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我有罪吗？
“而鹤熙在不敢教给我虚空知识，怕我能看出这一点的同时，还在以接触的形式观察我的能力上限，看看我会不会万一忽然有了你所谓的这个虚空控制器？
然后在接触中，掌握我的成长进度？”
王极略微沉默之后，静静地看着天使彦，问道。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天使彦目光微颤，心里忽然很难受。
他一向慧眼如炬，她现在已经不太意外了，只是她没想到她并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诸如反感和厌恶的眼神。
他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早有预料，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嗯”她没有任何分辨，只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王极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其实这些事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是原来只猜到了个框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而已。
虽然最后一点，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但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抱怨的，既然了是最初的时候，那时他和天使本就没什么亲近关系，算不上敌人，也算不上亲友
文明的第一目的是生存，其实同时也是保持自身的强大，天下第一也希望自己一直是天下第一。
要是这个什么虚空控制器真的有天使彦的那么厉害，他似乎终于可以理解葛伦为什么那么挫也受到老杜那么多的偏爱了，因为那样的话，葛伦个人的性格弱点在银河之力面前就是细枝末节了。
神的本质，是一台战争器。
所以如果他和葛伦都成了虚空控制器的拥有者，两个潜力无限强横无匹的神，两人联，自然会对天使的统治地位造成剧烈冲击，甚至是绝对的动摇。
或者，在天使与他们地球建立一定的联系之前，比如联姻这样的牢固关系之前，天使不可能主动催化他们快速成长。
这不难理解，谁会闲着没事掘了自家的地基白白给别人盖高楼？
天使是正义的象征，不是白痴和圣母表。
而在当时天使们的眼里，只要王极没有什么高级的虚空知识，就不可能看到这一点，她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事实也是如此，王极自负天才，自己研发初步的虚空知识，也从恶魔的里搞到了一些不算高级但也不低的虚空知识，却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虚空控制器是什么东西。
因为他现在还没太懂反虚空的理论概念。
不完全懂，他凭什么研究出所谓的虚空控制器？
高级的虚空知识可不是那么世人皆知的，在恶魔的资料里，就算是莫甘娜都不太清楚虚空引擎战士具体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也不清楚葛伦是反虚空。
具体反虚空又能做到什么，有什么前景，就更不是恶魔集团这些虚空半吊子可以凭空揣摩的了。
所以当阿托叫出王极是虚空引擎的时候，他当时就明白了这很可能是死神卡尔的帮助，这个他倒是不意外，死神卡尔专门研究虚空这回事，他还算清楚。
至于现在嘛，他和天使虽然算不上亲密无间，但也绝对不可能成为敌人，天使也就放心了呗。
“你你就没什么想的？”
他坦然，天使彦却有些无法释然，直直地看着他，咬着嘴唇忍不住问道。
“鹤熙嘛，这笔账我会去找她算的，”王极呵了一声摇头，无所谓道：“不过看在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守护天使的份上，我饶她一些。
而且毕竟，她只是在为自己的王，甚至自己的文明本身出力，没什么可以埋怨的。
也看在这新新的礼物份上。你放心，我不会和她为难的。”
王极拍了拍自己的光屏，下意识地笑了笑，摇摇头，淡漠的眼角多了几分温润。
其实有些事他也想明白了，鹤熙虽然和他只实际见过两面，也颇多纠葛，但是她的确是爱他的。
而且这份爱要比他想象的沉重得多，也深远得多，也足够纯净，虽然他只能是一知半解。
守护天使，按照天使彦的法他应该的确是误会了，他听到的其实不是凯莎的守护誓言，而是凯莎替鹤熙的代为转达。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知道他快要死了这份真诚纯净的心意，足够了。
只不过嘛，只能怨凯莎没清楚，而且凯莎自己的话也挺暧昧的，还有，他就没听出来那是鹤熙的声音，只能算是一种中性的模板化誓言，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录音现发的。
还带同步回声的。
唉，只是白浪费感情了，凯莎玩悬念，让大哥误会了。
摆摆，示意天使彦随意。
完就滚蛋蛋去洗澡，没完就继续，反正他觉得她还挺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