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六十年代错位人生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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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了针,扣着牛娃的腕子,姜宓捏着枚银针若有所思,何主任牛娃肝上肿块变、出血点修复过半,脑肿也有所改善,可叫她看,一枚枚银针扎下,不过是激发了孩子自身的元气。

    “元”乃万物之始。

    元气被激发,免疫力自然提高,病灶避退。

    可看成效,没有她预料中那么的好,似缺了什么。

    天元九针,针行九遍,遍遍不同,自己照做了呀,怎么感觉就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呢?

    是该扎到的点没有扎到位,还是该激发的部位没能激发到顶点?

    为什么没有扎到位,没有激发到顶点呢?

    是针吧,针不对!

    这般想着,姜宓把针放进炕桌上倒满精酒的铁盒内,朝唐明川伸要道:“纸笔。”

    牛娃另一只腕被何主任把持着,唐明川争不过,只得退而求其次,正要去号牛娃的足脉,闻言忙将自己白大褂口袋里装的笔记本钢笔递上。

    姜宓点点炕桌示意他放下,自己捏了个酒精棉球擦了擦,脑中飞速转着方才施针时,每一个穴位扎下去的感觉。

    若是换针,那针该是什么样的呢?

    第一针好像刺入的力度不够,第二针若是再长点

    笔记本打开,一条条线画下,唐明川以为她在总结方才的行针心得,没想到探头一看,全是各式针型,旁边标着数据。

    那针的长度或是针尖的型状,有些瞧着还熟悉,只是规格不同,有些则是见所未见。忍不住拿戳戳何主任。

    何主任正在琢磨现下这症状药方怎么开呢,被他打扰,气得扭头瞪他。

    唐明川指指姜宓画在本子上的针型,无声道:“这些你见过吗?”

    何主任一愣,隔着牛娃探身看了过去:“这”

    有那么一两样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过。

    脑中数据翻转,姜宓下速度是越画越快,半时后,九九八十一根银针一一呈现在纸上。

    何主任看她画完了,心翼翼抽出,翻着纸张挨个儿打量,唐明川跟着凑过去。

    画得很详尽,针型的每一处细微之处都清晰可见,一组组数据列在一旁,足足用了半本笔记。

    “这针得专人打造,”何主任一一看过道,“姜,你有合适的人吗?”

    姜宓摇摇头,指了指炕下桌上放着的暖瓶。

    唐明川找到她的搪瓷缸,打开他们带来的奶粉,舀了两勺,提起暖瓶冲了半缸,递给姜宓,等她接了,忙又走到门外喊李,让他弄些吃食过来。

    王师长回去睡了,巫家昱和李还守在外面。

    闻言,巫家昱冲李挥了下:“去灶下看看还有什么,先给他们一人弄一碗来。”

    李点点头去了。

    巫家昱拧开电,冲唐明川照了下,招唤他近前:“怎么样?病情控制住了吗?”

    “暂时控制住了,”唐明川一脸喜色,“依我看,姜医生再施两回针,这命差不多就保住了。”

    “多久治愈?”

    “啊!这个不准,三五个月或是一两年都有可能,你也知道病毒性重症肝炎它是一种相当难缠的病”

    “后继的调理你们能接吗?”巫家昱打断他道。

    “能、能的。”病情转轻,他们是可以接收回医院帮忙调理的。

    “那行,等姜医生再施两回针,确定病情稳定了,你们就带他回医院吧。”

    唐明川知道,部队嘛,人数众多,基数过大,像牛娃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症,部队是不能接收的,就怕有个万一。

    这次真要算起来,上到王师长、巫团长,下到姜医生都是要担责的。

    “行,等牛娃的病情一稳定,我和何主任就帮他办理转院继。”军医院有专门的传染科,接收的就是这类病人,只是很少见像牛娃这么重的病症。

    巫家昱看向病房,门掩着,的格窗对着炕,灯光下,姜宓上半身投射在窗格上,形成一个削瘦的剪影。

    “旁边我让人整理出一间屋子,”巫家昱着,抬拿着电朝向几百米外照了照,灯光从门窗上晃过,能看到打扫过的痕迹,“用过饭,你跟姜医生一声,让她过去睡会儿。”

    唐明川点头,姜医生确实需要休息,眼下都是乌青。

    “进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叫李,今夜由他守着。”

    唐明川抬敬了个礼,大步回了屋。

    一进门就听何主任跟姜宓道:“我认识一位制针高,就是好久没有出了,要不我贴着老脸帮你求一回?”

    都打了半月的交道,谁不知道谁是什么人什么性啊,姜宓放下搪瓷缸,翻着白眼看他:“条件?”

    “嘿嘿”何主任搓着,特不好意思地添着脸道,“银子我出,多打一套呗。”

    姜宓似笑非笑道:“然后再把‘天元九针’把地教给您?”

    “啊!”何主任装傻道,“方才那针叫‘天元九针’呀?好名字!够霸气!”

    唐明川听得都想捂脸,这不要脸的劲儿,是见针心喜才有的,还是刻在骨子里只是往日隐藏得太深没被人发现?

    姜宓懒得理他,伸抽出他握得紧紧的本子,拿过钢笔,翻到后面空白处,伏案写起了针法、心得。

    何主任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凑近看着,没敢再出声。

    唐明川过去给牛娃号了号脉,症状又缓合了点,家伙没在睡梦中哼叽,眉眼跟着舒展了些,显然没那么难受了。

    李抱着锅送饭过来,姜宓还没写完,何主任在旁看得起劲,唐明川一看这情况,拿上屋里的铝锅出去,接了李倒来的饭菜,回屋先温在炉子上。

    “还有什么需要吗?”李问。

    唐明川摆了摆:“你先去睡吧,需要什么我再叫你。”

    “那行,我今夜歇在对面的饲养院,你站在门口高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过了会儿,姜宓写完,在何主任连声的催促里放下笔,趿鞋下炕洗吃饭。

    何主任则迫不及待地拿起本子跟唐明川头碰头地翻看了起来。

    人参鸡汤配玉米馍馍。

    高配啊!

    这怕是最高规格的营养餐了!

    姜宓边吸溜着喝汤,边感慨道:“早知道,方才我喝什么水啊,白白占了肚子。”

    何主任沉迷在针法里,没听她在什么。

    唐明见她都有心情开玩笑了,笑着回头道:“汤里的人参,用的是你那支两百年人参的参须,鸡是野鸡,今天王师长带人在山上猎的。”

    “哦,他们今天进山都打了什么?”

    “听有4大3,头野猪,”何主任把整个笔记都移到他眼前,唐明川争不过也不急着看了,一边舀了鸡汤拿块玉米馍馍吃,一边又道,“还有9只黄羊,只狍子,30只野兔,23只野鸡,掏兔子窝时摸到5条冬眠的蛇,也被战士们带回来了。”

    姜宓:“蛇胆泡酒也是一味好药。”

    唐明川点头:“你们厨师长是个懂药理的,听蛇一拿回来就把胆剥出来丢进红薯酿的酒里了。”

    “红薯也能酿酒?”姜宓诧异道。

    “能,”唐明川笑道,“不但红薯能酿酒,就是山上的那果呀花的都能酿酒。对了,我那有一本早年在旧书店淘来的酿酒百篇,要看吗?回头我拿给你。”

    姜宓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都是什么酒?有药用价值吗?”

    “有,像山里那种长得只有拇指大,又酸又涩的野葡萄,用它酿酒,就具有保护心血管、养颜护肤、消除疲劳等作用,特别适合老人和你们女性饮用。还有金樱子、桃金娘、野刺梨”

    姜宓越听双眼越亮,好似又打开一道新大门:“下回过去,我找你拿。”

    “好。”

    吃完饭,姜宓给牛娃号了下脉,跟何主任讨论了会儿针法,研究着开好方子,这才将牛娃交给两人,去唐明川的屋子休息。

    接下来五天,三人轮流休息,其他时间就守在牛娃身边,施针、喂药、喂饭,给家伙讲故事,讨论针法,改进针法,再时不时地来个现场教学。

    姜宓教两人还运用得不太熟练的“天元九针”,何主任教她药性药理和儿的一些常见病,唐明川给她讲解各种传染病的预防、用药和护理。

    随着牛娃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三人都不由心下一松,相视而笑。

    一种打了场胜仗的喜悦在心里蔓延。

    “可以转院了。”何主任道。

    这时,姜宓才知军营是不允许接收传染病患者的。

    送走三人和牛娃他妈,病房这里来了个大清洗,打扫洗刷后又洒了遍张大妮配的消毒粉。

    姜宓没回宿舍,先被拉去洗了个药浴,换了身老人家寄来的新衣服。

    脱下的衣服,不等姜宓动,就被阿沙拿去洗了,回到宿舍才知道自己先前盖的被子穿过的旧棉衣,都被牛娃他妈拆洗重缝了一遍,每条被子的被头还给缝了截白色的家织布。

    这样,以后的被头脏了,只需拆下白色的家织布包边清洗就好了。

    “姜医生,”阿沙不好意思道,“牛娃家的钱都拿来交医药费了,给不出什么谢礼”

    姜宓笑着揉了把她的头:“什么呢,没听班长那天唱吗,‘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人民心中有你我,人民嘱托记得清,人民幸福我光荣’再,”姜宓指指一旁绳上迎风招展的白大褂,“别忘了,我除了是个兵,还是一名医生,医生的本职便是救死扶伤,要什么谢礼。回头,我要谢谢牛娃他妈,为我做了这么多,被头上的布可不容易得,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劲。”

    “姜医生——”阿沙抿了抿嘴,目光坚定道,“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好好学医,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医生!”

    “哈哈”姜宓笑道,“那你可得努力了,当我这么一个医术还算不错的医生,要学的可太多了。”

    “我不怕!”

    “有志气!”姜宓赞了句,转身拿起书架上的本草纲目往她里一塞,“给你一周的时间,也不倒背如流了,点到哪页能背下就行。”

    “啊!”阿沙捧着书,瞬间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  下一章,晚上见。

    推一下预收巫姬

    灵气复舒,各地异端频出。

    特殊行动组接到线人举报,巫峡有人在举行大型祭祀,疑似在招唤什么“凶兽”。

    队长展廷带人前往,正赶上“凶兽”从水中破棺而出。

    看着朝自己飘来的墨衣红带,脚系赤铃,三头身的长发娃娃,展廷:“就这?就这”

    巫族覆灭,巫姬文慧带着全族的期望陷入沉睡,再醒来,世界早已变了模样,看着眼前这位神似父亲的男人,文慧只当他是父亲的转世,记起了过往,前来唤醒自己,以期父女联重建巫族,遂抬行礼,恭敬道:“父亲大人是来接文慧出棺的吗?”

    一次巫峡之行,队长身后从此多了条尾巴。

    尾巴不吃不喝不睡,如影随行,只有一个要求,跟她一起重建巫族。

    打,打不过;骂,骂不走。展廷烦的不行,直到巫姬为救他一次次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