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别人不行但我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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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边走一边看,慢慢就是走到了主街上。


    虽是没有坐马车,可这么多人一下子出现在街道上,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百里凤鸣主动走到皇上的身边提议着,“不如父皇跟母后带着侍卫走在前面,剩下的人跟在后面各自活动,等回宫之前再是跟父皇慢慢聚拢。”


    永昌帝自也是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就按照你的办吧。”


    其他人听着这话,自是不会太靠前了。


    愉贵妃见又是太子去皇上的面前出谋划策,便忍不住骂道,“倒是会出风头。”


    云月看着面对皇上应答如流,泰然自若的太子,还是有些恍惚的。


    印象之中,太子从就一直很是内向,以前她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偶然看见父皇去凤仪宫,太子见了父皇连头都是不敢抬起来的。


    那个时候云月便总是在想,真的是可惜了太子那副好皮囊。


    如今想想,她才是不过走了一年多的时间,太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虽今日在御书房内,太子仍旧表现的还是有些木讷,但却跟她印象之中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同一个了。


    云月看着看着,就见太子已经走到了范清遥的身边。


    云月微微眯起眼睛,难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范清遥吗?


    百里凤鸣带着范清遥停留在了一处摊位前面,便是止步不前了。


    皇上已经带着皇后朝着远处走了去,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帝后身上,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太子这边落后了。


    范清遥是真的很疑惑今日百里凤鸣的举动,等见周围人都是走的差不多了,才是开口询问着,“你今日怎么”


    话还没完,腕忽然一紧。


    范清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人就是跟着百里凤鸣跑了起来。


    等绕过了主街,范清遥又是被百里凤鸣拉着在附近的巷子里面穿梭着,也是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巷子,范清遥就看见一辆马车正安静地停在不远处。


    一直沉默的百里凤鸣,忽然轻声开口道,“子时之前回来便来得及。”


    语落,将范清遥推上了马车。


    马车似早就被交代过了,赶车的人在范清遥上了马车的同时便急速行驶了起来。


    坐在马车上的范清遥还有一瞬间恍惚,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扑了过来,“姐!”


    范清遥愣了愣,“凝涵,你怎么在这里?”


    凝涵哭着道,“是夫人出事了!”


    范清遥心中狠狠一跳,却还是安慰着凝涵,“别着急,慢慢。”


    凝涵忙将所有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其实她也没想到,就在她被八皇子撵出宫没多久后,太子殿下就是派人来找到了她,并且将她安置在了这辆马车上。


    凝涵眼含着热泪,不知是惊喜太多还是惊吓太多,“奴婢总算是把姐给等来了!”


    范清遥看着凝涵那哭花了的脸,终于知道为何百里凤鸣要答应出宫了。


    只怕,从百里凤鸣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谋划好了全部。


    历朝历代的皇上,都异常的迷信。


    想来百里凤鸣也正是明白这点,才并没有将凝涵的事情禀明给皇上。


    不然以皇上那自私的性格,并不会设身处地的去想他人的难处,只会因为责怪旁人扫了性质,更有甚者,若今年并不是个太平年的话,只怕这所有的责任都要归咎于带着噩耗闯入皇宫的凝涵身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别是凝涵,就是花家怕都承担不起皇上的盛怒。


    现在的范清遥,已经没空去想,百里凤鸣究竟是在宫里部署了多少的眼线,才是能够随时掌握宫中的情况,现在的她只想着能够赶紧见到娘亲。


    车夫赶车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都是穿插在主城的路上。


    无论是凝涵还是范清遥,都得伸把住马车身下的软榻,不然真的会被颠簸出去。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马车总算是停在了孙家的府邸门口。


    孙府里仍旧灯火通明着。


    范清遥一路往娘亲所在的后院跑了去,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够看见晃动的人影。


    正院里,孙府所有的下人都整齐而站,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厚重的门帘被掀起,几名丫鬟排成拍匆匆走了出来,每个人的中端着的水盆里,都是一片刺目的血红色。


    刚刚进了院子的范清遥看着这一幕,目光狠狠一颤。


    因为天色太黑,再加上范清遥走的很快,府里的下人都是没认出来。


    不过范清遥刚一迈步进门,一直守在外厅的几个儿媳就是全都站了起来。


    范清遥来不及打招呼,急声询问着,“娘亲人呢?”


    四儿媳雅芙忙伸往里屋指了指,“在里面,婆婆也是在的”


    范清遥没等四舅娘把话完,便是掉头就往身后的里屋跑了去。


    此时的孙澈正是站在门口,看见范清遥来了,赶紧就是将帘子掀了起来。


    范清遥迈步进去的一刹那,便是被浓浓的血腥味扑了满脸。


    屋子里,意识仍旧很涣散的花月怜正被人架起双腿。


    满屋通亮的烛火下,她的脸和唇早就是白成了透明的,散乱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面颊两边,身上盖着的棉被都是已经被她的汗水给浸透了。


    陶玉贤正坐在床榻边,不停地观察着被子下面的情况。


    旁边散落着银针,还有不少的药材,想来是该用的办法都是已经用过了。


    范清遥看着这一幕,心都是跟着揪紧了。


    上一世,娘亲痛苦离世的那一幕,瞬间就是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那样的疼。


    那样的痛。


    又是那样的不舍。


    不得不,那是范清遥的噩梦,更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心脏钝痛的几乎快要窒息,范清遥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口的阵痛感,快速的走到了床榻边,观察起了娘亲的形势。


    陶玉贤看见范清遥时,明显一愣,不过很快便是整理好思绪道,“听闻将嬷嬷,你娘亲是忽然昏了过去,应该是重摔在地的时候,不心磕碰了肚子,才导致的羊水破裂,羊水即将流进,这人却始终没有太强的意识,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怕就是要一尸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