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阿城,这葡萄怎么这么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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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飞点了下头,却像没有看到王绮一般,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把她当空气。

    王绮嗔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于皎皎:“我使眼色了呀,你怎么看不懂呢。”

    王绮:“我还以为你抽风了,对我抛媚眼。”

    于皎皎抚额:“你觉得媚眼是这样抛的吗?你该去看眼科了。”

    王绮跳脚:“不了,我看明飞听了我的话生气了,我得去哄哄去。”

    于皎皎笑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王绮追了上去:“明飞,明飞,等等我呀。”

    葛明飞转了一个弯。

    王绮跑得飞快。

    一转弯,却因为跑得太快,撞上了墙。

    呼痛声传来,她今天又穿了一双高跟鞋,一个踉跄。

    没有跟大地亲密接触,却跌到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王绮惊喜:“明飞,你不生气啦?”

    葛明飞将她扶了起来,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放开她,转身离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绮随即跟了上来。

    葛明飞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

    王绮走了进来,给他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

    葛明飞站起来接水喝,王绮亦步亦趋。

    看着一脸讨好的王绮,葛明飞按了按眉心。

    他拉过一把椅子,示意王绮坐下来。

    王绮立即乖乖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却牢牢盯着他,笑容满面:“明飞,你听我,我刚刚那话不是有意的。”

    葛明飞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绮,我们的婚事,我看就取消吧。”

    王绮脸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明飞,你是什么意思?”

    葛明飞苦笑了一下,嘴角有一丝嘲讽:“绮,相爱容易相处难。我觉得,你不适合过我这样的生活。我们家,你也知道的,现在明实刚考上大学,而明妍才高二。若是明实明妍将来都要读研究生,我一样会送。以后,不可能会给你宽裕的生活。”

    顿了顿,他又接着:“也许,以后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可能还不够你买一件衣服,你觉得这样也可以?另外,你爸妈的钱,是你爸妈的,我不会要的。”

    他本性里,其实很大男子主义,有着过分的自尊。

    这是从的环境所造就的。

    幼的他,带着两个更为幼的弟妹,看多了人的冷眼,各种眼色,他不想再看任何人的眼色,包括王绮的父母。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不想将来被人指着脊梁骨他是靠岳父岳母的钱,才把妻儿养起来的。

    王绮闻言,愣了愣。

    葛明飞的本性,其实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才跟父母摊牌的那天,不要他们的钱。

    刚刚那话,其实是跟于皎皎开玩笑的。

    她和明飞的孩子,他们自己养,她也会养。

    只是,如果逼不得已的时候,娘家帮衬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明飞这边的观感,就没有那么好了。

    王绮起身,将葛明飞抱入了怀里。

    葛明飞僵了僵。

    王绮这样的动作,正好,他又是坐着的,脸,完全埋进了一片柔软,如在云端,满鼻馨香。

    王绮毫无所觉。

    她道歉:“对不起,明飞,刚刚我那话是开玩笑的,不是真心的。明飞,你不要放弃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明飞,以后,我保证不拿我爸妈的一分钱,我们就要结婚了,不要再这种话好吗?我也会伤心的。”

    葛明飞憋得满脸通红:“你先放开我。”

    王绮连忙松开手,摸上葛明飞的脸颊:“明飞,你没事吧?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还是笨手笨脚的王绮,葛明飞神情一柔。

    这样的妻子,他还求什么?

    全身心都是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他的感受。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吻住了无措的王绮。

    葛明飞的办公室,情意绵绵。

    花在于皎皎的办公室,担心的问:“夫人,你葛医生会不会原谅王姐呀?”

    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葛明飞和王绮这一对,明显是王绮吃亏呀。是王绮在追着葛明飞跑。

    于皎皎笑着抿了下唇,:“当然会了。王绮出马,就没有不成功的事情。”

    其实,谁占上风还不一定呢。

    明面上看王绮是被葛明飞吃得死死的,可是结了婚,就不一定了。

    *

    虽然王家比较低调,但王绮和葛明飞的婚事还是被曝了出来。

    不论是王章吉的生意伙伴,还是一些合作商家,都恭维道:“王总,你找了个好乘龙快婿呀。”

    这哪里是恭维,明明就是嘲讽的语气。

    王章吉也是老狐狸了,哪里就会沉不住气了。

    不管是明嘲也罢,暗讽也罢,他全当好话听了。

    其实他自己对葛明飞也算不上很满意,但女儿喜欢,女儿最大。

    他这个女婿除了人品没什么好的,其他的真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不论是家世还是工作。

    王绮和葛明飞的婚事近了,同一时间,南宫微跟一个穷教书匠张治山结婚的消息一出,众人大跌眼镜。

    这是怎么回事?这世道怎么了?都乱套了。

    白富美怎么都不找白马王子了,尽找穷子?

    听到消息的时候,于皎皎正坐在茶几前吃饭后水果。

    晶莹剔透的葡萄,是越园里种的。

    越园种的葡萄分好几个品种,成熟期也各不一样。

    从九月底到十一月底,葡萄将不间断。

    于皎皎各种水果都爱吃。

    葡萄也喜欢。

    而且这葡萄一点酸味也不带,又不会甜得发腻。

    见她拈着葡萄一颗颗往嘴里送,南宫策忍不住出言讥讽:“怀孕了本来就胖了,现在还这么猛吃。心生完长成大胖子,到时二哥出轨,你可别来我面前哭。”

    话音落,顾森城拿过遥控器就砸了过去。

    “老四,再胡八道,我拿胶布封你嘴了。”

    于皎皎上下看了眼自己。

    她胖了吗?

    忍不住摸了下下巴,紫色的葡萄水都沾在脸上了。

    下巴也还是尖尖,没肉呀?

    “阿城,我胖了吗?”

    顾森城抽出纸巾,细心给她擦去脸上和下巴上的汁液,面不改色的道:“没胖,你一点也没胖。”

    于皎皎立即心安理得的继续吃起来。

    南宫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于皎皎吃得差不多了,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站起身,去洗了下手,才坐了回来。

    她好奇的问:“南宫策,你姐结婚了,怎么你不知道?”

    她这话没有什么恶意。

    南宫策却脸黑了,牙齿咬得极响。

    早就知道第一次见面见那男人就不安好心。

    不知道使了什么**计,居然将他姐姐拐去结婚了。

    想到这里,南宫策坐不住了,往门外走去。

    “去哪里?”顾森城问。

    南宫策头也没回:“老不死那里!”

    这老不死,的是南宫家。

    “阿城,你怎么看?”南宫微嫁给了张治山。

    听,张治山是铭德大学的考古学教授。

    等等,铭德大学,不是诗情和玺文在的学校吗?

    顾森城答:“她高兴就好。”

    一句话,解释了他对南宫微嫁给谁一点也不感兴趣。

    只要不再缠着他,他挺高兴。

    于皎皎:“我们给她送一份结婚礼物吧。”

    于情于理,该送。

    南宫微跟顾森城怎么,也算是有一些情份,看在南宫策的面子上。

    “好。你安排就行。”顾森城不甚在意。

    这些,皎皎安排就好。

    “我以为你讨厌她。”顾森城记得当初李梦影不过是碰了他的肩一下,于皎皎就醋性大发,非常的不满意,甚至想把李梦影的手剁掉。

    现在,这么大方了?

    于皎皎嘿嘿一笑,甜笑:“那是因为,她嫁人了呀,她不你主意,我就挺喜欢她的。”

    比起李梦影这样的伪白富美,南宫微才是真正的白富美呢。

    美好端庄,进退得体,见识有度。

    之前是因为她一直惦记着顾森城,于皎皎能喜欢她才怪。

    可是现在,她嫁人了,于皎皎觉得她又可亲了。

    女人嘛,本来就善变。

    顾森城又剥了一个葡萄,送进了于皎皎的嘴里。

    于皎皎吃了下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称赞道:“阿城,这葡萄怎么这么甜呢?比我之前剥的还甜,肯定是因为是你剥的,所以特别好吃。”

    好听话,谁不爱听。

    尤其这话,出自心爱的女子之口。

    顾森城心情愉悦,体贴的问:“你还想吃什么吗?”

    于皎皎脱口而出:“我想吃美糕居的蛋糕。”

    话音落,顾森城定定看着她。

    这女人,惯会得寸进尺。

    “你知不知道,美糕居离越园来回得三个时的车程?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于皎皎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刚刚你那么体贴,我就想了嘛。随口一提而已。”

    不用真的去买的。

    顾森城起身,于皎皎不解:“去哪?”

    “给你买蛋糕。”顾森城没好气的道。

    于皎皎见他真的要去,忙不迭拉住他:“开玩笑的,阿城,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她没那兴趣当什么红颜祸水。

    顾森城真的为了一蛋糕奔波三个时,她的虚荣心是可以得到满足。

    可是,顾森城会很辛苦呀。

    她不想他这么辛苦,就如他也不希望她失望一样。

    “这样吧,阿城,你给我现烤一个蛋糕吧。”

    于皎皎眼睛亮晶晶,满脸期待。

    在她眼里,顾森城就没有不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顾森城得让她失望了。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顾森城一阵赧然。

    哎,当初学做饭的时候,压根没想过将来自己会结婚。

    他一个大男人不爱吃甜食,也就没有去学烘培了。

    做西式蛋糕,甜品,难,他不会。

    于皎皎这会秒懂了。

    看着顾森城有一些腼腆和紧张的神色,仿佛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于皎皎忍不住捧住了顾森城的脸颊,笑着:“傻瓜,不会就不会,害羞什么。没事,我也没有那么想吃。”

    *

    南宫家,南宫励脸色铁青,吩咐南宫尧:“尧儿,你将孩子带上楼去。”

    南宫尧刚上了楼,南宫励一声厉喝道:“跪下!”

    向来乖顺,从到大都没怎么违逆他意思的南宫微,此时却毫无动作。

    南宫微僵着脖子,没动。

    “爸,我为什么要跪?我做错什么了?”南宫微美丽的眸子里隐有水意,可是神情却十分倔强。

    严真真忙对着南宫微使眼色。

    这傻孩子,要懂得服软呀。

    南宫微仿佛没有看到,目光与南宫励直视着。

    以前,她觉得南宫励是慈父,现在她觉得,这慈父的外表下,是一颗算计的心。

    连女儿的婚姻都能算计,至于她的心情什么,南宫励估计从来不屑考虑吧。

    南宫励气得脸色铁青:“你还敢嘴硬还装傻!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们,直接就去跟人扯了证。你这是翅膀硬了是吧?”

    看着气得冒火的南宫励,南宫微嘴角扯了扯,一道讥讽的弧度:“爸,如果跟我领证的人,不是治山,而是你中意的什么王公子宋公子之流,你是不是会夸赞我做得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

    心中的心事被向来敬重他的南宫微赤果果的指了出来,南宫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来。

    南宫微半边脸都被偏了过去。

    南宫微没哭,也没有觉得寒心。

    她的心在第一次被的时候,就已经寒过了。

    手腕被人牵住了,是南宫策。

    赶过来的南宫策满眼阴寒的盯着南宫励,父子相见,不似父子,更似仇人。

    看到南宫策过来了,严真真明显松了一口气。

    南宫策拉着南宫微,二话不,扭头往外就走。

    南宫励怒喝:“站住!你们两个,出了这个家门,就别想再踏入!”

    以后断绝关系。

    这潜台词之意,谁都懂。

    但两人都没有回头。

    严真真着急得不得了。

    “微,策!”

    南宫策停下了脚步,绝美精致的脸蛋,像极了其生母的五官,此时却满是戾气。

    “你以为我稀罕?从到大,你又何曾当我是你的孩子过?姐,你会回头吗?”

    南宫策问南宫微时,声音很轻柔。

    南宫微摇了摇头,脸上出现绝决的神情。

    “那走吧。”两人一起离开。

    南宫励用力一扫,茶几上的东西全被他扫落在地。

    严真真勉强笑了笑,走上前,温柔安慰:“励哥,你别生气。孩子们不懂事,难道你也要气坏身子?过几天,好好跟微一,叫她跟那人把离婚证办了。”

    “哼!”南宫励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推开严真真。

    严真真接着道:“听张治山家里还有一个中风躺在床上的妈妈,微肯定也吃不了这苦的。我知道你是担心微的幸福才这样,不过,我们下次,换一种方式,免得微还心里怨你。”

    南宫励眉眼柔和了一点:“听听她那语气。好像我会害了她不曾。嫁给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

    “是,是,是,励哥你也是为了孩子好。”严真真软言安慰。

    南宫策将车开到药店,问店员拿了药和冰袋。

    两人坐在药店的长椅上。

    南宫策看着南宫微,对于南宫微嫁给张治山,他也很有意见。

    只是,那时,他忙着给于皎皎做项链,废寝忘食,根本分不出心神来关注别的事情。

    南宫微自己拿着冰袋敷在脸上。

    “一会,你去我那里住吧。”南宫策道,准备拿出钥匙给她。

    南宫微摇了摇头,笑容恬淡:“不用,你一会送我到治山那里去。”

    南宫策火气上来了:“你是真的铁了心了?就算你得不到二哥,也何苦随便找一个人将就?”

    提到顾森城,南宫微的神色黯了一下,瞬间又提起精神来。

    她捂着半边肿了的脸,却笑得舒畅。

    “策,我也是个女人。我累了,想找个依靠。我厌倦以前追着二哥跑的日子了。可是治山,眼里全是我。治山是不同的。他爱我,把我当成宝来疼。”

    南宫微提到张治山时,眉眼柔和了一些。

    起来,每次见到张治山,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那天,她去找了顾森城,告别了顾森城,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也不会再是他的困扰。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一辆洒水车从旁经过,她被浇了个透心凉。

    夏天的衣裙穿得单薄,又是白色的,淋湿的衣服瞬间贴在身上,女性的躯体变得若隐若现。

    南宫微狼狈又慌张无措的站在了路上。

    她双手护着胸部。

    有男人吹起了口哨。

    路过的人,不论男女,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目光,有好奇,有下流,有不怀好意。

    南宫微蹲了下来,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把头埋了下来。

    快滚开,别看她,那些臭男人,别看她。

    好伤心,好想哭。

    一种被全天下遗弃了的感觉。

    天之骄女的感觉早就没有了。

    一件衣服落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来人蹲在了她的面前,一双带着关切的眼神,腼腆的笑容,却仿佛天使一般从天而降,张治山,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南宫微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以前她的目光里只有顾森城,这一刻,张治山印进了她的眼里。

    “我过来办事,没想到刚好看到你。”南宫微站了起来。

    张治山解释道,目光绅士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帮她紧了紧衣服,扣上了西装外套。

    张治山虽然高,但是清瘦。

    那衣服披在南宫微身上,并不显大。

    南宫微觉得心里传来一股暖意。

    后来,两人的来往就频繁了一些。

    有的时候,她还会去学校旁听张治山的考古课。

    虽然那些知识她都听不懂,但是,却听得津津有味。

    站上讲台的张治山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的激情昂扬。

    枯燥的理论知识由他娓娓道来,妙语连珠,引起学生的欢声笑语。

    尤其是起他曾随考古队一起去现场开发文物的事情,学生们更是听入了迷。

    南宫微从来不曾想过,除了顾森城,她还会爱上别人。

    可是,这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告别了顾森城,告别了过去单恋的岁月,她仿佛拨开了重重迷雾,重见天日。

    原来,世界上不只是有顾森城这样的男人,也有张治山这样的男人。

    就算他们百般不一样,可是他们都会用心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张治山在她面前,总是笑得腼腆。

    但一件件事,却让她记忆深刻。

    第一次随他去他们家时,张治山略微无措了一下,就坦然了。

    他们住在一个有四十多年历史的老旧区里。

    共七楼,没有电梯。

    张治山的家住在六楼。

    爬楼梯爬了许久。

    爬了三层,张治山蹲了下来,:“我背你上去吧。”

    南宫微看着那虽然不是很宽厚,但却一样可靠的背,怔了一下。

    张治山继续解释道:“没关系,你上来吧,我背得动。”

    南宫微笑了,趴了上去。

    张治山背着她,不动如山。

    上了六楼,居然都没有大喘气。

    到了他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母,南宫微突然明白,张治山的体力从何而来。

    十来年如一日的背着自己的母亲上上下下,这点体力,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所以,他才总是长不胖吧。

    张母很高兴。

    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儿子带女孩子上来了。

    而且,这个女孩子还这么漂亮,笑得这么温柔大方。

    张治山扶着母亲坐了起来。

    张母口不能言,嘴动了动,张治山知道母亲是想问南宫微是谁。

    张治山张了张口,想,是一个朋友。

    南宫微却仿佛明白老人心里所想。

    她伸出手,握住了张母的手。

    张母的手,并没有如她来时所想的是枯瘦如柴的,而是还有肉,只是肉因为不能自己运动,比较松驰。

    她的脸色,也很红润,显然得到了张治山极好的照料。

    南宫微微笑着道:“伯母,我是治山的女朋友,我来看看您。”

    张母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喜悦无比。

    张治山僵住了,不可置信。

    南宫微鼓励的朝他一笑,点头确认。

    表示,她的是真话。

    张治山顿时无措起来,还有着狂喜。

    但,却有着害怕和不确信。

    南宫微嫁给他,是会受苦的吧。

    南宫微却不是这样想的。

    都床前无孝子。

    可是张治山十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着母亲,不离不弃。

    这样一个重情的人,对妻儿,也该是有情有义的吧。

    见过太多患难当头,各自飞的家庭,看到张治山的家境,她突然就觉得,嫁入这样的家庭也不错。

    嫁给治山,挺好。

    她不是木头,她有过长达十几年的单恋,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张治山看她的眼神,就如当初她看顾森城一样的。

    所以,她愿意试一试。

    也想和这个男人携手白头。

    保姆见张治山回来了,腾出手来了,她准备做饭。

    忙了一会,南宫微进来了。

    笑容恬淡:“阿姨,我来吧。”

    保姆和张治山都:“这怎么行,微,你坐下。”

    张治山:“微,你陪我妈妈话吧。我妈妈,可喜欢你了。”

    完,他不好意思的先红了脸。

    南宫微笑着应:“好。”

    要些什么呢。

    南宫微看着张母,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她就讲自己平常工作的事情,讲张治山上课的情景,讲学生对他的喜爱和崇拜,讲自己的奶奶,讲南宫策。

    “伯母,下次我带我弟弟来看你。我弟弟,长得可好看了。我都没他好看呢。”

    南宫微不知道,此时她的笑容无比的纯粹。

    南宫微都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多的话呢。

    张母虽然口不能言,但那眼里流露的慈母般的眼神,却治愈了南宫微。

    *

    听到这里,南宫策沉默了。

    若是换了往常,他可能会对南宫微的法嗤之以鼻。

    可是看着南宫微提到张治山时,脸上那纯粹幸福的笑容,南宫策沉默了。

    没钱就没钱吧,大不了,以后他多照顾一下姐姐和她将来的孩子吧。

    “好,我送你去他那里。”

    到了老旧的老房楼下,南宫策再次失语。

    张家,比他想像中还要穷啊。

    “姐,今天晚上你住酒店吧。”

    南宫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决定跟治山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也想清楚了种种状况。策,别担心我。倒是你,心里还在喜欢二嫂吗?”

    南宫策沉默以对。

    南宫微苦笑了一下。

    他们姐弟俩,都是大哥和二哥,谁也别谁。

    以前她喜欢顾森城,那时顾森城还是单身。

    可是,明知道皎皎是二嫂的情况下,她这个傻弟弟却一头栽了进去。

    “策,趁早回头。你会发现,别的女人,也很好。”南宫微拍了拍他的肩。

    南宫策转移了话题:“我送你上去。”

    爬上了六楼,南宫策:“姐,我在映三湾的那套公寓,明天跟我去办过户手续,我送给你。这是结婚礼物,不许推脱。以后你们就住那里吧。”

    南宫微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她这个弟弟她了解,执拗起来一根筋到底。

    南宫策很了解,虽然这些年南宫微也和南宫尧一样,都在南宫家族事业里帮忙,但是,除了工资和一点股份,并没有更值钱的东西。

    现在事情一出,估计连股份都被南宫励收回去了吧。

    早在药店的时候,南宫微就收到了几条短信,凡在她名下的信用卡和银行卡,均已被冻结。

    谁做的,不言而喻。

    张治山开了门,虽然南宫微极力遮掩,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南宫微受伤的脸颊。

    那眼眶瞬间红了,心疼的。

    “谁做的?”他疼惜的摸上南宫微的脸颊。

    南宫策不满的咳了一声,张治山这才看到南宫策。

    忙缩回了手,问了一声好。

    对于这个舅子,张治山有点害怕。

    南宫策哼了一声,就看不惯他这怂样。

    “姐,明天记得去办手续。”

    完,对着张治山伸了伸拳头:“张治山,你敢对我姐不好,心扒了你的皮。”

    南宫微看着吓白了脸的张治山,好笑的对南宫策道:“够了,策,开玩笑也别开过头了啊。”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姐找我哭诉,张治山,你就拿命来偿。”

    张治山摸了摸脖子,也没有急于辩解。

    多无益,以后他用行动来表示就是了。

    *

    第二天,顾森城上班去了。于皎皎正准备出门,却接到柳诗情的电话。

    “皎皎,你猜我在校门口见到谁了?”柳诗情神神秘秘的。

    于皎皎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快点,我要出门了。”

    柳诗情那边还没有呢,于皎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看到南宫微了?”

    柳诗情傻眼了:“你怎么知道?”

    难道皎皎有通天眼?

    于皎皎一掌拍飞她的想像:“如果是这个,没什么好的了。我都知道了,南宫微和张治山结婚了。你如果真有无限八卦欲想倾吐,不吐不快,中午的时候有时间就来欢欢医院找我吧,我们一起吃顿饭。”

    挂了电话,于皎皎收拾东西就出门了。

    南宫微都亲自送张治山上班了,看样子两人,是来真格的了。

    *

    张治山看着南宫微微微有一些肿起的脸,心疼的低下头吹了吹:“还痛不痛?”

    他那孩子气的举动,让南宫微心里稍起了一些涟漪。

    治山,真的很好。至少,他会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南宫微摇了摇头,安慰道:“不会,治山,你去上班吧。我去跟我弟办一下手续。”

    犹豫了一下,她继续:“治山,我想带你和妈妈搬到另一个地方住。那里有电梯,以后带妈看病,就不用背上背下了,推轮椅就行了。你和妈都不用这么辛苦。”

    她心看着张治山的脸色,生怕张治山因此感到不愉。

    如果治山坚持不搬,那她也不勉强。那样的地方,她也会试着住。

    其实除了看起来老旧一点,张家收拾得很干净。

    张治山只是愣了下,却笑得很温和:“我没意见,搬吧,没关系的。”

    南宫微能嫁给他,他都觉得自己中了百万大奖了。

    他不介意别人他吃软饭,只要微能够住得舒服。

    南宫微嘴角弯了起来:“嗯,治山,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反正现在她暂时是闲散人一个,公司和家,她都不会回去了。

    “好。”张治山应了一声,往学校里走去。

    一步三回头。

    他每回一下,南宫微都微笑着挥挥手。

    终于看不见了,南宫微还在原地站了一下。

    身后响起了按喇叭的声音。

    南宫策探出头来:“上车。”

    路过的学生,惊鸿一瞥。

    再想仔细看清楚,南宫策却已经戴上了墨镜。

    同伴不解:“怎么了?”

    那人还在石化当中。

    回过神来,哇哇大叫:“啊啊,你看清楚刚刚那车的车牌号码没有?”

    “没呀?谁记那些。”

    “啊啊啊,我的男神呀,好帅的男人好有味道的男人,真是雌雄莫辨,可攻可受呀。都没有照相,完全沉醉在那人的美色当中了。”

    学生懊悔不已。

    同伴撇嘴:“去你的,哪有这么美的男人,你还真当这是二次元呢!”

    在她眼里,只有二次元里的人物,才能美成这样好吧。

    “不理你了。我不去上课了,我要在这里蹲上一整天,看看男神还回不回来。”

    “少扯淡了,快去上课。心挂科!”

    好吧,她走了。比起不知名的男神,不要挂科更实际。

    *

    柳诗情跟于皎皎完电话,回了办公室,签到之后,看了下自己的课程,第二节课,就是她的武术课。

    时间到了,柳诗情准备出门。

    老师们笑着招呼:“柳老师,有课呀?”

    旁边一老师趣道:“可不是,柳老师的武术课真是我们铭德的一大热门。要选上她的课,得从早上六点就得守在电脑前。不然,一刷新就选完了。”

    柳诗情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哪有。”

    “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呀。”

    选修课也是占学分的,并且混班混年级。

    大一到大三,混着教。

    因为考虑到是新开的选修课,校长保守估计,只开了十节课。

    每天两节。

    他以为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却没料到,十节课还不够。

    学生们都上书请愿了,要求多加几节课。

    不得已,校长又新增了五节。

    不够,好吧,十五节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十五节,也是人数爆满。

    周一到周五,一天柳诗情得上三节课。

    这上课的频率,都堪比主修课了。

    因此,柳诗情成了校园里最忙的选修课老师。

    不过,背地里,大家都有一些心知肚明。

    那些男同学,都是冲着柳诗情的美女颜值来的。

    当然,也有女同学,是被柳诗情那帅气美给征服的。

    而女同学,都挤破了头想往陆玺文的班集挤。

    今天,柳诗情要上的班集,正是陆玺文所选修的。

    柳诗情翻了个白眼,陆玺文那臭子是怎么想的,明明武术比她还高明,学什么学。

    上了一个多月的课,柳诗情算是明白了,陆玺文哪里是来上学的,更像是混日子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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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文大家都猜到了吧,是玺文和诗情这一对哈。明天预告,玺文要表白诗情了,宣告主权哦。

    南宫策的话,有他的去处,有没有妞关心呀?他的话,要到后面才着重写。

    谢谢书城的妞投的推荐票和月票哈。

    宝贝也很喜欢。如果我陪着他看,坐上两三个时都可以哦。现在他们这一代,是电子产品陪着长大的一代。但是手机也好电脑也好平板也好,我想能让他晚点接触就晚一点吧。不希望他长成离了电子产品就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样子。想让他能获得更多的其他快乐。比如可以陪伴终身的阅读。就连我大哥,过年也是,哈哈,不再牌,麻将,赌钱了。嘻嘻,连这些牌瘾都能戒掉,的魅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