第十七章 来点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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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顾南雪笑容消失。

    “本来一带着气运的‘白’字,日为阳,虽头顶一刀,但依旧向下自如,躲过一刀,还能凤凰涅槃再度而生。”

    “但你却将日变“无”,无字两横象征天地,下面人字穿地,却被天拦下,虽无无出头之日,不过也好在能够稳定富饶。算是一个中庸的结果。”

    楚河淡漠的讲着,这个时候的他,冷静的就像是在分析别人的一生,带着无情。顾南雪有种恍惚之感,强大的压迫而来。

    不过这样的分析,不好不坏,这个结果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你坏就坏在最后添了一脚,本就抹了写下的字,更用脚贬踩,脚为刚属金,地为土生金,可以看出这是你家族的必然走向。”

    “富不过三代,你用树枝为笔属木,金克木,木生火,等待你们白家的就是一场大劫难,而且是由你一导致。”

    听到这里,顾南雪脸色已经垮下去,面色苍白,就像是被一击命中最脆弱的地方,她身形一晃好似要站不住。

    “你算的这是什么?顾家姐可是将来顾家唯一的继承人,有钱的很,你一个穷算命的懂什么!”人群中唏嘘起来。

    “得了,露馅了吧,想坑钱也没这个坑法啊,多讲点好听点的知道吗?这样主顾才能多给你几块钱。”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出来骗钱了。坏了咱么这行的风气,赶紧收拾摊滚蛋!”

    同行们哄笑着摇头转身散去。

    楚建国眉头一扬,看着楚河有些诧异,眼底迸发着欣喜之色。

    这些人都不信楚河算出来的结果,全是看人下菜碟,人群散去楚河依旧淡然坚毅的看着她。

    此刻只有顾南雪知道自己家族面临的局势,如今已经非常严峻。她们顾家和郑家签署的合同,已经面临违约,光赔偿的费用就够要她顾家半壁江山。

    而这个合同正是她亲自带领团队签署,是她带来的灾祸,也不为过。

    “信不信由你,我已经为你解了卦象。”楚河低头开始收拾摊位。

    顾南雪内心五味杂陈,深吸一口气,带上几份笑容道:“算的不错,不过算卦哪有算半截的,不是有算有解才算完整,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吗?”

    这一声让正在离开的算卦先生们,纷纷骇然,这子胡诌的东西间竟然能当真?

    “解?”

    楚河停住抬起头,像是要望穿顾南雪的身体。

    “让我解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给我解了困局。”顾南雪有些急切。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信了他的话,还这么深信不疑。

    也许正是所谓的有病乱投医。

    楚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他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他拎着破布的四角,里面摆摊的东西叮铃作响。

    “有笔吗?”他走到顾南雪面前。

    “有。”顾南雪翻了包拿出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楚河一把拉过顾南雪的,在她白皙如玉的腕上,清晰的写下了号。

    “这里不太合适,明天你给我打电话。”

    “你”

    顾南雪看愣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猖狂,在自己身上写电话号码。

    楚河扭头扶起楚建国,朝着街头走去。

    顾南雪跺着脚喊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楚河。”他一扬,消失在人群中。

    转过街角,楚河按响车钥匙,打开车门将衣服破烂扔到后座上,楚建国围着车绕了一圈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响声。

    “否极泰来,好孙子几天不见你发了,看来爷爷之前给你算的卦不假吧。”

    想到那卦,楚河欲哭无泪,想想幽冥宫丧失人权的条约,一个比一个恐怖的面容,恨不得吃了他,他可不知道哪里算好运了。

    “老板的车,还要还回去。”

    车启动,朝着楚建国所住的老旧楼区而去,对于幽冥宫的事楚河没,一是没脸,二也怕爷爷担心。

    半个时后,车停在巷子口,楚建国哼着调走在前面,楚河背着一抖破铜烂铁跟在后面。

    阴潮的巷子里还和从前一样,走到尽头在拐个弯,老房子就到了。

    不大不的老旧四合院出现,青砖灰瓦的门洞下电表密密麻麻,这里住着十几口人,楚建国往里走着,邻居大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笑着点头。

    “老楚,你孙子这么大了,该大学毕业了,有对象没有啊,我瞧着后街的美花年纪不了”

    自从十年前搬到这里,楚河也算是附近玩到大的,美花算起来也得有三十了。

    “女大三抱金砖,这得抱一筐啊。”楚建国乐呵一哼。

    大妈嘬了下牙花子,开始冷嘲热讽着:“你们这样过日子的还想找什么样的,美花那孩子我看挺好,虽然带孩子在夜总会上班,但起来条件还不错”

    “砰!”楚河进了屋门重重的将门关上。

    楚建国朝着窗户啐了一口,道:“老子孙媳妇好着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楚家门!”

    五六十平的里外两件平方,就是他们爷孙相依为命的家。

    楚河环顾四周,眉头紧皱起来。

    “爷爷,怎么房间里少了不少东西?”

    从老房子里搬过来不少装饰瓷瓶,老家具,如今一个没剩几样。

    “日子不好过啊”楚建国一听歪坐在椅子上,连连摇头。

    “为了喝酒都当了吧!”楚河狠心拆穿了他。

    楚建国背着身子进了里屋,楚河看着时间,将摆摊物件生气的扔在地上,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少喝点酒。”

    着就往外走,楚建国沉声喊着:“站住!进来。”

    听声音,楚河很意外,楚建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经了。

    他跟着进了里屋,看见墙上的橱柜打开,里面摆着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烛火燃起,爷爷点燃三支香,朝着牌位一拜。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后人楚建国,无能无财只能委屈老祖宗们屈居橱柜内,日后兴旺之时,必定迁居牌位。”

    “今日上香为了一事,孙辈楚河今日行卦,正式入行行业,请列祖列宗庇佑。”

    按照楚家的规矩,行业的当天要祭拜先祖,楚建国往后瞪了楚河一眼。

    “还不快磕头!”

    楚河怔楞之后,这才走过去燃起三柱香,爷孙两跪在地上磕了三响头。

    “天象异变,顺者昌逆者亡,楚家孙辈楚河虽没有聪慧的天资,也没有修行的根骨,奈何是楚家唯一独苗,也没得选。”

    楚河越听越不对劲,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