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做了个美梦!
柳心月洗完澡之后,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未施粉黛的脸,想到此时在外面整理床铺的竹隐,不由得红了脸颊。
难道他们真的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阿月,你好了吗?”
竹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柳心月回过神来,拍了拍脸颊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柳心月走出去后,下意识地看向床榻,已经被竹隐整理好了。
柳心月有些不敢看竹隐,嗫嚅道:“那个......”
柳心月羞涩的模样全被竹隐看在了眼底,忍住笑意牵过柳心月的手,走向床边。
“阿月,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竹隐轻轻捏了捏柳心月的手道。
“啊......好。”柳心月愣神间已经被竹隐轻按着坐在了床上,待她回神答应,发现竹隐已经松开她的手走向沐浴间了。
不就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同睡一张床吗?总是要面对的,只不过现在提前了,而且竹隐那么绅士有礼,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可是,年少时期,老妈就和她过要保护自己,结婚之前不能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的。
啊!怎么办啊?柳心月把脸埋在被子里,和竹隐吗?直接出来会伤了竹隐的心吗?
不管了,先躺下再!柳心月猛地起身,脱下鞋子躺了下去,躺是躺下了,却毫无睡意!
柳心月转过头,看着自己右侧空出的部分,似乎有些窄了,柳心月动了动身体,又往里面挪了挪,这样应该就够了!
柳心月满意地点头。
不对!她干嘛要往里面挪?这样显得她好像很期待竹隐睡上来一样!
柳心月懊恼地想,刚准备再躺过去后,突然听到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竹隐过来了!
柳心月赶紧停下了动作,闭上了双眼。
竹隐看着阿月给他留出的位置,低头轻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柳心月莫名有些紧张,突然间,脚步声停止了。
柳心月屏住呼吸,好长时间再没听到任何动静。
柳心月正要假装刚醒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眉心却被人轻轻一碰,接着就听到竹隐低沉磁性的声音:“阿月,好梦。”
之后,就感觉身边的位置一轻,似乎被人拿走了什么东西,再之后,柳心月便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柳心月转了个身,悄悄睁开眼睛,发现竹隐此时正躺在地上着地铺,柳心月瞬间感觉一阵暖流滑过心底,原来竹隐一开始就没准备和她同睡一张床。
不过她居然误会了竹隐,也不知道竹隐看到她刚才露出的半边床有没有多想。
柳心月轻轻动了下身子,感受着床铺的软和,困意慢慢来袭,迷迷糊糊中便睡了过去。
感受到柳心月呼吸逐渐平稳,竹隐才睁开清明的双眼,目光温柔地看向柳心月。
阿月真可爱!以为自己装睡装得很像,其实乱动的双眸早已出卖了她,不过他不忍心拆穿,索性配合她。
竹隐借着月光紧紧凝视着柳心月,一点一点把她的容貌刻在心中。
三个月的时间,他必须退漠北来犯,这样才能在父皇面前提出迎娶阿月的要求。
以前在漠北仗,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难捱,现在还没出发去漠北,却已觉得三个月很漫长。
阿月是他这孤独一生遇到的光,他要和她携手一生,在此之前,他要让他们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父皇想把皇位传给谁,这已经和他无关了。
“嗯~”柳心月似乎是做了什么梦,地嘤咛一声,竹隐猛地起身,发现柳心月已经归于平静,这才慢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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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柳心月在睡梦中,听着唤她的声音悠悠转醒,眼神定了定,看清站在床榻外侧的竹隐,和她梦里的竹隐一模一样。
竹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让刚醒来的柳心月不至于被晃眼的阳光刺到。
柳心月扯出一抹笑道:“早啊,竹隐!”
“早!”竹隐被柳心月明媚的笑脸感染也笑着道。
柳心月坐起身,瞥了眼地面,发现地上的床铺已经不见了,而竹隐也已穿戴整齐。
“竹隐,你......你昨晚睡得好吗?”柳心月语气中带着心疼道。
硬硬的地板肯定很硌人!
其实,常年在漠北仗,竹隐早已习惯了睡地铺,不过看着柳心月心疼他的模样,竹隐心下一暖道:“有阿月陪着,我睡得很好。”
听到此话,柳心月这才放心地拉开被子准备下床,竹隐拿过一旁的绣花鞋,轻轻托起柳心月的脚,套入鞋中。
“竹隐......”柳心月没想到竹隐会给她穿鞋,待她想要把脚收回时,竹隐已经执起她的另一只脚了。
柳心月看着竹隐专注的表情,在心里窃喜:嘿嘿,这就是她的男朋友,人帅,个高,脾气好,还会疼人!
“阿月,昨晚做噩梦了吗?”竹隐给柳心月穿上鞋子后直起身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噩梦?没有啊。”柳心月奇怪,难道是她在睡梦中了什么不该的?
不过,噩梦没有,美梦倒是有一个,她梦见她和竹隐在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竹隐弹琴,她吹笛,场景如画般映在柳心月的脑海中。
可惜了,她不会吹笛,也不知道竹隐会不会弹琴?
柳心月双眸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抓住竹隐的手道:“我没有做噩梦,但是我做了个美梦!”
“是什么?”竹隐反握住柳心月的手问。
“我梦见我的亲亲男朋友弹琴给我听呢!”柳心月把脸靠在竹隐的肩侧笑眯眯道。
竹隐失笑:“那阿月的亲亲男朋友让阿月梦想成真好不好?”
“好呀!”柳心月没想到竹隐真会弹琴,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店二的声音:“客官,您要的热水。”
竹隐走到门口,拉开门,店二把水和洗漱用品送进来后便退了出去。
柳心月用热水洗了脸,净了口,坐在桌前对着铜镜,准备梳头。
梳子刚举到头上,一只温热干燥地手伸过来接过柳心月手中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