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她们一到公社,就赶忙去邮局，范春华看她从包里掏出一叠信一脸惊讶：“这么多？”

    “同学？”

    萧圆将信递给工作人员算邮钱：“还有几个朋友，他们都去别地下乡了”

    范春华叹气：“原来我也有几个发，后来我下了乡就不怎么联系了,估计她们也下乡了吧,谁知道呢。”

    工作人员拨了一会算盘：“总共一块五毛五分。”

    范春华吓一跳：“怎么这么贵？你是不是算错了？”

    工作人员立马变了脸：“你才算错了！”

    “她寄的地方都到大南边了，能不贵吗？”她拿起一封信抖了抖,“这都到广西了,知道广西在哪儿吗？什么都不知道，瞎叫唤个啥？”

    着又瞪向萧圆,“还寄不寄，不寄就走！”

    “寄，寄，”萧圆赶紧掏钱,“麻烦你了”

    出了邮局，范春华就忍不住骂人：“什么人啊，我不就问了一句吗,至于那么凶巴巴的？”

    萧圆劝道：“算了”

    “走走,我请你吃面！”

    “正好,我爸给我换了不少全国粮票。”

    范春华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有钱”

    “没事,走吧！”萧圆拉着她就往面馆冲。

    吃过饭,萧圆又去供销社买了一斤桃酥，买了两把锁,锁是不要票的，两块钱一个，她还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范春华买了好些吃的,她下乡两年，又不用贴补家里，上攒了些钱，足够她一个人花用了。

    “你倒是舍得！”萧圆看她还买了一斤水果糖，一脸佩服的道。

    范春华将吃的心翼翼的塞到挎包里：“日子这么苦，还不兴我吃点好的？”

    萧圆点头：“你这想法好！”

    “郑大姐就是太节省了，你看她瘦的，咱们干活本来就累，再吃不好，身子不就垮了吗？”

    范春华前后看看，声道：“她是想回城呢！”

    萧圆眨眨眼睛：“攒钱走关系啊？”

    范春华点头：“她有个亲戚是有门路，”她搓搓指，“就是需要点这个，所以，”她朝萧圆挤挤眼睛。

    萧圆不大相信：“什么亲戚，该不是骗她的吧？”

    范春华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

    “反正郑大姐一直在攒钱，估计攒了不少了。”

    萧圆蹙眉：“我怎么听着这么像骗子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春华咳了咳：“我偷听到的，你可别跟人啊！”

    萧圆无语：“既然你偷听到的，你怎么还跟我？”

    范春华干笑：“我跟你好嘛”

    萧圆：“那你就没劝一劝？”

    范春华瞪大眼睛：“那我不露馅了？”

    “再宋莹都劝了，我再劝，她也不会听的！”着又盯着萧圆，“你不会去劝吧？我劝你别，郑大姐想回城都想疯了，她不会听你劝的。”

    萧圆叹气：“那万一她被骗了呢？”

    “她在乡下攒点钱不容易，这要是让人骗了，估计想死的心都有吧！”

    范春华叹气：“那也得试一试啊，万一成了呢？”

    “郑大姐都下乡七年了，七年啊，人一辈子有几个七年，我要是她，我也得试一试。”会渺茫，也是会啊，不争取一下，谁能甘心？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晃晃悠悠的转回了村，到了村里她们就去了村里的杨木匠家，杨木匠不在家，他老伴曹婶子接待的她，一听她要打两个木箱就笑的合不拢嘴：“放心，一准给你打的漂漂亮亮的！”

    萧圆又了下要求，留了把锁给木匠作参考，还贴心的问要不要定钱，曹婶子对萧圆的印象立马好了起来：“不用不用，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想到什么，她又一脸八卦的表情：“你们还不知道吧，知青大院出事了！”

    萧圆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范春华也一脸紧张：“咋了？”

    曹婶子眼睛冒精光：“打起来了！”

    萧圆立马想到早上的事：“张胜娘又去闹了？”

    曹婶子摇头，不过她也没卖关子：“是你们自己人打起来了，好像几个姑娘把另外一个姑娘打了，哎哟，打的可惨了，都流鼻血了”

    萧圆跟范春华对视一眼：“那什么，我们先回去了”

    曹婶子送她们出来：“回去好好劝劝，姑娘家家的，别动不动就打架，影响不好！”

    萧圆臊的脸通红，出了杨木匠大门，就急忙往回赶，路上范春华又把王晴骂了一顿：“都怪她！”

    回到知青大院，范春华就直冲向王晴屋子：“王晴，你个害人精，给我出来！”萧圆怕她再跟人打起来，赶忙跟了上去：“你悠着点！”

    郑大姐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别喊了，人不在！”

    范春华瞪大眼睛：“去哪儿了？”

    萧圆皱眉：“难不成伤的很重，送去卫生院了？”他们村也有个简陋的卫生院，里面就一个稍微懂点医术的卫生员，勉强能看个感冒发烧，一些外伤的消炎药止血药也有点，比如碘酒三七啥的。

    赵静冷着脸从屋里出来：“去什么卫生院，人找她男人去了！”

    萧圆看她脸上几道血丝：“你也掺和了？”

    赵静冷哼：“她这么祸害我们，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受了？”

    范春华瞄了她一眼：“总算硬气了一回！”

    赵静咬牙瞪着她：“我每回都这么硬气！”

    这会在家的人都出来了，萧圆不解的看着周梅：“我们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又打起来了？”

    周梅无奈：“你们走后没多久，王晴就回来了，然后徐文静就跟她吵了起来，后来越吵越凶，都把隔壁男知青引了过来，”

    范春华一听都把男知青引过来了，顿时气的跳脚：“你怎么不拦着点？！”

    “这下好了，不光丢人丢到全村知道，还丢的连隔壁都跑来看热闹了！”范春华越想越气，“这下咱们的名声算是彻底臭大街了！”

    起这个，赵静也是气的不行：“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连累我们！”

    徐文静呸了一声：“个臭不要脸的，我她，她不听着，还反过来骂我。”

    萧圆看她脸上脖子上上都有抓痕，就好奇的问道：“你骂她什么了，把她气的跟你打架？之前张胜娘那么打她，她可都没还。”

    徐文静恨声：“骂她不要脸呗，还能骂她什么？”

    萧圆看周梅，周梅低头看脚尖。

    赵静瞄了萧圆一眼：“听你今儿还帮她了？你这么烂好心干什么？那么一泡臭狗屎，你不躲远点，还偏往上凑！”

    萧圆撇嘴：“我又不知道！”着白了赵静一眼，“你这么好心，之前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呢！”

    赵静翻了个白眼：“这事还用的着我提醒？别人都不管，你跟着不就是了？”

    萧圆无语：“大家都是知青，至于这么绝情吗？”

    徐文静哼道：“就你好心！”

    萧圆一脸正气：“我们都是知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她就是帮我自己！”

    赵静冷笑：“显摆你能耐是不是？”

    郑大姐头疼：“都别吵了！”

    “事情都已经这样，你们吵有什么用？！”

    赵静梗着脖子：“怎么没用？谁要是再学那个不要脸的，就不要在咱这住，这么本事，她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范春华附和：“就该这么着！”

    “总不能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吧！”

    徐文静跟着表态：“我同意！”

    “我们还不知道在这待多久呢，要是老有人不讲规矩，动歪心思，村里人还能容的下我们？今儿村支书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人老乡现在对我们可不满了！”

    萧圆好奇：“村支书后来又过来了？”

    徐文静冷哼：“能不过来吗？有人巴巴跑去告状，他还能不管？”

    周梅叹气：“王晴挨了打，气不过就去找村支书告状了！”

    范春华瞪眼：“就她还好意思告状？”

    赵静翻白眼：“人脸皮厚着呢！”

    徐文静一脸嘲讽：“皮要不厚，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勾搭男人！”

    萧圆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村支书的很难听？”

    郑大姐几个全黑了脸，周梅又是一声长叹：“能好听话吗？就差直接让我们检点一些，不要再搞那些段了。”

    赵静咬着后槽牙：“我们都被她害死了！”着环视一圈，“之前我就不能放纵她那么干，结果你们没一个人听的，结果现在好了吧！”

    范春华不服气：“你不也跑去勾搭男人了？你好意思她？”

    赵静涨红了脸：“我能跟她一个样？我起码没让人给我干活，也没让人给我偷吃的！”

    范春华翻白眼：“你倒是想，人林少言搭理你不？”

    赵静噎的半死：“他就算帮我干，我也不会让他干！”

    “我有有脚，用不着男人帮！”

    范春华哼道：“还不是人不搭理你？”

    郑大姐头疼：“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徐文静跟着点头：“都少两句吧”

    赵静哼了一声别开脸，范春华翻了个白眼不吭声了。

    郑大姐揉揉眉心：“我们大老远到这边下乡，举目无亲的，更应该团结，在老乡们眼里，我们也是一个整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王晴的事，我们要吸取教训，下次要是有人再不讲规矩，跟村里伙子勾勾搭搭，要么明确关系，要么就搬出去，我们这么多人的名声不能让个别人糟蹋了。”

    徐文静立马附和：“就该这样！”

    周梅蹙眉：“怎么才算勾勾搭搭，总不能让人帮几次忙就算勾搭男人了吧！”

    郑大姐想了想：“只要不像王晴那样，就没事！”

    范春华哼道：“我觉得不平白占男人便宜才算！”着扫了眼徐文静周梅，“人欠你们的，还总帮你们忙？”

    周梅不自在的别开脸：“要不还是等人齐了再商量吧。”

    徐文静白了范春华一眼：“我们是姑娘家，本来身子就弱，再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人帮我们一把怎么了，要这都算勾搭，那知青大院就不剩几个人了。”都是姑娘，谁还没被人照顾过？

    赵静眼神闪了闪：“我们是老弱妇孺，人帮我们一把也是应该的。”

    范春华冷笑：“刚还大言不惭的别人呢，这回轮到自己不就吱声了？”着又哼了一声，“怪不得老乡对我们有意见，有些人就是仗着体弱，占人便宜！”

    郑大姐板着脸：“如今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徐文静一脸严肃：“还还没个遇难的时候，人帮一把怎么了？上次郑大姐累倒在地里，还不是隔壁男知青背回来的？咱能郑大姐占人便宜吗？”

    郑大姐羞红了脸：“我没占人便宜！”

    徐文静咳了咳：“我打个比方！”

    “你看，这就是问题，咱们是女孩子，身子骨比不得男生强壮，这种情况难免的。”

    萧圆听不下去：“要真遇到这种事，回头还人情不就好了？”

    “我们跟人非亲非故的，谁帮了我们，我们就记在心里，回头不拘一个鸡蛋还是一把糖都是礼数，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想着占人便宜，老乡们对我们的印象会改观的。”

    范春华跟着点头：“的对！”

    “帮忙没事，只要记得还人情就行！”

    郑大姐立马表示：“我病好之后就给隔壁送了一斤白面！”

    萧圆点头：“大姐的人品肯定没的！”

    范春华看向其他几个人：“你们怎么？”

    周梅别开脸：“现在人没齐，了也白，还是等人齐了再吧。”

    徐文静赵静也是这个意思，等人散开，范春华就直撇嘴：“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让人帮忙！”

    郑大姐叹气：“她们都才来，还没适应呢”

    “行了，回去歇着吧，我去准备晚饭！”

    范春华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她：“就你烂好心！”

    郑大姐不在意的笑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晚上，十几个女生就如何界定勾搭展开了激烈讨论，范春华跟萧圆都坚持认为既然欠了人情就得还，不还就是占人便宜，如果次数超过五次，甚至更多，就算是勾搭。

    但赵静徐文静她们坚决反对，要是一丁点大的事都要还人情，显得过于冷漠，也会寒了人的心，只要大方面不占人便宜，一般捎带的忙就算了。

    最后又就怎么才算是‘捎带的忙’吵了起来，毕竟这个捎带实在太宽泛了，捎带买个东西，捎带扶一把，捎带拿个东西，捎带带一句话，都是捎带，里面的差距可就大了。

    范春华是个大嗓门，徐文静嗓门也不，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连隔壁男知青们都听见了。

    男知青们都好奇的站在院子里偷听，也不叫偷听了，就是正大光明的听，邵春城咂嘴：“没想到范春华那个大炮仗还是个女强人！”着又瞄了眼刘飞，“你子是不是经常帮徐文静干活？”

    “你跟人姑娘了吗？你要再不，人还当你是活雷锋呢！”

    孙一宁摇头：“你她们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男的要不是对她们有意思，谁会闲的没事帮她们干活？”

    王晨嗤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开始不知道，时间长了还能不知道？”着又瞄了眼刘飞，“你赶紧跟人清楚吧，要是能成就成，不能成，你也别给人干白工了！”

    曹万达撞了刘飞一下：“趁着这股风把人拿下！”

    邵春城皱眉：“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搞乘人之危那一套！”

    曹万达撇嘴：“我这叫兵不厌诈！”

    柳俊峰点头：“我觉得可以，那丫头明明知道我们刘飞看上她了，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白使唤我们刘飞，凭什么？！”

    林少言听了几句就回去了，邵春城喊他：“这么快就回去了？”

    林少言扭头：“吵也白吵，没用！”完就进了屋。

    曹万达切了声：“显摆他多聪明似的！”

    孙一宁嗤笑：“人本来就比你聪明！”

    曹万达瞪眼：“我又没你！”

    孙一宁撇嘴：“你倒是敢！”

    邵春城忙打圆场：“别吵别吵”

    柳俊峰叹了声气：“我看少言的对，没用！”

    “吵到现在都没成，估计还会跟之前一样。”他瞄了眼刘飞一眼，“你还是早点跟人清楚吧，乡下够苦的了，你还帮人做白工，有那闲工夫歇着不好吗？”

    这边正着，就听隔壁门口传来咣咣的砸门声，男知青们都好奇的走到门口，等看到门口站着的村支书跟王晴，他们又全都缩了回来。

    孙一宁咂舌：“这丫头可以呀！”居然又把支书叫来了。

    邵春城皱眉：“她怎么又把支书叫来了？”

    王晨翻白眼：“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怕被人打出来呗！”想起上午的事，他又连连啧啧，“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孙一宁撇嘴：“放心，你安全的很！”

    柳俊峰噗嗤一声，王晨瞪着孙一宁：“你什么意思？！”

    曹万达笑：“人姑娘看不上你呢！”

    柳俊峰白了曹万达一眼：“你就不能不挑事？”他往女知青那边看了一眼，“对面不吵了，我回屋洗漱去了。”完就走了。

    男知青们一看对面安静下来，就各回各屋了。

    村支书一进门就板着脸：“老远就听你们吵嘴，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

    郑大姐无奈：“我们没吵，就是讨论的激烈了些”

    村支书哼了一声：“我耳朵没聋！”着又瞄了眼王晴，“不要再打架了，都是姑娘家，成天吵嘴打架像什么样子？！”

    他又扫了徐文静赵静一眼，“人隔壁男知青都没你们事多，一天天不是吵嘴就是打架，看把你们能耐的！”

    了几句，村支书就走了，大晚上的，他个老爷们待女知青这边传出去不好听。

    等支书一走，王晴扭头就要走，徐文静眼疾快一把抓住了她：“清楚再走！”赵静顺势堵在门口。

    王晴一把甩开徐文静的：“你们想干什么？”

    徐文静冷笑：“你把我们害的这么惨，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王晴冷哼：“的好像你们很无辜似的，咱们大哥不二哥得了，还没完了？”

    郑大姐送人回来就看她们又对质起来，头疼不已：“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儿还得上工呢。”

    赵静气呼呼的指着王晴：“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王晴冷冷看着赵静：“你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不要脸，你就要脸了？人林少言都不喜欢你，你还天天扒着他，要不要脸，谁都比不过你！”

    赵静冲过来就要打人，不过被边上的刘妮死死拦住了；“别闹了，再闹支书又得骂我们了。”

    郑大姐皱着眉：“都闹够了没有？”

    “你们不嫌丢人啊？刚才吵那么大声，隔壁肯定都听见了，你们非得闹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们才满意？”

    郑大姐又看着王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王晴扯了扯嘴角：“不知道！”

    郑大姐眉头皱的更紧了：“都闹成这样了，你不嫁给张胜，还有别的路走吗？”

    宋莹一脸担忧：“张胜怎么？”

    王晴冷笑：“他娘不同意，在家寻死觅活呢”

    宋莹叹气：“那你怎么办？”

    徐文静一脸幸灾乐祸：“你那么撺掇人儿子，人能同意才有鬼了！”

    王晴斜眼看着她：“你就没撺掇人帮你干活？你就没吃过男人给你的东西？我不给你留脸呢，别给脸不要脸！”

    徐文静脸涨的通红：“你自己不干净，就要给我们泼脏水吗？”

    郑大姐瞪了徐文静一眼：“你能不能别闹了？！”

    “这么多人就你蹦跶的最欢！”完她又看向王晴，“你怎么打算的？”

    王晴撇嘴：“还能怎么办，等着呗”完就出去了。

    郑大姐疲倦的揉揉眉心：“行了，散了吧！”

    “刚才吵了那么久，到底怎么呀？”范春华看着徐文静，“要定个规矩的是你，后来反对的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文静稍稍有些不自在：“还什么呀，条件都谈不拢！”

    范春华气的又想跟她吵，被萧圆拦住了：“算了！”

    “既然谈不拢，以后就各管各的吧！”她瞄了眼徐文静几个，“反正以后你们谁被老乡追着打，我可不敢帮忙了。”完就拉着范春华出去了。

    范春华还是气的不行：“别人的时候，嗓门比谁都大，等轮到自己就全不吱声了！”

    萧圆无语：“人性不就这样的吗？”

    “算了，你还没看出来吗，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不同意吗？大半不同意，你还吵个屁？！”

    “我要洗漱去了，走了一天的路，累都累死了。”

    “我跟你一起！”

    接下来几天，萧圆她们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大家受了委屈，回来少不得要找王晴的茬，王晴也不是个好惹的，别人刺她，她就反击，几个人闹的不可开交。

    王晴的日子不好过，张胜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吃里扒外的事情被他老子知道，当天就被打了一顿，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过了明路，现在张胜恨不得一天三趟的过来找王晴。

    来的不止他一个，他娘也经常来，一来就坐在院门口骂街，开始村支书还会帮忙把人劝走，后面来的太频繁了，村支书也就不咋来了，他不可能成天啥事不干，专门守在知青大院门口，这下知青大院就更热闹了。

    “又来了，又来了！”赵静一听到门口的叫骂声，就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她气冲冲的跑到王晴门口，“要么嫁人，要么滚出去，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要疯了！”

    邓慧慧是王晴的室友，她叹了声气：“再这样下去，大家真忍不下去了”天天这么搞，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闹了。

    萧圆也要被烦死了，老太太拿儿子没办法，倒是知道怎么折腾她们玩，她穿上外套就去了门口，看老太太坐在板凳上，骂的抑扬顿挫，她当即就一声暴呵：“给我闭嘴！”

    “别以为你是村支书亲戚，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再这么闹，我明天就去县里举报你们！”

    男知青们听到动静都站在门口看，看萧圆这么凶，都怔住了，孙一宁跟邵春城挤眼睛：“还是个辣椒呢！”

    林少言淡淡扫了他一眼，孙一宁不自在的别开脸。

    女知青们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萧圆这么凶。

    张胜娘瞪着萧圆：“怎么话呢？”

    “我好歹你长辈”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识相的赶紧走，要再不走，我明儿一准去县里告状！”

    “管不好儿子，成天找我们姑娘的麻烦，你也好意思？”萧圆双叉腰，“那事往根上倒，也是你儿子不对，他要意志坚定，谁能撺掇的动？”

    “怎么，当我们好欺负，捏我们软柿子呢！”

    “这事你要么同意，要么让你儿子断了，成天上我们这骂街算怎么回事？”

    “就算她王晴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找她去啊，我们没惹你吧，你霍霍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干什么？”

    张胜娘气红了眼：“你们女知青勾搭我儿子，撺掇他跟家里对着干，我连骂都不能骂了？”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偏要骂！”

    “个不要脸的想男人想疯了是吧，还城里人呢，连过去的窑姐儿都不如。”

    萧圆黑脸：“嘴巴放干净点！”

    “我们是窑姐儿，你儿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嫖客？如今可是新社会了，你儿子还敢，胆子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