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前面坠钓(d)美人的,双关了鸭,dge
家人们都给我把格局打在公屏上!
突然凑近镜头真的蛊死了蛊死了,完全就是钓系蛊王做法现场呜呜呜
想跟阮老师贴贴,请问我从现在开始磨炼演技,也跟哥哥一样拿个影帝大满贯还来得及吗,抓狂jg
要我,不然阮老师别跟我哥了,我哥也就那样(?还是多看看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操,某狗:我就一天不在,你们不仅不粉我了,还想挖我墙角,大拇指jg
所以有谁能告诉我一下阮老师的本职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
关于这个问题,刚看完一场闹剧的嘉宾们也在酝酿。
郑青第一反应是扭头望身后的导演组,压着嗓子问:“你们是知道颂的专业,为了给他凹人设故意这么弄的?”
导演组:“?”
总导演立刻摆出满脸的冤枉:“故意??我还想知道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也能刚好撞他点子上!”
哈哈哈哈哈看出节目组是真没给阮老师安排剧本了
导演组:主要你看阮老师是我想安排剧本,就能安排得动的人吗,摆jg3
介于阮颂跟男生这段吵架,以及之前一口出导演和监制关系的表现,结论其实已经很明显。
要么,就是阮颂的本职工作跟影视圈挂钩;要么,就是阮颂干脆和湖水蓝蓝的制作团队认识。
直接在镜头底下问人家工作,毕竟还是不太好。
秦斯嘉挑了个委婉地问:“颂你是跟这部片的监制认识吗?还是也是在豆瓣上吃的瓜。”
阮颂放下保温杯摇头哂笑:“江老这种级别的大佬是我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吗,当然不认识。”
完话音还没落,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已经从投影屏后冒出来,笑吟吟道:“但我认识你。”
所有人惊讶抬头。
只见电影屏幕后猝不及防走出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个子不高,但一笑起来脸上的苹果肌倒是提的挺高,穿着身暗红镶金的短唐装背着,一颠一颠慢悠悠朝他们过来。
弹幕和几位嘉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阮颂已经错愕从座位起身,吐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两个字:“江老。”
?????
这他妈就是江智??
虽然不是一个圈,但秦斯嘉、郑青等人一听阮颂招呼,短暂怔愣片刻,也赶紧跟着从长凳上起来欠身打招呼。
导演组给台上的书记使眼色。
书记立马意会,拿起话筒便重新组织起村民们现场的活动,知道这是拍摄需要的部分已经结束。
一行人从露天电影院的长凳观看区出来,把空间还给村民,走到停靠在路边的保姆车旁。
谁也没想到江智居然就在现场。
还以为这次的飞行嘉宾也会和万清月一样,等他们回到木屋再出通知提醒他们出去接。
江智简略和众人一番认识,很快将视线挪回阮颂身上,半是玩笑半是责怪道:“你这个娃娃怎么忘性比我一个糟老头还大,之前在你老师生日宴上我们见过你忘了?”
阮颂立刻:“记得的,当然记得。只是我以为您不记得我了”
一这已经是好几年前他读大二的事。
那时他刚进袁印海的编剧工作室,正好撞上袁印海过寿庆生,他作为袁印海当时众所周知的关门爱徒,自然受邀请出席参加。
尚未露出真面目的袁印海,就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和善,毫不吝啬地带着阮颂认识了很多人,不仅将自己的才识倾囊相授,更是做出了人脉共享的架势。
这对当年仅仅只是一介草根学生的阮颂来,可以是莫大的诚意和帮助,如果后来没出那些撕破脸的事,阮颂肯定会比方维更尊敬地把袁印海当成恩师。
而江智江老,就是在那场生日宴上见过的。
可其实两人也没过多交集,只是简单碰杯客套了两句,阮颂根本没考虑过人家还会记得他这个虾米。
毕竟如果要跟江智比,那就是袁印海也差了点意思。
但江智很是自来熟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会觉得我不记得,我一直都对你们年轻一代的优秀人才很关注啊,不然哪可能破格帮我的学生监制湖水蓝蓝这种片子。而且你应该算是你老师带过那么多学生里,最让他骄傲的一个了吧,想不记得你也很难啊哈哈哈。”
导演组对这突然的“沾亲带故”再一次毫无防备,心翼翼插话:“所以颂你的老师是”
阮颂知道肯定是再瞒不住,心里波澜狂起,面上也只是抿了下嘴:“袁印海,我以前大学的专业老师,袁印海老先生。”
时隔几年,再次提起这个名字,阮颂还是会恍惚。
江智紧跟在后面的结句,则是彻底打破平静:“袁院长也算是编剧界的泰斗,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当他学生都没这个福气。”
!!!!!
弹幕再次瞳孔地震。
姜淇淇更是直接吃惊张大嘴:“哇!颂哥你是编剧呀!!”
阮颂却扭头拉开保姆车门,岔开话题:“不回去吗?时间不早了,江老应该也还没吃晚饭。”
着,他顺理成章将话题抛还给了导演组:“今天我们准备不了江老的晚餐,是因为你们没提前通知。直接用我猜中嘉宾赢到的一千块生活费帮我们安排一顿没问题吧?”
导演组还在为阮颂一波三折的身份变化愣神:“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算阮颂不他们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任钦鸣不在,总不能真把这一屋子人饿死。
众人坐车回木屋,弹幕已经瞬间把“袁印海”这个名字也扒了个明白清楚。
我靠了,我的童年最爱居然就是他写的
你们只是童年吗?我的大前年、前年、去年的爱,全是他,再见jg
百度百科里这一长串获奖词条认真的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最后一朵太阳花我将春心寄明月未来之征??怎么啥类型都有,而且都是口碑很好的爆剧,牛逼了我的天
这人还是大文院的院长,捂脑壳jg
啊我就怎么会这么高产,原来是底下带了一个工作室
我刚听过袁院长的课!院长真的人超好555完全没有架子的,不管我们缠着他要签名还是问问题,都不会不搭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搜不到阮老师的名字!!!
我也,我死了,阮老师是用的笔名署名吗,怎么这么把我们当外人,生怕大家知道他有多厉害吗,可怜jg
而且江老刚刚阮老师是袁印海最得意的学生是不是,可怜jg3
别的不,一般人谁能让江智这种大佬记得,阮老师是真的把低调刻进dn,抱拳jg
就冲刚刚阮老师用专业知识高帅怼人我就能舔一万年!!!
忽然的信息流砸下来,直接给弹幕砸沸腾了,大家对阮颂职业好奇已久的谜底终于被揭开。
直播间里在讨论,保姆车里更不会消停。
导演组还是第一次在节目里请到分量如此重的嘉宾,果断派了总导演在嘉宾们那一车里陪同,好声好气坐在江老身边聊天。
“虽然我们合拍9天来来回回请过那么多嘉宾,但基本都是娱乐流量那方面多一点。这次难得请到任钦鸣,我也就是突发奇想,想借着会稍微试一下,根本没觉得能成。谁能想到江老就真的给了我们这个面子啊!荣幸荣幸!”
总导演一通自我剖析掺杂拍马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着痕迹,怎么听怎么让人舒服。
梁羿想着他们六个嘉宾,其中四个做音乐,以为江老能答应多半冲了任钦鸣的面子,或许后续有想要合作的项目也不定。
结果人家江老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位置特地被安排到他身边的阮颂:“哪那么复杂,纯粹是颂这个娃娃藏得太深了,想联系他到处联系不到,我就冲他来的。”
但凡节目组没等到阮颂在直播里露过面才突发奇想,江智都不会答应。
全程不言不语的阮颂,这才终于不得已开口了话,无奈笑笑道:“江老您不要开我玩笑了,我哪里藏了,只是不擅长社交,再者也接触不到您那个层面的前辈。”
哇,真的是别谦虚了别谦虚了
不过阮老师不爱社交我感觉是真的,连个微博账号都没有,而且到现在了都真的完全没人爆他的料,dge
江智直接开口揭他“老底”:“怎么接触不到,你以为最开始是我想找你吗,是我那个傻学生一天天的到处找你,求爷爷告奶奶地问你联系方式,最后实在没辙了求到我这里,想让我通过袁印海帮他问问。”
姜淇淇除了臭美积极,吃瓜也是一顶一的积极。
眼下一听,立刻配合当上了捧哏:“您学生是湖水蓝蓝的导演吗?为什么他想找颂哥呀?”
江智也不吝啬,脸上始终带着老顽童一样和蔼的笑:“你们现在能看见湖水蓝蓝这个片子,那都是多亏了颂。如果不是当初颂救了我那傻学生一命,估计湖水蓝蓝的剧本根本递不到我里,更别提现在还拍成成片到处拿奖。”
姜淇淇又是瞪着眼一声“哇”:“我看江老一点没错,颂哥你也太能藏了!之前还只自己事先看过一遍,搞了半天连制作都参与了!”
阮颂当场否认没有,但没人听他的。
郑青也来劲反身扒上椅背:“救了一命是什么意思?颂帮忙改过剧本吗?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阮颂真是就差伸捂他们的嘴了,再次撇清重申:“没那么夸张,我没有参与制作,剧本从构想到细节完成全是孙凯孜一个人做的,跟我没关系。”
孙凯孜就是江老的学生,曾经的穷文青,现在湖水蓝蓝的知名新秀导演。
只是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他藏着掖着“不实话”,听他话像听耳旁风,一双双眼睛全聚在江智身上。
江智自诩命好,出身名门,一家子全是影视圈内的,根本不愁资源人脉这种事,碰巧后来习得专业也有造化,出名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他也知道,影视也好娱乐圈也罢,在这个行当被埋没的有才华的年轻人太多了。
作为盼望这个行业欣欣向荣的前辈,他对后辈爱才、更惜才,最见不得的事就是珍珠蒙尘暂无光,土中暗藏惊世妆。
“当时凯孜创作湖水蓝蓝是有了这个构想很多年,也自己闷头把剧本全写了,但因为风格太冒险,一直自己在心里游离不定。”
江智上节目来就是来满足大家好奇心,一五一十把内情道明:“然后他们这些学生虽然不同校,但都是学这块的嘛,有很多群什么的,其中就有一个在他们自己学生圈里比较出名的论坛,大家互相匿名交流一下想法,也不用顶真名,没什么心理负担。”
孙凯孜当时就是不堪其扰,实在受不了内心煎熬上那个论坛发了帖。
楼里的回复基本分成两派,不是让他朝钱看,不要瞎作妖的,就是让他从心,年轻就要折腾的。
一通下来约等于没,孙凯孜该怎么纠结还是怎么纠结。
直到有一个叫做“00”的账号,通过论坛给孙凯孜发了私信。
00:如果不介意,可以把剧本发给我看一眼
孙凯孜当时一看他昵称就知道自己可能得救了,几乎犹豫都没带犹豫,飞快按照私信末尾带上的邮箱地址把剧本发过去,然后直接回自己发的帖子里封楼。
感谢大家帮我顶帖,00大佬看见孩子了,感谢感谢,这个帖子不用回了,双合十jg3
这条一发出去,底下一大帮人立刻开始羡慕。
操,慕了慕了,00大佬什么时候能看看我
求求了,也看看孩子吧,孩子也有完整剧本,已经纠结一万年了[论坛链接]
啊啊啊不行,先选我先选我先选我!
“所以00是在论坛很出名吗?”姜淇淇直接听入了迷。
江智笑笑:“何止是出名,那完全就是菩萨。三五不时在论坛里抽一个看的顺眼的幸运观众,帮看剧本给修改意见和观点,还都特别灵。”
因为是学生论坛,大家大多是为了课堂作业和结课作品。
只要是00好,或者经他上修改的,最后分数都不会低,甚至常常好到离谱。
不少人受益匪浅,事成之后还会去论坛里发帖还愿,感谢00。
尽管00既不在求教帖子里出现,也不在还愿帖子里出现,但久而久之,口碑还是成了,所有人都期望自己碰见问题的那天,论坛通讯列表里能出现一个昵称是“00”的私信。
孙凯孜正好就在湖水蓝蓝这个档口,当上了这个幸运儿。
江智:“00当时看完他的剧本就了四个字,也就是这四个字让凯孜立马鼓起勇气把剧本交给我看了。”
姜淇淇简直被钓的抓心挠肝:“哎呦江老您真是,不愧是常年接触这块的,讲个这么简单的故事都能吊住我胃口,到底是哪四个字?非常好看?特别有趣?”
江智一笑:“‘我觉得行’。”
弹幕纷纷开始“好家伙”。
这就是我阮老师的口气无疑了,抱拳jg
要不都阮颂这孩子打就聪明,拾金不昧,乐于助人不是吹的,鼓掌jg
基本等于成就了一个人的人生啊,牛逼
又想到之前那通电话了就是,那个大佬打电话求着阮颂写剧本
阮颂真是要被这帮人搞得受不了:“我满打满算只了四个字,那论坛就是大家互相帮着弄弄学生作业,我自己写不出也会找人帮我看。”
“但就是颂哥你四个字让人家导演坚定的决心哇!不然就没法拿奖了!”
姜淇淇着便拽上阮颂的袖子又开始摇,整个钦佩写在脸上:“我真的,都快成你迷妹了,颂哥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都这个份上了,一下呗!”
阮颂最不吃的就是吹捧这套,径直把姜淇淇的拽给梁羿握好:“别迷了,到时候要是我笔名被大家扒出来,发现和他们的预期不符,你这就是妥妥的捧杀。”
车内嘉宾闻言皆是一愣。
虽然他们偶尔也会刷微博、看弹幕,但毕竟大多时间站在镜头前,没法对舆论走向实时监控,真没仔细想过。
六个嘉宾,五个上节目之前在观众心里就已经有基础印象了,个人信息也几乎透明。
对观众来“全新”的,只有阮颂一个。
姜淇淇一听“捧杀”堪称闻风丧胆,立马被紧了螺丝般老老实实闭嘴缩回:“我不迷了。”
完自己不迷还不够,凑到旁边直播的镜头跟前对弹幕也:“你们也别迷了哈,钦鸣哥一个人迷就够了,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不要过分神化我们。”
弹幕又一波“好家伙”。
我们也别迷了可还行,这调整状态的速度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
想想也是,娱乐圈谁红谁败比虚拟货币跳水还快,垮就垮了
有的人比起自己写,就是更会帮人看问题,我觉得没问题啊!就算阮老师自己的作品不好,也不影响我夸他帮别人弄出了湖水蓝蓝!大家理智一点就好了
真是人间清醒我颂哥,又一次完美自我防爆,dge
“所以大家是怎么发现00是颂哥的,那论坛不是匿名吗?”姜淇淇忍了,但实在没忍住。
江智全程都很有耐心:“论坛里有人查到了颂的,刚好颂又是袁印海的学生,水平跟00也匹配,大家基本就默认了。”
但也就是阮颂的被扒拉以后,00就再也没在那论坛出现过了。
阮颂听着这些就像在听上辈子的事,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个节点开始,学生时期的单纯就彻底回不去了。
后来江智也问他最近几年在忙什么,他研究生毕业以后都听不见风声了,找袁印海要他联系方式要不到,同学聚会也从来没见他参与。
阮颂只是自嘲垂下眼睫笑笑:“毕了业信心满满换了个笔名想重新开始,结果混得不好,没脸见老师同学呗。”
另一头,任钦鸣在棚内,卢在外面捧着帮他盯直播。
只等任钦鸣中场休息一出来,立马把江智带出的“捧杀”插曲汇报过去。
其实他对阮颂和任钦鸣当年分也是一知半解,只大概知道其中之一有经纪人挑拨,以及任钦鸣档期过满的原因。
他汇报完首先贡献一波自己的猜测:“我一直觉得颂哥当年跟他大那些学生老师肯定有点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一毕业就全拉黑了,还换笔名。”
任钦鸣直接拖动进度条,重看了一遍车上聊天那段的回放,然后二话不,立刻不休息了,起身径直回去从道具师里拿回拍摄广告的道具。
“继续吧。”
工作人员诚惶诚恐:“真的不再休息一下吗?”
任钦鸣:“我不累。”
工作人员抹冷汗:“”
您是不累,但道具累了,再这么折腾我们害怕它散架。
当天晚上,大家吃完饭、结束寒暄各自回到房间,阮颂也没能等到任钦鸣出现。
并且在洗漱结束后,一点不意外地收到了任钦鸣的“请假”。
依旧是他没保存号码的那一串数字。
你困了先睡,晚上突然下了很大的雾,我被堵在高速上了,回山上可能得凌晨一两点
阮颂看着这条短信本来不想回,只是外面的天色从他们茶村回来一直很差,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任钦鸣今天肯定什么也会赶来。
别回了,雾大开夜车上盘山路不安全
任钦鸣既没“好”,也没“不好”,只是再次告诉他早点休息。
等你睁眼就能看见我
阮颂嗤笑。
还没学乖吗,有变数就不要承诺
尽管这个变数不是人为因素。
阮颂发完合眼就睡了,也没再去查看任钦鸣后续回复了他什么。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回忆往昔的指数有些超标,阮颂一个睡眠质量相当过硬的人,破天荒地做了梦。
梦里江智笑眯眯站在他房门外,喊他接视频电话,是以前老熟人打来的。
阮颂下意识以为会是苦苦寻觅他的孙凯孜。
可等他把门打开,对上的却是视频那头袁印海戴着眼镜假装斯文的脸,还像以前一样当着镜头的面温温和和喊他。
“颂。”
阮颂几乎一听见这两个字便从床上弹坐起来。
眼前发黑,胸口发闷,背上凉飕飕淌满了冷汗,鬓角湿漉漉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独自坐在宽敞的双人床上,对着一室的空旷冷清静坐好半晌。
他甚至无可救药地想起了任钦鸣那条明摆不可能兑现的短信——等你睁眼就能看见我
阮颂自己都被自己的病急乱投医逗笑。
然而下一秒。
房间阳台的伸缩门忽得轻轻滑出两声闷响,一个嘶哑的嗓音冷不丁在灰蓝的房间里出现。
“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