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杨依依了一些细节，而后又问：“接下来你算怎么办？要和他离婚吗？那柯耀……”

    “我会将事情都告诉柯耀，尊重他的选择。”秦向晚道，“至于岑堇年……他有他喜欢的人，所以我的离开对他而言其实是种解脱。”

    “好吧。”杨依依叹了口气，“那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就行，我马上就到。”

    “好，谢谢。”

    秦向晚完就挂断了电话。

    楼下，岑堇年已经下了车，楼下隐约传来话的声音。

    不多时，秦向晚的房门被敲响。

    “秦向晚，你睡了吗？”岑堇年叫道。

    秦向晚开房门，“有事？”

    她穿着浅色的睡衣，头发有些许凌乱，散落在肩，衬的脸更加白皙透亮。

    明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可不知道为什么，可岑堇年就是有种疏离感，就好像她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一样，这让他极为不适。

    “帮我针。”岑堇年道。

    “好。”完，她就跟着岑堇年进了房间。

    “药呢？”秦向晚问。

    岑堇年有些烦躁，根本就没有药，之前的完了，以后也不需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谎，只是单纯的不想那么快和秦向晚结束对话。

    “我今天出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岑堇年答非所问。

    既然她不是司南，那就应该对他的出行多加关注才对。

    他怎么也是她老公吧！

    “我拦得住吗？”秦向晚声音平淡，她有些累了。

    自从知道柯耀是自己的孩子之后，她就很少有这样疲惫的状态。

    现在再次变成这样，她一时还有些招架不住。

    岑堇年被她的回答弄的一怔。的确，他根本不可能听她的。

    “拦不拦得住，和不拦是两回事。”岑堇年道：“我们既然是夫妻，你就应该有个岑夫人的样子，不要整天都对我无所谓，忽冷忽热，像个……”

    岑堇年的话嘎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秦向晚的在乎有些过头，竟然在教她如何对待自己。

    “像个什么？”秦向晚问，双眼传来的疲惫感越来越重，呼吸也有些加快。

    岑堇年刚准备回答，抬眼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向晚摇了摇头，“既然不针我就走了，再见。”

    语毕，她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秦向晚整个人直接跌坐到了岑堇年怀里。

    “放……”

    “昨天不是睡了一晚上吗？为什么现在还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岑堇年蹙着眉梢，漆黑眼底透露着烦闷，语气是抱怨似得心疼。

    秦向晚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脑海里面有一些画面在快速闪动。

    她平复着呼吸，“我只是有点累。”

    秦向晚挣扎着想要起身，岑堇年却收紧了抱着她的力道。

    “别动。”他喝道，嗓音很低。

    “所以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岑堇年喋喋不休，伸手轻轻揉着秦向晚的太阳穴。

    他力道轻缓，一阵一阵的舒适感传来，硬是让秦向晚想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上辈子到底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耳畔是他一贯没好气的话语，一边揉，一边骂骂咧咧，“失眠成这个样子，怕不是刨了别人祖坟？”

    他在昨天才知道，她患有严重的失眠症，难怪每天都看起来累的要死，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了。

    “你你，家里少你吃少你穿了？天天搞得跟个难民一样，我岑堇年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告诉你啊，你……”

    “岑堇年……”

    岑堇年的念叨被断，秦向晚注视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干嘛？”岑堇年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以前，真的不认识我吗……”她有种悲凉的感觉。

    她感受到了自己之前对他的情意，那么强烈，那么汹涌，她是那么那么爱着他，可他呢？他一点都没有动容过吗？

    还是，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叫莫念的女人。

    “重要吗？”岑堇年回，最应该在乎的难道不是将来吗？

    秦向晚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是，不重要……”

    她所有的一切的感情，都在这几个字的面前显得太过矫情。

    “你到底怎么了？”岑堇年问，觉得她不太对劲。

    “没事。”秦向晚摇了摇头。

    “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岑堇年道：“乖乖呆在我身边就行。”

    别总想着跑。

    “我待在你身边，那莫念怎么办呢？”

    终是没能忍住，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话刚刚一出口，岑堇年的动作就顿了下来。

    秦向晚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一字一字的道：“你……很喜欢她吗……”

    喜欢到为她被断了双腿也不后悔。

    房间沉默了一瞬，良久才响起岑堇年的声音，沉稳而又平静的陈述。

    “我应该很喜欢她。”

    秦向晚听出了他话里的温柔与责任，那是他对待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所以……她是个外来者。

    “那……我们应该离婚。”秦向晚，这样他才能去到莫念的身边。

    “离不离婚由我了算。”岑堇年的声音有些发狠。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

    “怎么样你才愿意离婚？”秦向晚又问。

    岑堇年气的咬牙，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觉得一直逼问的秦向晚有些可恶。

    “闭嘴吧你。”岑堇年道，菲薄唇瓣就压了下来。

    他动作粗鲁，大手抵着秦向晚的后脑，让她避无可避，圈着秦向晚的手臂也在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

    秦向晚想反抗，回应她的是岑堇年更为猛烈的进攻，在她身体里攻城略地。

    “唔……岑……”

    秦向晚在相吻的间隙里发出声音，却又很快被岑堇年堵住双唇。

    那嘴里面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还是不要开口了。

    “唔……放……”秦向晚挣扎开来，她嘴唇在发热，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

    “放你个头！”

    岑堇年骂道，将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抓住，压在秦向晚的头顶。

    她真香，一吻就根本停不住了。

    秦向晚双手动弹不得，抬脚想要踢他，又被岑堇年直接抓住，他掐着她腰间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