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32

    还是舍不得,等苏田叶走了，家里又要安静下来了，那可没意思的很。

    孙寒红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楼上楼下的孩跑跳叫唤，她有时候听着还头疼。但是家里也不能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就像钟表缺了秒针，总是差了点什么。

    直到现在苏田叶来了她家她就知道缺了什么了,家里来了一个孩子，氛围都不一样了。苏田叶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他喜欢看书,会话但是又不吵闹,又能让家里不过分的冷清，还可以陪着她一起看电视,真的就是她想象中的孙子。

    孙寒红看着苏田叶乖乖的站在那里，脖子和脸蛋都被围巾围了起来,头上还带着一个有大毛球的毛线帽子,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睫毛卷翘，特别像猫咪的眼睛。

    这幅打扮,整个人看起来乖的不行。孙寒红越看越爱,又没忍住将已经围好的围巾拉下来,伸捏了捏苏田叶就像冻牛奶一般的脸蛋，嫩嫩的：“过几天有时间还来姥姥这啊,来了姥姥给你捏饺子吃，我还让你姥爷多带回电报纸来。”

    她可是看明白了，长生学习好,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看书。文字类的，无论是报纸还是书都行，他最喜欢这些，能让他沉浸进去的。

    苏田叶蹭了蹭孙寒红并不柔软的心，虽然想回家，但也并不妨碍他舍不得这里，分别总是让人难受的。

    苏田叶还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总是在哪里呆习惯了就不喜欢动弹。他喜欢熟悉的环境，他喜欢在熟悉的环境里构建自己的世界。

    “行了行了，长生过年前还要来，时间很快的。”旁边赵工明实在看不下去她们这么腻腻歪歪，严肃着，“刚才还是你催他们快点出门等车，这会儿也是你拉拉扯扯的让人走不了。”

    赵工明着，还伸从孙寒红肩膀那里将她带到和他自己一块的位置上来。

    将人带出门口那块之后，他的依旧在孙寒红的肩膀上，继续对苏田叶：“长生啊，就像你姥姥的那样，啥时候来也行。还有，你写的那两篇文章记得一回村就将稿子投出去，不仅要给咱们哈山市的报社投，别的地方你也要投出去。把胆子练起来，就算稿子没中也没关系，咱们还有下一次。敢投稿子也是一种锻炼，这也是在锻炼你的心态。”

    “投稿这个事情，你的写作能力强写作水平好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你要让报社的人眼熟你。如果你登报纸的次数多，那么在相同的条件下，你的登稿率就要比另一个人大很多，这个你明白吧，记得我的话，一回去就把你写好的稿子寄出去。”

    在家门口，赵工明和孙寒红又嘱咐了三人一会儿，苏田叶他们才从屋子里离开。苏田叶回头看了看职工大院，总是舍不得的。不过比起看着别人离开，苏田叶觉得自己在路上风雨兼程更让他容易接受。

    他在家里看着别人离开，他总是忍不住要担心，他姑姑每次从家里离开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习惯的，这还是他姑姑每次都有他姑父陪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让人放心。他哥哥离开的时候，他有一个星期晚上睡不着，很难受。

    苏田叶背着鼓鼓的书包，苏秀身上挎着一个斜挎包，赵玉文里拎着两个鼓包，三人走到汽车站，在汽车站等回水村的汽车。

    回水村的公交车总是要等上一辆公交车回到汽车站，这一辆公交车才会出发。

    他们来了之后，水村站牌那里还是空空的，旁边墙跟前站着一群人，这代表车还没有走，三人的心放下来。

    在汽车站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水村红色的公交车这才摇摇晃晃的进站。刚看到公交车的影子，赵玉文就将里的包递给苏田叶和苏秀，他要在车门打开就上去抢座位。

    因为这辆车经过的村庄太多，所以大部分时间车上的人也会有很多。不仅人多，从城市里回村子，大家还都会带东西，那时候车里简直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只有他和秀秀，也没有带东西，那站就站了，但现在他们还带着苏田叶，孩儿还晕车的厉害，就需要找一个坐的地方，这样人还能好受一点。

    车刚停稳打开门，赵玉文就冲上去，一起冲上去的还有很多人。这辆公交车一天也就跑一趟到两趟，今天还下雪，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趟，所以大家都想要挤上去，害怕回不了家。

    赵玉文身矫健，属于第一波上车的，占了一个靠窗两排的位置。前一波冲上来的都是年轻，都是给家人占座位。不过没座位大家也习惯了，坐公交车的都是年轻人居多，站一站挤一挤也就回去了。

    车门口还有一群的人在挤着上车，苏秀将两个大包从赵玉文挨着的那个窗户递进去，然后就和苏田叶站在后面，安静的等着急的人们先上车。

    她干别的还算伶俐，但是抢座位这些就不行了，总是慢半拍。她以前也抢过座位，因为人多的时候实在太难受了，她都是脚尖踩着地，站都站不稳，都没放的地方。

    有座位多好，都是一样的价钱，可是抢座位太难，她每次胳膊那里都要被磕一个淤青，而且好不容易挤上去还没有座位，都是在后排站着，人慢慢的往里挤，里面的空隙越来越，更让人难受。后来她也不抢了，就最后几个上去，站在公交车开门的那里，空间比后面还稍微宽松一点。

    早停了的雪，在回家半路上又开始下起来，不是很大，就跟盐颗粒一样，挥挥洒洒有一些，如果不是地面上本来就有雪，这些掉在地上也很快就会消散。不过如何，这些盐粒一也给回家的路上增添了几分美感，增添了一些气氛。

    ———

    因为今天苏秀三人回家，所以家里人都没有出去串门，男人们收拾完院子就在屋子里开始打扑克牌。

    张丽娟她们早上吃完饭刷完锅洗完碗，就整理今天中午要吃的东西。

    将两根稀罕的青菜洗干净凉在盘子里，切好葱，调料也整理好。又舀回半盆的白面和玉米面，这是为今天中午的饺子准备的。

    大葱洗完切好，和上一点点的肉沫和油拌起来，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这就是饺子的馅。

    饺子馅一部分是大葱馅，还有一部分馅是咸菜的。就是秋天腌好的咸菜，味道很好，可以拌窝窝头吃，也可以泡着热水喝。

    咸菜馅的皮要拿玉米面和粟面混合后和起来，这样的面有些糙，但是包上咸菜最好吃，苏家人都喜欢吃这种饺子。

    面现在只是舀出来混合好放在盆里，和面要等到真正做的时候才弄。因为这里面的面粉还需要放在锅里用热水澄一澄，出锅后拿滚烫的水浇上去，再趁着热立马将面和起来，这样才能让面又精又韧。

    剁菜调料搅拌，熟练后，两盆馅很快就弄好，就等捏的时候端过去就行。

    除了主食饺子，中午还要吃烩菜。苏奶奶的拿菜就是烩菜。

    院子里的菜畦快到秋天的时候种了白菜和萝卜，还有两排葱，加上夏天拢好的葱，加起来也够用了。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院子里的白菜被挖出来。白菜在地窖了冻了一排，还有萝卜，土豆也一袋，这就是冬天要吃的菜。

    将两颗白菜洗干净切好，还有两颗土豆也是切成块。家里一辈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吃白萝卜，总觉得将它烩在菜里发苦，所以这一次就先不放白萝卜了。

    除了白菜和土豆，苏建军出去打了两块豆腐。将豆腐切成五毫米厚的方块放进去。张丽娟回娘家还从娘家拿回两把粉条，现在也泡在盆里，等泡软了也一起烩进去。还有前几天上街买的一块肉还在外面东厢房冻着，一会儿做饭的时候拿回来醒好，也一起放进去。烩菜就要有一些油水，吃起来才入味。

    这样的烩菜就上两个黄面窝窝，咬一口窝窝吃一口菜，吃完浑身都热，能出一身汗，身子暖呼呼的，这是冬天最好的菜了。

    农村吃饭早，但是没活干的这天早饭会稍微晚一点，不过就是再晚，八点半肯定连碗也洗干净了。

    吃完饭收拾家里，收拾完也还有很长的上午，冬天就是这样，悠闲，忙也是闲忙。

    这会儿十一点，他们都在房间里玩了半个多时的扑克了。

    “怎么还不回来？”苏建军一边看牌一边嘟囔了一句。

    坐在旁边炕沿上绣鞋垫的张丽娟听见，心里也有些着急想念，看了看外面：“估计也快了，刚才又开始下雪，这种天气车也得走慢一点，也不知道大路上的雪消开了没，没消开的话这路可不好走。”

    正着，在里间房闲不下来的苏奶奶也出来了：“也快到了，下雪天就是这个时间，路上的雪肯定没消开，这车停下来要慢一点，发动车也要慢一点，路上要停五六次，这时间就晚了。”一路上都有下车的人和上车的人，中间走走停停就慢了。

    “姑姑姑父什么时候才到啊，不知道这一次给我们带糖了没有，我上一次在二虎家里还吃到半颗软糖，比大白兔还好吃，我也想吃。”

    屋子里大人着话，行动像两股旋风一样的孩子冲了进来，是孙田文和苏田武，一大早吃完饭就不知道跑去哪里玩，现在脸蛋红红的。

    “又在外面疯跑，就不能在家里看看书，这天气也不嫌外面冷，看这脸，也被冻裂了，今天晚上洗了脸抹上油在炉子那里烤一烤。”

    一看见苏田文进来，王喜娥就放下里的东西站起来，心疼的捧着苏田文的脸，左右看了看他脸上的两团红晕。

    孩子皮肤本来就比较嫩容易受到伤害，苏田文又不注意，洗完脸油也不抹就跑出疯玩，现在每天西北风吹着，他脸上都起来一层层的皮，被风吹过又变黑，现在他的脸比大人都糙，等晚上洗完脸又觉得自己的脸疼。

    “晚上再晚上再，我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去村口接去吧。”苏田文扭扭头，想要将自己的脑袋从王喜娥里挣脱出来。

    “对，我们去接我姑姑吧。”旁边的苏田河苏田武也兴致勃勃。

    几个人一对视，大人还没来得及拉住，几个孩子就撩开门帘跑了出去。

    “哎，你，也就是咱们村子没车，他们能到处跑。每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你看看那衣服，两天就要洗一回，昨天文文回来的时候，屁股那里的裤子都是破的，让我连夜补了补。”王喜娥坐看见自己儿子跑了，又一屁股坐回靠近躺柜旁边的椅子上。

    “也就是文文心大，屁股上有一个补丁也不在意，照样能出去玩。这要是娜娜，肯定非吵着问我要新衣服不行。可是这样的话我哪里有那么多的布料。我们也不像二弟他们，田江现在当兵去了，不用花家里的钱不，每个月还能往家里寄工资。长生虽然年纪还，但从懂事，他一年穿一件衣服，文文就要穿三件衣服。不这些，长生学习也好，有时候学校还能给个本子给根笔，这也给家里省下钱。更不用长生现在还会写作文，还能从城里头拿钱。哎。”

    就因为刚才苏田文他们进来那一下，王喜娥就能借着这个一堆。

    “大嫂你可别了，你们这几天不是忙活我大哥的事情吗？家里艰苦一点，也正好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再娜娜也没要衣服啊。”

    张丽娟头也不抬的会回了王喜娥，让她起来，又会一个没完，全家里属她最可怜，最后还不知道想要占点什么便宜。

    “来来来，你们看你们谁玩呢，我出去一下。娜娜她们哪去了？”

    那边话还没完，苏建军从桌子上站起来。

    “娜娜和灵灵她们在我家那边呢，又不知道要在脸上搞什么东西，今天换个头绳明天换个头发，年纪心就野了。花了那么多钱，以后就不能给她那么多零花钱，全让她乱花掉了。”王喜娥到最后，又看向苏建国，脸上带着不满。

    “大嫂，娜娜她们现在也长大了，有了爱漂亮的心思，咱们就让她们玩一玩吧。村子里不上学的姑娘，这么大就要找人家了，那家里还要给她们扯布做衣裳呢，咱们娜娜灵灵用的都是自己的零花钱，就让她们自己玩吧。”

    王梅家的苏灵就比苏娜一岁，在家里的时候苏灵都是跟着苏娜，刚才王喜娥噼里啪啦数落苏娜，这让王梅觉得她在指桑骂槐。

    王喜娥正要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苏田文他们高兴的呼喊声，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苏秀她们回来了。

    屋子里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就不见了，张丽娟一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就将里的针线放下出去瞧着。

    “长生。”她站在家门口，看见自己儿子过来，拿过他身上的书包，摸了摸头，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儿子长胖了，“在你姑父家住好吃好了，妈妈看着你都觉得你胖了。”

    苏秀正好过来，听见张丽娟这话，哈哈哈笑起来：“真的吗？可能天天见，我还没发现，不过长生长胖就好，下一次你再跟着姑姑走，你妈就不用担心你了。”她完，也摸了摸苏田叶的头发。

    苏田叶总觉得自己现在长的比同龄人矮，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多人喜欢捏他的脸摸他的头发了。

    大家着就进了家门。

    几个大人孩一起涌进来，立马就将房间站满了。

    “去城里玩啥了？这几天玩好了吧？”

    “姑姑，你快把那些糖拿出来吧，我好想吃啊。”

    “我也想吃我也想吃。”

    “姑姑，我上次还在二虎家吃软糖了，姑姑，城市里有没有软糖啊，软糖可好吃了，颜色是黄色的，还和玉米长的一样，上面还有颗粒。”

    “二虎家的糖也是他姑姑给他的，都是姑姑给的糖，我为什么没有多几个姑姑呢。”

    “姑姑你下次能不能给我买软糖啊？”

    “玉文，长生见那个老师结果咋样，老师长生怎么样？”

    “建军你还担心这呢，长生学习什么时候差过，对吧玉文。对了玉文，你知道咱们村子快要换生产队长了吗？”

    “就知道吃，你姐姐呢？过咱那边去叫你姐姐去，你姑姑都回来了，她不是天天念叨着想秀秀，快叫她过来和她姑姑话。”这话的是王喜娥，戳了一下苏田文的头，让她去叫苏娜过来。

    快要正午了，盐粒似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正好出来。在外面看见太阳不大，光线也是冷色调，可是在屋子里，却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甚至多呆一会儿，还会觉得太阳晒的脸皮疼。

    了一会儿话，热闹劲稀罕劲儿过去，张丽娟她们也要洗做饭了。

    里间苏奶奶已经将要和的面用热水泼了一遍了，王喜娥和张丽娟一人一个面盆子，使劲将面和好。

    王梅将放在外面那拌好的馅拿回家来，然后取出面板菜刀面粉擀面杖，准备捏饺子。

    她们媳妇儿几个捏饺子，苏奶奶准备中午吃的菜，里间忙忙碌碌，再过一个多时就可以吃饭。

    苏田叶刚开始在外间和大人们还有苏田文他们了一会儿，也是等苏田文他们的兴奋劲儿过去，大人们又起别的事情，他就抱上自己的书包回房间整理一下。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会儿还有一点点太阳的光线照进来，虽然只离开家里十来天，但他还是觉得好想念这个房间。

    将书包放在自己床上，突然想到，自己离开家十天就是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已经当兵去的哥哥心里会有多么的思念家里，苏田叶决定今天晚上就给哥哥写一封信。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他就开始整理书包。

    将书包里最上面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放在床上，下午等爸爸妈妈回来给他们看一看。接下来就是那几本书。

    这些书，苏田叶是用袋子包好端端正正的放在书包里的，现在苏田叶又端端正正的将它们拿出来。

    书最上面是他的本子，他在姑姑家写了两篇作文，明天最后再改一改就将稿子寄出去。

    最后还有一袋糖，这是城里的姥姥给的。姑姑在路上交代他这些糖就不要拿出来了。苏田叶也明白，不能让姑姑难做，所以他今天在奶奶那边就没有打开书包。

    他想要个家里人买点什么来着，可是转了一圈商店，他发现自己想给家人买的东西都很贵，便宜的都不适合家里人，最后他都不知道要买什么。

    苏田叶仔细想了想，他觉得这都是他自己钱少的原因。如果他的钱够多，他看着什么好买什么，觉得什么东西实用就直接买，也不用犹豫这个合适不合适，浪不浪费钱。总之，要努力赚钱，要努力写稿子！

    ———

    “长生，快过来，准备吃饭吧。”听见妈妈喊他的声音，苏田叶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时了，家里都要吃饭了。

    过了奶奶那边，他看见桌子上的扑克牌瓜子已经收拾了，桌子旁边摆满凳子，就差往上面摆菜了。

    稍微等了等，一个放着烩菜的超级大的盆子被端出来，桌上旁边还有两碟子咸菜，还有一个辣炒白菜，辣炒土豆丝，非常丰盛。

    菜端出来之后，男人们就可以上桌了，人都聚在一起可以喝一点点的酒。

    “妈，你们也坐过来吃吧，不然一会儿菜就不热了。”苏建军冲着里间吆喝。

    现在锅里正煮着饺子，张丽娟搬着凳子坐在灶前正在看着活。

    “来来来，谁要碗？”王喜娥端着一摞碗从里间出来，给众人分碗分筷子。

    里面也没有啥事了，王梅王喜娥也就坐在桌子旁开始吃几口。

    饺子煮的时间也不长，白面大葱饺子要煮一煮，粟面咸菜饺子是要蒸的，不过包好之后，这些都不费时间，于是也很快就出锅了。

    一起出锅的还有黄面窝窝，这些窝窝里还和着一些白面，所以现在蒸出来柔软蓬虚，吃在嘴里又香甜可口，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种主食。

    拿着画着盆边是粉色，盆底有大花的敞口收腰盆子，一起将窝窝饺子装起来端出去，饭桌上的人就想吃什么直接取就行。

    烩菜也炖的肉味飘香，这里土豆炖的软绵，入口即化。粉条吃起来又韧又甜，豆腐本来就嫩，现在吃在嘴里更是嫩生生的，还有汤汁的香气，吃一口烫的心疼，但就是好吃。

    人多饭就吃的慢，更别苏建军他们还喝酒，就算没有醉，这几个人也话多的不行，起来没完，这一顿饭就吃了两个时。

    张丽娟她们将一切都整理好，已经快要三点了。

    “今天还回吗？我要不问一问丑叔他明天进城不，但就算进城，明天早上肯定也冷的不行。算了，你们还是今天就走吧，一会儿坐车，车里还不是那么冷。”

    苏奶奶拉着苏秀的，还没等苏秀什么，她自己就已经决定了。

    “一会儿走的时候拿几棵白菜吧，你们今年有谷面吗？咱家前两天碾了些，走的时候给你拿上一点。”

    “不用了，家里头面有的，我公公单位发，走的时候拿两颗白菜就行了，对了，白萝卜也拿几颗吧，回去让我婆婆给腌一点菜。”

    “这还愁？一会儿就让你哥下窖取出来。”完这句话，苏奶奶站起来看了看外面。

    她今天将儿媳妇打发回她们自己屋子，就是为了和自己女儿这一件事。

    这间屋子里就剩下一个在外间睡觉的老头子，赵玉文也被苏建国拉到他们房间去了。

    “前几天，咱们家来了一个叫吴巧的人一直找你二嫂话，基本天天来，找了你二嫂又找我。她自己是你公公的亲戚，这我是信的。她来了先和你二嫂长生的事情，每天就是这个，都不换别的话头。”

    “和我的时候也是一直长生，但是她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给你和玉文的事情。她倒精明，知道找个借口，又是亲戚，的还是长生，天天奉承你二嫂，一般人听见她那话哪里还会想别的。可是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话是多多错，她天天来，着着就顾头不顾尾了，一下就让我摸见她的意思了。”

    “她这是觉得你和玉文不生孩子，你们想要过继长生，她打听消息呢。”

    苏奶奶完，皱着眉看着苏秀。

    她想起前几天和吴巧话，她就火气大。

    这人就是想占她女儿的便宜，这就已经让人很不爽了，更何况这个人也太心急了，她姑娘还着呢，她就知道她姑娘以后没孩子？现在就打起人家的注意？就算没孩子，看她这作风也不可能养她家的孩子。

    “你们孩子的事情虽然我也着急，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她天天过咱们家来打听，是不是她在你们那里听下些什么？”苏奶奶拍了拍苏秀的，“你和我实话，你和玉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要孩子吗？你们这结婚多久了。”

    苏秀听到这，抿了抿嘴：“妈，我们肯定会有孩子的，我们都没问题，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要再等一两年，我公公婆婆那边也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　　十二月，我十二月可能是不定时更新，也可能直接请假，最后二十多天，等一月份就肯定正常啦(*/w＼*)

    猫会拉在沙发上脱鞋上，每次都要给它擦屁股，不过它长大好多，我都不知道它是女猫还是男猫()

    亲亲可爱们，啾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