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那些人改跳大秧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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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梅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朱婷婷都没从娘家回来。



    看来是知道不管是打还是吵都赢不了她,直接避着了。



    哼,算她识相!



    陈梅一家子也回去了。



    过年拜年的时候,苗翠香就听村里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不大好了,年纪也大了,都是八十二了。



    结果大年初八这天,没有撑过去。



    给老太太擦干净身子换了寿衣,又拿出提前准备的白麻布,子孙们给披麻戴孝,村里的人还要前去吊唁。



    苗翠香等人都去了。



    刘虎几人还没见过村里头办丧事的,也许时候见过,但没太注意,左看右看。



    按照红河村的习俗,丧事要停灵三天,第三天才下葬,期间又要烧纸、又要守夜、放鞭炮,还要举着白幡敲着大鼓绕街转一圈,才送去村里山腰上的坟地。



    刘虎几人看的津津有味。



    “奶,那是啥?”刘豹忽然指着其中一个人问。



    “哪个?”



    “那个啊,就是鼓着嘴的那个。”



    苗翠香眯着眼仔细看了会儿,“哦,那是唢呐。”



    完也没往心里去。



    这人老了吧,早晚都要死,她苗翠香也一样。



    看见村里办白事不免得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人一蹬腿闭眼,就啥都不知道了。



    咋活都是一辈子,所以她苗翠香就得活的比别人精彩!



    嗯,上回看的那双牛皮鞋不错,省着钱干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准还容易造成家庭不和谐,等回去就买!



    白事办完后,大半天刘豹



    都没人影,直到晚上吃饭。



    “奶,给我钱,我要买唢呐!”



    “啥玩意?买那玩意干啥!”



    唢呐还真是一般找不着卖的,但是刘豹费了半天劲,终于找到了村里在白事上吹唢呐的老爷爷,老爷爷那有,他要买。



    “吹呀!奶,给我买!”



    “边儿去,吹那个干啥,光听你嚎早就听够了!”



    好不容易这几年长大懂事,不怎么嚎了,再来个唢呐,耳朵不要了!



    刘豹噘着嘴看着她,张嘴就哭。



    苗翠香:“”



    还来劲了是吧!



    她就不信他能哭一宿!



    刘豹饭也没吃。



    别人吃饭,他哭。



    别人洗脚刷牙,他哭。



    别人都睡觉了,他还在哭!



    其实早就没啥眼泪了,就是干嚎,即便耳朵里堵上棉球用处也不大,穿透力跟杀伤力太强!



    晚上,刘家一片漆黑。



    黑暗中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停传来。



    苗翠香躺在被窝里来回翻腾,实在受不了了,把灯一开,人也坐了起来。



    “别嚎了,明儿我就给你买去还不行吗?”



    真是个祖宗!



    吹唢呐他好歹也就是白天吹,不会大半夜还嚎,别人没准还以为他们家闹鬼了呢!



    但刘豹还哭哭啼啼的不停,苗翠香只好披上衣服下去问。



    “都了给你买了还哭啥!”



    刘豹可怜巴巴的抬起脸,脸上果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奶,我饿!”



    “等着!”



    苗翠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嘀咕,“一个个都是讨债鬼,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切了



    个馒头,要中间比较软和的芯儿,里头夹点咸菜,凑合着吃下肚,又喝点凉水,这才算是好了。



    转天刘豹起来就眼巴巴跟在苗翠香后头,像个跟屁虫。



    苗翠香被他烦的够够的,到现在脑仁还疼,吃完早饭立马跟他去买了唢呐。



    大年十一,苗翠香等人收拾东西坐火车要回省城了。



    红河村的人夹道相送,尤其是邻居们。



    刘秋收非常感动,朝他们挥。



    “父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是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刘秋收以后还会回来的!”



    刘秋收摆弄着他刚学的一句成语,着抹了把脸,仿佛泪洒大地。



    村里人太热心了,他太感动了,他也舍不得他们!



    肯定都是被他的锦旗、被他伟大的奉献精神吸引的!



    众村人:“”



    可去你的吧!



    他们憋的那叫一个难受,因为害怕出实话来挨打。



    只能面色古怪着站在村口。



    直到看不太清他们的脸,刘秋收才转过身。



    “娘你看见了没,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你他们会不会给我造个雕像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那么舍不得我!”



    呜呜呜,太感动了!



    “给你造个石碑还差不多!”



    刘秋收:惊喜。



    “是要给我著书立传吗,哎呀,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但看表情,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



    苗翠香斜他一眼,“竖坟头上的那种石碑!”



    刘秋收:“”



    “娘,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大儿子了?



    ”



    苗翠香张嘴干呕了下。



    “哎呀娘,你又怀上了!”



    “啊呸,给我滚边去,这是被你恶心的!”



    刘秋收被推搡到一边,刘芒种也朝他大哥翻了个白眼。



    还学他?没用!



    能跟娘这样撒娇的儿子只有他!



    哎呀,这么一看,是不是在娘心里,他才是最特殊的!



    刘芒种盯着前头的苗翠香,紧走几步,抓住苗翠香胳膊。



    “娘你对我太好了!”



    苗翠香:“”



    懒得搭理,一个个都有病!



    实际上苗翠香也想在村里多住几天,不过正月十六几个孩子们就得开学了。



    啵啵——



    刘家超市,一阵类似于动物世界里头的大象声音不时传来。



    又过了两天,几人开学了。



    刘豹被喊起床,头一件事便是拿起放在枕头旁边的唢呐,吹了段唢呐冲锋号。



    刘家人跟邻居:“”



    耳朵疼,想睡也睡不着了!



    通过刘豹的不断探索,这唢呐终于被他给吹响了!



    从这之后,只要白天有空他就吹,周围邻居只有在他去上学的这段时间耳朵能清净一下。



    等到了周日这天,邻居唇色苍白、面如土色,在高亢嘹亮的唢呐声中,几乎是爬着来到超市,就差嘴吐白沫,一把抓住苗翠香的胳膊。



    “婶子啊,求求你了,别让你家刘豹吹了,要吹出人命来了!”



    苗翠香也不想他吹,毕竟最受迫害的是他们自己人啊,但是不让吹他就嚎。



    最后终于想出个法子,嘿嘿,让他去附近的



    公园吹去。



    那边有一堆年轻人跳迪斯科,音乐震天响,互相伤害去!



    结果过了半个月,刘豹高兴的跟她。



    “奶,那些人不跳迪斯科,改跳大秧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