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舍得,你乖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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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疯?”

    闻人靳的嘴唇也在方才的激战中被咬破了,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还邪邪地舔了下唇上的血渍。

    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执生,今晚就不要再拒绝我了,可好?”

    裴钰自然知晓他的这个拒绝指的是什么,当下便是黑了脸。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眼:“滚!”

    “执生,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着,他便向前迈了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靠得很近,闻人靳这么再往前走,两个人之间就根本没什么距离了。

    裴钰看到他眸底,是完全不加掩饰的炽热。

    他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在商量,而是……真的想要在今晚就办了他!

    裴钰想逃,却完全被他堵死了生路,在完这句话的同时,他便直接将他扛了起来。

    是用那种扛沙袋的方式,将他扛在肩上的。

    裴钰恼羞成怒,奋力地挣扎,“闻人靳你个疯子,放我下来,放我……”

    不等裴钰骂完,闻人靳便在他的敏感之处掐了一下,“执生,倘若你想招来整个大理寺的人,我不介意当着他们的面,将你吃个一干二净。”

    裴钰非常清楚,依照闻人靳这疯子一般的行迹,他是完全得出做得到的。

    而且裴钰也非常清楚,闻人靳为何在今晚忽然这么疯狂,疯狂地不顾一切,想要了他……

    将裴钰放到床榻上的同时,闻人靳高大的身形便压了过来。

    裴钰完全躲不开,被他牢牢地禁锢在下方,被迫忍受着他的热情。

    虽然裴钰劝了自己很久,但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喜欢男人。

    闻人靳抱他,亲他,甚至与他同穿共枕,为了苏如禾,他都忍了。

    可是眼下,这种事情,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

    “执生,我喜欢你,我想彻底地拥有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不舍得伤害你,所以你乖一点儿,嗯?”

    裴钰闭上了眸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闻人靳,你要是敢做,我就死给你看!”

    他勉强不了自己,这种事情,他接受不了。

    因为他这一句近乎于拒绝的话,让闻人靳的动作便是一滞。

    其实闻人靳心中很明白,裴钰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和他在一块儿称兄道弟这么多年,裴钰只是将他当做兄弟,而没有半分其他的意思。

    如今他对裴钰做的这些,超过兄弟之情的事情,都是裴钰被迫接受的。

    但这些尚且还能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可是那种事情,却是有不一样的含义,裴钰自然是接受不了。

    闻人靳终究是没有迈出那一步,他终究是舍不得伤害裴钰。

    谁让他将这个男人放在心尖上疼,即便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将身下的男人就这么办了,但看他如此地抗拒,他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微吐了口热气,闻人靳停了下来,未等裴钰松一口,他便搂住了他的腰,将他一下带到了怀里。

    原本,对于这样暧昧的姿势,裴钰是很抗拒的。

    但这段时间来,闻人靳几乎是每晚都会过来,渐渐地,他也就不再这么在意了。

    只是想到方才,闻人靳那种炽热的眼神,眼下又这么抱着他,还是让裴钰心有悸悸。

    闻人靳的薄唇就凑在他的耳畔,忽然就开了口:“执生,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不准和穆芙见面,听明白了吗?”

    北燕的大军已压进南齐的国境,这一场仗,北燕不能输,南齐自然也是不能输。

    所以闻人靳必须也要跟着过去,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是他的父亲闻人伽都比不上的。

    原本闻人靳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心,但眼下裴钰的身边多出了个叫穆芙的女人。

    而裴钰对这个穆芙也没有厌恶之意,对此闻人靳就不放心了。

    他这一去边疆,怎么也要待上两三个月,而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若是穆芙又与裴钰有什么纠缠。

    而他又身在千里之外的边疆,鞭长莫及的,自然是不能放心。

    裴钰没有回话,闻人靳对他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倘若到时……

    心中思绪万千之时,他的下颔便被扣了住,被迫扭过首去,与闻人靳深邃的眸底相撞。

    “执生,倘若你答应,我今晚便放过你,倘若你非要与她纠缠,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着,他就狠狠地吻了下来。

    再一次,剥夺他所有的呼吸。

    裴钰被他逼到了角落里,只能暂且应下:“我明白了,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看他难得这么听话,闻人靳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他越发地觉着,怀中的这个男人,就是有毒的罂粟,只要尝了一口,便让他难以抽身。

    似是叹息了声一般,“执生,你若是一直这么听话,我如何舍得伤害你,乖乖地在大理寺等我,嗯?”

    次日一早,裴钰醒来的时候,闻人靳早就已经不在了。

    昨晚闻人靳虽然在那方面放过了他,但一直对他动手动脚。

    裴钰被他折腾地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勉强睡着的时候,外头的天似乎都有些蒙蒙亮了。

    以至于闻人靳何时走的,他都不知晓。

    坐起身来,脑袋涨涨的,生疼。

    裴钰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自己宽松而又凌乱的衣领。

    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这都是昨晚,闻人靳刻意留下的。

    似乎这样,就代表着他是属于他的。

    下了床,穿戴完毕之后,裴钰便去了书房。

    他要做一件事,一件一旦拉了弓,就再也没有回头箭的事。

    ——

    相府。

    因为樊老建议苏如禾近来没事的时候,要多走动走动,所以苏如禾在快午休的时候,就会在花园里散散步。

    虽然才只有五个多月大,但苏如禾总是没走多少路,就觉得累了。

    更多的时候,她不是在散步,而是在摘花。

    最近苏如禾喜欢上了插花,在去花园散步的时候,她就会顺手摘一大束的花回去。

    以至于每次容琛回去的时候,房间里都有各种不同的花香。

    这日苏如禾也摘了不少的花,正算回去,便有婢女朝着她这边过来。

    “夫人,门外有位姓穆的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