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臭老九的女儿62
出了派出所,萧圆为了避嫌,也没跟林某人有任何眼神交流,领着闺女就回家了。
林主任本来还想上前跟人两句,可看萧圆行色匆匆的样子,再看派出所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到底顾忌影响,没有追上去纠缠,而是又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跟人岔开了时间,又见实在等不到王处长他们出来,才独自一个人走了。
即便中间出了王家人的事儿,乔迁新居总归是件高兴的事儿,母女俩在新家里转了又转,特别是娴,满脸兴奋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看的萧圆哭笑不得,从前萧家没出事的时候,住的可是独门独院,比现在这房子不知道好了多少,至于这么大惊怪么。
不过萧圆也没什么,跟她们现在住的破房子比,眼前这个确实是可以是鸟枪换炮了,想到这里,萧圆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就让孩子体会一下生活的甜头的吧,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时间不早,萧圆就准备做晚饭,原来还盘算着跟几个孩子好好亲香亲香的,结果被王家人一搅和萧圆看着篮子里的菜,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将王家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就是不知道王家人这次能不能记住教训,不然老这么没完没了
萧圆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上的活计不停,不想了,病来将挡,今儿可是买了不少好菜呢,还是得做点好的庆祝一下,等过些天风头过去,大不了再把两孩子领来吃一顿,现在她有了工作,也不是吃不起。
娴熟悉了一下新家,也过来帮忙,新鲜劲儿过去,回想刚才的事儿,不禁又有点点害怕,轻轻喊了声妈妈:“刚刚好危险!”
萧圆停下中的活,看了她一眼:“妈妈没事,他们现在求着咱呢,不敢把我怎么样!”怕孩子不相信,多了两句,“再了,还有厂里呢,量他们也不敢!”
萧圆忍不住嗤笑,那一家子还真以为闹一闹就能把事情摆平呢,真是想屁吃!
“没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们吧?”她自己是一点都不怕的,就是有些不放心几个孩子,“我可跟你,要是王家孩子在学校里欺负你们三,你可一定跟妈妈,妈妈收拾他们!”萧圆再三叮嘱了一番,见娴听进去了,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一通忙活,萧圆做了一个炒肉,一个肉沫豆腐,再一个清炒油菜,饭菜的香味一下就传了出去,在这期间,不断听到隔壁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其间还夹有孩子的哭闹声
萧圆叹了口气,这年头实在太穷了,各个都是狗鼻子,谁家做点好吃的,恨不能一栋楼的人都知道,后来让娴把窗户关严实,连门缝都堵上才好点儿,这时候突然想起之前住的房子的好处来,起码不用担心自己吃点什么好东西,会被整栋楼的人知道。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念头,转瞬就被萧圆抛到脑后了,再怎么样,还是安全最重要,上次的事儿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可能顾忌到萧圆的威名,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人上门讨吃的,萧圆很是松了口气,她刚搬过来可不想跟邻居们交恶。
娴早就馋死了,这会正端着饭碗眼巴巴的等着萧圆发令开吃呢,萧圆瞟了她一眼,刚准备张口话,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萧圆心才刚运气好,没有碰上不讲理的邻居,第一天搬过来就上门讨吃,人这就上门了?!
这什么破运气!
如今倒是安全了,可这私密性萧圆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娴护食的很,一看萧圆要去开门,赶紧将两个荤菜端起来藏到了柜子里,那边萧圆看丫头藏吃的,也没什么,她也怕真有那不要脸的不管不顾就上来抢吃的。
可别没有,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有那没脸没皮的,还真干的出来!
等娴放好了东西,萧圆才把门打开,一看来人她立马就不好了。
“你怎么来了?”
萧圆口气不大好,这人脑子有病吧,这才七八点,人都还没睡觉呢,他这大咧咧的就上门,让人看见了,她还不得被人口水淹死啊!
“你,你,万一被人看见了”萧圆紧张的往门口左右张望,像是生怕被谁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离婚的也差不多!
“吃饭呢!”
林主任也不管人脸色有多难看,直接拎着东西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看见方桌上就只一个菜,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将带来的饭盒放到桌子上:“听今儿你们搬家,给你们添个菜!”完,又随把带来的兜放到柜子上。
别,带了不少东西呢,有几个苹果,一袋红糖,还有几斤挂面,搁这会儿,算是重礼了,可她哪里敢收啊,传出去,她成什么了,萧圆皱着眉头:“无功不受禄,你等会儿带回去!”
娴因为之前的事对林主任很是不满,慢慢的都疏远了他,只是后面萧圆出事,林主任前前后后帮了她们好多,加上今天的这一桩,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对人冷脸了,她轻轻唤了声叔叔,就低着头扒白米饭,连菜都不好意思夹。
算了,大人的事情,她还是不掺和了吧!
林主任看出丫头的不自在,走到她跟前揉了揉她脑袋瓜,又看了一眼桌上孤零零的一盘子青菜,微微动了动鼻子,眼神闪了闪,屋里炒肉的香味如此浓,桌子上却只有一盘子青菜,这是防着有人上门讨吃?
想到某人可能防的就是自己,林大主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自顾自搬了个凳子坐下来:“今天运气不错,你们有口福了!”着还给萧圆使了个眼色,“别站着了,赶紧来吃啊!”
萧圆被人那自来熟的样子气的不知道什么好,总不好跟人大吵大闹,毕竟人前不久才帮了她,这会人家还好心好意的带着东西庆祝她乔迁之喜萧圆深吸一口气,又心的往门口望了望,赶忙将大门关上。
转过身子压着嗓门问:“你疯了,万一被人看到,”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来呢!
林主任没理会萧圆,直接把饭盒打开,满满一饭盒切的薄厚均匀的牛肉露了出来,看的娴直流口水,不过随即她就蹬蹬把刚才藏起来的两个好菜又端了出来,然后还得意的睨了林主任一眼,那模样仿佛在,她不稀罕,她家也有。
林主任好笑的又揉了揉她头发,在被娴嫌弃的瞪了一眼后,才讪讪收了,随即就把饭盒往娴跟前推了推:“这可是咱们食堂刘师傅的拿绝活卤牛肉,快尝尝!”
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将目光移了开来,咬着筷子看着萧圆,萧圆没好气的瞪了某人一眼,气呼呼的走到饭桌前,拿起筷子给闺女夹了块自己炒的肉片:“吃饭!”完气呼呼的坐下来,眼神不善的瞪着某人。
被瞪的林主任摸了摸鼻子,稍微不自在了一会儿,就给自己找借口:“搬家可是大事,在我们老家有个讲究,就是谁家搬家没人暖锅,就要走一辈子霉运,我这不是怕”
萧圆哪里不知道这是他随口胡诌的借口,直接冷哼:“现在可不兴过去那一套了,那都是迷信,碰不得!”
林主任瞥了她一眼,用萧圆的筷子快速给丫头还有她夹了好几筷子的牛肉:“买都买了,赶紧吃吧,这牛肉可难得了,我好不容易才让人匀出来这么一点儿!”
娴不敢动筷子,拿眼看着萧圆,萧圆看着碗里的肉,气的直哼哼,一把抢过筷子就要把肉夹回去:“这么好的东西,你拿回去自己吃!”牛肉可是稀罕东西,猪肉每个月还能发斤把,牛肉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碰着,她哪里好意思吃!
林大主任赶忙拦着:“你干什么,一点牛肉而已!”
“再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还有孩子呢,我个长辈给孩子加个菜不过分吧?!”
萧圆坚持不依,两个人就那么几筷子肉拉扯起来,最后拉来拉去,筷子一松,几块肉掉到了地上,萧圆气的捶了他一下:“都怪你!”然后就要去捡,这么好的肉,这么扔掉实在太可惜了,洗洗还是可以吃的。
不想某人比她快一步,捡起来直接去灶台拿了个碗,倒了点开水进去涮洗:“扔掉太可惜了,洗洗还能吃!”
萧圆看着不作声,也没再把碗里的牛肉夹回去,默默的开始吃饭,算了,债多了不愁,以后慢慢还回去就是。
余光瞥见娴还在看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闻着碗里的卤牛肉也没再忍着,直接夹起一块吃了起来,还用胳膊肘捣了捣娴:“吃吧吃吧,刘师傅的卤牛肉咱都有好一阵子没吃了,”想起原主的过去,萧圆又是忍不住叹气,叹完气,又看了一眼某人,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来了,有什么事就在单位里,免得别人看见又得误会!”
娴一听妈妈可以吃卤牛肉,就再也忍不住了,没两下就干掉了碗里的卤牛肉,边吃还边跟萧圆嘀咕:“真好吃,妈妈,咱们上次吃的时候还是宝过生日的时候呢”
恍惚想起大宝宝也好久没吃过刘师傅的卤牛肉,娴将伸出去夹肉的筷子又给收了回来,“妈妈,大宝宝也好久没吃了,我能留点给他们吃吗?”
萧圆看了还剩下大半饭盒的卤牛肉,又看丫头,林大主任赶忙拍着胸脯:“没事,你们吃,回头我再给他们买!”
萧圆哼了一声,看傻闺女还在那发呆,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发什么呆啊,吃饭!”着就夹起一块牛肉,泄愤似的吃了起来,别,还真好吃!
林大主任洗好了牛肉,把脏水倒掉,自己三口两口把那几块牛肉给吃了,然后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看着她们母女吃了自己夹到碗里的牛肉,动也不动饭盒里的牛肉,又开始劝:
“刘师傅做的卤牛肉可是连省里领导都赞不绝口的,我可是托了好大的人情才让人留了一饭盒,下次想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年头牛肉可不好买,而且还特别贵,就是刘师傅一年也做不了几回,每次做也就那么一点,都是招待领导的。
萧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然后又夹起自己碗里的一块卤牛肉,慢慢嚼着,一脸的满足,真香啊,这刘老头的艺确实没得挑。
娴看了一眼饭盒里的牛肉,偷偷咽了咽口水,牛肉可真好吃,感觉好久好久没吃了呢,不过妈妈没动,她也不敢动,看林叔叔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她有点儿同情,唉,真不知道林叔叔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得罪妈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这点儿同情没坚持多久就被姑娘抛到一边,她夹了炒肉埋头苦吃了起来,真好吃,妈妈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
林大主任又看了一会儿,见人娘俩还是不搭理他,热情的给她们夹牛肉:“都吃了吧,不吃也会坏,”
萧圆一个没防住,又被人夹了一好几块牛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刚不是这玩意不好弄吗,我想留到明儿跟大宝宝一起吃!”
林主任闹了个没脸,一脸讪讪:“那什么,你咋不吱一声,我这咳咳,你们继续吃,我不话了。”刚刚嘴巴太快了,林主任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萧圆哼了一声,将碗里的牛肉夹给了娴,又瞪了某人一眼,就又开始吃饭,吃了两口,看他坐在那里眼神飘来飘去,以为是因为刚才的事不自在,就问起了傍晚的事缓和一下气氛:“王家人那边怎么?”她走的时候还没完呢。
“还能怎么?批评教育呗!”林主任仔细观察着萧圆的脸色,生怕她不满意,又多解释了一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太太一把年纪,总不好真把人关进去”遇到那样的老太太,人派出所也没有办法,万一有个好歹,他们还怕被人讹上呢。
“不过你那案子快判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周的事儿,等判下来,他们一大家子就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林主任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横竖有他在呢。
萧圆吃着饭,倒是没注意到某人的情绪变化,她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会判,还一脸的诧异:“你找人托关系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吧,萧圆心中纳罕,真要如此的话,那她欠的人情可就太大了,她哪里还得起!
林主任看她没有生气,暗暗松了口气:“不算快了,就是正常速度!”怕萧圆不信,又多解释了两句,“现在好多事情都是“那帮人”在管,真正管这事儿的人反倒没那么忙”很闲,当然就有功夫处理萧圆的案子了。
作为受害者,林主任不想在萧圆面前提太多,担心她想起伤心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厂里也重视,你别多想。”
“放心吧,王老五干出那样的事儿,就等着牢底坐穿吧!”话到嘴边,林主任难免就多了点儿,“还有你那前妯娌,撺掇人干坏事儿,这会儿已经逮进去了,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萧圆大概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开过年已经6年了,要不了多久就要知识青年下乡,如今城里没有前两年那么乱哄哄了,办案人员当然也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处理案情,更别提还是像她这种人脏并货的案子!
“找了,咋没找?找我有个屁用!两边离着十万八千里,我还能管到人老家那边的事儿?”萧圆厌恶的直撇嘴,呸,什么玩意儿,临走临走还暗地里给她下蛆,还想让她放过她?做什么美梦呢!
不过想到案子马上就能了结,萧圆着实松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怕王家那帮子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有的磨叽,这下好了!”就算是狗皮膏药,等案子一判下来,没了指望,估计也就不会再来找她了,不过跟王家人的仇算是结下了,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
就凭老太太那么偏心眼,王家自己就不是铁板一块,真正恨她的人估计也就老太太一个,话回来,老太太一把岁数,还能翻出来天来不成!
林主任点点头:“放心吧,他们应该不敢来找你麻烦了,刚才被王处长还有派出所那帮人敲打过来,近期肯定不敢来了,等缓过劲儿来,那边已经判刑了。”总之,就是不会再来了。
萧圆放下心来,想到这次又是他帮的忙,郑重表示:“人情我记下了,等下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你吱一声,我肯定不二话!”
话是这么,不过萧圆心里还是有点烦躁,人家什么都不缺,自己还真没什么能帮上人家的,唉,世上人情债最难还啊!
“咱们之间需要分这么清吗?”林主任面色有些微微苍白。
萧圆看了他一眼,假装没听懂的给边上的娴夹了一筷子肉:“多吃点儿,吃完就去写作业!”
娴两只眼睛在妈妈跟林叔叔脸上看来看去,想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点什么,只是大人的心思实在藏的太深,还没等她看出名堂,就被妈妈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萧圆被丫头看的浑身不自在,没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又没好气的瞪了肇事者一眼,话也不注意一下场合,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胡八道!
林主任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满脸赔笑:“先吃饭吧,吃完再!”完还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吃食,“知道今儿为啥有牛肉吃吗?”
萧圆白了他一眼,一点没有配合的意思,某人讪讪摸了摸鼻子,就自顾自的了起来,“今天省里来人了,”着还看了萧圆一眼,“起来这事还跟你有点关系呢!”
这倒把萧圆吓了一跳:“不会吧?就我那事儿还惊动省里了?”娴也抬起头看着他。
被母女俩盯着,林主任感觉自己好像的有点过了,赶忙解释:“你的事就是个引子,”他也不敢再卖关子了,“你那事一出来,那帮子人就跳出来,想把事情搞大弄成典型,开皮斗大会啥的,后来被厂里压下来,走了司法程序,”
“你想那帮人能干?平时没事都要搞出点事来,好不容易遇到个现成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不就闹上了吗?”
“什么意思,省里派人来调查了?不对啊,要是来调查,怎么没找我这个苦主?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一口气了吧,不然我这饭都吃不下去了!”
萧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运气,不然怎么总是跟那帮人扯上关系呢,要不是现在不能烧香,她真想去烧个高香,求菩萨去去晦气。
“跟你没关系,是苗长江把你那事儿捅到了姓万的那里去了,姓万的能量不,省里为了安抚他不得不派人过来做和事佬。”林主任叹了口气,“唉,省里也为难!”
萧圆心中忐忑:“什么意思?我不太懂!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那姓王的还判不判?”
“判,肯定还得判,不过其他罪估计也少不了!”本来他不打算的,不过这事儿她早晚得知道,想了想,还是了,“革委会那边想摘桃子,人家公安也不会答应的!”毕竟忙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拱让人!
“不过判之后pd,游行什么的肯定”后面的话不,大家也都懂,这年头犯了事,这都是基本操作,算不上过分,不过落到革委会那帮人里,那受的罪
对于那么人渣,萧圆是不会有同情,她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被王家人报复:“王家人不会报复我吧?”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儿,萧圆是心里直打鼓,本来都放下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俗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提王家那帮子不讲理的了。
“那倒不会,真到了那时候,王家人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招惹你?真要是不长眼的找你麻烦,厂里也不会不管的!”
林主任倒是不怎么担心的,家里出了坏分子,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上赶着找麻烦,又不是脑子有病,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辈想想。
萧圆叹了口气:“别的我倒不怕,我就怕老太太发疯!”真把人逼急了,老太太一把岁数了,拉个垫背的,她还真没地方理去。
林主任一听就笑了:“你想多了,那老太太别看闹得凶,人家惜命着呢!”才不会为个坏分子的儿子豁出去,再王家其他人也不会纵着老太太犯错的。
农村类似那样的老太太,他见的多了,别看她嘴上的多厉害,真要见真章的时候,一个个怂着呢。
萧圆想想也是,轻轻了哼了声:“真是倒霉,碰上个渣滓!”完又端起饭碗开始吃饭,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碗里的饭都变的更香了。
看母女俩吃的一脸陶醉,又瞄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林大主任咽了咽口水,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也就吃过两回,每次还是沾别人光的时候才吃到的,这么一想,林大主任突然感觉有些饿,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反馈到了胃里,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萧圆听见某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还没吃饭?”不应该啊,去食堂拿饭盒,顺便不就把饭吃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该不是把牛肉都拿了过来,自己一点没留吧?”看样子应该是了。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家里每顿饭都是有数的,不多不少刚刚好,这要是没有提前打招呼,哪个好意思在人家里吃饭?
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会客气客气一下,但谁让刚才萧圆在气头上呢,压根就没想过这一茬,现在人肚皮都唱起了空城计,她是想装听不见都不成了。
“要不,在这吃点儿?”萧圆的很不走心!
林大主任憨憨笑了笑:“没事,你们吃,我不饿!”就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他话音刚落,某人的肚子又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娴一听就在边上偷笑,林大主任更是臊的满脸通红,可让他现在就抬腿揍人他又有点舍不得,就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萧圆没好气的瞪了闺女一眼,见人坐在那儿不动如山,没办法,只好起身帮某人盛了一碗饭,啪的一声放到他面前:“吃吧!”态度委实算不上好,林大主任“面皮薄”,一时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推拒:“不用,不用,等会回去下碗面条就好!”
萧圆哼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送了这么多好东西过来给她“暖锅”,她好意思不给人饭吃吗,虽然刚开始甚至连门都不准备让人进的,只是来都来了,再人都出口了,她哪里还好意思真的让人饿着肚子回去?
萧圆憋着气,实在是不想搭理某人,只是某人的馋虫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萧圆唤醒了,这会儿咕咕叫个不停,两个人大眼瞪眼,气氛很是尴尬,最后还是娴看不过眼,将林大主任面前的饭碗又往人跟前推了推:“林叔叔,吃吧,我妈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完,她又低下了头,她现在对林叔叔的观感很矛盾很复杂,有喜欢有讨厌,有感谢也有愤恨,不过鉴于今天那一饭盒的卤牛肉,她就暂时不计较了吧,毕竟那可是肉,老大一碗的肉!
林大主任本来还想着再意思意思推辞一下,只是肚子一直响,他再客气实在假的很,再私心里觉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必要跟她们客气,于是感激的朝丫头笑了笑,就端着饭碗吃了起来,
只见他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半点菜不敢夹,看的萧圆又是窝气:“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气,舍不得给你菜吃咋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气的人!”
“没,没!”林大主任心睨了她一眼,赶忙夹了一筷子青菜,“吃着呢,吃着呢!”
萧圆见不得他那气巴拉的样子,又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的荤菜,这才端起自己的饭碗继续,余光瞥见他还愣在那里,用筷子敲了敲碗延:“怎么着,还要人把喂你不成?”
林大主任一听立马埋头就开始吃饭,萧圆又扫了一眼在边上看热闹的娴,见丫头赶忙低下了头埋头开始吃饭,这才满意。
见妈妈板着脸,娴也不敢吭声了,心里觉得好像是自己自作主张惹出来的,于是速速扒完了碗里的饭,就赶紧跑去写作业去了。
萧圆不知道女儿心里所想,眼见娴吃完,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倒是自在了些,她看他大口大口扒着饭,又没好气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肉:“我没那么气!”
夹完又觉得自己这么主动,很没面子,哼了一声,臭着脸不打算再搭理他了,林主任看着碗里的肉,倒是笑的开心,不过很快就收敛了,他也不是个没脸色的,知道见好就收。
“下次等刘师傅卤牛肉了,我再去找人匀一些,让你们吃个够!”
萧圆才不想欠人情,闷闷道:“不用。”
“没事,我一个人吃着也没意思,好东西得大家伙一起吃才香!”
萧圆又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传出我俩的闲话来?”话一问出口,她又有些生气,“你今天是疯了吧,大咧咧的就上我家来?”
“现在可不比之前,左右都是人,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被人传出什么闲话来呢?”萧圆一想到关于自己的谣言满天飞,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是真疯了!做事都不过脑子!”
“怕什么?早晚有这一遭!”林主任很光棍的道,完还心的觑了萧圆一眼,见人气的脸色都变了,赶忙夹起一筷子牛肉搁人碗里:“吃牛肉吃牛肉!”
“牛肉好吃,多吃点儿!”
“别想转移话题!”萧圆冷哼,“这我能不知道?别忘了,我进厂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山疙瘩里窝着呢!”起来这厂子还是原主亲爹帮着建起来的呢,原主可以是亲眼见证了钢铁厂的发展壮大,那刘师傅的卤牛肉更是不知道吃过多少次。
林大主任赶紧赔笑:“是是是,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丢人现眼了!”着还煞有介事的给萧圆作了个揖,“失敬失敬!”
萧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起今晚的事儿,还是有些气不过:“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以前不是挺心的么,为什么今天这么不管不顾?你真就不怕传出什么闲话?”萧圆突然压着嗓门,
“现在不比以前,左右没人,如今这哪哪都是人,话声稍微大点儿隔壁都能听见,你疯了还怎么着?”呸,就这还军人呢,一点觉悟都没有,萧圆越想越气,“吃完你赶紧走,明儿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你听我搬家,过来看看的。”
越,萧圆越发觉得这个借口勉强的过去,毕竟他们也是一回生两回熟的“老朋友”了,如今知道她搬家,过来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找到个的过去的借口,萧圆总算松了口气,一时之间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两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萧圆吃完碗里的饭,就不打算再吃了,本来饭就不多,还多了一个人,她要再吃,饭菜就有些不够了。
主要是她也不想麻烦再做一次,于是就在那静静看着某人吃饭,见人将里的一碗饭干完,还意犹未尽,萧圆又起身将剩下的饭一股脑儿都给人盛了过来
这年头的人都缺油水,主食吃的特别多,因着今天搬家,萧圆都多做了,菜也都是好菜,萧圆觉得两碗饭应该够了,没有九成饱,六成应该差不多,结果没成想,某人连锅巴带汤汁都吃干净了,可看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吃饱了的样子。
嘴上还着不用麻烦,都吃饱了,就是屁股不挪窝,还眼巴巴的看着你,把萧圆气的不轻,委婉的赶人走,毕竟晚上也不用吃那么饱不是,结果某人就当是没听见似的,死活不走。
萧圆拿他一点没办法,只得起身给人下面去,心里却在想某人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在面是人带来的,倒是不麻烦。
萧圆原以为姓林的即便没吃饭,肯定也吃了点别的垫了肚子,哪里能想到他是一点没吃,揣着空肚子就来了呢。
半斤面挂面干完,看着某人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萧圆有些牙疼:“你这也能吃了!”那么多米饭外加半斤多的挂面,还有一半的荤素菜,就这都还没吃饱,这一天得吃多少东西啊。
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每个人每天的口粮都是固定的,摊下来,每人每天也就一斤左右的主食,照这人的吃法,一顿饭就把一天的量吃完了,萧圆看他那样,都不知道啥好了。
林大主任也知道自己今儿吃的太多了些:“我那里还有些粮票,回头给你拿来!”
萧圆开始收拾碗筷:“你自己收着吧,我们的票够用!”想到他的饭量,还有些心有余悸,“你是不是平时都吃不饱?”着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你这么瘦,应该没吃饱!”
这么就是萧圆的滤镜了,人林大主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饿着自己的,不过这会儿她还不知道,一个劲儿劝人别太老实呢。
“你也别太实诚了,整天就知道为集体啥的,好歹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的一个后勤主任,结果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这年代的人最容易走极端,自私的那是真自私,恨不得将公家的东西都扒拉到自己家里,无私的那是真无私,什么都是先集体再个人,舍己奉公还真不是的,萧圆一时感慨不已,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萧圆真怕这人也是极端的,忍不住多了两句,“我真的,你你老大一个人,还没成个家,自己身体要是再垮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想想多可怜”想象刚强了一辈子的某个汉子,临了临了,凄凄惨惨孤独终老疾病缠身的样子,啧——
林大主任本来还想解释两句的,突然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倒是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转而变的有些低沉:“一个人么,糊弄着过呗!”着还拿眼神瞥着萧圆,一脸的哀怨。
萧圆用抹布将桌子上的油渍擦干,听他语气不对,只抬头看了他一眼,让某人哀怨了个寂寞,只听她硬邦邦的道:“你这么好的条件,只要放低些要求,想嫁你的人还不排着长队?”完,她就端着碗筷去了水槽边。
林主任跟了过去:“那也得看的上才行,结婚可是一辈子的,要是看不上,那不是活受罪吗?”
萧圆低头洗碗,没有看他:“找人搭伙过日子罢了,只要人品可以,看着不讨厌就行了,不然跟你似的,挑来挑去挑花了眼,最后只能打光棍了!”
心里还在那纳闷呢,这人倒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一把岁数还整的跟个年轻似的,整天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
林主任靠在墙边:“人一辈子很长,我就想找个合自己心意的!”完就直勾勾的盯着萧圆,“我已经写信回去了,估计是耽搁了,你再等等,等我娘答应了”林大主任起家里,莫名有些烦躁,平时早就该收到的信到今天还没有收到,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你放心,我娘肯定会答应的!”
萧圆听他语气不对,也没有抬头,只是自嘲的笑笑,就又开始洗碗:“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你就别吓她老人家了!”
林大主任注视了她好一会,见她没有别的反应,也知道这会什么都是空的,于是直起身子:“行,等我娘同意了,我再来找你!”完不等萧圆反应,就开门而去。
等萧圆反应过来,想叫他把东西拎回去的时候,人都走老远了,眼看过道里隐隐有人影儿晃动,萧圆也不敢追出去,就怕到时候闹了自己也跟着没脸,只能作罢,想着改天给钱也一样。
回到屋里,对着水槽里的一堆脏碗筷,萧圆又是一声长叹
伤好了,萧圆就打算上班去了,虽然之前领导们去看她的时候再三叮嘱让她不着急上班,尽量在家多养养,养好了再去,可在家待着实在是无聊透顶。
这年头几乎没什么娱乐,就是想看点书消遣消遣,那也得斟酌再三,可别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惹一身麻烦,萧圆寻思还不如上班去呢,起码去了单位,还能跟人话,顺便听听厂里的八卦,不比闲在家里发霉强?
邓科长看到萧圆的时候,特别惊讶:“你怎么这会就来上班了?”她拉着萧圆的围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圈,“身子还行吧?有事可千万别强撑!”
着话的功夫,她就拉着萧圆去了办公室,扶着人坐下后,才一脸无奈的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调养调养嘛,咋才一天就来了?”昨儿还闹出那么大动静,哎哟,这心也真够大的,今儿就敢来上班,也不怕路上被老王家人给堵了。
萧圆一脸感激:“都歇了好一阵子了,可不敢再歇了,厂里对我们母女这么宽厚,我总不能真舔着个大脸生受着啊,不然让人见了,不得埋怨你们领导偏心,出事不公允啊!真要那样,到时候你们也不好组织工作!”
“你们领导想着我,我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是?”萧圆无比真诚的道。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邓科长对于萧圆的识时务很满意,正打算什么呢,就见王处长进来了,她赶忙站起来:“处长?!”她看了看边上的萧圆,一脸的为难,“我正跟萧同志话呢,你她受了那么大的罪,让在家养着,还不听,非得来上班,我怎么劝都不听!处长,要不你来劝劝?”
王处长跟邓科长点点头,就看向萧圆:“怎么回事?刚一来就听人你今儿来上班了,不是才出院吗,怎么不在家调养些日子?”着还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邓科长,“安心在家休养,咱们保卫处这么多人,还不缺你一个女同志!”
邓科长赶忙解释:“我刚也跟她这么呢!”完还贴心的给王处长和萧圆倒了一杯热水。
萧圆在邓科长站起来的时候就跟着站起了起来,听两个领导如此关心她,也是“受宠若惊”,连连摆:“好了好了,都好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上班给厂里多做贡献!”
王处长又盯着萧圆看了好几眼,眉头紧紧皱着,邓科长在边上看在眼里,就不停的劝萧圆:“哎呀,萧同志,我看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身子哪里能那么快好?还是再养养,啊?再养养”着就要推着萧圆出去,打定主意要把萧圆赶回家歇着。
这么个瓷娃娃,确实得多养养,免得再病倒,她也担不起那个责任!
萧圆满脸无奈,挣扎着不肯:“科长,我真没事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这些日子没见着大家伙,我也想的慌了!”
邓科长还想送人走,王处长见萧圆身体灵活,精神头也确实不错,总算放下了心,不过随即又想起了点别的,他突然话了:“等等!”
邓科长有些茫然的看向王处长,王处长背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扭头看了萧圆一眼:“跟我来!”
萧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邓科长一眼,邓科长似乎也没搞懂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不是个多嘴的性子,只给萧圆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色,萧圆看她那样,也不像是知道事儿的,就跟着去了王处长的办公室。
“把门带上!”王处长一进去,就丢下一句话,萧圆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她关上门走到王处长办公桌前:“您找我有事?”
王处长坐在那里,又盯着萧圆看了好一会,就在萧圆耐不住要再次张口询问的时候,王处长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指着凳子压了压:“别站着啊,坐,坐!!”
萧圆无比忐忑的坐下:“处长,到底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慎得慌!
王处长起身亲自给萧圆倒了一杯茶水,自己也拿起之前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微笑的看着萧圆。
萧圆百思不得其解:“处长?”
“你们的事儿,我听一民了,”王处长忽然发起了感慨,“唉,真想不到你们最后居然我之前还以为你们都黄了呢,没想到没想到啊!”真是世事难料啊,没想到这俩最后居然成了!
萧圆一听脸就拉的老长:“处长,你打哪儿听来的啊?”她就知道昨晚的事儿,今儿肯定会传出闲话来,倒是没想到第一个为这事儿找她的居然是王处长。
心里有了底,她从容了不少,“你别听长舌妇在那胡扯,人林主任过来就是过来看看我,你也知道他那人心好,之前又救过我,这不,听我搬家了,晓得我没什么朋友,就好心的帮我暖了个锅”
“嗯?怎么回事?他还给你暖锅了?”王处长张大着嘴,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上人家里给人暖锅去了,王处长两眼冒精光,“怎么回事儿?你们俩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之前一民还跟我你们咳咳,你别不好意思,我跟一民是老关系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着还跟萧圆挤挤眼睛。
萧圆恨的要死,只是话都出来了,这会只能咬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他跟你了什么,但肯定是个误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怎么可能真得了!”
她暗暗握紧拳头,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林某人面前打他一顿,就没见过这么大嘴巴的,八字没一撇的事也叭叭往外。
“嗯?!”见萧圆神色不好,王处长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萧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人都给你暖锅去了,怎么你还?”这么不甘不愿!这女同志啥意思啊,难不成还在吊着一民不成?
好像也不对,就她现在的情况,应该知道跟一民成了会有什么好处,没道理不肯啊,到底什么情况啊,难不成一民还没跟人清楚?
也不对啊,这要是没跟她清楚,那昨儿在派出所里两个人眉来眼去算怎么回事儿,还别提昨晚上巴巴上人家里给人暖锅。
想到这里,王处长眉头就又皱上了,“你们是不是又闹矛盾了?”他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儿你被王家人堵在路上,我还在跟人开会呢,一民得到信儿,就巴巴的跑来找我了你看,他对你多上心啊!”
起这个,王处长又是禁不住的感慨,“当初我还劝他来着——”,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萧圆笑了笑,“唉,那什么,其实那会儿一民跟我提你的时候,我是不大赞成的,毕竟,毕竟你们差的有点大,不过我看一民是真的对你上心,去年的煤球,还有去年我让邓给你的那些票据也都是他准备的”
提起旧事,王处长忽然打了一个灵,心一民不会在那个时候就起了这个心思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像,不过还是在心里存了桩事,想着回头仔细问问人家。
虽早就猜到那些票据可能的出处,不过当面听人出口,饶是萧圆脸皮比一般人厚,也是有些撑不住,老脸烧的滚烫,她心虚又尴尬的笑笑:“我我不知道!”
她觉得今儿来上班就是个错误,赶忙扶着头站起来,“那什么,处长,头有点晕,我还是回去歇两天再来上班吧!”完转身就要走。
王处长不明所以,还以为萧圆真的头晕了,他赶紧起来扶萧圆:“哎呀,你们这些同志啊,就是不听话,明明早就让你出院候在家好好养养再来上班,结果你倒好”
萧圆躲开王处长的,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往门口奔:“您忙,我这就回去歇着去!”
“不要紧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王处长问完,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对着走廊大喊,“邓,邓,赶紧过来一下!”
萧圆头疼:“没事没事,我回去躺躺就好!”完不等王处长回话,就迈着碎步跑了。
出了办公楼,萧圆才长出了一口气,哎哟,都什么事儿啊,随即想到某人“散布”的谣言,萧圆又是气的要死,心好你个姓林的,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倒是舌头长的跟人到处瞎嚼咕,害的她臊了个大没脸!
气的半死的萧圆回到宿舍,就往床上一趟,脑子里琢磨着找人算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