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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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面中活动着一个自称“命运救生员”的女人。

    她肯定不是人。

    ……

    命运接待室。

    领域之内。

    南明惬意的靠着椅背,两条长腿交叠着放在桌子上,神情专注的啃着甜筒,两眼盯着“南明镜”看直播。

    镜子里直播的是接待室的暴脾气工仔和暴脾气客人起冲突的画面。

    “老娘管你是什么公主,我他妈还是个亲王!了本王的宝贝师妹我非宰了你不可!”穿着古式黑袍工作服的少女,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放松状态下白皙匀称的胳膊,此时肌肉凸起,线条绷得紧紧的,坚硬又结实,和她挥舞的拳头一样,充斥着力量感。

    她怒骂的对象,也是接待室的客人,是个雍容华贵,珠光宝气,容貌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

    对方身材娇纤细,虽没有黑袍少女的力量感,可全然不惧对方发怒时的慑人气场,挺着胸脯上前一步,挑衅似的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满面傲气,气势极盛。

    “本宫想就,谁叫她见了本宫竟不下跪!”

    黑袍少女:“跪你爹个几把!慧慧你别拦着我,老娘非揍这臭婆娘一顿不可!”

    “师姐师姐,我又不疼。”另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袍子的粉衣少女正抱住黑袍少女的腰,使出吃奶的劲儿拦她。

    粉衣少女头发散乱,脸上有一条红痕,被客人鞭子抽的显然就是她了。

    粉衣少女连声哄自家师姐:“她是客人客人,不能的!”

    “哼,听到了没,本宫可是贵客。”女子插着腰,漆黑的眼珠子一翻,给了黑袍少女一个高高在上的鄙夷眼神,嘴巴一张一合,的全是火上浇油的话,“区区贱婢也敢冲本宫叫嚣,必是此间主人尊卑不分管教无方所致。连个下人都调*教不好,竟敢大言不惭能帮助本宫,可笑!”

    “操……”

    “姐姐姐姐心莲姐姐,冷静冷静,咱们不气不气啊。”

    “你放开,让我死她!”

    ……

    南明吃完甜筒,意犹未尽的舔了圈嘴皮子,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身影一闪,出现在接待室。

    宽袍大袖,长发轻扬,飘在半空,容貌不似人间所有。

    神情淡漠冰冷无情,让人想起高高在上的神祇。

    她一出现,整个接待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冷得人寒颤。

    南明垂下眸子,看着客人。

    气氛冻结。

    目中无人的高傲客人一下子没了声音。

    “安平公主。”南明开口,声如金戈,寒气逼人。

    安平公主已经完全被她的气场震慑,没听到一旁的粉衣少女在黑袍少女耳边的声吐槽:“咱师……老板又在装逼了。”

    话音刚落,她俩唰的一下凭空消失,不知道被丢到那个犄角旮旯里。

    这就是当面吐槽老板的代价。

    安平公主是已死之人,当她不甘于此生命运,又符合某些条件,就会被接引到南明的命运接待室。

    南明翻开安平公主的“人生书”,先看了她的死因:

    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下令动刑的是她的驸马贺元卿。

    贺元卿是丞相之子,天子赐婚,公主下嫁,一朝之间成了驸马。

    安平公主为皇后所出,太子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出身正统,地位尊贵,且是众多皇女中唯一一个拥有封号的公主,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老皇帝极宝贝这个女儿,千挑万选,从天下适婚男子中为她挑了一个品貌才能皆上品的驸马。

    右丞相长子,贺元卿。

    贺元卿是太子伴读,安平公主自就认得他。

    他是唯一一个不惧怕她坏脾气的人,总是能接住她抽出去的鞭子,用温和又无奈,仿佛带着宠溺的语气:“娇娇,别闹。”

    娇娇是安平的名。

    贺元卿待谁都温柔有礼,却也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就是难以接近。

    可他待安平是特殊的。

    至少安平这么觉得。

    每次贺元卿握住鞭子时,安平心中总有种隐秘的骄傲和自得——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不会多瞧别的皇女一眼,也不会像叫自己这般直呼她们的名字。

    安平能感觉到贺元卿的纵容和宠溺。

    所以老皇帝替她选了贺元卿做驸马时,安平公主是愿意的。

    本该如此。

    贺元卿是她的。

    之后便是建府,大婚……洞房。

    事情就坏在洞房上。

    安平感到疼痛,受不住叫停。

    可贺元卿白日的君子风度在床上完全变了模样,侵略性和掌控欲暴露无遗,半诱哄半强迫直接进入,造成安平下*体撕裂。

    安平当场痛得惨叫一声,随即暴怒,狠狠地将毫无防备的贺元卿踹下床。

    即便再喜欢贺元卿,安平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自己,她堂堂公主之尊,何时受过这等痛苦和委屈?

    忍耐和看场合绝不是安平的作风。

    她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并且还在流血,把贺元卿踹下去后,取了随自己一起嫁过来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才大声让守门的女官叫来医女。

    医女来时贺元卿并没有离去,他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好情绪,看不出半点狼狈和被的怨恨,反倒是一副羞惭愧疚的模样,自己不知道女人第一次会这样痛,他从没经历过,以至于伤了安平,乞求安平的原谅。

    安平其实也有些后悔没忍住抽了贺元卿,但实在愤恨,不愿原谅他当时的强硬。

    后来听到贺元卿解释才知他并没有故意不珍惜自己,而是从未有过经验才会犯这样的错,心里就没那么恨了,看贺元卿挺诚心诚意,也没有因为自己鞭笞他记恨,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只是到底对这事产生阴影,不愿再尝试。

    贺元卿温柔又疼惜的表示理解,愿意等她,之后加倍对她好,的确到做到,没再动她。

    安平心里最后一点气便消弭无踪。

    后来安平放下心结,想要和贺元卿再试一次,贺元卿以医术上女子二十岁前与男子同房于身体寿命有碍为由婉拒,劝安平耐心等待。

    安平没多想,左右她对这事儿印象不好,贺元卿也是为她好,便略过不再提。

    过了没多久,安平听到风言风语,驸马迷上了一个淸倌儿。

    安平大怒,找贺元卿对峙。

    贺元卿自然赌咒发誓没有。

    “娇娇,我心中只有一人。”贺元卿叹息着,用安平熟悉的无奈、宠溺的眼神注视着她,深情款款。

    安平也怕和驸马离心,当时没再什么,可心中仍存了怀疑,便隐藏身份,算会一会这位淸倌儿。

    这一看,安平不由得醋意大发。

    不怪她,实在是对方太美了,美得也足够特别。

    对方不是花瓶美人,而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舞文弄墨,才情不俗,安平太熟悉贺元卿了,一眼看了便知道对方一定是贺元卿会欣赏的类型。

    何况她还会剑舞。

    看似柔弱,剑舞时却自有一种潇洒凌厉,既有风流,又有侠气,动人心魄。

    “本宫见了都把持不住,驸马当真一点不动心?”

    安平不信。

    她想了办法来测试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