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阿城,这葡萄怎么这么甜呢?
葛明飞点了下头,却像没有看到王绮一般,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把她当空气。
王绮嗔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于皎皎:“我使眼色了呀,你怎么看不懂呢。”
王绮:“我还以为你抽风了,对我抛媚眼。”
于皎皎抚额:“你觉得媚眼是这样抛的吗?你该去看眼科了。”
王绮跳脚:“不了,我看明飞听了我的话生气了,我得去哄哄去。”
于皎皎笑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王绮追了上去:“明飞,明飞,等等我呀。”
葛明飞转了一个弯。
王绮跑得飞快。
一转弯,却因为跑得太快,撞上了墙。
呼痛声传来,她今天又穿了一双高跟鞋,一个踉跄。
没有跟大地亲密接触,却跌到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王绮惊喜:“明飞,你不生气啦?”
葛明飞将她扶了起来,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放开她,转身离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绮随即跟了上来。
葛明飞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
王绮走了进来,给他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
葛明飞站起来接水喝,王绮亦步亦趋。
看着一脸讨好的王绮,葛明飞按了按眉心。
他拉过一把椅子,示意王绮坐下来。
王绮立即乖乖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却牢牢盯着他,笑容满面:“明飞,你听我,我刚刚那话不是有意的。”
葛明飞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绮,我们的婚事,我看就取消吧。”
王绮脸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明飞,你是什么意思?”
葛明飞苦笑了一下,嘴角有一丝嘲讽:“绮,相爱容易相处难。我觉得,你不适合过我这样的生活。我们家,你也知道的,现在明实刚考上大学,而明妍才高二。若是明实明妍将来都要读研究生,我一样会送。以后,不可能会给你宽裕的生活。”
顿了顿,他又接着:“也许,以后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可能还不够你买一件衣服,你觉得这样也可以?另外,你爸妈的钱,是你爸妈的,我不会要的。”
他本性里,其实很大男子主义,有着过分的自尊。
这是从的环境所造就的。
幼的他,带着两个更为幼的弟妹,看多了人的冷眼,各种眼色,他不想再看任何人的眼色,包括王绮的父母。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不想将来被人指着脊梁骨他是靠岳父岳母的钱,才把妻儿养起来的。
王绮闻言,愣了愣。
葛明飞的本性,其实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才跟父母摊牌的那天,不要他们的钱。
刚刚那话,其实是跟于皎皎开玩笑的。
她和明飞的孩子,他们自己养,她也会养。
只是,如果逼不得已的时候,娘家帮衬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明飞这边的观感,就没有那么好了。
王绮起身,将葛明飞抱入了怀里。
葛明飞僵了僵。
王绮这样的动作,正好,他又是坐着的,脸,完全埋进了一片柔软,如在云端,满鼻馨香。
王绮毫无所觉。
她道歉:“对不起,明飞,刚刚我那话是开玩笑的,不是真心的。明飞,你不要放弃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明飞,以后,我保证不拿我爸妈的一分钱,我们就要结婚了,不要再这种话好吗?我也会伤心的。”
葛明飞憋得满脸通红:“你先放开我。”
王绮连忙松开手,摸上葛明飞的脸颊:“明飞,你没事吧?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还是笨手笨脚的王绮,葛明飞神情一柔。
这样的妻子,他还求什么?
全身心都是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他的感受。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吻住了无措的王绮。
葛明飞的办公室,情意绵绵。
花在于皎皎的办公室,担心的问:“夫人,你葛医生会不会原谅王姐呀?”
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葛明飞和王绮这一对,明显是王绮吃亏呀。是王绮在追着葛明飞跑。
于皎皎笑着抿了下唇,:“当然会了。王绮出马,就没有不成功的事情。”
其实,谁占上风还不一定呢。
明面上看王绮是被葛明飞吃得死死的,可是结了婚,就不一定了。
*
虽然王家比较低调,但王绮和葛明飞的婚事还是被曝了出来。
不论是王章吉的生意伙伴,还是一些合作商家,都恭维道:“王总,你找了个好乘龙快婿呀。”
这哪里是恭维,明明就是嘲讽的语气。
王章吉也是老狐狸了,哪里就会沉不住气了。
不管是明嘲也罢,暗讽也罢,他全当好话听了。
其实他自己对葛明飞也算不上很满意,但女儿喜欢,女儿最大。
他这个女婿除了人品没什么好的,其他的真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不论是家世还是工作。
王绮和葛明飞的婚事近了,同一时间,南宫微跟一个穷教书匠张治山结婚的消息一出,众人大跌眼镜。
这是怎么回事?这世道怎么了?都乱套了。
白富美怎么都不找白马王子了,尽找穷子?
听到消息的时候,于皎皎正坐在茶几前吃饭后水果。
晶莹剔透的葡萄,是越园里种的。
越园种的葡萄分好几个品种,成熟期也各不一样。
从九月底到十一月底,葡萄将不间断。
于皎皎各种水果都爱吃。
葡萄也喜欢。
而且这葡萄一点酸味也不带,又不会甜得发腻。
见她拈着葡萄一颗颗往嘴里送,南宫策忍不住出言讥讽:“怀孕了本来就胖了,现在还这么猛吃。心生完长成大胖子,到时二哥出轨,你可别来我面前哭。”
话音落,顾森城拿过遥控器就砸了过去。
“老四,再胡八道,我拿胶布封你嘴了。”
于皎皎上下看了眼自己。
她胖了吗?
忍不住摸了下下巴,紫色的葡萄水都沾在脸上了。
下巴也还是尖尖,没肉呀?
“阿城,我胖了吗?”
顾森城抽出纸巾,细心给她擦去脸上和下巴上的汁液,面不改色的道:“没胖,你一点也没胖。”
于皎皎立即心安理得的继续吃起来。
南宫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于皎皎吃得差不多了,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站起身,去洗了下手,才坐了回来。
她好奇的问:“南宫策,你姐结婚了,怎么你不知道?”
她这话没有什么恶意。
南宫策却脸黑了,牙齿咬得极响。
早就知道第一次见面见那男人就不安好心。
不知道使了什么**计,居然将他姐姐拐去结婚了。
想到这里,南宫策坐不住了,往门外走去。
“去哪里?”顾森城问。
南宫策头也没回:“老不死那里!”
这老不死,的是南宫家。
“阿城,你怎么看?”南宫微嫁给了张治山。
听,张治山是铭德大学的考古学教授。
等等,铭德大学,不是诗情和玺文在的学校吗?
顾森城答:“她高兴就好。”
一句话,解释了他对南宫微嫁给谁一点也不感兴趣。
只要不再缠着他,他挺高兴。
于皎皎:“我们给她送一份结婚礼物吧。”
于情于理,该送。
南宫微跟顾森城怎么,也算是有一些情份,看在南宫策的面子上。
“好。你安排就行。”顾森城不甚在意。
这些,皎皎安排就好。
“我以为你讨厌她。”顾森城记得当初李梦影不过是碰了他的肩一下,于皎皎就醋性大发,非常的不满意,甚至想把李梦影的手剁掉。
现在,这么大方了?
于皎皎嘿嘿一笑,甜笑:“那是因为,她嫁人了呀,她不你主意,我就挺喜欢她的。”
比起李梦影这样的伪白富美,南宫微才是真正的白富美呢。
美好端庄,进退得体,见识有度。
之前是因为她一直惦记着顾森城,于皎皎能喜欢她才怪。
可是现在,她嫁人了,于皎皎觉得她又可亲了。
女人嘛,本来就善变。
顾森城又剥了一个葡萄,送进了于皎皎的嘴里。
于皎皎吃了下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称赞道:“阿城,这葡萄怎么这么甜呢?比我之前剥的还甜,肯定是因为是你剥的,所以特别好吃。”
好听话,谁不爱听。
尤其这话,出自心爱的女子之口。
顾森城心情愉悦,体贴的问:“你还想吃什么吗?”
于皎皎脱口而出:“我想吃美糕居的蛋糕。”
话音落,顾森城定定看着她。
这女人,惯会得寸进尺。
“你知不知道,美糕居离越园来回得三个时的车程?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于皎皎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刚刚你那么体贴,我就想了嘛。随口一提而已。”
不用真的去买的。
顾森城起身,于皎皎不解:“去哪?”
“给你买蛋糕。”顾森城没好气的道。
于皎皎见他真的要去,忙不迭拉住他:“开玩笑的,阿城,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她没那兴趣当什么红颜祸水。
顾森城真的为了一蛋糕奔波三个时,她的虚荣心是可以得到满足。
可是,顾森城会很辛苦呀。
她不想他这么辛苦,就如他也不希望她失望一样。
“这样吧,阿城,你给我现烤一个蛋糕吧。”
于皎皎眼睛亮晶晶,满脸期待。
在她眼里,顾森城就没有不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顾森城得让她失望了。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顾森城一阵赧然。
哎,当初学做饭的时候,压根没想过将来自己会结婚。
他一个大男人不爱吃甜食,也就没有去学烘培了。
做西式蛋糕,甜品,难,他不会。
于皎皎这会秒懂了。
看着顾森城有一些腼腆和紧张的神色,仿佛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于皎皎忍不住捧住了顾森城的脸颊,笑着:“傻瓜,不会就不会,害羞什么。没事,我也没有那么想吃。”
*
南宫家,南宫励脸色铁青,吩咐南宫尧:“尧儿,你将孩子带上楼去。”
南宫尧刚上了楼,南宫励一声厉喝道:“跪下!”
向来乖顺,从到大都没怎么违逆他意思的南宫微,此时却毫无动作。
南宫微僵着脖子,没动。
“爸,我为什么要跪?我做错什么了?”南宫微美丽的眸子里隐有水意,可是神情却十分倔强。
严真真忙对着南宫微使眼色。
这傻孩子,要懂得服软呀。
南宫微仿佛没有看到,目光与南宫励直视着。
以前,她觉得南宫励是慈父,现在她觉得,这慈父的外表下,是一颗算计的心。
连女儿的婚姻都能算计,至于她的心情什么,南宫励估计从来不屑考虑吧。
南宫励气得脸色铁青:“你还敢嘴硬还装傻!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们,直接就去跟人扯了证。你这是翅膀硬了是吧?”
看着气得冒火的南宫励,南宫微嘴角扯了扯,一道讥讽的弧度:“爸,如果跟我领证的人,不是治山,而是你中意的什么王公子宋公子之流,你是不是会夸赞我做得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
心中的心事被向来敬重他的南宫微赤果果的指了出来,南宫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来。
南宫微半边脸都被偏了过去。
南宫微没哭,也没有觉得寒心。
她的心在第一次被的时候,就已经寒过了。
手腕被人牵住了,是南宫策。
赶过来的南宫策满眼阴寒的盯着南宫励,父子相见,不似父子,更似仇人。
看到南宫策过来了,严真真明显松了一口气。
南宫策拉着南宫微,二话不,扭头往外就走。
南宫励怒喝:“站住!你们两个,出了这个家门,就别想再踏入!”
以后断绝关系。
这潜台词之意,谁都懂。
但两人都没有回头。
严真真着急得不得了。
“微,策!”
南宫策停下了脚步,绝美精致的脸蛋,像极了其生母的五官,此时却满是戾气。
“你以为我稀罕?从到大,你又何曾当我是你的孩子过?姐,你会回头吗?”
南宫策问南宫微时,声音很轻柔。
南宫微摇了摇头,脸上出现绝决的神情。
“那走吧。”两人一起离开。
南宫励用力一扫,茶几上的东西全被他扫落在地。
严真真勉强笑了笑,走上前,温柔安慰:“励哥,你别生气。孩子们不懂事,难道你也要气坏身子?过几天,好好跟微一,叫她跟那人把离婚证办了。”
“哼!”南宫励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推开严真真。
严真真接着道:“听张治山家里还有一个中风躺在床上的妈妈,微肯定也吃不了这苦的。我知道你是担心微的幸福才这样,不过,我们下次,换一种方式,免得微还心里怨你。”
南宫励眉眼柔和了一点:“听听她那语气。好像我会害了她不曾。嫁给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
“是,是,是,励哥你也是为了孩子好。”严真真软言安慰。
南宫策将车开到药店,问店员拿了药和冰袋。
两人坐在药店的长椅上。
南宫策看着南宫微,对于南宫微嫁给张治山,他也很有意见。
只是,那时,他忙着给于皎皎做项链,废寝忘食,根本分不出心神来关注别的事情。
南宫微自己拿着冰袋敷在脸上。
“一会,你去我那里住吧。”南宫策道,准备拿出钥匙给她。
南宫微摇了摇头,笑容恬淡:“不用,你一会送我到治山那里去。”
南宫策火气上来了:“你是真的铁了心了?就算你得不到二哥,也何苦随便找一个人将就?”
提到顾森城,南宫微的神色黯了一下,瞬间又提起精神来。
她捂着半边肿了的脸,却笑得舒畅。
“策,我也是个女人。我累了,想找个依靠。我厌倦以前追着二哥跑的日子了。可是治山,眼里全是我。治山是不同的。他爱我,把我当成宝来疼。”
南宫微提到张治山时,眉眼柔和了一些。
起来,每次见到张治山,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那天,她去找了顾森城,告别了顾森城,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也不会再是他的困扰。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一辆洒水车从旁经过,她被浇了个透心凉。
夏天的衣裙穿得单薄,又是白色的,淋湿的衣服瞬间贴在身上,女性的躯体变得若隐若现。
南宫微狼狈又慌张无措的站在了路上。
她双手护着胸部。
有男人吹起了口哨。
路过的人,不论男女,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目光,有好奇,有下流,有不怀好意。
南宫微蹲了下来,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把头埋了下来。
快滚开,别看她,那些臭男人,别看她。
好伤心,好想哭。
一种被全天下遗弃了的感觉。
天之骄女的感觉早就没有了。
一件衣服落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来人蹲在了她的面前,一双带着关切的眼神,腼腆的笑容,却仿佛天使一般从天而降,张治山,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南宫微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以前她的目光里只有顾森城,这一刻,张治山印进了她的眼里。
“我过来办事,没想到刚好看到你。”南宫微站了起来。
张治山解释道,目光绅士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帮她紧了紧衣服,扣上了西装外套。
张治山虽然高,但是清瘦。
那衣服披在南宫微身上,并不显大。
南宫微觉得心里传来一股暖意。
后来,两人的来往就频繁了一些。
有的时候,她还会去学校旁听张治山的考古课。
虽然那些知识她都听不懂,但是,却听得津津有味。
站上讲台的张治山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的激情昂扬。
枯燥的理论知识由他娓娓道来,妙语连珠,引起学生的欢声笑语。
尤其是起他曾随考古队一起去现场开发文物的事情,学生们更是听入了迷。
南宫微从来不曾想过,除了顾森城,她还会爱上别人。
可是,这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告别了顾森城,告别了过去单恋的岁月,她仿佛拨开了重重迷雾,重见天日。
原来,世界上不只是有顾森城这样的男人,也有张治山这样的男人。
就算他们百般不一样,可是他们都会用心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张治山在她面前,总是笑得腼腆。
但一件件事,却让她记忆深刻。
第一次随他去他们家时,张治山略微无措了一下,就坦然了。
他们住在一个有四十多年历史的老旧区里。
共七楼,没有电梯。
张治山的家住在六楼。
爬楼梯爬了许久。
爬了三层,张治山蹲了下来,:“我背你上去吧。”
南宫微看着那虽然不是很宽厚,但却一样可靠的背,怔了一下。
张治山继续解释道:“没关系,你上来吧,我背得动。”
南宫微笑了,趴了上去。
张治山背着她,不动如山。
上了六楼,居然都没有大喘气。
到了他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母,南宫微突然明白,张治山的体力从何而来。
十来年如一日的背着自己的母亲上上下下,这点体力,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所以,他才总是长不胖吧。
张母很高兴。
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儿子带女孩子上来了。
而且,这个女孩子还这么漂亮,笑得这么温柔大方。
张治山扶着母亲坐了起来。
张母口不能言,嘴动了动,张治山知道母亲是想问南宫微是谁。
张治山张了张口,想,是一个朋友。
南宫微却仿佛明白老人心里所想。
她伸出手,握住了张母的手。
张母的手,并没有如她来时所想的是枯瘦如柴的,而是还有肉,只是肉因为不能自己运动,比较松驰。
她的脸色,也很红润,显然得到了张治山极好的照料。
南宫微微笑着道:“伯母,我是治山的女朋友,我来看看您。”
张母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喜悦无比。
张治山僵住了,不可置信。
南宫微鼓励的朝他一笑,点头确认。
表示,她的是真话。
张治山顿时无措起来,还有着狂喜。
但,却有着害怕和不确信。
南宫微嫁给他,是会受苦的吧。
南宫微却不是这样想的。
都床前无孝子。
可是张治山十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着母亲,不离不弃。
这样一个重情的人,对妻儿,也该是有情有义的吧。
见过太多患难当头,各自飞的家庭,看到张治山的家境,她突然就觉得,嫁入这样的家庭也不错。
嫁给治山,挺好。
她不是木头,她有过长达十几年的单恋,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张治山看她的眼神,就如当初她看顾森城一样的。
所以,她愿意试一试。
也想和这个男人携手白头。
保姆见张治山回来了,腾出手来了,她准备做饭。
忙了一会,南宫微进来了。
笑容恬淡:“阿姨,我来吧。”
保姆和张治山都:“这怎么行,微,你坐下。”
张治山:“微,你陪我妈妈话吧。我妈妈,可喜欢你了。”
完,他不好意思的先红了脸。
南宫微笑着应:“好。”
要些什么呢。
南宫微看着张母,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她就讲自己平常工作的事情,讲张治山上课的情景,讲学生对他的喜爱和崇拜,讲自己的奶奶,讲南宫策。
“伯母,下次我带我弟弟来看你。我弟弟,长得可好看了。我都没他好看呢。”
南宫微不知道,此时她的笑容无比的纯粹。
南宫微都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多的话呢。
张母虽然口不能言,但那眼里流露的慈母般的眼神,却治愈了南宫微。
*
听到这里,南宫策沉默了。
若是换了往常,他可能会对南宫微的法嗤之以鼻。
可是看着南宫微提到张治山时,脸上那纯粹幸福的笑容,南宫策沉默了。
没钱就没钱吧,大不了,以后他多照顾一下姐姐和她将来的孩子吧。
“好,我送你去他那里。”
到了老旧的老房楼下,南宫策再次失语。
张家,比他想像中还要穷啊。
“姐,今天晚上你住酒店吧。”
南宫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决定跟治山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也想清楚了种种状况。策,别担心我。倒是你,心里还在喜欢二嫂吗?”
南宫策沉默以对。
南宫微苦笑了一下。
他们姐弟俩,都是大哥和二哥,谁也别谁。
以前她喜欢顾森城,那时顾森城还是单身。
可是,明知道皎皎是二嫂的情况下,她这个傻弟弟却一头栽了进去。
“策,趁早回头。你会发现,别的女人,也很好。”南宫微拍了拍他的肩。
南宫策转移了话题:“我送你上去。”
爬上了六楼,南宫策:“姐,我在映三湾的那套公寓,明天跟我去办过户手续,我送给你。这是结婚礼物,不许推脱。以后你们就住那里吧。”
南宫微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她这个弟弟她了解,执拗起来一根筋到底。
南宫策很了解,虽然这些年南宫微也和南宫尧一样,都在南宫家族事业里帮忙,但是,除了工资和一点股份,并没有更值钱的东西。
现在事情一出,估计连股份都被南宫励收回去了吧。
早在药店的时候,南宫微就收到了几条短信,凡在她名下的信用卡和银行卡,均已被冻结。
谁做的,不言而喻。
张治山开了门,虽然南宫微极力遮掩,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南宫微受伤的脸颊。
那眼眶瞬间红了,心疼的。
“谁做的?”他疼惜的摸上南宫微的脸颊。
南宫策不满的咳了一声,张治山这才看到南宫策。
忙缩回了手,问了一声好。
对于这个舅子,张治山有点害怕。
南宫策哼了一声,就看不惯他这怂样。
“姐,明天记得去办手续。”
完,对着张治山伸了伸拳头:“张治山,你敢对我姐不好,心扒了你的皮。”
南宫微看着吓白了脸的张治山,好笑的对南宫策道:“够了,策,开玩笑也别开过头了啊。”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姐找我哭诉,张治山,你就拿命来偿。”
张治山摸了摸脖子,也没有急于辩解。
多无益,以后他用行动来表示就是了。
*
第二天,顾森城上班去了。于皎皎正准备出门,却接到柳诗情的电话。
“皎皎,你猜我在校门口见到谁了?”柳诗情神神秘秘的。
于皎皎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快点,我要出门了。”
柳诗情那边还没有呢,于皎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看到南宫微了?”
柳诗情傻眼了:“你怎么知道?”
难道皎皎有通天眼?
于皎皎一掌拍飞她的想像:“如果是这个,没什么好的了。我都知道了,南宫微和张治山结婚了。你如果真有无限八卦欲想倾吐,不吐不快,中午的时候有时间就来欢欢医院找我吧,我们一起吃顿饭。”
挂了电话,于皎皎收拾东西就出门了。
南宫微都亲自送张治山上班了,看样子两人,是来真格的了。
*
张治山看着南宫微微微有一些肿起的脸,心疼的低下头吹了吹:“还痛不痛?”
他那孩子气的举动,让南宫微心里稍起了一些涟漪。
治山,真的很好。至少,他会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南宫微摇了摇头,安慰道:“不会,治山,你去上班吧。我去跟我弟办一下手续。”
犹豫了一下,她继续:“治山,我想带你和妈妈搬到另一个地方住。那里有电梯,以后带妈看病,就不用背上背下了,推轮椅就行了。你和妈都不用这么辛苦。”
她心看着张治山的脸色,生怕张治山因此感到不愉。
如果治山坚持不搬,那她也不勉强。那样的地方,她也会试着住。
其实除了看起来老旧一点,张家收拾得很干净。
张治山只是愣了下,却笑得很温和:“我没意见,搬吧,没关系的。”
南宫微能嫁给他,他都觉得自己中了百万大奖了。
他不介意别人他吃软饭,只要微能够住得舒服。
南宫微嘴角弯了起来:“嗯,治山,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反正现在她暂时是闲散人一个,公司和家,她都不会回去了。
“好。”张治山应了一声,往学校里走去。
一步三回头。
他每回一下,南宫微都微笑着挥挥手。
终于看不见了,南宫微还在原地站了一下。
身后响起了按喇叭的声音。
南宫策探出头来:“上车。”
路过的学生,惊鸿一瞥。
再想仔细看清楚,南宫策却已经戴上了墨镜。
同伴不解:“怎么了?”
那人还在石化当中。
回过神来,哇哇大叫:“啊啊,你看清楚刚刚那车的车牌号码没有?”
“没呀?谁记那些。”
“啊啊啊,我的男神呀,好帅的男人好有味道的男人,真是雌雄莫辨,可攻可受呀。都没有照相,完全沉醉在那人的美色当中了。”
学生懊悔不已。
同伴撇嘴:“去你的,哪有这么美的男人,你还真当这是二次元呢!”
在她眼里,只有二次元里的人物,才能美成这样好吧。
“不理你了。我不去上课了,我要在这里蹲上一整天,看看男神还回不回来。”
“少扯淡了,快去上课。心挂科!”
好吧,她走了。比起不知名的男神,不要挂科更实际。
*
柳诗情跟于皎皎完电话,回了办公室,签到之后,看了下自己的课程,第二节课,就是她的武术课。
时间到了,柳诗情准备出门。
老师们笑着招呼:“柳老师,有课呀?”
旁边一老师趣道:“可不是,柳老师的武术课真是我们铭德的一大热门。要选上她的课,得从早上六点就得守在电脑前。不然,一刷新就选完了。”
柳诗情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哪有。”
“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呀。”
选修课也是占学分的,并且混班混年级。
大一到大三,混着教。
因为考虑到是新开的选修课,校长保守估计,只开了十节课。
每天两节。
他以为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却没料到,十节课还不够。
学生们都上书请愿了,要求多加几节课。
不得已,校长又新增了五节。
不够,好吧,十五节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十五节,也是人数爆满。
周一到周五,一天柳诗情得上三节课。
这上课的频率,都堪比主修课了。
因此,柳诗情成了校园里最忙的选修课老师。
不过,背地里,大家都有一些心知肚明。
那些男同学,都是冲着柳诗情的美女颜值来的。
当然,也有女同学,是被柳诗情那帅气美给征服的。
而女同学,都挤破了头想往陆玺文的班集挤。
今天,柳诗情要上的班集,正是陆玺文所选修的。
柳诗情翻了个白眼,陆玺文那臭子是怎么想的,明明武术比她还高明,学什么学。
上了一个多月的课,柳诗情算是明白了,陆玺文哪里是来上学的,更像是混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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