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13
骆盼之从来都没有这种从脚底上涌寒意的感觉,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判断自己的情绪处于什么程度,只知道听到这句话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想杀了碰过顾峪昔的人。
是那个人伤害了顾峪昔,才会在顾峪昔痛苦绝望时出现二次分化,保护制让他从eg分化成为了lp,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的恋人第一性别是bet,而他注射过性导剂后的观察报告中显示信息素浓度已经高于百分之0,你是eg,你应该明白这个浓度是什么意思吧?”顾峪昔注视着面前的eg,见人的脸色从愕然到苍白再到恐惧,基本上就能笃定这个eg是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自己的bet爱人二次分化成了eg。
但究竟是在注射前知道的还是注射后知道的还未知。
“我能相信银河集团吗?”eg沉默了几秒,将后背贴在门上,侧眸看着他们两人,眼眶湿润,得很轻很轻:“能吗?”
顾峪昔下意识地看了眼骆盼之。
然后就感觉撑在骆盼之腰后的被他反握住,低垂眸子,目光落在握着他腕的,眉梢紧蹙的那抹冷像是受到触动,融化淡去。
骆盼之的余光落在顾峪昔脸上,将这男人所有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他用指尖轻敲顾峪昔的腕,随后握紧这只微凉的,看向eg淡定从容地笑道:
“当然能,信我。”
顾峪昔眸底荡开涟漪。
身前的lp尾音上扬,语气中透出的笃定自信没有一丝令人怀疑,而是掷地有声地重重砸在心头。
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骆盼之是值得信任的。
就凭着他发病时骆盼之没有碰他。
就凭安抚他时还用被子隔着将他拥入怀中。
就凭这个lp的信息素是他渴望的。
“进来聊吧,我怕他们派人盯着我。”eg扶着门把轻声道,目光看了眼对门,很快便收回视线。
骆盼之和顾峪昔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公寓里的面积很大,装修风格就是酒店式风格,家具装潢看起来都非常的新,每一处都显得没什么生活气息,仿佛是刚搬进来住没多久。
“我知道银河集团有这个实力能够跟他们抗衡,但在骆总你没有亲自来找我之前,我不能有一丝松口,这个尸检,必须由银河集团亲自来做,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同意签下同意书却选择将我爱人的尸体低温冻存处理。”eg关上门后表情立刻变了,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她看向骆盼之:
“否则我的下场只会跟我爱人一样。”
然后示意他们两人坐下,便走去厨房倒水。
他们两人坐到沙发上。
借着eg去厨房这个空隙,骆盼之用大腿碰了碰顾峪昔,侧眸看着他,压低声音:“你猜到什么了吗?”
顾峪昔有想法,但是他还是决定不比较好,随后拍了拍口袋示意还在录音,然后轻摇头表示别话。
骆盼之了然挑眉,看着他,将在唇上比作拉链,往旁一拉。
顾峪昔唇角微陷。
eg拿着两杯水从厨房走出来,走到顾峪昔身旁,弯下腰将递到他面前:“我还没问这位先生是?”
白蕾丝吊带睡衣露出的肌肤是明晃晃的,甚至因为弯腰白雪若隐若现,顾峪昔默默移开视线,就在他想要接过eg中的杯子时,一只比他快了一步。
“他是我的律师,顾峪昔。”骆盼之接过水杯冷冷道:“能不能打赢官司就看他了。”
“原来是顾律师。”ge扶正跌落肩头的睡衣吊带,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放在膝盖上:“原本一个月后是我和我的bet的婚礼,他却死在了婚礼之前。注射性导剂需要提前住院进行体检,然后才进行试敏反应,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身体一直素质一直都很好,没有任何过敏反应。却在第二天下午,在病房里,他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强j了。”
骆盼之蹙着眉头,这个瑞兴医院的管理未免太不到位。
“瑞兴医院顶层是vp病房,这个精神病患者是瑞兴医院最大股东的儿子,哪里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对抗得了的资本家。当时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恋人的情况非常糟糕,他跟性导剂发生了强烈排斥,原因就是他在被强j的过程中因为剧烈痛苦刺激了二次分化,医生他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分化成了eg。可性导剂中的伪lp信息素跟他二次分化出的eg信息素契合度只有百分之二十。”
“他怎么死的,我一清二楚,也亲眼目睹。”
“现在的我也如你们所见,这个公寓就是我被监视着的地点,他们害怕我会出真相,胁迫我用我爱人的死将祸推给银河集团的性导剂,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
骆盼之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阴谋,不外乎又是银河集团与资本家的市场抗争,这几十年银河集团的科研成就实在是耀眼,从科技上确实是鹤立鸡群。
这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依旧充满着疑点,比如面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在他单独来的时候没有给他进来,反倒是顾峪昔来的时候就开门了,而且还对顾峪昔格外的殷勤。
还问着能不能相信银河集团,若不是这个eg的爱人刚去世,他都怀疑对他的顾律师见色起意。
他还是不能完全信这个eg的一面之词,至少在尸检结果出来之前。
骆盼之靠坐在沙发背上,交叠双腿,他直视着eg:“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做尸检,从现在开始你将会受到银河集团的保护。”
eg点了点头,她又看向顾峪昔,眸光微闪:“顾律师,他们的鉴定报告也是作假的,你真的能够打赢这场官司吗?”
顾峪昔直面这eg道不同寻常的目光,面容清冷,他颔首道:“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他们认识吗?
骆盼之有些不解这个eg总是盯着顾峪昔做什么,听到eg这么问时冷笑出声:“你放心,顾律师职业打假,他曾经就跟鉴定构打过对抗,只要你的是实话。”
着便拿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开始吩咐下属做事。
这个eg尤其重要,必须要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至于瑞兴医院背后的股东,以及那个精神病儿子,他得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法律的眼皮底下这么为非作歹玩弄人命。
还想嫁祸银河集团?
还妄想从他上拿走性导剂的配方?
不外乎是觉得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和荣誉德不配位,但这些心思肮脏的人也配揣摩他?
就在骆盼之起身的瞬间,顾峪昔看到那个eg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知道在刚才的对话过程中这个eg一直盯着他,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就好像认识他一样。
“顾律师,我冒昧问一句,你之前有在风飞孤儿院待过吗?”
顾峪昔浮现疑惑神色:“你是?”
“我是宋银龄,还记得我吗?帮你开门的那个女孩。”
顾峪昔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当年若不是女孩帮他砸开了紧锁的仓库门,他可能会失控杀了那个人渣。
“我记得你明明是eg,所以你因为那个变成lp了?”
顾峪昔没有话便是默认。
eg轻声笑了笑,听不出意味:“当年你的事情在孤儿院闹得沸沸扬扬的,直到孤儿院被银河集团收购,直到你被银河研究所的人带走,我们这群人都听闻了你的事迹。看来现在的你过得好不错,还成为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律师。”
“可是你知道吗?当年害你出现二次分化的那个人,他害死了我的爱人。”
“莫文斌,他又出现了。”
顾峪昔脸色煞的一白,从胃部上涌的恶心与脑袋的嗡嗡作响交织着,脑海里又浮现那件绿色衣服,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就喜欢你这样漂亮的eg,给我咬一口吧,我轻轻的,你一定不会疼。
——没关系,这里没有人看得见。
eg见顾峪昔这幅样子显然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不是想戳你痛处,我只是想请你帮帮我,帮帮我死去的爱人,也是在帮你讨回公道。这个疯子,该死的应该是他。”
顾峪昔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人竟然成了‘精神病’。
当年的他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无依无靠。被欺负了忍着抗拒厌恶咬着牙分化成lp,要不是他分化成lp很有可能早就被侵犯了。
而如今那个畜生竟然又出现了。
骆盼之吩咐完所有之后走回沙发上坐下,他敏感地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像刚才那样生疏,而这样的气氛让他表情沉了沉。
“宋姐,若是你觉得住在这里不安全,可以搬到我给你安排的住所。”
eg摇了摇头:“打草惊蛇,我还是住在这里吧。”然后把茶几下早已经准备好的尸检同意书推到骆盼之面前:“骆总,顾律师,拜托你们了。”
最后还深深看了顾峪昔一眼。
骆盼之:“?”为什么眉来眼去?
收好了尸检同意书两人才离开。
骆盼之自然已经在附近安排了人保护eg的安全,这可是最有利的证人,尽管还有很多一点没有弄清楚,但必须要保护好了。
下楼之后,两人并肩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骆盼之心里有些发堵,知道顾峪昔这件事情远远大过于他知道有男朋友的事情。
直到两人停在各自的车前。
骆盼之打开车门。
“宋姐的精神病患者,就是当年在孤儿院害我出现二次分化的人。”
骆盼之握着车门的收紧,脸色倏然阴沉,他侧过头看向车那边的顾峪昔,眸底黑得宛若深渊:
“什么?”
“我在反抗的过程中分化成了lp,所以没有被他得逞。”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当年我弱没有能力,又无父无母,那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两人隔着车,凝视着彼此,像是对于这场搏斗,心照不宣。
骆盼之撑在车顶,注视着车子那边的顾峪昔,勾唇笑道:“顾律师,你答应我的不是吗?有你在我必赢,我相信你。”
他不会放过敢动银河集团的人,更不会放过碰过顾峪昔的人。
抛开所有,他欣赏顾峪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顾峪昔的视线落在这人唇边略带张扬坏意的笑,这身西装革履之下,正义与雅痞像是让他着了迷那般移不开视线:
“骆总,必赢。”
这究竟是为什么?
骆盼之:我就知道顾律师肯定被我迷住了,明天要去分了芜湖,有志者事竟成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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