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入学时(四)
“徐徒然?”
三楼办公室内,副班长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保温杯有哪里不对吗?”
徐徒然:“”
不,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保温杯的问题。
她微一思索,那盛血液的保温杯又拿出来,放在边上,转头迎上副班困惑的目光,谨慎斟酌一下措辞。
“副班长,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副班:“??”
“不是,非要在吗?在情况很紧急”
“请相信我,这事儿很重要。”徐徒然色道,以快速度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银色方盒。
“介绍一下,这是笔仙之笔,同样是我从姜老头的店里淘来的,全知倾向。能够和回答与自己关的事。来,你可以试着先问一个。”
副班长:“”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徐徒然,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扯开话题。她本能地想要催促继续,然而对上徐徒然认真的目光,又默默咽下声音。
或许真是有什么理由?她其实注意到什么,没法直接告诉自己
心念电转,副班长终还是按捺下心头的焦躁,目光转到那支红色钢笔上。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钢笔竟笔直地飘起来,取下笔帽盖在身后,潇洒地在空中书起来,留下流畅的花体字迹。
来吧,愚民。献上你狭隘的疑问。若吾心情不错,或可勉为其难为你解答一二。
徐徒然:
冷静,冷静,这是赠品,这是赠品。
还有用。还有用。
她抬抚抚额,暗自后悔出门时没揣上两本高数笔记。要开口训斥,对面副班已一脸迷茫地开口: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在是随便问个事就行是吧?”
“那么圆周率数点后第一百位?”
副班试探着开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这话出口后,房间里出一瞬古怪的静默。
下一秒就见那笔在空中调转个方向,对着徐徒然奋笔疾书起来,笔迹潦草得似要飞起:
不是,这姓艾的什么情况?懂不懂规矩啊?教过数很不起吗?
你给她用之都不知道给看下使用明的吗?太过分!凭什么要我受这委屈?这像话吗?
徐徒然:“”
“闭嘴,哔哔我就拿方醒的卷子糊你!”
她低声着,威胁地晃晃里的银色方盒,空中的钢笔气势顿时弱下来,默默往下降些许,不情不愿地字:真要答?我怀疑你撑不到我数完的时候。
“”徐徒然克制地闭闭眼,度看向副班长:“副班,不好意思,这支笔不太擅长数相关。确实是全知倾向的,而且等级不低”
“看出来。”副班望着空中那支笔,若有所思,“我并没有告诉过你,我当老师时教的是数。”
她眸中转过几分思索,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想通过告诉我什么?”
徐徒然见副班已接受设定,也不迂回,转头看向墙上那张规则纸。
“笔仙之笔,回答我。那张规则纸上的内容,全是由人类下的吗?”
笔仙之笔在空中停顿两秒,缓缓书下答案:是。
徐徒然:
?这和我想得不一样啊。
眼看着
副班神情次微妙,她又赶紧问道:问你,这张规则纸上的内容,对我是真的有利的吗?
笔仙之笔次动起来,在空中留下新的字迹:否。
徐徒然:“那些内容对我不利?”
笔仙之笔:第五、六、七条。
果然。
徐徒然缓缓吐出口气,转头看向副班长:“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
“”
副班没有话。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知道这事对你来很难相信。这笔不谎。不信你可以试试。”徐徒然见状,忙又补充道,“而且而且我实话告诉你,我有野兽倾向,对危险有很强的预感。我刚才在放杯子时,明显感觉不太对,所以才拿笔仙之笔出来验证”
“我我没有不信你。当然也没全信。这事我可以先放一边。”副班着,目光微沉,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些。
“我刚只是注意到另一件事。”
徐徒然:“?”
“你的那支笔,规则纸上的第五六七条,不可信任。”副班视线转到规则纸上,“可那纸上,一共只有六条规则。”
“假设没谎那第七条,到底是哪儿来的?”
*
“真、真、假、真、假、假、真。”
同一时间,三楼另一间办公室内。
杨不弃快速扫过卫生委员递过来的几句话,不假思索地点几下,闪电般判出真假。抬眸对上卫生委员诧异的目光,心中又涌起几分奈。
“你在总该信我吧?”杨不弃一本,“那张规则纸上的内容,真的有问题。”
“”卫生委员默片刻,抓抓本就没剩多少的头发,“坦白,这事我真不好我不认为你有谎的必要,这张规则纸确实是很早以就在这儿的。变故发生就在,你在突然有问题杨大娘,你确定你在是清醒的吗?”
虽然是,大郎。
杨不弃抿唇,默默保温杯挪得离卫生委员更远些。
“我不是有问题,我是其中后两条有问题。”杨不弃次强调,“第六条‘能救你的命’这句是谎言。而这两条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才判定都不靠谱话你就没觉得奇怪吗?”
杨不弃举起保温杯:“先献上血液,绘上图案。这种流程比起能力者的自保措施,难道不更像是召唤邪物的仪式?”
“而且你还记得你一开始的法吗?你这栋楼,很早之就被攻占。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三楼有那么多个‘安全区’?”
杨不弃放好杯子,语气严肃:“铁柱老师,我以也是做过观测任务的,也去过其他的‘盒子’。盒子里有被邪物完全占领的地方,这很常,在高危区里有安全自救点,这也常。像这样,高危区内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室,都算安全区的——我真没见过。”
“铁柱老师,你问我是否清醒。我在也想问你一句,你确定你在的记忆,就是完全确的吗?”
“”
卫生委员陷入沉默。他深深看杨不弃一眼,依靠在办公桌上,眉头紧皱,似是历着强烈的内心挣扎。
杨不弃也不急。反保温杯在在他上,他也还没有进行仪式——目来看,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这事儿本身,他必须得和卫生委员清楚。如果他猜得没错,志楼这边的能力者应该或多或少都被蒙蔽,记忆出差错他已按照这张规则纸行动多久?是否已造成某些糟糕的后果?
比起当的危,这些事更令人细思恐
极。
对面的卫生委员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我得出去看看。”他神情凝重地看杨不弃一眼,“如果真像你得那样,这规则纸的作用只是为哄骗我进行仪式,那外面的场景或许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样”
他着,警觉地转向门口,快步上。摁两下门把,神情又是一变。
杨不弃察觉不对,直起身子:“怎么?”
“门打不开。”卫生委员喉头滚动,更用力地推几下门。门把被转得咯哒咯哒响,门扉却是纹丝不动。
这下,哪怕不想承认这“安全区”有问题,都不行。
卫生委员与杨不弃对视一眼,刚想些什么,忽听杨不弃痛呼一声,跌倒在地,一捂住脸,指缝之间溢出血色。卫生委员吓一跳,忙上人扶起,挪开他的一看,顿时惊白脸。
只见杨不弃双眼紧闭,两行血迹顺着眼眶汩汩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卫生委员惊得一时不出话来,倒是杨不弃,很快就恢复镇定,摸索着拍拍他的:“没事扶我坐下就行,给我点时间,我能自愈我有生命倾向”
卫生委员忙不迭地应着,人扶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坐好,惊魂未定:“你这是怎么?”
“不知道。刚才隐隐看到个男人,对着我眼睛就戳过来”杨不弃心里也是憋屈。他大概也能猜到,那多半就是那规则纸的伪造者。这是对自己戳穿假象的报复
就没见过这么输不起又蛮横的东西!
他坐在椅子上,以盖着眼睛,开始快速的治疗。治疗期间时不时询问一下卫生委员周边的情况,问着问着,忽听卫生委员低声句“要死”。
杨不弃心头一紧,立刻道:“怎么?”
“那规则纸又更新。”卫生委员声音干巴巴地传过来,“新增第七条”
——请严格按照本指南第5、第6条行动。
——拒不执行者,被永久剥夺离开此间的资格。
*
淦。
另一间办公室内。
徐徒然望着规则纸上新出的内容,深深吸口气。
“得。看来那伙在是连装都不想装。”她抱起胳膊,面露思索。一旁副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意识地啃咬起指甲:
“我才此事搁置,就立刻更新这一条。难不成那个规则纸的书者,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有可能。我不认为这条是临时补上去的。”徐徒然点点桌上的银色方盒子,“这支笔只能已发生的事,法预知。”
不可能预见未来的事,所以这条规则,应该是一开始就有,只是没有满足出条件,所以一直隐藏而已。
“嗯。”副班长想想,认同地点点头,又看向徐徒然中的银盒子,“你那支笔”
“没事,天然怂罢。不用管。”徐徒然耸耸肩,银盒子心收进包里。
起这事,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就在不久,第七条规则尚未显的时候,那支浮在空中的钢笔忽然像是被点着尾巴一样,在空中到处乱飞乱窜,又是墨水乱喷又是浑身炸毛,跟着自己咻地一下窜回银色盒子里,还不住在里面弹跳拍打,催促着徐徒然帮把盖子盖上。
徐徒然不明所以,盖子盖好,那笔这才完全消停下来。
也不知到底是看到什么,把自己吓成这副样子——之后徐徒然想打开方盒,每次拉开一点就被从里面关上,看样子是打定主
意装死。
徐徒然呼出口气,收回思绪,转头继续研究更新的规则纸。
明明新出的第七条规则算坐实她的法,然而她心中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多。
这个仪式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强迫她去做这个仪式?方才笔仙之笔,这张规则纸上的内容是“人类”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徐徒然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后,又抛下规则纸去研究被锁死的大门。
她拿出矿泉水,冻出一根细细的冰锥,对着门锁开始戳,想起副班曾过,有些人过来打扫后就没活着回去,就顺口问一句。
“嗯,这种事第一个月出得比较多。”她的身后响起副班的声音,语气沉沉,透着几分压抑,“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来得及抢班委位置,很难照应被派过来的普通生。如果来的两个值日生都是普通人的话,往往后只有一个回来”
“那些普通生,他知道出事要往这边跑吗?”徐徒然问道。
“知道。我在她过来,总尽可能提点下老天。”副班声音停顿一下,“如果那个仪式真是为大槐花本身服务的那我得是造多大的孽。”
“嗯别太悲观,也不一定呢。”低头琢磨拆锁的徐徒然动作一停,试着安慰一句,“容我问一句。那你以躲在这里,老实执行那个仪式吗?执行以后,发生什么?”
“也不是每次都执行。有时觉得情况不严重,可能就只躲藏一阵子。毕竟老师都是伴生物,身上有伤,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后方副班的声音顿下,又道:“至于执行完基本每次做完仪式,都听见外面有很大动静。有疯狂的敲门声,还有楼上楼下,门被撞开的声音,还有巨大的压迫感、恐惧”
“等上一阵子,等安静出去,就什么都没。”
在想想,提示其实很明显。强烈的动静只在进行仪式后出。只是她当时都先入为主,又接受错误的因果联系,以至于都没看出来。
“哦。”
徐徒然放下中折断的冰锥,嘴角紧紧抿起来。
果然,就像她猜测得一样在她被锁在这里,本质并不是因为她没有进行仪式,而是因为她看穿规则纸的问题。幕后之人发这事,所以才她拦下。
而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的话,不定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什么进行仪式就能走,都是谎话——当然,就算不是,徐徒然也没打算乖乖照办。
不过这样的话,就得好好思考下别的法子。关键在也不知本体在哪儿,不然设法直接控住,不定能逃
徐徒然眸光转动,视线意识掠过面门板,表情忽然一怔。
办公室用的是防盗门,门板光洁平滑,能隐隐反射出些许光影。
而此刻,徐徒然眼的门板上,就模糊地倒映出她身后的景象——只见原本站在办公桌旁的副班,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后,中一把刀雪亮,对着她的后背高高举起。
她默一下,起身转头,与身后拿着刀的副班长平静对视。
徐徒然:“”
副班长:“?”
“副班长。”面面相觑一儿,徐徒然好心提醒,“你知道你里拿的是个什么吗?”
副班长莫其妙看她一眼,又看看里的东西:“我,怎么?”
在毕竟获得新的情报,她怕自己万一真死在这儿,就琢磨着先用留个记录,不定到时候能被其他同伴看到
结果对着敲字敲到一半,就见徐徒然突然起身看她,目光平静中又
带着包容,仿佛在看一个在犯病而不自知的精神病人,给她整得,都糊涂。
不过徐徒然这一问,也瞬间让她感到不对:“你以为我拿的是什么?”
“一把刀”徐徒然蹙眉。她本来以为认知出问题的是副班长,可听她这语气
徐徒然琢磨一下,熟练地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看面副班长,里拿的果然是一。
破案,有病的竟是我自己。
徐徒然晃晃脑袋,冲着副班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刚出幻觉班长?副班长?”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不知为何落到自己脚边的地板上,徐徒然不解地跟着看眼:“怎么?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
副班长垂着眼眸,花好一儿工夫,才强迫自己目光从那个滚落在地的脑袋上移开,尽可能冷静地看向面的头躯干:“没什么,只是我应该也出幻觉。”
徐徒然:“?”
“我看到你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然后脑袋掉下来诶你别往那边走,别别!你要踩到自己头——啊你踩爆。”
副班长隐忍地闭闭眼,顺也给自己一巴掌。睁开眼看看情况,没忍住又给自己来一下。
徐徒然:“”
“原来如此。我明白。”她一拍脑袋,“想用幻觉来威胁我去完成仪式。”
“嗯。”副班捂捂嘴,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拿出一张片,紧紧握在掌心,“这是的老把戏你有自己的锚吗?”
“还没有。”徐徒然搔搔脸颊,转身割破指,在墙壁上涂抹起防御的符文来。
聊胜于。
涂完防御符文,徐徒然想想,又在后面补上其他的款。
“你那个是安眠符文吧?”副班长仔细观察一儿,若有所思,“你想干嘛?”
“静静地睡一觉先。”徐徒然幽幽道,“不就想和我耗吗?那就和耗。”
横竖在域里不容易饿,她身上还都带着压缩饼干和水。生之间,也不能彼此杀害。换言之,视掉房间里挥之不去的幻觉,她的处境其实相当安全。
“而要靠幻觉来搞事,这也证明,法直接伤害我。”徐徒然抹完后一笔,心擦擦,“那更不虚。”
副班长神情复杂地望着面的“头躯干”,面露沉吟:“可是,如果我夜不归宿,就算违反校规”
“违反校规,就要受罚。而受罚的提,是得先抓到我。”徐徒然半侧过头,“如果我没记错,判定违反校规的是哪个老师,惩罚就得由哪个老师来执行。也就是,如果我夜不归宿,能惩罚我的,就只有宿管。”
好的状况,就是宿管为实施惩罚,过来她拎走——而一个宿管,总比“”好对付。
反只规定生不能自相残杀,又没规定生不能欺师灭祖。
差的状况,就是宿管放弃对她的惩罚,干脆不来找。那只能另想办法——徐徒然的想法是,实在不行,就还是进行仪式。召唤出那邪物的本体,然后通过加点技能放大扑朔迷离的效果,对其施加控制,争取逃跑的。
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还是需要好好筹划。
而且就算要进行仪式,也不是在。多少得吊上一阵子,不然多没面子。
重要的是,自己在有一个可以随时登入梦中空间的,又有一张秩序倾向服务器的入门券——临时抱佛脚虽挺不靠谱,能给自己增加一点优势总是好的
徐徒然打定主意,又补两个安眠符文。这种符文可以保证梦境不被外物入侵,同时又具有长
夜/永昼倾向的力量,能够帮助平复情绪,安稳入眠。
徐徒然与副班一人一把办公椅,安安稳稳地躺下,闭眼要调用入门券,忽然想起一事,又一下弹起来,拿起桌上的保温杯。
副班长惊讶看她:“又怎么?”
“没事,就是好奇想试试。”徐徒然含糊地着,往杯子里看看,悄悄拿出那个维生素药瓶,从里面倒出一大把药片,全加进杯子里,死命晃又晃。
紧接着,在副班长诧异的目光下,那保温杯放进柜子里。
副班长:“???”
“就试试,试试而已。”徐徒然有些尴尬地解释,“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东西不要。不要也所谓。如果要的话——!”
话未完,冥冥之中一声恼怒的尖啸忽然响起,那声音似是离得极远,又一下在耳边炸开。徐徒然猝不及防,耳膜给震得生疼。
紧跟着,就见整间办公室墙壁都泛起淡而压抑的红光。大片大片的刺目字迹显于墙壁之上,语序凌乱,语气癫狂,胡乱书的同时,又心地避开徐徒然之画的所有符文,导致出的字又又拥挤。
快点!进行!仪式!
快点快点快点进行仪式!
不放你出去的,不听话就永远别想出去!
快快快!立刻马上!
“”
徐徒然望着墙上刷出的凌乱字迹,脑子里只默默浮出三个字。
急。
就是不知道是本来脾气就这么暴躁,还是因为吃错药徐徒然撇撇嘴,朝着副班长使个眼色,不理,往座椅上一趟,自自话地闭起眼睛。
*
同一时间。
另一间办公室内。
卫生委员抱着膝盖坐在办公椅上,望着满墙的癫狂字迹,奈开口:“大郎,能告诉我,你刚才往那个保温杯里加什么吗?”
杨不弃:“”
“就是一点毒药。”杨不弃努力视着眼的惨烈幻觉,心翼翼地坐回椅子上。
“一点?”卫生委员难以置信地开口。
“每种猛毒,都加一点。”杨不弃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我不确定有没有用。只是想着如果能毒到就算赚到”
卫生委员:“???”
“你慈济院的风格都这么野的吗?”他一脸震惊地看过来。
“不是,我本来我一个朋友她常算。”杨不弃自己都不下去,只是望着满墙的疯狂催促,深深叹口气。
卫生委员:“那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其他人发我没回去,应该采取措施。或许等下次有人进来,我就能出去。”杨不弃想想,认真道,“论如何,不能进行仪式。起码在不可以。”
卫生委员:“?”
“不能轻易遂的愿。催得越急,我越要拖。”杨不弃非常熟练地着,琢磨一下,又拿出瓶矿泉水,往里面滴点绿色的碎光,混合均匀后,倒些在瓶盖里。
“安眠药。要吗?”他瓶盖往卫生委员的方向推推,“这幻觉看着太难受。要不先睡儿,冷静一下?”
卫生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