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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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一切对于陈云甫来都是极其新鲜的。

    两世为人,陈云甫都从未有进过皇宫,哪怕是前世,他也未曾有会到故宫参观过。

    后世的皇宫,更多起到的只是华夏璀璨文明中的一个文化符号,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心向往之的实际价值。

    可在这个时空显然不是如此。

    皇宫,是中国中央政权的唯一核心,是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一个国家所有领域的中枢神经。

    能够影响天下乃至大明周边国家命运存亡的政策、律法、战争命令都出自于这里。

    都出自于那个名叫朱元璋男人的口中。

    大明孝慈皇后葬入了孝陵,皇宫里铺天盖地的孝也被去下,一切重归原样。

    正如朱元璋刚刚下的那道诏书。

    “自后崩逝已十有五日,虽哀恸无穷,而天下事重不敢久旷不治。”

    再如何难受,朱元璋也该收拾心情,整理山河日月了。

    云南还未平定,傅友德和沐英还在云南打仗,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缅怀亡妻。

    自然更不可能有时间,来记起陈云甫这么一个和尚。

    占地足有将近一百一十万平方的金陵皇宫,多出陈云甫这么一个不点,如同汪洋大海中多了一个虾米而已,谁也不会察觉。

    陈云甫,老老实实、舒舒服服的搬进了他的新家。

    静心堂。

    “皇宫是比天界寺舒服啊。”

    美美睡醒,陈云甫睁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伺候着的几名宫娥,这些宫娥都是生前伺候马皇后的宫女,现在都被朱元璋留给他了。

    宝祥过,要不是他陈云甫来了,这些宫女的下场,只会是殉葬。

    整个皇宫,所有有关于马皇后的记忆,都会被朱元璋封存起来。

    无论是物还是,人!

    “大师,你醒了。”

    宫女玲儿端来了洗脸水,还煞有其事的准备给陈云甫更衣,吓得陈云甫慌忙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和尚到底不是太监,和尚只是不想近女色,而不代表不能近女色。

    这和太监是两码事。

    陈云甫心里明白的紧,自己留在这皇宫只是替马皇后诵经的,不代表来享福当纨绔。

    他要是真敢舒舒服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宫女的伺候,估摸着就得被老朱同志拉去点天灯。

    想想都疼的陈云甫一阵尿急。

    所以,还是老实点好。

    “以后除了送饭菜之外,不许再进这静心堂。”

    陈云甫很严肃的冲玲儿和其他几名宫女道:“僧要为皇后仙灵诵经,若是你们如此唐突,冲了皇后仙灵,僧可就要报禀治你们的罪。”

    玲儿和其他几名宫女都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跪伏在地口呼大师饶命。

    陈云甫也不想唱黑脸吓唬人,可眼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继续黑着脸喝斥。

    “包括这打水洗漱的事,以后僧自会去做,用不到你们,都记住了吗。”

    “是。”

    “行了,出去吧。”

    陈云甫挥,赶走屋内的几名宫娥,而后便起身迅速穿戴整齐,洗漱一番后找出一本佛经,走进正院祠堂。

    这里供奉着一尊四臂观音佛像。

    四臂观音佛又称正法明如来,也就是大家口中经常起的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慈与悲便是四臂观音佛的佛理,也是马皇后生前一直恪守的崇高的为人品德。

    “让尼嘎就暂毕当怎吉”

    拗口又别扭的四臂观音佛修法从陈云甫口中诵读而出,转瞬间,整个祠堂内便只剩下经文之声,一切纷扰杂思都被清扫而空。

    祠堂外,站定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恰是太子朱标。

    今天有大朝会,议西南军务,朱标不去参加朝会,怎么会来到这静心堂。

    在朱标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陈云甫的老熟人,正是那名名叫宝祥的大太监。

    “我母后生前的祠堂,怎么还会有人诵经?”

    “回殿下,是一个法号道明的和尚。”宝祥如实回禀道:“这位道明和尚向皇爷求了恩,要为皇后诵经一世。”

    “诵经一世?”朱标愣了一下,而后呵出一句:“倒是有心了。”

    言罢便转身又道。

    “那就让他在这里读一辈子经书吧,咱们去上朝。”

    宝祥拦了一句。

    “太子,皇爷交代了下来,今年剩下的日子里不许您参加任何朝会,也不许去东阁坐宫。”

    朱标抬起的脚悬在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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