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祁家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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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有阳间的更新吗?动动,订阅就有了!  慕曳没回,那边等不到回复又不敢贸然打电话便消停下来。

    她放下,抿紧了唇,拍下玻璃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景,除了些许灯光,只看见些许树荫下婆娑的影子,沉静而寂寥。

    登上自己长草的微信,在朋友圈发道:狗东西尽惹人生气!

    慕曳常年自闭,又因为身体缘故不太社交,朋友圈上人不多,也就是父母公婆和一圈亲戚朋友以及少许圈子里有打交道的人。

    连同学都没有几个。

    但这条朋友圈发出来,惊呆了一片人!

    慕曳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病弱阴郁沉静,她的微信也是常年不话,这是她第二条朋友圈,上一条还是一年前和祁生结婚的时候,拍下自己的婚戒,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她亲妈沈乔女士先评论道:祁生那子又干什么了?

    知道她是给公公婆婆听,并非真正关心,慕曳也没在意。

    然后是她公公,也不知道出差在国外的公公是怎么有空闲看朋友圈的,也没评论什么就是给她点了个赞。

    想起平时严肃古板如老古董的公公。

    他们还真不熟。

    慕曳:“”

    她婆婆则批评道:话注意点,什么狗不狗的。

    她被沈乔那女人一带,也觉得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阴阳怪气她儿子呢。想想阿生这回闹的事,确实不,儿媳被刺激了,闷葫芦里冒出几句酸话也正常,只是那是她儿子!

    再然后是二弟媳苏书也被带了,留言:没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不要想不开。

    陆续还收到了几个回复问号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问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慕曳统一回复:字面意思,狗呢,非人。

    婆婆等人:“”

    祁生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上来哪里不高兴,就是感觉心里头不爽,所以组了局和兄弟几个跑去赛车,玩到半夜才回自己公寓睡觉。

    睡前点开看了看,他是个大玩咖,社交圈广泛,朋友圈里什么人都有,那些搔首弄姿的摆拍照片他一律略过,一直划了好几页才看到自己老婆发的朋友圈。

    曳来风雨声:狗东西尽惹人生气!

    先是盯着那行文字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开图片一看,正是他家的院子,从车库开车出来要经过那个位置。

    他想起下午的事儿。

    眸光幽深,唇角咧了咧。

    本来顺点了个赞,反又取消了。

    夜深人静,窗外的树枝风中摇曳,传来沙沙的响声,慕曳将窗户稍微开了点,冷气便从外面吹了进来,她闭上眼睛享受刺骨的寒意,心情难得有两分愉悦。

    弯了弯眸子,像个天真无忧的女孩享受夜风的洗礼。

    如果忽略这是大半夜,且寒风刺骨的话。

    突然,喉咙一阵痒意,她猛地咳嗽了两声。

    盯着外面的夜色一瞬,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关上了窗户,躺回床上。

    第二天婆婆打来电话,理所当然吩咐:“慕曳,你去学校接下芭。”

    祁芭是祁家最的儿子,今年才九岁,是个智商极高的天才儿童,在上初中,那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平时除了节假日和周末他是不回家的,这会儿还没到周末,去接人总该有个理由?

    金宝贝什么都没,吩咐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娟姨也着急慌忙过来,“学校的老师打来电话,少爷惹事了,让咱去接人。”

    娟姨还气得不得了,少爷年纪,学校里都是比他大好几岁的,他又那样特殊,要惹事,也是别人欺负他,怎么都不会是一个九岁孩子去惹事!

    慕曳也不急,慢悠悠捧着热牛奶喝,让她给祁芭两个哥哥打电话,父母虽然不在家,但再怎么他还有两个亲哥哥呢,轮不到她来当苦力。

    娟姨想了想,先生出差,二少坐镇公司忙得连家都不能回了,干脆先打给了大少,那边是一个女孩接的电话,昨晚玩到很晚,人正睡着呢,问有什么事?

    娟姨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偷偷看眼少奶奶那边,见她没注意赶紧挂了电话,那声音听着不像那个姓苏的影后,这才多久,大少身边又换了一个人?

    娟姨连忙又打给二少,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温和有磁性,听罢歉意道:“娟姨,我这里忙得走不开,等下还有两个会议和一个晚宴要参加,可能忙完得半夜了,你让大嫂辛苦下去接吧。”

    那边是真忙,完就挂了。

    慕曳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这两人都去不成,她也不听理由,把空了的杯子放桌上,让人撤下去洗了,又回了房间把脸洗了擦了,拿了件长至脚踝的黑色大衣套上,就出门。

    人都走到门口了,娟姨才反应过来,大少奶奶这是要去接人。

    她莫名有些感动,看她脖子空空又赶紧去取了围巾递过去,“您戴着,免得着凉。”

    今天下了雪,天气转凉,不如前些日子一样艳阳高照,白天出门晒晒太阳也不觉得冷。

    司王已经在门口等着,娟姨想了想又喊上女佣和一个保镖一同跟上,虽然去学校接人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去跟人干架的,但大少奶奶这身体弱成这样,总要以防万一。

    那些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慕曳没兴趣,她重点看了打篮球这条朋友圈,这厮挺嘚瑟的,发了两张图片,一张是得奖的奖杯和奖牌图片,另一张是别人帮他拍的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灌篮那刻的照片。

    透明的汗渍从他脸上滑落到脖子喉结的位置,球衣宽松抬灌篮时可见腋下浓密的汗毛和臂上拱起的肌肉,已经快三十岁的男人,还像个二十岁的少年那般意气风发,纵情肆意。

    配了文案:“欢子叫我去救场,幸不辱命。”

    他一个大少爷,打篮球不是他的职业跟专长,仅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运动,能打到和队友一起拿了奖,的确很厉害,配上这么个文案,难免有几分凡尔赛的炫耀之意。

    可见这厮多得意了。

    指尖在这张照片上他抬起的腋下挠了挠,慕曳看向窗外,轻轻笑出声。

    窗外的街道整齐繁华,一排排白杨树唰唰地略过,各色现代建筑和穿流而过的车子将这个现实的世界一点点拉开,带来一股冰冷又熟悉的感觉,她忽然感觉愉快,便将窗户按下一点,想吹吹风。

    吓得司连忙升起来,劝:“您感冒还没好,可不敢吹风。”出门前,娟姨千交代万交代,要是大少奶奶着了凉回去,他自己得先凉了。

    慕曳撇撇嘴但没什么,眼睛仍盯着外面景色看。

    忽然,眼底出现一张便签纸。

    慕曳扭头,孩拿着纸脸板正抿着嘴。

    孩的字迹很好看,非常端方整齐,丝毫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笔画,比一般成年人写的要好看得多。

    但略有一丝怪异之处,仔细看他仿佛有强迫症,笔画之间规规矩矩,像画了个看不见的框框,将每一个字的笔画都限制在方框里面,不超出一丝一毫。

    上面写着:“你笑什么?”

    慕曳将他大哥那条朋友圈给他看,“像不像开了屏的孔雀?”

    孩认真看了几眼,大概有个十几二十秒,才写了字,“像。”

    想了想又写下:“祁生智商低。”

    慕曳笑得乐不可支,觉得这孩子好玩极了,伸在他脑袋揉了揉,孩便皱着眉头,但距离太近也无处可躲,这让他的脸板得更严肃了。

    随后不满地又写下一张便签纸:“你也低。”

    慕曳可不管他什么怪癖,直接伸在他鼻子上捏了捏,“你智商高,是不是看谁都像蠢货?”

    男孩皱着鼻子躲,但没躲成功,这下眉毛也拧一块了,就差打结。提笔在纸上狠狠写下:“你们都蠢。”

    到了家,孩背着自己的大书包快步跑上楼,活像后面有猛兽追。

    在这个家里,慕曳和祁生住二楼,三楼是公婆住的,四楼则是祁远苏书两口子,五楼是孩一个人的天下,等孩上了电梯,慕曳才进门。

    娟姨老早准备着了,厨房已经做好下午茶点心,就等着出门辛苦接少爷回来的少奶奶享用。

    少爷打就不吃这些,嫌甜腻会坏牙。

    慕曳喝着厨房自制的奶茶,上面浮着一层好看的淡奶油,洒上杏仁碎,很是醇香。

    经过几日,厨房算是初步摸准了少奶奶的口味,知道她爱吃甜的,专门给她做的。

    娟姨笑道:“我刚才给夫人打电话了,她回来给您带礼物。”

    慕曳不在意,轻轻嗯了一声。

    娟姨:“二少忙完这个项目,再过两日也能回来。”

    跟着又问道:“学校那边有是什么事吗?”

    刚才少爷进门走得快,她只看见一个背影进了电梯,看人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事,一颗心也就放松下来。

    先生夫人二少奶奶都不在家,大少二少也都没回来,管家也出门替先生办事去了,全家只剩下一个病弱的大少奶奶,夫人叫她多看着点,娟姨也就战战兢兢的,怕哪里出了问题。

    慕曳吃了口中式的水晶糕,上面撒了点抹茶沫,清口不甜腻,慢悠悠吃下,才:“跟人打架了。”

    娟姨吓了一跳!

    “没事吧,受伤没啊,我去喊戴医生过来看看。”想也知道少爷年纪比别人好几岁,又生得瘦,肯定打不过人家。

    “学校老师就没制止?都大那么多岁,咋好意思打孩啊!以大欺,真不要脸!”

    慕曳:“没输,就是脸上挨了几下掐,留点印子,擦擦药膏就好了。”

    至少唬得那熊孩子往自己身上浇洗墨水,仅凭这点就赢了。

    戴医生还是过来了,给检查了下,如慕曳所,拿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几天就好了。

    他特意往慕曳那看了眼,见她半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垂着眸专注喝茶吃点心,宛如仕女般娴静优雅。

    与那天躺在床上脆弱倔强的模样大不相同,但他的心陡然跳了跳,连忙移开眸子。

    穿越五世,慕曳的感官何其强大,早发现了这医生在偷看她,不过她没在意,她在琢磨一件事,祁生生日快到了,她该给这厮一点怎样的“惊喜”。

    又过两日,祁远果然回来了,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长相是很正派的那种英俊,一本正经又温和有礼,外界人人都祁家二少最是出众,是板上钉钉的接班人,倒也无愧于外界给的评价。

    祁远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厨房正在准备晚餐,一楼休闲厅,慕曳捧着本书看,另一边是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祁芭,离她八米远,屁股下面另外垫了一层干净的棉垫,正在电脑面前认真地敲敲打打。

    祁远过来,先是跟慕曳打了招呼,喊了声大嫂,再看看祁芭,没出声打搅。

    上一回打断祁芭做事后发生什么事了?

    祁远想了想,仿佛是大哥惹的,事后被报复性地弄了一些什么到他身上,那几日祁生身上臭不可闻。

    此后家里谁都不敢在这子思考或做事的时候打扰他。

    慕曳抬头目光与他相接,淡淡点头。

    虽是叔嫂,但两人也不熟,统共接触没几次,祁远自己寻了个单独的沙发坐下,捧起一本财经杂志看。

    侧脸认真,一本正经。

    一片静默,三人各做各的事,大概半个时后,娟姨来喊人,晚餐做好了,要上桌?

    神奇的是,兄弟俩一大一看似认真做自己事,一听到开饭了,同一时间站了起来。

    祁芭是有很强的时间观念的孩子,在做什么事之前都给自己定好了时间,在该吃饭的点正好做完了自己的事,后者大概是假认真,杂志都没看进去,半个时才翻了两页。

    饭桌上仍是一片诡异的静默,慕曳懒得开口,祁芭是缄默症,另一个安静扒饭,吃饭速度还挺快。

    娟姨偷偷看了眼,以前都是一家子一起吃饭,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神奇的组合,大少奶奶,二少,少爷,其他人全不在,清净是清净,氛围也够怪。

    吃完饭,祁芭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卡片给慕曳,“祁远,智商低。”

    慕曳:“”

    孩递完纸条就下了桌,那张纸条还放桌上,扒完饭准备跟大嫂打声招呼就上楼的祁远看见了。

    “”

    “大嫂慢吃,我上楼洗个澡。”

    祁远快步走过去,赶在电梯关门之前进去,一把拎住了他坏话的弟。

    慕曳吃得慢,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到院子里散步消食,走到种花种草的温房里坐下来,香气扑鼻,很有一番静谧。

    她把先前祁芭给的字条包括刚才那张一一拍下来。

    一张写着“祁远智商低”,一张写着“祁生智商低”。

    至于写她的那张没拍,收起来了。

    配文:弟,可爱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