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留守乡下的童养媳原配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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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这是?”萧圆看着川子气呼呼的拽着无精打采的石头,“又跟人打架了?”

    川子攥着拳头:“姨,石头娘好怀,她不给石头吃饭。”

    萧圆很严肃的看着赵石头:“真不给你吃饭?”要真是的话,那女的可就太过分了。

    赵石头低着头不话,川子着急,就推搡了一把:“你快呀,我姨最厉害了,她肯定能想出法子来。”

    “咳咳,”萧圆给川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石头坐下,“吧!你不,我就是再厉害,也没法帮你。”

    赵石头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事情原委了出来

    萧圆听完觉得很不好意思,原来人家后娘要饿他肚子,还是她间接导致的呢。

    事情是这么回事儿,萧圆那天做鞋,刚好赵石头也在,他看着伙伴左一双右一双的新鞋,就想让家里也给他做一双新棉鞋,毕竟他去年穿的棉鞋就是别人给的旧鞋,早就不暖和了。

    结果他回去一,她后娘就闹开了,什么以前日子多苦多苦,现在怎么就贪图享受云云,的石头他爹发了大火撂下狠话要饿他几顿让他忆苦思甜,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赵石头到后来,眼睛都红了:“她整天穿新衣裳,我就要一双新鞋,我爹就骂我还我吃不了苦”

    萧圆挪到他边上:“几顿没吃了?”

    赵石头眼泪掉了下来:“两,两顿。”

    川子看石头哭的伤心,也跟着抹眼泪:“姨,石头中午就在咱家吃吧。”

    “别急,让姨想想。”萧圆觉得那两口子实在恶心,她要不帮石头出口气,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姨!”川子以为萧圆不愿意,忙拉着萧圆的胳膊祈求,“姨,我把我自己吃的分给石头。”

    石头一听就站起来要走:“不用不用,我回自己家去吃。”

    萧圆一把将孩子拉住:“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么。”

    两个孩子都齐刷刷的盯着萧圆看:“什么办法?”

    “川子,你去拿点锅巴出来,咱们边吃边,”萧圆看川子一阵风似的跑上楼,就转将赵石头摁在沙发上,“你先凑合着吃点。”

    没一会

    功夫,川子就捧着一大把锅巴下了楼。

    萧圆挑了几块大的塞到石头里:“先吃点垫肚子。”

    赵石头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这时候也不再矫情,一边嚼着锅巴,一边问萧圆是什么办法。

    “咳咳,”萧圆觉得自己可能会教坏孩子,但恶人就得有恶人磨,“姨猜你后娘饿你肚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姨帮你一次没用,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她以后再也不敢饿你肚子才行。”

    赵石头连锅巴都忘记吃了:“什么法子?”川子也两眼冒光。

    “都过来点儿,”随即两个脑袋就全凑到萧圆跟前,嘀嘀咕咕了一阵后,

    “先闹一次大的,让别人都知道你后娘不是个好东西,她要是怕了,以后就不敢再饿你肚子,要是她胆子肥不信邪,你就照着刚才的法子再来上一遍,你多闹上几次,她的名声就臭大街了,你爹想偏她袒都不行,要是你爹敢偏袒她,你爹的领导就要找他了。”

    赵石头醍醐灌顶,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他放下锅巴,咣咣就给萧圆磕头,吓的萧圆躲闪不及,差点闪到了腰。

    还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大团长一把将石头给拎了起来:“要是真听懂了,你就别吃东西,继续饿着,再饿一顿,以后就再也不用饿了。”

    赵石头听懂了,他朝萧圆鞠了三个躬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川子一看石头跑了,就跟着追:“石头,你别跑”

    林大团长看着追出去的傻儿子直叹气:“一点都不像老子!”都的那么明显了,居然还傻乎乎的追出去。

    “怎么了,傻人有傻福!”萧圆也觉得川子没赵石头有灵气,但是憨也有憨的好处,比如对她就是真心实意的好,要不是孩子先对她真心,她怎么可能会管他。

    林大团长眼睛斜斜的盯着萧圆:“我你这馊主意一个接一个的,都怎么想出来的?”

    刚才他一进门,就见他们几个在那嘀嘀咕咕,听她后面的那几句,他一下明白了,估计又是某人在出馊主意了。

    萧圆坚决不承认自己的主意是馊主意:“你管不着!”完她就去厨房端菜准备开饭。

    “你跑什么?我又没你出的主意不好!”林大团长一想到赵一水

    跳脚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这家伙自打娶了个女学生,得意的都快没人形了,见着人就吹牛、就嘚瑟,现在好了

    林大团长将自己的帽子还有腰带放好,就见自己儿子回来了,看他还是垂头丧气的,又是嫌弃的不行:“我你丧个什么气?给我挺起胸来!”

    “吃饭了!”萧圆端着菜出来,“都去洗,然后顺便帮春春也洗个。”

    川子转身就往院子里跑,根本就不搭理他爹。

    林大团长从客厅的茶桌上捡了一块锅巴塞到嘴里,顺便捞起在一边玩娃娃的闺女就出了门。

    餐桌上,萧圆看川子闷闷不乐的,就夹了一块咸肉给放到他碗里:“你就别愁了,赵石头指定没事。”

    川子吸了吸鼻子:“石头好可怜!”

    萧圆叹了口气:“都会好的!”估计这孩子八成是想到从前的他自己了。

    林大团长皱着眉头:“哎哎,吃饭呢,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春春本来坐在萧圆怀里东张西望,一听林大团长凶巴巴的声音,也扁着嘴想哭。

    萧圆一看春春被某人吓哭,就在桌子地上踢了某人一脚:“你干什么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家孩子多可怜啊!”

    川子也跟着怒视着他爹!

    林大团长一看他们三全跟自己过不去也只能认栽,生挨了人一脚也不敢叫屈:“你就别数落我了,孩子哭了,你赶紧哄哄。”

    萧圆瞪了他一眼,就赶忙哄孩子:“别怕啊别怕”丫头才刚开始酝酿,还没怎么哭出来,现在被萧圆哄了哄也就不哭了。

    林大团长看儿子还是不开窍,就提点了几句:“吃饭吧,赵石头比你聪明多了,人家这次是想把事情闹大。”

    萧圆舀了一勺鸡蛋羹放丫头碗里:“我劝你还是不要话了,人家川子是想起自己忍饥挨饿的日子你,你,唉!”

    “哦,”林大团长怔了怔,随即看向儿子,见他红着眼睛瞪着自己,顿时后悔的不行,“是爹的不是”

    他要知道家里那么苛待他儿子,他是怎么着也会想办法将儿子接到身边的,就算不接过来,也会寄些钱回去,“算了,不了,都过去了,爹跟你保证,以后不管走哪儿都把你带着。

    ”

    萧圆看的差不多,又给川子使了个眼色,川子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就吃饭,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吃过午饭,他们上学的上学,训练的训练,家里就剩下萧圆和丫头,她将家里的活计做完,就又牵着春春出去转。

    “哟,萧同志,你可是好久没出来了!”

    “这不是快入冬了么,两个孩子还有我自己个穿的衣裳鞋子都得张罗。”自从孙狗剩他娘回老家,她已经有些天数没出来转了。

    “你可真是个仔细人!”

    “不仔细不行啊,人林大团长是真骂人。”对不住了林大团长。

    “也是,要不你干的时间长呢,换别人早卷铺盖滚蛋了。”

    春春跟其他孩子一起玩耍,萧圆就挑了个背风的地方跟人闲扯淡,

    “怎么样,那老太婆走了,你们现在清净多了吧?”

    “清净啥呀!还是吵,现在是他们两口子吵!”

    “大人吵,孩子哭,你我们能清净得了么?”

    “不能吧!老太婆都走了,他们还吵什么呀?”

    “吵什么?还能吵什么?为钱呗!”

    边上几个媳妇全都跟着笑,

    “孙营长以后要将一半的工资要寄回老家,能不吵么!”

    萧圆也跟着笑:“其实没必要吵,大家伙不都是把一半的工资寄回老家么,人家老太太不算过分。”原来孙狗剩是出了大血才将他娘哄走的呀!

    “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偏有些人娇贵,一点苦吃不得。”

    她们凑在一起着田雨的坏话呢,就见一个媳妇兴冲冲的跑过来:“出大事了!”

    女人们对于八卦是敏感的出奇,一听见动静,瞬间就将人团团围住:“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媳妇气还没喘匀,就将自己刚才听的事情叭叭的了出来:“就二团长前头生的那个儿子,好像叫什么磊子的,刚才上课的时候直接饿晕过去啦!”

    这话一,媳妇们一下炸了锅,什么的都有,

    “不能吧,我听她对前头的那个儿子好着呢。”

    “你懂什么呀,有些人面甜心苦,就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折腾的孩子有苦不出。”

    “我老早就她是装的,偏你们不信,

    现在信了吧!”

    “我句公道话啊,孩子晕过去,也不一定就是饿晕的,兴许就是着凉了,再或者是生了怪病,真的不一定是饿的。”公道话的就是萧圆。

    刚才报信的媳妇一听萧圆质疑她,立马就不高兴了:“你知道什么呀,那孩子上课时候晕过去,老师们急的了不得,当场就将孩子送到了卫生院,人家医生给诊断出来,是饿的,还能有假?”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人家医生不会假话。”萧圆立马转变了态度,“那二团长媳妇真够黑心的,连人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本来也有几个人怀疑,现在一听人是卫生院诊断出来的,全都不怀疑了,

    “我那孩子咋那瘦呢,敢情是不给吃饭饿出来的!”

    “哎哟,可不是吗,我当初还纳闷呢,后来听人是孩子挑食,我就没往深处想。”

    “这鬼话你也信,真要饿肚子了给啥不吃啊,还挑食呢!”

    “咱们都是农村来的,谁见过农村孩子有挑食的?反正我没见过,”萧圆也跟着附和:“就拿我家川子吧,之前可是比那孩子还瘦呢,我一去就让川子他爹买了几百斤粮食,那是顿顿往多了做,不怕他吃多,就怕他吃少了,这才几个月,你瞅现在胖成啥了。”

    最后她又做了总结,“孩子瘦,没别的原因,就是饿的,人家医生不也这么么。”

    在场的人都纷纷点头,

    “你家川子现在是胖了不少,上次我见着他了,差点都没认出来。”

    “林团长运气好,找了你这么个实心人,这要换成别人可没你这么上心。”

    “你们可别夸我,句不好听的,我也是被逼的,人家林大团长给我发了工钱,我要不给人把孩子照顾好,骂一顿都是轻的,严重一点被人扔出家属院你们是吧。”萧圆胡八道了一通,然后将话锋一转,

    “不过二团长家就比较难办,他们两口子一个被窝睡觉,二团长媳妇又那么年轻这要是吹点枕头风,还真不好。”

    在场的媳妇们全都理解了萧圆的意思,理解力百分之一百,没有一个想歪的,的太对了,妥妥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那妖精还那么年轻,最是会缠人

    萧

    圆事情办完,就牵着春春回家:“我得走了,那边还有一摊子活要干,不然等林大团长回来先走一步了啊!”

    看着萧圆的背影,媳妇们心里都很同情,

    “人家也难的呢!”

    “给林团长家干活,能轻松得了么!”

    “唉,孙营长也是缺德,当初要不跟人萧同志离婚,她现在就跟咱一样了,哪里用的着给人做老妈子呢。”

    “你还以为姓孙的能有啥好下场?你们看着吧,以后他们两口子有的闹!”

    萧圆牵着春春晃晃悠悠的往家走,路上还碰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媳妇们,她碰上一个,就会好奇的上前问上两句,如果对方的是石头的事情,她就将才过的话再上一遍。

    如果不是,她就好心的将刚才路上听到的消息分享给她们,对,她就是这么热心肠。

    等到晚上,两边的家属院就全都知道了,连林大团长都知道了,是那种别人告诉他的那种知道。

    “嘿嘿,赵一水这次怕是要脱一层皮!”林大团长很罕见的将他珍藏的茅台酒都拿了出来。

    “我看不会,他只要咬死了不知情,顶多就是教育一下。”萧圆是知道男人的劣根性的,只要不是石锤的证据,他们总会想办法赖掉的。

    “那也得他赖的掉啊!”林大团长喝了一杯酒,“昨晚他们家闹的厉害,隔壁都听见了。”总算在阴沟里翻了船。

    萧圆也有点感叹赵石头的好运气:“那既然证据确凿了,他的官职会不会被撸?”

    林大团长忍不住讥笑:“你可真敢想!上面要因为这么点事情,就要撸掉一个团长,那底下不得闹翻天?”

    萧圆脸上有些挂不住:“是你他会脱一层皮的。”话都是他出来的,现在又来嘲笑她,什么毛病。

    林大团长又倒了一杯酒:“他家的那点破事传到满大院都知道,被你们暗暗的戳脊梁骨,你们戳完,领导还得继续戳,这还不算脱成皮?”

    丢脸又丢面儿,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叨呢。

    注意到萧圆不住的撇嘴,林大团长只能掰开了跟她解释:“他这个是私事,部队是不能处罚他的,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不过你也不要瞧批评教育,多批评教育两次

    ,以后也就没有以后了。”

    萧圆这才感觉好了点:“这还差不多,没人不让他疼媳妇,但他也不能把自己亲儿子往死里逼,又是不给吃又是不给穿的,这还是亲儿子么,连后的都不如。”

    听石头,他除了两件褂子是新的,其他衣服、鞋子都是别人给的,连裤衩子都是,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萧圆看川子大口大口扒着饭,就让他吃慢点儿:“别着急,没人跟你抢!”

    川子抬起头看了萧圆一眼,又看了他爹一样:“我想晚上去陪石头,石头一个人在医院里肯定很害怕。”

    萧圆没话,这事她可做不了主。

    川子见他姨不话,就将目光转向他爹。

    林大团长也不敢擅自做主啊,就朝萧圆那边努努嘴。

    “你是他亲爹,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用意,你让他找我算怎么回事儿?”什么皮球都往她这儿踢。

    “我这要是不同意,你又我怎么办?到时候搞的我里外不是人。”林大团长的委屈巴巴。

    萧圆觉得他胡搅蛮缠:“我什么让你里外不是人了?”

    林大团长嗓门一下抬高了八度:“怎么没有?那天我不带孩子进山,结果你让孩子找我,你同意了,搞的我话跟放屁似的。”

    萧圆一听就觉出不对了,她立马将川子的脑袋掰过来跟她对视:“我什时候我同意了?我是你爹同意就行,我听他的。”她忽然发现孩子变坏了,“你现在都会跟我们玩花样儿了?啊?”

    川子眼珠子乱转:“姨,我知道你肯定愿意带着我,所以我就,我就跟我爹那么了。”

    林大团长这下也知道自己是被儿子坑了:“你个兔崽子,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歪门左道。”

    萧圆冷眼瞧着:“哼,刚才还我呢,现在没的了吧?”

    林大团长也是真心的冤啊:“我就是被他给唬住了,我当时还纳闷呢,我你姨不是那种话不算话的人啊,这兔崽子一口咬定你同意了,还你让我对他好点儿,那话的口气跟你一样一样的,我这不就被兔崽子套住了么。”

    “你自己儿子的事你得自己拿主意,我一保姆哪管得了。”萧圆“狠狠”瞪了林兔崽子川

    好几眼:“你也是,以后有啥事都问你爹去,我可不管!”

    川子觉出他姨生气了,立马抱住萧圆的胳膊撒娇:“姨,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吧。”

    萧圆不理,

    “姨,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爬山,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爬过山呢。”

    萧圆瞥了他一眼,有这么可怜吗。

    “姨,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是我爹自己傻,我一他就信了,真的,我一你同意,他就哦,”

    “个兔崽子!”林大团长才刚将坑填上,他亲儿子又挖了个比刚才更大的坑,“我好心答应带你爬山,你恩将仇报啊你!”

    萧圆听的头疼:“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假托我的话了,都知道了吧?”

    父子俩相互瞪了一眼,不再话。

    萧圆又搂紧了怀里的春春:“还是你最乖,不哭又不闹,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

    春春不知道萧圆的是什么,但她能感觉萧圆喜欢她,春春咧着嘴笑的好甜:“我乖。”

    萧圆又亲了亲宝贝:“全家就你最乖!”

    林大团长盯着儿子看,川子盯着他爹看,都认为对方才是家里最会惹事的人,互相之间越看越嫌弃,最后同时别过头。

    吃过晚饭,川子就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但他一直静不下心来,时不时就盯着萧圆看。

    萧圆被盯得难受:“你想去陪石头,你就问你爹去啊,你看我,还能看出花儿来不成。”

    川子扫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亲爹,十分倔强的扭过头:“我才不跟家里最会惹事的人话。”

    “人坏话,最好点声儿!”坐在远处的林大团长淡淡的了一句。

    萧圆摇摇头继续做鞋。

    川子眼瞅着外面越来越黑,彻底坐不住了,他又跑到萧圆跟前求:“姨,你就让我去吧,石头好可怜的,他都生病了,他爹还骂他。”

    萧圆被闹的没办法,就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某团长:“你倒是去话呀!”

    某团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看报纸:“兔崽子翅膀硬了,我可管不了!”

    萧圆又看着川子:“你把你爹得罪死了!”

    川子哼了一声,又继续抱着萧圆

    的胳膊求:“姨,你就同意吧,你同意了,我爹肯定同意。”

    萧圆一听就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你胡什么呢?你姨就是个保姆,可没那么大本事,行了,你要求就找你爹求去,跟姨这求没用。”

    川子死活抱着萧圆的胳膊不撒,他早就发现了,在他家里,他姨比他爹厉害,只要他姨行那一准行。

    萧圆又扒拉了一会,不仅没将孩子扒拉下来,还累的半死,她瞅了一眼在那稳稳当当看报纸的某人,那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赶紧过来把你儿子拉走!”

    林大团长将里的报纸稍微往下移了移,露出自己的两只眼睛:“人家我是家里最会惹事的人,我可不上赶着。”

    萧圆看他不过来帮忙,只能拖着他儿子过去:“赶紧将你儿子拉开!”

    林大团长还是不想动:“他是觉得你话比我好使,要不你就同意呗。”这要不是确定是自己的种,他都怀疑这是人家的儿子了。

    萧圆一改刚才的嘻嘻哈哈,变得严肃起来:“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就一保姆,该我做的我做,不该我管的我坚决不管。”

    林大团长见她这么严肃,也不敢嬉皮笑脸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跟我解释,”萧圆见川子怔怔的看着她,又试着将他拉开,果然很容易的就拉开了,“姨跟你真的,姨不是你娘,也不是你亲戚,姨就是你家的保姆,负责照顾你和你妹妹,你家里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像你之前假托我的话骗你爹带你上山,以后可不能再干了,你那不是对姨好,你那是害姨,你要再骗你爹一次,你爹就得把姨赶走了。”

    “萧同志!”林大团长脑门突突的疼,“萧同志,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没有的事嘛,你这的,让我家川子心里怎么想?”

    他看儿子呆愣愣的,就拉着他去餐厅那边嘀咕了一阵,川子这才好了点,然后趴在餐桌上写作业,不过还是不时往他们这儿看。

    林大团长安抚好了儿子,就拉着萧圆去了一楼书房,就是原先川子屯米的房间,现在里面还存放好些米,只是川子已经不锁门了。

    萧圆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得让你儿子知道我和他的界限,这样对孩子也好,他现在需要照顾,等过几年长大,就不需要了,那时候我也该离开了,现在清楚也是为了将来能好聚好散。”

    她想的明白,待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川子今年十一,照理不用人照顾,只是他今年刚来人生地不熟,等过个一二年,跟附近的孩子们熟悉了,也有了自己的伙伴,也就用不着她照顾了。

    至于丫头,等再过两年也有三四岁了,差不多已经懂了人事,到时候有川子看着,问题应该也不大。

    更别提他爹兴许在这两年就娶了新媳妇,到时候就更用不着她了,她现在把话清楚,也省得分别的时候太难受,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要分开,她也是很难受的,现在划好界限,彼此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减去不少麻烦。

    “什么好聚好散?谁要和你散了?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儿?”林大团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听到她好聚好散,心就猛的一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总有一天要走的呀!”

    虽然林大团长的很暧昧,但萧圆知道他的意思,不会多想,“我倒是奇怪你居然反应这么大,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难不成你还想雇我个十年八年?”

    到十年八年,萧圆忍不住笑了,“就我这么高的工钱,你要雇我个十年八年,估计你连老婆本都得搭进去!”

    “十年就十年!”

    林大团长一想到家里要是没有她在,吃的,吃的没了,穿的,穿的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的家又会恢复成以前空荡荡的样子,一想到以前的那个家,他心里一阵空虚,空虚的厉害。

    “又胡!”

    萧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也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嘛!不定两年时间内,你就找着合适的结婚对象,觉得我碍事主动让我走呢,又或者川子长大了,觉得家里多个人烦的很,我不是孩子嫌弃我,我只是一切都有可能,你静观其变就好了。”

    她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想自己以后的路,慢慢来,不着急,对她,对他们都是,但是前提就是她得认清楚自己的

    位置,她要是被孩子捧得太高,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的女主人,那可就完犊子了。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林大团长看她的那么轻描淡写,真很不得扒开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冰冷,从她嘴里出来的话,他听着都觉得难受,她的却那么轻松。

    “嗯?”

    莫名其妙的问题!

    “就是,就是我之前过让你不要管我的私事,我当时的太重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恨我?”

    林大团长烦躁的挠头,他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狂成那样,人家也是好心关心他,他怎么就跟人那么难听的话!

    “哦——”萧圆经人提醒,终于想了起来,“你那事啊,没有,我没有恨你,我恨你干什么,你的对啊,那本来就是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胡八道,你批评的对。”

    人家的确实是对的,她就一个保姆,人家的私事,她老问东问西的,搁她自己她也烦。

    “你别胡乱猜了,我只是将丑话提前清楚,你现在一时觉得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但我又不是立马就走,你不用着急的呀,适应适应就好了。”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不会不管你的,你,算了,”

    林大团长一想还有两年,他还有时间可以劝人改变主意,而且就算他现在跟人破喉咙,估计她也是不会听他的,与其的多了把人恼了,他还不如从长计议。

    “我刚才答应川子送他去卫生院陪石头,我这就出去一趟。”

    出了房门,他赶忙深吸了一口气,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他急忙叫了川子就出门。

    萧圆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了他们父子开门出去的背影,亲父子哪有隔夜仇,这不就又好了么。

    萧圆笑着摇摇头,她看了眼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玩着娃娃的春春,将餐桌上做鞋笸箩拿到沙发上,又继续做鞋,现在做的是川子的鞋。

    她做鞋的顺序是这样的,先丫头,然后川子,然后她自己,最后林大团长,如今她已经做好了丫头的,现在轮到做川子的。

    春春看着萧圆坐到她旁边,高兴的举着娃娃哇哇叫,萧圆揉揉她的头发就又继续做鞋:“玩

    你的娃娃,等姨做好了鞋子,再给你做个娃娃。”

    春春啊啊的叫的可开心。

    夜色外的父子俩心情都不好,川子一边走一边抹眼泪:“都怪你,姨本来都好好的,偏你老她”

    “你还我呢,要不是你假托你姨的话,我能那些话惹她生气?”林大团长心里正烦着呢,现在又被儿子埋怨,他也有点上头,“还有你刚才那么缠人家,你姨心里能不烦么?”

    川子一想因为自己做了错事,气的他姨要走,顿时眼泪就止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出去玩儿”

    林大团长听儿子哭的惨,一把搂住儿子:“你哭什么,你姨还没走呢,打今儿起,咱俩都老实点,人家兴许就不走了。”

    “真的么?”川子的是问话,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以后再不惹他姨生气了。

    “真的真的。”林大团长胡乱应付了两句,他哪儿知道啊,那人又不听他的。

    父子俩心有戚戚,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瞧着他们一大一十分相似的眉眼,两个的思绪大概也是差不多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月底,林大团长答应他们爬山的日子到了,萧圆对于这一次的采山货很重视,特意提前问人借了好几个蛇皮袋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林大团长几次想没必要,就山上的那点山货,早就被附近的村民,以及家属院的一**人搂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他们去也就是找点漏,能把他们带的篓子装满就算运气不错了。

    但他不敢呀,这两个礼拜,他们爷俩就跟孙子似的,呼一口气都得心再心,这要是在人兴头上泼人一桶冰水,还不得把人气的当场走人啊。

    林大团长将闺女丢给了马政委就带着他们爬山,当然喽,什么篓子,蛇皮袋子以及干粮和水都是林大团长背着,萧圆和川子什么都不用背,只要自己走路就行。

    开始还好,开始他们还能边走边欣赏沿路的秋色,但越往上走,就不行了,现在的路都是原生态的,坑坑洼洼很不好走。

    川子和萧圆两个一个拉着一个勉强坚持着,

    “这都走了多远了,怎么还没到啊”

    “爹啊,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林大团长看后面两个走的歪歪扭扭的,实在看不下去,就找了一根棍子让他们牵着,拉着他们走,不是他不愿意用拉,实在是有的路太窄,拉不好走路。

    “我早就不带你来,结果你非要来,来了又走不动,现在才哪儿到哪儿,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呢!”

    有了大力士在前面拉着,他们两个好了很多,也有力气跟他白话了,

    “行了吧,你要是早这么远,我们还不想来呢。”

    “就是,爹你没实话,你要实话了,我们肯定不跟你来!”

    林大团长回头瞪着儿子:“你个兔崽子,翻脸就不认人啊!”

    萧圆往边上挪了挪,帮川子挡住了:“看路,我们现在可全指着你呢!”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按着林大团长的话来,就是快了,马上就要到了,但是还没到的一个地方。

    萧圆突然感觉身子有点不对劲,她的脑子一下嗡嗡的响,这次怕是真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林大团长注意到萧圆的脸色不对劲,不应该叫不对劲,应该叫惨白一片,他连忙停下脚步:“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前面还有一点就到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萧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她好难以启齿,可是不,人家也会知道,到时候兴许还更丢人,可她就是出口啊。

    林大团长看她老是不话,脸色又那么差,立马决定就地休息:“不走了,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吃点饼子缓缓。”

    萧圆现在晕乎乎的,被人扶着坐在石头上才反映过来,一下惊得跳起来,回头一看石头上,果然有东西,然后又慌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

    林大团长正拿着水壶过来,一看她不对劲,三步并两步的赶了过来:“怎么了?”

    “没,没怎么了!”萧圆急的额头冒汗,老脸涨的通红,不过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的心思全在身后石头上的一摊血迹上,哪里能顾得了那许多。

    她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没想到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居然碰上这样的破事,她的日子一直不准,她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就这么好巧不巧的今天来了

    刚才她就觉得身子不对劲,她这

    还没想出个主意呢,结果就露了行迹,这要是被他看见了,得多丢人啊。

    林大团长看她脸色都那样了,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于是一把将萧圆拽到一边,然后就看到石头上的一摊血迹。

    他这一看不要紧,他身后的川子也跟了过来,刚好也看见了,当场就吓哭了,他姨流血了呢。

    川子一下扑倒了萧圆怀里:“姨,你流血了!”

    萧圆脑子嗡嗡的响,整个人跟着晕乎乎的,哪里能经得住川子的一扑?还好林大团长就在边上,才一把将她托住。

    “你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林大团长觉得萧圆可能是哪里受伤了,按着石头上的痕迹,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屁股那里受伤了,女同志又碍于脸面不,于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