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柯耀被欺负
“还是谈好了,又要废掉我身上的哪个部位?”
“又?”秦向晚下意识问道,“你的腿是你爷爷弄成这样的?”
岑堇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秦向晚却已经明白了一切,原来昨天来拦截她的人是岑老爷子派过来的,她还以为是岑堇年呢。
只是……
她原以为岑堇年只是不受岑老爷子待见而已,谁知道岑老爷子竟然对他如此残忍,直接将他变成了残疾。
想到岑卓成之前在她面前提到过的自己爷爷对他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疼爱自己,秦向晚就觉得岑堇年很是悲哀。
同样都是岑老爷子的孙子,差别竟如此之大。
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就像秦光远对待她和秦馨月一样,同样都是女儿,他能对一个嘘寒问暖,却也能直接将另外一个推入火坑。
秦向晚想到这里,觉得她和岑堇年经历倒还非常相似。
她抿了抿唇,望向一个人正在喝闷酒的岑堇年解释道:“我没见到他。”
这回轮到岑堇年错愕了,他回过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
“既然监视我就应该监视彻底一点。”秦向晚继续道。
岑堇年眯起眼睛,内心仍旧怀疑居多,“你真没去?杵禾可不是好惹的,你是怎么从他手里逃脱的?”
杵禾?的应该就是那个为首拿枪的人吧,秦向晚心想。
“他不是好惹难道我就好惹了吗?”秦向晚淡淡道,语气有种不出的张狂。
岑堇年一怔,忽而笑了起来。
“是是是,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大的医生了。”
岑堇年完又开始不动神色量起秦向晚来,她的身手竟然在杵禾之上吗?
那还真是了得。
只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
秦向晚不知道岑堇年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道:“裤子脱了,躺到床上去,我看看你这几天恢复的怎么样。”
岑堇年乖乖照做,还不忘让周轴核实一下情况,在确认秦向晚确实没见过岑老爷子后,这才放下心来。
岑堇年望着正在给自己扎针的秦向晚,问道:“你为什么不去见那老头?要知道他能开出的条件可比我给你开的要好太多。”
三千万对于岑家来可谓只是毛毛雨。
秦向晚没话,她并不想和岑堇年有过多交流和沟通,他为人多疑敏感,警惕性又高,万一让他发现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可秦向晚有意要避,岑堇年却偏偏不放过她,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去见岑老太爷。
“你要是答应他的条件,以后就吃穿不愁了,现在你得罪了人,他会因此盯上你,以后的麻烦可想而知……”
秦向晚被吵的头疼,直接将手中银针抵在岑堇年太阳穴的位置上,沉声道:“你要是再敢多一个字,我立马让你全身瘫痪。”
岑堇年对上那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双眸,一股子熟悉的感觉猛地上涌。
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见过……
见岑堇年不话了,秦向晚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住了,便收回手,将最后一根针刺入他脚踝处。而后起身,来到桌子旁边,将自己带来的药一一整理好,放在桌面上。
岑堇年这时才回过神,看到她的动作顿时一惊。
“你难道又想扔给我一堆药然后消失不见吗?”
她到底靠不靠谱?
还是故意整他?天天让他泡在发臭的水里面。
“这些是吃的。”秦向晚道。
药浴可以先停一停了。
谁知道岑堇年听闻这句话后,面部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不,不用了,我还是接着泡吧。”
秦向晚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中药。”秦向晚道,没起捉弄人的心思。
岑堇年这才放心,问:“那是不是以后都不用泡了?”
天知道他每次泡完那些中药之后都得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个三四遍才肯罢休,那味道实在是太重,重到他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看情况。”秦向晚道。
他要是再惹她不高兴她就给他泡,反正多泡泡又没坏处。
岑堇年一听这话又开始惆怅起来。
秦向晚笑而不语。
等到这次的治疗结束之后,秦向晚便转身出了房间。
她一出门,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
这个岑堇年,还真是麻烦。
秦向晚微微蹙眉,将口罩往上拉了一点,而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跟着秦向晚的周轴连忙开车跟上,出租车一直未停,越来越远,一直往城郊开去。
周轴越跟越觉得不对劲,猛踩油门逼停了出租车。
司机连忙急刹。
周轴来到出租车旁,将车门拉开,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坐在车上的司南不过是用抱枕做成的人影而已。
“该死!”周轴骂道,给岑堇年去了电话。
“爷,跟丢了。”
接到电话的岑堇年半没有意外,了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他转动着手机,司南啊司南,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他面前的电脑上还放着那天在斯顿医学院的监控录像,直到看到司南确实从杵禾手里逃掉了,他才对这个人勉强放心。
……
海天一色,秦向晚望着周轴追出去之后,并没有立马从海天一色出去,而是等了约莫三十分钟后,这才离开。
她看了眼时间,来到柯耀的幼儿园门口等着他下课。
下午四点,朋友们叽叽喳喳的从幼儿园走出来,秦向晚左等右等都不见柯耀的身影,便动身进去幼儿园里面找。
她来到老师办公室,发现柯耀正站在门口罚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你这是怎么回事?”秦向晚问道。
只见站着笔直的柯耀身上沾染着不少泥污,原本白净的脸也变得脏兮兮的,两只手上有着不少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柯耀默默看了秦向晚一眼,而后又摇了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秦向晚有些着急,“你们老师呢?怎么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