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一早就过来帮忙,昨天之所以没来，也是被拉去‘配合调查’了，因为戒严,刘嫂没法过来帮忙了,萧圆只能自己动,她一起来就去厨房忙活。

    郑就负责三个伤员个人卫生方面的问题，除了林彦，萧承父子都是让郑帮他们弄到洗澡间自己解决，林彦就只能厚着脸皮让人帮忙了！

    为了散味,郑将窗户跟门都打开了，完了又开始打扫卫生，萧承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拖地：“他们没为难你吧？”

    郑边拖地边：“还好，能理解！”

    萧承点头：“战士们情绪怎么样？”

    郑停下来：“不大好，不过赵政委已经组织所有指导员开展思想安抚工作了！”

    林彦想起韩连成，那子至今还没来看过他呢，也不知道他下面人怎么样了。

    “郑哥，我们师现在什么情况？”

    郑一脸无奈：“你别，我也就比你大几个月！”

    萧承哼道：“大一天也是大,他喊你一声哥不委屈！”

    林彦就当没听见,继续跟郑道：“不算年纪,你也比我资历老,我叫你一声郑哥应该的！”

    人都这么了,郑也就没再推辞：“你是想问你们连队的情形吧，应该都差不多”

    “战士们情绪很激动，嚷嚷着要跟人真刀真枪的干呢！”

    萧承白了林彦一眼：“你还没好，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林彦呛道：“你不也放心不下吗？”

    萧承瞪眼：“嘿，你还敢跟我顶嘴？”

    林彦撇嘴：“句实话嘛！”

    郑继续拖地：“对了,底下都在传首都那边会派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萧承跟林彦对视一眼，萧承叹了声气：“应该就这两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肯定会派人来的。

    “真的要来？”郑皱着眉头，“那华司令他还能好吗？”

    萧承摇头：“这事你就不要问了！”

    想到什么，郑忙走到萧承跟前声问道：“那您不会受影响吧？”

    萧承冷哼一声：“大不了回家种地！”

    “如今都解放了，我就不信我回去还能饿死！”

    林彦无语：“叔，你就别吓唬郑哥了！”

    萧承瞪了眼一脸木楞的警卫员：“瞧你这点出息！”

    “放心，就算我回老家了，也会把你安排好的！”

    郑一脸着急：“我不是那意思！！”

    萧承嫌弃的摆：“我知道！”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郑委屈巴巴：“师长，不带你这样的”他刚差点都信了！

    萧承嫌弃的不行：“去去，肉麻死个人了！”

    建军的腿没有昨儿那么疼了，这会看郑吃瘪笑的嘎嘎的，萧承又瞪他：“腿不疼了是吧？等会吃饭麻利点，吃完就伺候你林哥吃饭！”

    建军立马不干了：“我腿还没好呢！”着就一指郑，“让郑哥去！”

    萧承坚持道：“就你去！”

    “你郑哥忙着呢，没空！”

    建军才不信：“你骗人！”

    “我不管，我就不干，我腿还疼呢，干不了！”完就往床上一倒。

    萧承冷哼一声：“这事由不得你！”

    “我就不干！”

    “不干也得干！”

    郑偷偷的瞄了眼林彦，见人一脸淡定的看着爷俩闹，对上郑的视线，还跟人笑了笑，郑干笑两声，就赶紧拿着拖把忙起来。

    “你们吵什么？”萧圆端着笸箩出来，看见郑在拖地，“等会再吃点！”

    “不用不用，我早上吃过来的”郑推辞。

    萧圆坚持：“我都给你做了！”

    萧承跟着发话：“让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郑却不过，只好答应，萧圆瞄了眼他们三个：“你们在闹什么，我在厨房都听见了！”

    建军瞄了眼亲爹，就跟萧圆诉苦：“爸爸让我今天就给林哥喂饭，可我腿还疼呢！”

    “好疼！”

    萧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那笑的哈哈的，你腿要还疼，你能笑的出来？”

    林彦突然长叹一声：“是我拖累你们了！”

    建军到底是个孩子，想到刚才当着人的面嫌弃人家，顿时愧疚起来：“那个，林哥，我刚不是针对你，算了，我等会就喂你吃饭吧”

    林哥比自己还可怜呢！

    萧圆也有点过意不去：“那个，建军他还是孩子，他没想那么多！”

    萧承就看自己俩孩子一脸愧疚的讨好臭子，立马不舒服了：“干什么，干什么！”

    “他又没错，确实是他拖累了你们呀，要不是他，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着还瞪了林彦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都给我收起来，再让我发现你使花招，心我揍你！”

    萧圆无奈，林彦叹气：“叔，你误会我了，算了，不解释了，解释了你也不会信！”

    “我不想占俩孩子便宜，你看这样行吗，我在你家的这些天，就每天给他们补习半天，争取让他们下学期就跳级！”

    这下建军傻眼了：“啥？！”

    “你要给我们补习？”他指了指自己的伤腿，“我伤还没好呢！”

    萧承骂道：“你是腿伤了，又不是脑子伤了，为什么不能学习？”

    萧圆干笑：“我可能没空”

    林彦一脸严肃：“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

    萧承干咳两声：“既然你闲的没事干，那就教教两个孩子，就当给你打发时间了！”

    林彦无奈：“是，我闲的没事干！”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他占啊！

    萧圆给老萧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太得寸进尺了！

    萧承瞪着闺女：“早饭做好了？做好了就赶紧去叫你两个的起来！”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了呢！

    萧圆歉意的冲林彦笑笑就上了楼。

    建军一脸哀怨的看着林彦：“林哥，可不可以不补习？”

    “我腿好疼，学不进去的！”建军摸着伤腿，眉头皱的死紧，“哎呀，好疼，比昨天还疼！”

    “不行了，我要疼死了！”着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好疼呀，疼死了”

    郑忍着笑，林彦则是一脸木然。

    萧承看着傻儿子表演：“装，接着装！”

    “你老子十几岁就出来闯荡，真疼什么样，我还能看不出来？”

    建军偷偷瞄了眼亲爹，见人正盯着他看，心虚的别开眼睛：“我是真的疼！”

    萧承冷哼：“还装？！”

    “你要再不老实，心我揍你！”萧承晃了晃拳头，“揍的你疼！”

    建军哼了一声，不装了：“我妈呢！”爸爸太坏了，还是妈妈好。

    “昨晚我就没看到她，她怎么还不回来？”

    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建军看他们不话，突然脸一白：“我妈她”

    “别乱想！”萧承一看他脸色不对，就知道他八成是想岔了，“你妈好着呢，只是这两天暂时还得帮忙！”

    建军却是不信了：“你骗人！”

    “我妈她是不是”建军想到一个可能，眼睛都红了。

    萧承无语：“你妈是那么勤快的人？”

    “她哪次不是提前半个时就下班了？”也就是军区医院不忙，不然像她这样的，还不知道怎么被诟病呢，当然她这样的也不是个例。

    建军一噎：“我妈真没事？”

    萧承轻哼：“她好着呢！”

    建军没有全信，他侧头看着郑，郑点头：“那天还是我来通知的你妈，她好着呢！”

    萧承冷哼：“现在信了吧？”

    建军憨笑：“我就问问嘛”

    “那我妈什么时候回来？”

    萧承哼了一声别开脸不搭理傻儿子了，建军无奈只好看向郑，郑看了眼萧承，叹了声气：“刚萧师长不是了吗，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回来！”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妈总得帮点忙！”

    建军这才点头：“我知道，我妈是护士，她现在要救死扶伤！”

    萧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建军不解：“你笑什么？”

    林彦轻咳：“萧叔估计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着还跟萧承使了个眼色。

    建军将信将疑：“真的吗？我怎么觉得爸爸是在笑话”

    “哪那么多废话！”萧承瞪了儿子一眼，就给郑使了个眼色，“你把他抱到餐厅，等会就开饭了！”

    今天早上吃的是二合面窝窝头，米粥，每个人再加一个鸡蛋，咸菜是腌萝卜，是刘嫂之前腌好的，萧圆又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就算齐了。

    郑先帮萧承的饭菜端过来，才回到餐桌吃饭，餐厅不时传来哧溜喝粥的声音，客厅这边萧承吃的也是格外的香，就剩下林彦一个干看着。

    萧承吃一口窝窝头，就夹一筷子土豆丝，真是越吃越上头，抬眼瞥见林彦眼巴巴的看着，就翻了个白眼：“等会就轮到你了，你急什么！”

    林彦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口水：“我看你是不是装出来的？”

    萧承瞪眼：“我装什么？”

    “我闺女做菜就是好吃，我还用的着装？”着就一脸骄傲，“不愧是老子的种，真是干啥成啥！”

    林彦意味深长的瞄了他一眼，声道：“你闺女再好，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萧承咧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闺女以后招赘！”

    “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么好的闺女凭什么要嫁到别人家去？

    林彦眨眨眼：“肯入赘的男的有几个好的？”

    “你这是疼她还是恨她呀？”

    萧承瞪眼：“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对了，北京那边你熟悉，你这次他们会派谁来？你老子肯定没戏，你就别想了！”

    林彦想了想：“就那么几个人，孟司令肯定不会出来，我家老头子要避嫌，那就只能是刘政委了，其他级别太低，压不住！”

    萧承点头：“我猜也是他！”

    林彦瞄了眼餐厅那边，声问道：“萧叔，以你看，华司令这次能安全脱身吗？”

    萧承摇头：“总要有人站出来！”级别太低的没用！

    林彦叹气：“我原还以为他能在这个位子上干到退休呢！”

    “如今最体面的结果就是按照现在的职务标准退休了！”萧承淡然的很，“早点退休也没什么不好，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也干不了几年了，还不如退休在家含饴弄孙，享一享天伦之乐！”

    林彦一脸担心的看着萧承：“那萧叔你？”

    萧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舒坦！”他冲林彦笑了笑，“我无所谓！”

    “部队让我干到哪天就干到哪天，大不了回老家种地！”

    林彦往餐厅那边瞄了眼：“你就不为你几个儿女想想了？”

    “那乡下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城里户口卡的越来越严，他们要是去了乡下，以后想回来就难了，你真的忍心？”

    萧承叹气：“真到了那天，那就是他们的命！”

    “谁让他们摊上我这个没用的亲爹呢！”

    林彦无语：“叔，你能不能正经点！”

    “你如果想找个人商量，可以找我，俗话一人智短，两人智长”

    “行了吧你！”萧承一翻白眼，“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我听你那个指导员跟毛家孙女勾搭上了，这事你知道吗？”

    “那子心术不正啊！”好好的大老爷们，不想着靠自己出人头地，居然搞起裙带关系来！

    林彦尴尬的点头：“听了！”

    萧承嫌弃的直摇头：“怎么给你找了这么个指导员？”

    “他想走你们毛政委的关系留下来？”

    林彦点头：“应该是！”

    “他年纪到了，要是再升不上去就要转业了！”

    萧承哼了一声：“就他那岁数就算勉强留下来了，又能怎么样？”

    “还是有好处的，晚几年，职务军衔资历都上来了，能选择的余地就多了！”林言倒是能理解，“他是农村来的，如果不在部队这边努把力，回到地方更加没有优势。”

    萧承两眼一瞪：“农村出来的怎么了？我不也是农村出来的？”

    “你看我今天？”

    “想走歪门邪道就走歪门邪道，哪有这么多借口！”

    林彦干笑：“人各有志！”

    萧承扫了林彦一眼：“你没跟他学坏吧？”

    林彦立马板起脸：“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真有那个心思，早就跟华莹莹好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萧承勉强信了：“他想靠老毛上位”萧承啧啧摇头。

    林彦叹了声气：“软饭哪是那么好吃的？”

    萧承扯了扯嘴角：“老毛那个人啊，人倒是不算太坏，就是功利心重，还有他那媳妇，啧啧，你跟你那指导员关系好不好？要是好的话，你就劝一劝，要是关系一般，那就算了！”

    林彦摇头：“算了，我要劝了，人还以为我看不起他呢！”

    萧承点头：“那就算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过那么个心术不正的人，你最好别跟他搭班子了！”

    林彦点头：“看下半年什么情况吧！”

    萧承点头：“实在不行，你就跟你们团政委谈谈，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他会协调好的！”

    突然想到什么，林彦看向萧承：“叔，你华司令不会立即退休吧？”

    萧承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等北京那边来人查清楚，他差不多就得走了！”

    林彦久久回不过神：“这也太快了！”

    “我还以为能到年底，等这事淡下去才走，不然多尴尬啊！”

    “出了这么大娄子，死了这么多人，能让他体面退休就不错了！”萧承冷酷的道，“你心肠这么软可不行！”

    “俗话慈不掌财，义不掌兵！你想往上走，没点杀伐果断是不行的！”

    “你也不用替他操心，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没准已经让他老伴打包行李了！”

    林彦叹气：“如果是这么着，那来的就不止刘政委了！”刘政委级别不够！

    萧承一脸嫌弃：“才反应过来？我看你子自打受伤后，反应都迟钝了！”

    林彦气的半死：“你一天不埋汰我能怎么地！”

    正如萧承所，华司令忙了一夜，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他留恋的看了眼自家房子，“要不了多久咱就得搬去干休所了！”

    刘月娥颤抖的走到华司令身边：“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华司令长叹一声：“军区在我的管理之下被渗透了，还死了那么多人，我哪里有脸推脱？”

    刘月娥气的咬牙：“那姓孙的呢？”

    “他怎么？”

    华司令疲倦的走到客厅坐下：“我站出来就行了！”何必再拉个人下水呢。

    刘月娥冷笑：“这事他也有责任，凭什么就让你一个人背黑锅？”

    “要倒霉一起倒霉，包括他萧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着一起！”

    华司令揉着眉心：“你怎么又扯上萧承了？”

    “这次要不是人闺女灵，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那李在他媳妇底下三年多没被人发现，你怎么不？”刘月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华司令，“你也别太好话了！”

    “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不好就一起不好！”

    华司令无奈：“我反正没几年就退休了，如今下来就下来吧！”

    “你也不要再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现在我主动承担起责任，大家伙还能留个面子情！”

    刘月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人走茶凉！”

    “你一离开这个位置，谁还拿你当个凳？！”

    “首都那边派谁来？”刘月娥冲到电话跟前就要拨电话，华司令赶忙上去拦住，“你给谁打？”

    刘月娥瞪眼：“还能给谁？林翠山啊！”

    “他儿子还在这里呢，他不能不管！”着就要撞开华司令，“你让开！”

    华司令一把抢过电话：“别问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月娥一听就忍不住骂：“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当初要不是你收留他儿子，他能有今天”

    “给我闭嘴！”华司令冷天声打断，“什么都不知道，你嚷嚷什么！”

    “人不是不想帮，而是真的不知道，上面让他避嫌呢！”着啪的一下将电话复了位。

    “你还不知道吧，他这次差点就死在我们这里了，不光他，还有我跟老孙，”华司令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咱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刘月娥将信将疑：“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还牵扯上你了？”

    华司令叹气：“还能怎么回事儿？人想报复我们呢！”

    “回头你仔细叮嘱一下孩子们，以后碰见陌生人都心点，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里面住的是人是鬼！”

    刘月娥一脸不甘的看着老伴：“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你再找人托托关系呢？”刘月娥叹了声气，“我知道你不迷恋权利，但你总得为几个孩子想想，你这要退下来，他们以后怎么办？”

    “我管了他们老子还要管孙子？”华司令哼了一声，“他们就不能有点志气，靠自己？”

    刘月娥无语：“你当爷爷的，拉拔一下孙子怎么了？”

    “谁家不是这么干的？”

    华司令摆：“这事以后再，我现在累了，我去睡会儿！”

    刘月娥看他双眼布满红血丝，也不好再抓着人不放了：“你吃了没，没吃我去给你下点面！”

    华司令摇头：“吃过了，临回来前，李给我去食堂打了早点！”他揉揉了眉心，“你等会就给儿子们打个电话，我没事，让他们安心！”

    等华司令一走，刘月娥到底不放心，拿起话筒就给林翠山打电话：“老林，这次你可得拉春林一把！”

    林翠山一听是她就叹气：“嫂子，这事我是真帮不了！”

    “之前我已经跟春林解释了，上面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让我避嫌呢！”

    刘月娥一听就着急：“老林，春林跟你可是过命的交情！”

    林翠山揉揉眉心：“可这事不归我管，我不上话！”

    “怎么可能不上话？你在部队认识那么多人，不都是战友，有什么不上话的？”刘月娥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可她除了跟林翠山熟悉一点，别的都没到那份上。

    林翠山头疼：“嫂子，我们首都军区只是过去帮忙，实际去调查的不是我们！”顶多就是辅助一下。

    “我们首都军区跟你们华北军区是平级！”

    刘月娥听不懂：“你就你帮不帮吧！”

    林翠山理解嫂子是着急，可听她这么话，心里还是不高兴：“嫂子，春林在家吗，你让春林跟我话吧！”

    刘月娥深吸一口气：“春林面子薄，他张不开口！”

    “老林，咱们是老关系了，如今嫂子求到你头上，也是实在没办法，当初你家子走投无路求到我们这边，我们是二话不就安排下了”

    林翠山耐着性子听完：“嫂子，这个我真的没办法！”

    “好你个林翠山”

    “嫂子你听我把话完再骂不迟！”林翠山按着太阳穴，“这话我之前跟春林也过，现在我跟你再一遍！”

    “不是我不帮，而是这忙帮了就是害了春林！”

    “嫂子，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严重，春林能全身而退，体面的退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要是还背着春林到处托关系，传到上面耳朵里，结果兴许就不一样了”

    “嫂子，听我一句劝，这事你就别掺和了，免得坏了春林的安排！”

    刘月娥还是不甘心：“我也听了，是死了不少人，可那又不是春林一个人的过失，孙政委他们，还有底下那些师长团长，他们都干什么吃的？”

    “最后出事了，凭什么就让春林一个人背黑锅？”

    “就萧承媳妇，那丫头在他媳妇底下干了好几年她愣是没发现，你们怎么不找萧承的麻烦？”

    “要他媳妇级别不够，萧承是师长，他够了吧？”这是让萧承出来顶包的意思。

    林翠山脸渐渐黑了：“嫂子，人萧承媳妇不是军人，她发现不了很正常！”

    “再了，部队那么多男人，你们哪来的脸让一个女同志背黑锅？”

    刘月娥老脸涨的通红：“什么背黑锅？本来就是她的错！要不是她”

    林翠山听不下去：“行了，嫂子，到底是谁的功过，上面会查实清楚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

    刘月娥有些急眼：“老林，你什么意思？”

    “我们春林对你可是不孬啊，还有你那儿子，要不是我家春林照顾，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做人得讲良心！”

    林翠山连连吸气：“嫂子，话不是你这么的！”

    “是，春林是照顾我儿子，可你儿子在这边，我也没少照顾啊！”

    “还有我儿子的成绩，那是靠他自己拼命拼出来的！”

    “行了，就这样吧！”完他就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挂完还不解气的骂了一声，“什么人呐！”

    刘月娥被挂了电话，气的脸都青了，然后就又给北京那边的儿子打电话，没过一会，林翠山又接到了华老大的电话。

    还好华老大还算清醒，林翠山松了口气：“没事，理解理解”

    “不过你爸这事，我是真的帮不上忙”

    挂掉电话，林翠山摇头，之前他还纳闷莹莹那丫头怎么那副性子，现在终于明白了，敢情跟人奶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戒严第三天，首都派过来的人就到了！

    除了建国跟抗美，外加一个林彦，萧圆几个，包括郑，都要配合调查，临走，林彦还安慰萧圆：“别怕！”

    萧承跟建军被人用担架抬着，他叮嘱两个的：“你们在家听林哥的话，爸爸一会就回来了！”

    抗美贴着建国站在角落，两个家伙都是眼泪汪汪的，看的人于心不忍，萧承叹了声气：“爸爸保证一会就回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保卫连的人，保卫连的人也被看起来了，这次来的全是陌生面孔，领头的客气的跟萧承道：“萧师长放心，他会照顾他们的！”着指了个战士。

    萧承摆：“走吧！”

    “早点弄完早点回来！”

    建军心下打鼓，声的问萧圆：“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萧圆拍了拍他胳膊：“不是抓你，就是问问你那天发生了什么！”

    建军一脸懵：“为什么要问我？”

    “爸爸不是都知道了吗？”

    萧承瞥了眼傻儿子，跟领头的人道：“等会你们问我儿女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那天臭子回来就吓吐了，这两天好不容易才忘了，你们就又要问，我怕孩子回想起来，又要受惊吓！”

    领头的人没敢应：“等会你跟上面吧！”

    萧承也没为难他：“行！”

    到了地方，赵政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快步上前，领头的人拦着，赵政委赶忙解释：“我就两句话！”

    “放心，保证不透露一点消息！”

    领头的人这才皱着眉头让开：“快点，上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