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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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玮辰感觉浑身不不大自在。

    他是一个有话话的人,在浑身都忍不住的时候, 端着茶盏看着何玉轩总有种焦躁的感觉, “……你今日看起来为何春风得意?”

    何玉轩微讶地挑眉, 手里的茶盏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春风得意?我浑身这模样哪里衬得上这几个字?”

    徐玮辰:“哪里都衬得上,你早朝的时候甚至没瞌睡。”

    何玉轩:……这个评判标准未免过于奇特了。

    “就不能允许我昨日早睡?”何玉轩把他们刚才讨论结束的东西盖住,懒散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莫要再我了, 再过两月户部尚书等人才会回来, 你现在如何?”

    徐玮辰耸肩,“就那样还能如何?你切不要转移话题, 我瞅着你这模样就宛如春风一度……不对,这种感觉应该是还没……”

    何玉轩眼见着徐玮辰的话一路往下三路走, 无奈地阻止了他的话头,“我昨日不过是……互诉衷肠了一番,哪有你得那般靠谱?”

    何玉轩得轻描淡写,徐玮辰差点没咳嗽到肺都出来了, 他捂着嘴不住咳嗽,连手帕掏出来都没时间,何玉轩起身绕过桌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然后递了手帕过去, “你这咳嗽未免过于震撼了些。”连带着茶盏也摔倒了。

    徐玮辰有气无力虚弱着道:“是谁突如其来、给了我致命一击?你子、咳咳咳什么时候喜欢上谁了?”

    何玉轩坦然地道:“我心里一直有钟情之人。”

    徐玮辰:??

    身为八卦中心, 徐玮辰还从来没想过他的友人有了钟情之人, 却从来都不知道??

    何玉轩看徐玮辰平复完了就淡定地走回去, 坐回自己的位置老神在在捧着茶盏道:“我也老大不了,有钟情喜欢的人难道很奇怪吗?”

    徐玮辰:……这话好像还是他送给何玉轩的。

    他半晌憋出来一句,“所以你喜欢的人是?等等,这话起来很奇怪,但我还是要问,你欢喜的那个人莫非是英国公的……”

    “不是。”

    何玉轩讶异地看着徐玮辰,浑不在意地否定了徐玮辰的法,“你难道没听吗?英国公已经看好了人家。”

    徐玮辰:???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是何玉轩的话,那还能是他遮掩的话,英国公这样的大事,徐玮辰不可能不知道。

    “早朝后,万岁留了些人,在朝会上英国公请万岁帮两家赐婚,万岁答应了。”何玉轩道,徐玮辰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岔开话题,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徐玮辰有点执着地道:“更勿论哪家姑娘不是待嫁闺中,哪有相看欢喜的道理?”

    “所以不是姑娘。”何玉轩懒散地道。

    拽着手帕擦衣襟的徐玮辰陷入了呆滞。

    半晌后,吏看着被何尚书踢出来的户部徐大人,只见他一边拍着门一边道:“何子虚,何子虚你给我把门开开,这事你不清楚就没完!你好歹今晚不回家!!”

    吏何尝见过这种架势,难不成是商谈的时候谈崩了?

    何玉轩直到徐玮辰那家伙不甘不愿离开后,才抬手摁了摁额头,虽然知道徐玮辰难缠,可何玉轩也不至于到撒谎的地步。

    损友极为心细,被看出来他的欢喜倒也无妨,可要是吐露其中的真相,那可就是为难了。

    更勿论还有午后的时光……

    ……

    郑和从早起就感觉万岁有些奇怪。

    王景弘笑眯眯地跟在郑和的后面,“这样不好吗?有些难办的事今日可算是能解决了。”王景弘虽然有自己的职务要负责,但是他也是郑和的副手,有些事情还是会凑在一起。

    “到昨夜前都并无异常。”郑和平静地道。

    王景弘似乎对结果并无兴趣,慢条斯理地道:“那又有何干系?”

    “这可不像你。”郑和挑眉,这可完全不像是那个一直颇有恶趣味的王大公公。

    王景弘笑眯眯地道:“无怪乎是与何尚书有关,这样的事情是我等能恣意谈论的吗?”

    郑和眨了眨眼,看来他在何尚书身上栽了些跟头啊。

    “何大人。”郑和与王景弘一齐欠身,侯显身后那漫步而来的人不便是何尚书吗?

    何玉轩颔首笑道:“难得看到你们三位都在这里。”

    郑和温声道:“万岁爷爷寻了兵部来问情况,怕是会稍迟一些。”

    何玉轩点点头,并未好奇。

    毕竟早朝的时候,帝王已经隐隐透露出对外海航的意图,虽然遭到了一些大臣的反对,但是按照目前的阻力来看,要是朱棣强力推行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帝王的手里握着强大的军队,若是真要组织海航,军队的跟随也是必不可少的。

    郑和在目送着何玉轩入门后,同王景弘一齐漫步去了南书房。

    在门口站定的时候,金忠正漫步出来,两人朝兵部尚书行礼的时候,正听到屋里朱棣正低声嘱咐着些什么。

    金忠颔首离开,身后跟着两个兵部侍郎,他侧身看后面的人道:“你们都知道了,现在赶紧联系该联系的人。”

    其中一个兵部侍郎摇头道:“尚书大人,这件事岂不是要与工部尚书商议?”

    金忠哈哈笑道:“难道你还是不满意上次他的那些话?”

    那兵部侍郎皱着脸硬邦邦地道:“那位尚书大人的秉性能耐是不错,可那行为与风评却难以让人欢喜。”

    金忠摆摆手,漫步往前走,“他那脾气,也不在乎旁人喜不喜欢他。归根究底在朝廷做事,只要能把分内事做完不就可以了?”

    而恰恰对何玉轩来,分内事是绝对不会懈怠的。

    乾清宫内。

    何玉轩哆嗦了一下,靠着软枕发呆,那视线随意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嫩绿淡红的色彩不再如冬日那般枯燥只余下一片雪白。

    屋内淡淡的熏香缭绕,何玉轩的手指划过窗棂,身后渐近的脚步声伴随着那冷香飘来,他偏头望去,朱棣一身寒霜正冷,那飘来的气息非是这季节的温度,反而更似兵戈铁马的冷然。

    何玉轩敛眉,看来今日的事情不怎么好啊。

    初春的涟漪落下,凉意犹在,暖香飘来,开的门窗映衬着殿内的碎阳。

    何玉轩抬手夹了块鱼肉,忽而听到朱棣的话语,“子虚今日瞧着很是欢喜?”

    何玉轩微顿,并未停筷,偏头看着朱棣的面容,“万岁是从何看出来的?”

    他们两人已经从最初的面对面坐着,到如今的间隔坐着,朱棣抬手就能摸到何玉轩的额头,他伸手摸了摸何玉轩的眉梢,“你。”

    何玉轩讶异,还未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朱棣的手指就顺着眉梢落在何玉轩的侧脸耳郭,慢悠悠地停在何玉轩的脖颈后,“你似乎……”他并未完,何玉轩那夹着的鱼肉落在了朱棣的碗里,“或许是臣一睡千年突然大彻大悟了呢?”

    朱棣清楚地感觉到何玉轩有什么不同了。

    那种改变似是一朝之间,却又好似轻描淡写毫无踪迹,朱棣不准那是什么变化,却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欺身靠近何玉轩,那近在迟尺的呼吸声犹如缠绵在一处,若是寻常的何玉轩怕是早就后退了,可如今帝王除了能感觉到他薄薄血肉下的僵硬,却没有一丝异动。

    就犹如可采摘的鲜果。

    那瘙痒难耐的感觉撩过帝王的心头,却又掺杂了些许不满的躁动,这样的改变自然是他所钟情期待的,可若是改变发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又有不同的意味了。

    朱棣宛如凶兽一般护食,万不愿何玉轩一丝一毫的改变是因他人而起,他花费如此大的力气磨何玉轩的脾性,却忘了他何尝不是身处这个过程?

    时间愈长,爱意愈浓,那凶残的念头久久不曾散去,却也从未真的动手过。

    世上只有一个何子虚,若非如此,凶兽又何须苦苦压抑欲.望、耐着脾性,就如同寻常人一般尝遍喜怒哀乐?

    何玉轩眉梢含着笑意,他总是如此,一直如此,哪怕是他不笑的时候,他的眉眼也总是微弯,就好像常年染着懒散的笑意,伴随着他活似没骨头般的坐姿,粗望去就如同藤蔓一般,好似需要树木陪伴才能生长,可他的鲜活模样总能破常人的偏见,就如同他一次次碎他在朱棣心目中的既定印象,从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蜕变至如今的……

    朱棣搂住何玉轩的后腰,那施加的压力让人无法脱离,而后脖颈处危险而暧昧的抚摸还在继续,低沉的嗓音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昨日做了个梦。”

    何玉轩难以想象现在两人那姿势,听到朱棣的话,心头一跳的同时低头淡笑:“难不成万岁梦见了我?”

    朱棣呵呵笑道:“不知为何还有解缙。”

    何玉轩:……咳。

    “若是子虚的改变是因我而起,我自当欢喜。”耳鬓厮磨间,朱棣埋首在何玉轩的肩头幽幽道:“可若是因旁人而生……”

    何玉轩只感到脖颈刺痛,就好似被猛兽叼住了后脖颈般瑟缩了一瞬,“我便把你生吞活剥了如何?”

    不会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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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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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和明天的更新会一起发(让我die了吧最近的更新时间真是抱歉)

    本来今晚要补,不过朋友来陪我过生日不知几时回来所以……五体投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