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二海家出来,孙赵一行人就找了个阴凉地商量，冷军听了半晌就有些忍不住了：“除了求人，你们就没别的法子了？”

    “不是我,你们好歹拿点实在的出来，这叫诚意！”

    赵老四爹撇嘴：“那也得我们有啊！”

    孙有德爹一脸疲倦：“我们先求求看,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冷军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既然你们心里都有数，那我就不管你们家的事了！”完扭头就走。

    他真是太傻了，人家家里明显有东西，只是舍不得拿出来罢了,或者不想暴露,反正用不着他瞎操心。

    “支书,支书，你这是？”孙有德爹害怕得罪支书，赶紧跑追了过去,“支书！”

    冷军回头定定看着他：“你确定想留我下来？”

    “万一让我知道点什么你们能放的下心？”

    孙有德爹张嘴结舌不出话来,冷军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他淡淡一笑：“你们自己处理吧，村里还有一堆的事，我得回去看着！”这次孙有德爹没敢再留。

    等他一走,孙赵两家人都凑了上来，“支书刚什么了？”

    孙有德爹将他的话复述一遍：“支书怕是起疑心了！”

    赵老四爹忍不住骂娘：“都是张二海害的，要不是他阴阳怪气,支书怎么可能起疑心？”

    孙有德娘着了慌：“那现在怎么办？他该不会跟人打听我们底细吧？”

    赵老四娘狠狠咽了咽口水：“不会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赵老四爹：“回去我就跟大家打招呼！”

    赵老四娘还不放心：“他不会找张二海打听吧？”

    赵老四冷哼：“放心，他不敢！”姓张的要敢泄他们的底，还有命活？

    孙有德娘还想什么，被她老伴拦住了,孙有德爹换了个话题：“这事先放一放，那俩女知青的事到底怎么办？”

    “给是不给？要给，给多少？”

    赵老四爹瞪眼：“你疯了！”

    “拢共就那么点东西，都给了那俩知青，我们以后怎么办？”着他又两边看看，“再你就不怕外人知道？”

    孙有德爹翻了个白眼：“你当别人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就算没亲眼见到，猜也能猜得到。

    赵老四一噎：“那也不能露出把柄来啊，万一我们还有命活吗？”

    赵老四娘一脸着急：“那事可千万不能露出去！”

    孙有德爹胡乱点点头：“那你们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儿子了吧！”

    赵老四爹紧咬后槽牙：“我早就让你管好你儿子，结果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你儿子把我儿子都害惨了！”

    孙有德爹瞪眼：“你儿子什么德性，你心里没点数？什么都怪我儿子，你怪的着吗？”

    孙有德娘心烦意乱：“你们就别吵了，咱们赶紧拿出个章程来！”

    赵老四爹长长叹了声气：“咱们先去会会那俩知青吧！”

    “就算也得摸清楚人什么性子再，万一到时候反咬一口咱们不得亏死？！”

    赵老四娘瞪眼：“她们敢！！”

    “这可是乡下地界，她们敢话不算话，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孙有德爹无语：“要是人走了呢？”

    “没听人张支书吗，她是独生女，他老子可就她一个闺女，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去了，咱还想找人家麻烦？她家在哪儿，你知道吗？”

    赵老四爹叹了声气：“走吧，先跟人见个面再！”

    一行人就往地里走，两个大男人走在前面，两个女的就坠在后面，孙有德爹声问：“要是实在不行，你打算出多少？”

    赵老四爹：“你出多少？”

    孙有德爹想了想，伸出一根指：“人家不差钱，咱就不能给太少，太少了不管用！”

    赵老四爹心疼的脸都扭曲了：“两个人呢，你打算两个都给这么多？”一个一百，两个就两百，两百块啊，他们一大家子，辛苦干上一年到头都挣不到一百块呢。

    “给个屁！他们不是另外一个不顶用吗，咱们就吓唬吓唬，”孙有德爹眯了眯眼睛，“不给钱！”

    赵老四爹松了口气：“真要都给，咱那点家底还真给不起！”

    孙有德爹一翻白眼：“我又不傻！”着凑他跟前，“你们还有袁大头没？”

    赵老四爹本能的摇头，孙有德爹撇嘴：“你跟我装什么装？我家还有十几个，要是实在不行，我打算拿袁大头去黑市换钱，你要是想换，咱们就一起！”

    赵老四爹尴尬的咳了咳：“你换钱啊，真到那一步，那就一起换！”着又不解的问道，“你咋就剩下十几个袁大头了？我记得当年你搂了不少啊，你干什么了？”

    孙有德爹没好气的瞪了老伴一眼：“别提了，都被这婆娘拿去补贴娘家了”

    孙有德娘苦着脸：“我也是没办法，我娘家人都要饿死了，我总不能不管！”

    孙有德爹哼了一声：“你倒是孝顺，可现在人管你吗？”起老丈人家，孙有德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打咱们村出了事，你娘家人就不待见我们了，这两年更了不得了，直接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了，我们晦气！”

    “这会嫌我们晦气了，那他们倒是把咱当初帮衬的东西还回来啊！”

    “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初要不是靠我们救济，他们连命都保不住，如今知道咱们村不行了，就跟我们断亲，比那陌生人都不如！”

    孙有德娘理亏，头埋的低低的。

    赵老四爹叹气：“不都这样吗？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再咱们村名声确实不大好你就想开点吧！”

    孙有德爹无奈：“不想开，还能怎么办！”想到什么，他又气的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谁这么害咱们村，我一定弄死他！”

    他们村之所以这么穷可不是天灾，全他娘的是人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成天盯着他们村，只要他们村有点动静，就跑来捣乱。

    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们村早跟曹满村一样，不十里八乡最富的村，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苦，这事不能想，一想就要怄死。

    赵老四也是一脸愤恨：“肯定就躲在咱们村附近！”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你会不会有漏之鱼？当时我们以为他死了，其实是装的，然后趁乱跑了？”

    孙有德爹皱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挖坟点数？”

    赵老四眯着眼睛：“难道你不想？”

    “只要不把这人揪出来，咱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一脸恨恨，“我是真怕这个新来的支书又要带着大家上进，万一再被人一锅端之前欠下的饥荒还没还完，这要再欠上，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咱家孩子都这么大了，老这样也不行啊，等早前欠下的饥荒还完，咱就踏踏实实种地，攒上个两年，咱就给孩子娶媳妇。”

    孙有德爹叹气：“早该这样了，再不改，孩子们就彻底养废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折腾了！”

    赵老四爹撇嘴：“现在这个有什么用？”

    “对了，刚才那事你怎么？”

    孙有德爹瞄了眼身后的各自媳妇，压着嗓门问道：“咱们自己去还是？”

    “光咱们两个肯定不够，那么大地方，光挖土就得好长时间，完了还得恢复原样少要十几个才够！”

    赵老四爹点头：“这事咱们回去再商量！”

    “晚上回去后，咱们赶紧跟他们一声，支书都觉出不对劲来了，咱不得不防。”着叹了声气，“上面也是，让谁当不好，偏偏找个外人过来！”

    孙有德爹忍不住生气：“张二海也是，他没事瞎什么，咱又碍不着他，他何苦这么害我们！”

    赵老四爹剜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你儿子跑他村子捣乱，他能不恨你？”

    孙有德爹一噎：“什么我儿子，你儿子不也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讪讪别开脸，赵老四爹咳了咳：“回去就让村里那帮孩子没事别来曹满村嚯嚯了，张二海这是警告咱呢！”

    他现在回过味来了，张二海要是真想对他们不利，不会等到今天，之所以现在这么不客气，估计是被他们村那帮孩子给气着了。

    他无奈揉揉眉心：“不是让他们别来这边找女知青的麻烦吗，怎么就是不听呢！”

    孙有德爹叹气：“要不是见不得光，我早他娘的给我儿子娶媳妇了！”

    赵老四爹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屁话吗？！”

    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折腾，还不是想把那些钱过明路？结果欠了一屁股债不，还披上个灾星的名声，整个村子都跟着臭大街。

    赵老四爹恨恨甩甩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这边萧圆驱完一波鸟，就拿起水壶喝水，刚喝了两口，闻百川就跑了过来：“早上那俩老太太又来了！”完他还竖起耳朵偷听，边听边复述，“要对你客气点，你脾气爆，要先忍着”

    萧圆一脸佩服的看着他：“你不去部队，真是部队的损失！”

    闻百川得意的一甩头：“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会人已经走到跟前了，萧圆侧头看着他们：“有事就！”闻百川站到萧圆边上，“你们想干什么？”

    孙赵两家人脸色都不大好，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孙有德爹挤出一丝笑：“我是孙有德的爹，特意过来跟你赔不是的！”

    着就拉着老太太跟萧圆鞠躬，本来还以为萧圆会客气的让一下，结果人硬是生受了，孙有德爹咬咬牙，又拉着老伴鞠了两个躬。

    孙有德娘扯了扯嘴角：“那什么，我儿子知道错了，求你行行好，原谅他一回！”着眼睛就红了，“其实他心眼不坏，就是嘴巴臭了点，估计昨儿也是听了别人的挑拨，这才去找你麻烦”

    孙有德爹附和：“就是被人撺掇的，臭子耳根子软，被人挑上几句，就脑子一热他是真没坏心！”

    萧圆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们的是真是假，还是让公安去判断吧，要是你儿子真没坏心，人公安还能为难他不成？”

    孙有德爹一噎：“这么点子事，还是不要麻烦公安了吧！”看萧圆这么不好话，他又试探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儿子？”

    “你看你们又没出事，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乡下待，要是被人使点坏你是吧？”

    萧圆冷笑：“怎么着，你们还想给我使坏？”

    “只要你们敢，我就让你全国出名，出大名！”着一翻白眼，“胆子不，还敢跑我跟前威胁，你当我吓大的？”

    孙有德爹气的心口疼：“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就是乡下老农民，你要狮子大开口，我们可给不出来！”

    萧圆嗤笑：“谁要你的钱？当我稀罕你们那俩钱？看不起谁呢！”

    “我要的是正义！”

    “知道什么是正义吗？就是做坏事的人受到惩罚，你你儿子没干坏事，那就让公安来评理，要是公安你儿子确实没干坏事，我一句二话没有！”

    孙有德爹深吸一口气，姿态摆的更低了：“他就是一时昏了头，平时根本不那样”

    萧圆撇嘴：“我又不认识他，他是不是一时昏了头，我怎么知道？你们啊也别来求我，求我也没用！”

    孙有德娘一看萧圆油盐不进，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他还没娶媳妇，可不能进去啊！”孙有德娘一把抱住萧圆大腿，“是人谁还没做错事的时候，他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过来找你麻烦，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闻百川上去一把将她扒拉开：“你干什么？就你儿子干的破事，枪毙都没冤枉他，你个当娘的还好意思来求情？”

    赵老四娘实在忍不住：“你要告就告她儿子！我儿子都是被她儿子撺掇的，你放过我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

    孙有德娘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你放屁！”

    “我还是你儿子撺掇的我儿子呢！”着她又一把抱住萧圆，“你千万别听她的话”

    “给我闭嘴！”孙有德爹咬牙凶道，边上赵老四爹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两位父亲对视一眼，孙有德爹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老四爹叹了声气：“同志，你就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要钱，想要多少，我们砸锅卖铁给你凑！”

    萧圆无语：“我又不是公安，能给你们指什么明路？”她又不缺钱，干什么要钱？再隔壁穷成那样，就算砸锅卖铁，又能有几个钱。

    “你们也别在我这使劲，有这功夫，你们还不如劝劝儿子们坦白从宽，万一交代出点别的东西，不定还能减刑，不比在我这浪费时间强？”

    知道萧圆是个硬茬子，但也没想到她能硬到这个程度，简直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孙有德爹深吸一口气，正想再跟萧圆掰扯掰扯，就听张支书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眨眼功夫，人就到了眼前：“不是让你们回去想办法的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他喘着粗气，“赶紧走！”

    “我们这夏收呢！”着又瞪了眼看热闹的人群，“还不干活去？”

    萧圆赶紧扛着棍子就退到一边，孙有德娘想拦被支书挡住了，张二海脸色铁青：“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要再打扰我们村夏收，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孙有德娘还想跟人理论，被孙有德爹硬拦住了，赵老四爹干笑：“那什么，我们中午再过来！”完就拉着老伴灰溜溜跑了。

    等他们一走，张二海勉强松了口气，他又走到萧圆跟前解释：“那什么，不是我不报公安，实在是太忙了，没顾得上，明儿我一早就报案去！”

    萧圆似笑非笑的看着支书：“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支书一脸尴尬：“放心，这事我肯定站你们一边！”

    “对了，他们刚跟你什么了？”

    萧圆哼了一声：“求我通融呢，还威胁我，听他们意思，我要是不放过他们儿子，他们就不让我好过！”她一脸鄙夷，“吓唬谁呢！”

    “我能怕他们？开玩笑！”

    “他们敢对我不利，我就送他们全家进班房！”

    支书试探的问道：“他们就没提补偿的事？”

    萧圆一翻白眼：“什么钱？刚还让我别狮子大开口，他们穷的叮当响，没钱！”她边边鄙视，“谁稀罕他们那几个钱！”

    支书一听孙赵两家这么不上道，也觉得没意思：“算了，这事你就甭管了，等明儿一早我就找人去公社报案，这事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完又叮嘱了几句，支书就去别地忙了。

    闻百川啧啧摇头：“他们可真敢想！”一毛不出，上下嘴皮子碰碰就想让人揭过不提，这脸不是一般的大！

    萧圆冷笑：“有什么不敢想的，他们这是碰上我了，换个性子软的，没准还真被吓住了。”

    闻百川想到前头那俩个知青，对孙赵两家人更加厌恶了：“你可别松口，就咬死他们！”

    “什么玩意啊，明明自己儿子干了缺德事，他们不回去反思，还好意思求你原谅？不原谅就撒泼打滚，真是惯的他们！”

    中午在地里吃饭，郑大姐就听了上午的事：“他们又来找你了？你没答应吧？”

    萧圆摇头：“我能上他们的当？！”

    不远处的宋莹也在跟周梅这事：“估计一会就来找你了，你心点！”

    徐文静好奇：“他们什么了？”

    宋莹瞄了萧圆一眼，压着嗓门道：“见着萧圆就又是鞠躬又是下跪的，哭的老惨了！”

    “那她什么反应？她答应了没？”

    宋莹摇头：“应该没有，支书一会就过来把人骂跑了”

    “又来了又来了！”曹雪茹眼尖。

    周梅立马紧张的回望，只见孙赵两家人径直往萧圆那个方向走，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徐文静松了口气：“幸好没来找你！”

    赵静跟着点头：“农村老太太最难应付了！”完就端着碗往萧圆那个方向走去，徐文静一看也端着碗过去了，周梅也赶紧跟了上去。

    萧圆也看到了，不过她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接着吃饭，范春华一脸佩服：“还是你厉害！”

    郑大姐声提醒：“你吃快点！省的等会闹起来，你就没时间吃饭了。”

    话音刚落，孙赵两家人就来到萧圆跟前，看萧圆连个正脸都不给，依旧在那吃着饭，他们几个老家伙又是老脸一阵滚烫，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轻视过呢。

    不过为了儿子，再怎么难堪也得呀，孙有德爹深吸一口气：“那什么”

    萧圆冷声打断：“等我吃完饭再！”

    男知青们这会也全围了过来，闻百川哼了一声：“真是没礼貌！”

    孙有德爹老脸涨的通红：“再怎么样，我也是你长辈，你话客气点！”

    闻百川嗤笑：“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只要自己不占理，就拿长辈自居，你算我什么长辈，都不是一个姓。”

    孙有德一噎：“怎么话呢？！”着又瞪了闻百川一眼，“我又没找你，你多管什么闲事？”

    闻百川哼了一声：“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儿子欺负知青，我们做知青的能不管？”

    孙有德娘瞪眼：“你们该不是搞破鞋了吧，刚才你们就在一块干活，现在又”

    “你谁？！”闻百川厉声大呵，“我们干的活都是支书安排的！”

    知青们都怒了，邵春城板着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你们这么胡八道，心我们去县里告你们！”

    孙一宁冷哼：“我们也算做了好事，让你们一家在牢里团圆了！”

    柳俊峰一脸嫌恶：“还好意思我们知青搞破鞋，你们村都快成窑子了，哪来的脸别人！”

    男知青步步逼近，孙赵两家人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青壮年的男知青，本能的怯了。

    他们村拢共就那么几个知青，他们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如今对上这么多，他们不禁害怕了，怪不得张二海不敢得罪知青呢，这么多人闹事，还真不好解决。

    孙有德爹狠狠咽了咽口水：“那什么，都是误会，误会，她不是那意思”

    闻百川哼了一声：“我们耳朵没聋！”

    孙有德爹扭头就给了老伴一巴掌：“你干的好事，还不赶紧给人赔礼？”

    知青们都一脸鄙视，孙有德爹老脸挂不住，正好张二海过来，他跟见到救星似的迎了上去：“你可算是来了！”

    张二海瞪眼：“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这累了一天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安生吃口饭！”

    闻百川立马上前告状：“我们搞破鞋呢，在场的都听见了，支书，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张二海太阳穴突突跳：“你们真那么了？”

    孙有德娘缩了缩脖子，孙有德爹干笑：“都，都是误会，不是故意的”

    闻百川冷笑：“你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了？”

    “当这是你们村呢，随随便便就想欺负我们知青？”

    经他一提醒，知青们立马想起隔壁村是怎么欺负知青的，大家物伤其类，不禁愤慨，“这是欺负习惯了，谎话张嘴就来吧！”

    “把你们村的知青都欺负跑了，就来欺负我们了是吧？”

    男知青们不断向孙赵老家人逼近，压迫感十足，孙有得爹一把拉住张二海：“你赶紧句话啊！”

    张二海气的心口疼：“谁让你们嘴巴不干净的！”

    “他们是才来没两月的新知青，我安排他们做点轻省的活计，怎么到你们嘴巴里就成搞破鞋了？”他深吸一口气，“你们马上回去，有什么事让你们支书过来！”

    孙赵两家人傻眼，“那我儿子咋办？”

    “还有我儿子！”

    张二海瞪眼：“你们回去跟他商量，商量好了让他过来！”

    “你们就不要来了，我们现在忙的晕头转向可没空招待帮你们！”看他们不动，又是一声爆呵，“还不走？”

    “要不要我让知青送你们一程？”

    男知青们集体上前一步，孙赵两家人哪里还敢多待，麻溜的跑了！

    等远离人群，赵老四两口子就不住埋怨孙有德娘，孙有德娘气不过：“那你们怎么不吱声？”

    “这么本事，你们倒是开口啊，一声不吭，就知道指着我们两口子，这会倒好意思怪我？我欠你们的？！”

    赵老四娘不服气：“要不是你嘴巴没把门，能把人得罪成那样？”

    孙有德爹头疼：“都别吵了！”

    “现在怎么办？那丫头油盐不进，张二海又不让我们去求人”

    赵老四爹烦躁的挠了一把头：“个臭子，等这事完了，我非得狠揍他一顿！”完叹了声气，“晚上再来吧！”

    “然后呢？”

    “给钱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两个老太太都懵了，“真给钱啊？”

    “那，那给多少？”

    赵老四爹心气不顺：“都怪你，要不是你惯着，老四不能闹成现在这样！”

    赵老四娘不服气：“现在知道怪我了，那我早前让你管，你怎么不管？”

    赵老四爹一噎：“我没时间管，你就不会管管？”

    “你当爹的都不管，我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