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许多年月
秋雁缀在后面,在这种场合她很自觉,她连一根葱都算不上,自然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内。
“是的,我们正是。不知有何指教?”芷兮自然是让默默来应对。
公主再大,在外面也要给名义上的“驸马”点面子嘛。
年轻太监不耐烦道:“那就快随我们进宫!太皇太后急着见你们!”
默默脚步不动,沉声道:“敢为二位总管,太皇太后急着见我们何事?”
年老太监也呆不住了,直接上来拉住默默,“驸马爷,公主唉!你们就别磨叽了,太皇太后都快驾崩了,你们还磨磨蹭蹭的呐!”
“啊?”芷兮听到这个消息,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瞬间,她明白了,默默等的就是这种时候!
他费劲心思,既不想太早来,也不想太迟到,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刻堪堪到!
在上了宫里专门派来的马车后,芷兮联想到了很多,默默当初说的就是这件事吧!他真的凭借着对之前时空历史的了解,预判到了人的生死!太牛叉了有木有!
之前通过宗正寺赵统他们不是得知嘛,向皇后跟他们说,让赵沁和苏轼在一起是曹太皇太后和高太后的意思。这曹太皇太后一走,向皇后很容易就可以把一切由头都推给曹太皇太后,来个死无对证!任何人总不可能跟皇后叫板,去追究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嫁人的懿旨真伪吧?!
看来,这注定是一个无头案了,不能从这个方面去跟向皇后硬碰。
芷兮看向默默,默默只是一颌首,她就明白,她的理解没错。
马车飞驰,一路通行无阻就进了大内后宫。
芷兮挑起帘瞄了一眼,这宫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应该还比不上她那个时空的故宫!
不过,虽然地方不大,这里每天上演的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N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战争!
芷兮才不想做这种女人,跟同类寻死觅活,就为了讨一个男人的欢心,累不累啊!
还是默默这样好!虽然前期他的意识不清晰的时候,她是吃了很多苦头,可到后来他意识觉醒了之后,她感觉跟之前时空一样,甚至更甜蜜,虽然为了逆袭N个女主,她也是蛮累的!
马车隆隆,风声猎猎,可这都不能掩盖,前面已经有哭声传来!
而且很快,这哭声听起来就越来越大!
马车戛然而止!
“你们赶快来,我们先走!”那年老太监仿佛化身运动健将,芷兮看着他直接是一个翻身下马,那身手简直是拼上他老命了有没有!
芷兮想要下马车,被默默拉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既然都到了他预想的环境,他还要等,显然是他注意到什么了。
“你看到没有,现在后面陆续赶来的那些人。”默默挑起帘子,指给她看。
芷兮眼睛一眯逢,后面显然是有多驾马车,一样像他们这样长驱直入的,而且不待马车停稳,从几辆马车上先后下来几个衣着华贵的人,急匆匆往眼前这殿里赶!
“也许,我们要解脱,就着落在这几个人身上了!”默默凝神道。
芷兮长吸一口气,“我明白了,那让秋雁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走!”他的话干脆有力。
回头,他对她狡黠一笑,“表演正式开始了。”
芷兮嘴角含笑,这太皇太后跟他们有毛线关系,接下来可不是演戏是什么?
转过殿角,就踏进了殿中,眼前可不就围了一圈人在一老太太塌前哭爹喊娘么!
“呜呜呜……太皇太后,您怎么不让我见您最后一面就走啊!我在黄州都天天念着您啊,给您祈福,给您祝寿,这老天爷太不开眼了啊,让您这么一个仁德的太皇太后这么早离开我们……”
芷兮把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关键是这身形并茂,声音的掌控也很有火候,这哭腔可真不像伪啊,甚至可以说,比在场哭的那些女人还要更真些!
果然,她这么一闹腾,有人注意到她了。
“你是何人?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女子口气显是不善。
芷兮估摸着她身份肯定金贵,要不然也不会不明自己的身份,都这么盛气凌人,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下!
“我是赵沁,奉向皇后之命从黄州赶来的,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她不卑不亢道。
“赵沁?”唐国长公主显然搞不清这人谁,旁边自有人提醒她。
唐国长公主马上命令道:“哦……是你啊,按规矩,你们到那个角落去等着!”
芷兮和默默非常规矩,比那女的想得还要听话地蹲到一边角落去。
却已是有人对此感到不满了。
“长公主,只怕这做法有些欠妥。”芷兮看到,有个中年男子过去对那女的说道。
这中年男子看上去还蛮有气质的,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感觉,同时又有着久居人上的气度。
唐国长公主一皱眉,“怎么,二皇叔,莫不成你今儿要替一不知名的野公主出头?”
默默迅速跟芷兮介绍了一下这两人的简单背景。
芷兮这才知道,这女的是赵顼的三女,赵顼的前两个女儿都早夭,她是第一个活得长的,封唐国长公主;这男的是赵顼二弟,吴王赵颢,小时就爱看书,比现在当皇帝的他大哥书痴多了!
“长公主此话差矣。”赵颢一板一眼道:“赵沁是皇上和皇后亲封的公主,怎么能说是野公主?再说她今儿来这也是奉命而来,而且还和人间文曲星一起来,我们怎好怠慢?”
“你说苏轼啊?”唐国长公主不由嗤之以鼻,“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爱追星,我对这个可不感冒!”
听闻唐国长公主提到苏轼,这一圈或真或假在哭的人全部收了声,齐齐朝这边望来!
芷兮不由暗暗咂舌,她这个男人的本尊名号爆炸力也太强了吧!一下子这老太太的死都变不那么重要了啊!
“你就是苏轼啊!久仰久仰,我是赵頵。”一个年轻些的男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