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被资本家遗弃的姨太太50
毯子被人扯下来,萧圆除了感觉有点凉以外,害羞什马的根本不存在。
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对于林建军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穿的这么少,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臂、鼓囊囊的胸前,以及放眼看去白花花的一片一时有些呆住。
某人看傻了眼,某人却是憋着一口气。
萧圆本来睡的好好的被人生生吵醒,如今毯子又被人扯掉,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再看林建军那傻样,更是火气直冒:“怎么这么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吗,干嘛动动脚的?”
其实林建军也没“呆”多久,就被耳边的骂声给惊的回过神,他自觉看了不该看的,臊的两只眼睛飘来飘去不知道看哪里,口头解释的话的也很是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的一拉,我没使劲”
萧圆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他在那叽歪解释,也不知道将毯子捡起来给她披上,心里就更生气。
如今正是四月的天气,北方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的,萧圆已经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毯子,又看了看他,眉头皱的死紧,就没见过眼睛这么瞎的,没看见她正冻着呢么?
林建军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将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重新披在萧圆身上。
对于某人的“识时务”,萧圆没有很满意,她将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下来,狠狠抖了抖灰尘才又重新披上。
林建军被人明晃晃的嫌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刚才太着急忘记了。
萧圆将毯子裹好,再没耐心跟他话:“没事就赶紧滚蛋,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自己的烂桃花害的她这么惨,还好意思来找她?
林建军看她已经裹好了毯子,总算自在了些:“你,你怎么穿成那样啊?”就跟没穿似的。
萧圆现在没之前那么困了,听他那么就不高兴了:“我穿个背心碍你什么事儿了?你自己风流债一大堆,还有闲情管我?”
林建军脸上才刚消下去的热度一时又蹭蹭往上升:“你别胡啊,什么风流债,我什么债都没有,我,我,我跟田什么事都没有!”
萧圆打了个哈切:“我懒得管你的风流债,只要不影响到我就行。”
“我的是真的,那田才来局里半年多,我跟她一点都不熟,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疯,会在背后造你的谣?”
林建军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之前连田长什么样儿都记不清楚,哪里晓得田会对他有那种意思。
而且就田这种骄里娇气的,他才不喜欢呢,这么一想,他脑海里又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忍不住脸又一红。
好在他脸黑,萧圆没看不出来。
萧圆看他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意思,加上她现在也没那么困,就索性坐回椅子上,既然公安局的林副局主动送上门,那她干脆跟他打听打听调查的最新进展算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等你娶了媳妇,你跟她解释,我就想知道,到底谁在背后整的我?”
她裹紧了毯子坐在椅子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二郎腿也翘了起来,她其实对他的八卦一点不感兴趣,她就想知道背后是谁使得坏,好报复回去。
林建军听她那么,一点没有被安慰到,心里还莫名有些失落,他默默搬了个椅子坐到她跟前,的是推心置腹:
“我比田大了一轮还多,我怎么会找个那么的丫头,根本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
“可不可能的,你不用跟我,你还是赶紧跟我案子查到哪里了,有没有将潜伏在你们局里的坏分子给揪出来?”
男人都虚伪的很,年龄大个一轮算个什么,陈向东比原主大二十多岁呢,最后还不是生了两个孩子。
林建军盯着萧圆看了好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前面的话题揭过不提:“有几个人有问题,具体是哪个,还在查。”
萧圆“哦”了一声:“那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着就起身准备送人走。
林建军就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哎哎,你先别急,我还有话跟你呢。”
萧圆定定看着他,同志,有屁快放!
林建军看着离这么近的脸,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脑子一下就成浆糊,想不起要的话。
萧圆看他这样,都替他可怜,她踹了他一脚:“大哥,真的,你赶紧找个媳妇儿吧,你这么憋着
,妹子我都替你难受!”
三十多岁还没开过荤的正常男人啧啧!
林建军被的脸爆红,又忍不住咳咳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丢脸,一次两次的都被人逮了正着。
萧圆听他咳大的这么大声,想起睡在隔壁的儿子,还有近在咫尺的邻居们,连忙伸捂住林建军的嘴巴。
她这一捂嘴巴不要紧,裹在身上的毯子又掉了下来
林建军之前没跟任何一个女人这么亲密接触过,这会他被一只温软又香香的捂住了嘴巴脑子又一下空了,变得晕乎乎的。
眼睛再一扫,她的毯子又掉了下来,两个人身子挨着身子,他个头高,稍稍一瞄,都能看清背心里面的浑圆
萧圆觉得肩膀突然凉飕飕,正想抽回自己的捡地上的毯子,就感觉背上有一股热流划过,她立马惊的抽回自己的,低头一看,就见背上的两处血迹。
再看林建军,哟,鼻血直流呢。
萧圆都不知道啥好了,她将上的血迹在他身上擦了擦,捡起地上的毯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裹在自己身上。
林建军这会也不咳咳了,他这会脑子沌的很,都不知道怎么咳咳了,他看萧圆上的血迹,械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傻乎乎的盯着自己带血的看。
萧圆看他这么失态,倒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她活了两辈子了,有些事情能看的开。
是人,都有些正常的生理需求,有些被压抑的太久,冷不丁一刺激难免的!
萧圆看他还有些回不过神,就拿了些纸帮他擦鼻血:“唉,看你这么可怜,我看我们单位有没合适的姑娘,到时给你介绍。”
赶紧成家吧,不然都要憋死了。
林建军被脸上的触感刺激,终于恢复了神志,他摸了摸鼻子已经不流血,然后臊的头都抬不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先回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不过没有转过声,依旧是背对着萧圆:“田几个舅舅不简单,你最近注意些,她有个舅舅在附近,可能会过来找你。”
“哎哎,你先”等会儿!她一句话还没完,林建军就急不可耐的跳墙跑了,她也不好大声喊怕邻居们听见,只能眼睁睁的看他
消失在夜色里。
萧圆心里真是把某人给恨死了,每次来都先不正事,扯了半天有的没的,这会儿她想问点实用的,人又跑了。
算了,这么个人,她管他的闲事干嘛!
至于田的舅舅,哼,他要是不长眼的惹她,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已经撕一个县长,再撕一个军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一切皆有可能!
一夜好眠!
萧圆踩着点,提前一刻钟到了车间,就见组长已经在那等着她了,到了廖主任办公室,萧圆添油加醋的就把发生在公安局里的狗血爱情故事了一遍,她可没有替林建军遮掩的意思。
不过只是在的时候稍微美化了一下,将侧重点放在了田身上,林建军是完全不知情的无辜人士。
“唉,你这叫什么事儿?我真比窦娥还要冤枉,那公安局的姑娘也逗得很,你喜欢你们领导你直啊,干什么连累无辜,我跟他们领导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能被牵扯上!”
廖主任和组长虽然都是领导,但她们也是女人,是女人,哪有不喜欢八卦的?
两个人都听傻了眼,哟,公安局还有这事儿呢。
廖主任段位高一些,听完后没有露出什么兴奋的表情,而是一脸同情的看着萧圆:“有些姑娘家就是嫉妒心重,她肯定是觉得你长的比她好看,就寻思上了你也真够倒霉的。”
她着着,又不经意的打量了几眼眼前人,都快三十岁了,可这模样是二十出头一点不夸张,这脸又白又嫩,脸上一道褶子都没有,长成这样,人家姑娘能不担心吗。
组长循着主任的目光也盯着萧圆的脸看,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咱们萧同志可是咱们厂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萧圆哪能顶着纺织厂厂花的“美名”,她连连摆:
“嗨,我都三十岁,搁过去都能当人奶奶了,厂里的姑娘哪个不比我水灵?就是主任和组长年纪也全比我,唉,我前半生是白活了,如今也只能是给你们当下属的命!”
这话也不算错,廖主任和组长年纪确实是比萧圆,只是看着显老而已。
廖主任和组长都笑的很开心,她长的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她们底下讨生活?
回到车间,袁菲就凑了过来:“哎,你昨天怎么请假了?”
“别提了”
萧圆于是又将田的事情了一遍,你舅舅厉害,有人民群众的嘴巴厉害吗,她非得将她做的烂事传的满县城都知道。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人家牛气着呢,还我立身不正,活该被她胡八道!”
“她,她该不是家里有关系吧?我跟你,她能混到公安局里,家里肯定有背景,就不知道背景有多厉害,你可别什么人都得罪,总得留条退路。”
“听她舅舅好像很厉害,可我就是知道,也没办法啊,我要不去闹一场,回头县里人还不知道怎么传我呢,算了,就这么着吧。”
袁菲听她那么想想也就不劝了,真要任由公安局的人乱,等事情闹大,人家肯定是相信公安局,不会相信纺织厂这边的。
一上午过去,萧圆被公安人员欺负的事情,就传遍了包装车间,想必再发酵一两天,整个纺织厂就全都知道了。
萧圆很满意,她是不计较了,但她也没替田保密。
中午收工回家,萧圆一路想着等会做什么菜,就见她门口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人。
萧圆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是谁来了。
事情好像有些邪性,她上午刚了他外甥女的坏话,中午她舅舅就来了,该不是他派人盯着她了吧,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呢。
萧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想来是打定主意要找她麻烦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圆正了正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方志国今天没敢再带外甥女过来,怕她来了不光不能缓解矛盾,还加重矛盾,上午老赵已经打过电话,可以确定外甥女是受了人挑拨才干出那事的。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是大松了一口气,想起昨天他们来道歉闹的不愉快,他就想今天再尝试沟通看看,就是讲不通,起码也得让她知道他外甥女也是受人蛊惑,不是存心的。
这边方志国正想着等会的辞,就瞄见正主已经回来了。
“萧同志,你好,我又来了,我是田娟的舅舅方志国。”
萧圆随意看了他一眼:“不用再介绍一遍,我还没七老八十,连个人名都记不
住。”
方志国没想到她今天比昨天话还要冲,他心里猜想是昨天外甥女的表现惹着她了,换位思考一下,人家确实有生气的理由。
“萧同志,我再次代我外甥女跟你道个歉,她年纪不懂事,根本不知道有些话出来对别人伤害多大,我作为他的长辈难辞其咎。”
萧圆看他的倒是诚恳,就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她稍稍抬头看了一眼:“你跟我这些没用,她做错事,我打了她,我们扯平了,你再三的跟我道歉,是想打回来还是怎么滴?”
方志国听她的很认真,似乎是真的觉得打过就扯平了,如果她真是这么想的,他要老来道歉,不定人家还会多想呢。
这么一琢磨,方志国就客气的道了谢:“萧同志侠义,是志国想多了,既然我人都来了,就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来之前,赵局给我打过电话,是公安局那边已经查出来是谁挑拨的,萧同志如果有空可以去公安局问问。”
方志国一走,萧圆就看附近有几个老太太正往这边探头探脑,老太太们发觉被她发现,纷纷往家跑,萧圆可不想和“仇人”传出什么闲话来。
只得追着一个老太太跑去:“哎哎,吴大娘,吴大娘,你别跑,这事我可以解释”
从吴家出来,萧圆神清气爽,相信吴老太太的战斗力,应该不用过夜,附近的邻居们就都会知道她在公安局所受的“委屈”。
方志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又拜托战友帮忙给外甥女找了个工作安顿好,就回部队去了,他所属的部队离洛县不远,一个月能回个一两次,这个月的假期已经用完,他该回去了。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方面的考虑,他大姐才求到大哥那边,他大哥又压着他就近照应,要不是因为他大哥出面情,就凭他大姐曾经干的那些污糟事,他才懒得管她女儿。
对于外甥女还想让他求情回公安局,不管是他还是赵局都是坚决不同意的,要是林副局对她有点意思,他还能帮忙和,可人家明明就没那意思,他何苦跟人结亲不成反结仇。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周末,萧圆半夜就起来,在领居们还没睡醒的时候,她已经拎着满满一篮子的物
资回来了,等天亮,她准备还跟领居们再跑一趟。
因为萧圆的主动爆料,她跟领居们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经过萧圆的洗脑以及示弱,好些人开始打心底觉得萧圆是个可怜人。
加上前两天赵局就派人到纺织厂跟她通知了案情进展,因为事关前任杨县长的事情,公安局那边也通报了厂里领导,萧圆的“委屈”更是传的广为人知。
邻居们自是很快也听了,加上好多人都亲眼见过一个穿着体面的军人带着一个姑娘找萧圆全对上了,如今连一个怀疑的人都没有了。
萧圆吃过早饭,就在家洗衣服,等衣服洗好,刚好跟领居们一起去黑市买东西。
因为是白天,她就在院子里,也就没关院门。
洗着洗着,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刚抬起头,就对上一双恨毒的眼睛,然后就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萧圆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叫喊两边邻居,其实不用萧圆喊,这边闹的动静这么大,他们已经跑着赶过来了。
田昨晚想着今天怎么收拾萧圆这个破鞋,一直想到了后半夜,搞的今早都起晚了,她怕再晚萧圆要出门,还得再等一个礼拜,只匆匆洗了一把脸就一路跑着过来。
刚才骂了一阵,又加上之前跑了那么远的路,她是又累又饿,这会有点体力不支。
离的近的邻居已经挤到萧圆家院子里了,他们看着田的眼神很是不善:“你个姑娘,嘴巴放干净点!”
“人家萧同志多可怜啊,孤儿寡母的,你怎么还老欺负她呢?”
“听大娘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萧同志是个好的,你跟她道个歉,她肯定不跟你计较。”
“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明明就答应我舅舅不跟我计较了,却又在背后胡八道,现在闹的整个县都知道我做的事!”
田被那么多人指责,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根本不是她的对,她一气一吓之下,失声痛哭了起来。
“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别人挑拨我的,你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
“我胡什么了?你倒是跟我,我到底胡什么了?”萧圆可不会让她占领了舆论高地。
“你,你明明就
扯平了,你怎么还跟人胡八道?”田抹了一把泪,她现在不敢骂人了,眼前这个是真狠人,她要是把她惹急了,她真的敢打她。
“我跟人胡什么了?”她只是实话实而已。
“你!”田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发现她好像确实没有胡什么。
“我到底怎么你了,让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上我家对我破口大骂?”胆子大,脑子却不好使,还想跟她斗?
“你都答应我舅舅了你明明都答应我舅舅了”她一定要跟舅舅告状,让舅舅好好收拾她。
“我是答应他了呀,我后来也一直都没找你的麻烦,这样还不行吗?”她确实没怎么着她,没毛病。
田被气的直跺脚:“你等着,我要告诉我舅舅,你话不算话!我一定要我舅舅好好的收拾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完,田就一溜烟跑了,她感觉她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被打,而且萧破鞋太坏了,邻居们都帮她话,她一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
萧圆看人跑了,也没追出去,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伤心的抹了一把“泪”:“哎,咱老百姓想过个安生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以前邻居们只是听萧同志被人“欺负”,今天亲眼所见,都真心替她可怜起来,自古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们孤儿寡母的,势单力弱,可不就是个人就想欺负一下?
这时候他们都忘记赵老婆子的牙齿是怎么掉的了
还有就是,萧圆的话也算是到他们心坎里,他们也是老百姓,如今看到萧圆的遭遇,仿佛就是另一个的自己,很能感同身受。
才在部队待了几天的方志国,很快就接到了外甥女的电话,电话那头哭哭啼啼了半天,他问,那边支支吾吾的也不清楚,最后靠他连猜带蒙的知道了大概。
知道外甥女当着那么多的老百姓放狠话,他额上的青筋都快绷出来了,再听话筒那边叫嚣着让他去收拾破鞋的那些污言秽语,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就立马拨打大哥那边的电话,大哥不在,是大嫂接的。
方志国跟大嫂完,就去跟首长请假,一想到距离上次休假还没一周,又要请假,方志国脸上又黑了几分。
还好大嫂站在他一边,不然这烂摊子还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田跟舅舅打完电话,就感觉很不好,可这次这次明明不是她的错,怎么听舅舅的口气,好像很生气呢,为什么啊,明明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田越想越委屈,干脆就给她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