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不如,奋战天明

A+A-

    苏如禾觉得自己最近格外地勤奋,先是卖命地帮着裴钰查案,之后又埋头为容琛做披风。

    一直忙活到了入夜,直到有婢女过来敲门:“夫人,大人时候不早了,让您去沉心院歇息。”

    其实吧,苏如禾是不大愿意去沉心院的,因为每次和容琛单独待在一块儿,她总是会被他吃尽豆腐。

    但奈何,他们是夫妻,而且容琛先前便规定她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但夜里必须是睡在沉心院的。

    苏如禾知晓这个臭男人在什么主意,他就是为了方便吃她豆腐,所以才定了这么个破规矩。

    待苏如禾随着婢女去沉心院的时候,容琛已经在房间了,她前脚还没跨进来呢,里头便飘来了男人淡淡的嗓音:“去沐浴。”

    我勒个去,分明是他叫她回来的,眼下又嫌弃她没有沐浴,不准她进来,简直是洁癖到丧心病狂!

    苏如禾不甘不愿地去洗了个澡,泡澡泡到一半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原本,苏如禾满脑子还在记针线的走法,忽然有一双手就搭了上来,吓得她就是一个哆嗦。

    不过在下瞬,她便知晓对方一定是容琛那个走路不带半点儿声音的大色鬼。

    双手抱住胸前,转过身的同时,连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果然便见男人只着了件单衣,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因为高度差得太多,苏如禾只能仰着首,“大人你想吓死人吗?”

    容琛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只道:“过来。”

    “你先好,你要做什么,我在沐浴的啊,你可不准吃我豆腐。”

    苏如禾是被他每次突如其然的吃豆腐行为给弄出精神分裂了,每次得好好的。

    但下一秒就反悔,将她啃得一干二净,简直是……禽兽才有的行迹啊喂!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哦,原来是要给她的伤口换药,吓得她以为他又要趁她不备吃她豆腐呢。

    不过转而,苏如禾又意识到,伤口?她哪儿来的伤口?

    顿了好几秒,苏如禾才想起来,容琛指的是为了给她解毒,在她胸前放血的事儿。

    这伤口早在放完血之后,就自动痊愈了。

    但这事儿容琛显然是不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出要给她换药的事儿。

    苏如禾眸光一转,笑吟吟道:“换药这种事就不麻烦大人了,你放在池边,我洗好了自己换就成。”

    既然苏如禾不愿意,还以那种防备的目光看着他,容琛自然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只将药瓶放在池边后,才道:“本相去书房半点儿事,待会儿洗好了将被窝给暖好。”

    苏如禾哼唧了声,感情他让她过来,就只是拿她当暖床的工具?

    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俗话又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沐完浴之后,苏如禾乖乖地便去房间了。

    不过真的,容琛的这张床,可真是大,在上头可以翻好几个滚。

    以至于在容琛回来的时候,苏如禾正抱着锦被,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已然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在听到动静之后,探出脑袋,朝他这边看去。

    “大人你回来地这么快?床都还没暖好呢。”

    容琛不动声色地够了下唇角,几步便走了过去,将外衣褪下,随手挂在衣架上。

    而后便撩开了锦被,在躺下去之时,苏如禾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凉气。

    她才缩了下脖子,想要往里躲躲,但男人却在同时,将长臂一揽。

    搂住她的腰肢,便将她给顺带入了怀中,头顶,传来男人凉凉的嗓音:“冷。”

    可不得冷嘛,她方才只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根本就没有暖过床。

    加之容琛的体温本就偏低,一进来自然就更冷了。

    不过显然,这男人是完完全全将她当成了取暖工具,在话的同时,大手便灵活地滑进了她的里衣之内。

    苏如禾被冻得不由了个哆嗦,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往下滑。

    “大人,你手好冷,是想冻死我吗?”

    男人也不再勉强,只咸咸淡淡地回道:“你的最大作用,不就是暖床吗?”

    一句话,差点儿将苏如禾气得咬到了自个儿的舌头。

    不等苏如禾反驳,他又补充道:“哦,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

    着,他的薄唇便已缓缓地挪至了她的耳畔,吹着暧昧的凉风:“喂饱本相。”

    此话一出,苏如禾便知他指的是那方面的意思。

    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以胳膊肘抵了他一下,“容琛你要不要脸?”

    容琛的嗓音中似是带着笑意:“放轻松,今晚暂且放过你。”

    什么叫做暂且放过她啊!

    苏如禾发现,这男人自从开过一次荤之后,就完完全全化身成了禽兽。

    一晚上倘若不是苏如禾实在受不住了,他绝对能战斗一整个晚上而在第二日一早起来还神采奕奕的。

    果然,男人和女人不仅仅只差在身高等方面,连持久力也是差了好大一截。

    这是苏如禾在亲身实践之后,所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

    “明日早些起来,服侍本相更衣。”

    闻言,苏如禾有些奇怪,“你不是你可以自己穿的么,干嘛还让我起早啊?”

    “怎么,为本相更衣,你很不情愿?”

    笑话,谁愿意天还没亮就起床啊。

    苏如禾不回话,容琛也不恼,只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咬的力道并不算重,但牙尖在耳垂上摩挲,痒得要命。

    就好像是拿羽毛在心坎儿上撩拨着。

    “若是不愿意,那今夜,你就不必歇息了,我们不如奋战到天明?”

    感情他今晚放过她,是为了让她明早能够早些起来给他更衣?

    倘若她不愿意起来,他就要做那方面的运动,来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这个男人,简直是可恶至极啊!

    苏如禾气得咬牙,“更衣就更衣,我累了,要睡了,你不要吵我!”

    听着苏如禾带着情绪的嗓音,容琛的心情格外地愉悦。

    他觉得,近来他的恶趣味,越来越浓了。

    尤其是在捉弄这个家伙之时,看到她闹脾气,他反而还觉得看着很是舒服。

    这似乎……是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