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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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初杏正在宿舍画画,被她放在旁边的忽而响起了来电铃声。

    她捞起,发现是纪桉。

    初杏点了接通,声音温糯地唤:“纪桉?”

    纪桉在听筒那端呢喃:“姐,姐姐”

    他的话有点黏糊,慢吞吞地拖着音,一听就是喝醉了。

    初杏是知道篮球队今晚有庆功宴的。

    她轻蹙眉问:“喝醉了啊你?”

    醉鬼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醉,纪桉也不例外。

    他极力否认:“我没醉,还能喝。”

    初杏第一次摆出姐姐的架子来他:“喝你个大头鬼,不许喝了。”

    纪桉嘿嘿笑,乖乖地应:“那好吧,听姐姐的。”

    初杏问他:“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有事要吗?”

    她在猜他们是不是玩了游戏,而纪桉输了。

    可是纪桉却想不起来他为什么要给初杏打电话。

    他很茫然地反过来问初杏:“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啊?”

    初杏哭笑不得,“你问我啊?”

    纪桉还在很认真地想他给初杏打电话是要什么,初杏又问:“你们几点结束啊?快结束了吗?”

    纪桉一问三不知:“我不晓得诶。”

    这通电话仿佛一通无效电话。

    挂了后初杏打开qq,找到靳言洲的号,给他发了消息。

    cc:你喝了很多酒吗?

    靳言洲心口微滞。

    她在关心他?

    他慢吞吞地摁着回她:嗯,挺多的。

    初杏看到他的回复,心里当即一咯噔。

    纪桉喝醉了,靳言洲又喝了很多,恐怕根本无法照顾到纪桉。

    初杏不免担心,她问他: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啊?

    靳言洲秒回:应该还要等会儿,怎么了?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初杏:纪桉喝醉了,我不太放心,想过去接他。

    原来是担心纪桉。

    并不是关心他。

    靳言洲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轻抿了下嘴唇,摁着键盘打字:要结束的时候我告诉你。

    cc:好。谢谢呀!

    结束了和靳言洲的聊天,初杏保存好才画到一半的草图,然后关了电脑,收起数位板,将隔帘拉开。

    她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提前穿上棉服,坐在椅子上等靳言洲的消息。

    喻浅刚刚听到了初杏接纪桉电话时的话,此时问她:“杏杏你是要出去吗?”

    初杏点点头,回道:“纪桉喝醉了,我想去接他。”

    喻浅:“都这么晚了,学校里的路上都没几个人,我陪你一起去吧。”

    初杏浅笑应:“嗯。”

    喻浅随即也拿了毛呢大衣穿好。

    半个多时后,靳言洲的消息发来:我们散了,你别出学校,校门口见。

    初杏回他:好。

    等初杏和喻浅赶到校门口时,靳言洲和纪桉已经站在路边了。

    他们身后就是一排排自行车。

    周边没有其他人,大家都走了。

    只剩靳言洲扯着喝醉的纪桉在这儿等她。

    初杏刚跑到纪桉面前,路都走不稳的纪桉就晃着身子一把抱住了初杏。

    长得高高的他弯着腰,将下巴搁在初杏的肩头,双紧紧拥着初杏,嘴里不断地含糊着呢喃:“我想起来了,我是有话要跟你。姐姐,姐姐我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欺负你,桉不允许。”

    初杏心里暖烘烘的,眼眶也跟着泛热。

    她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轻笑,“你怎么喝醉啦?”

    纪桉依然坚持:“没醉呢。”

    初杏松开纪桉,仰头跟他对视着,问:“你喝了多少?”

    纪桉呆呆地摇头:“记不清了。”

    旁边的靳言洲替他回:“一瓶啤酒。”

    靳言洲虽然没想到纪桉酒量这么差劲,但他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初杏是两杯就醉的人。

    喻浅听闻忍不住乐,“一瓶啤酒就醉成这样了?”

    纪桉扭脸看向喻浅,再次强调:“我没醉。”

    喻浅歪头望着他笑,问:“那你还认得我吗?”

    纪桉和她对视着,像在思考。

    就在喻浅觉得纪桉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谁了的时候,忽然听他低声喃喃:“你是姐姐的舍友,浅浅。”

    纪桉这会儿思维特别迟钝,他看着这张明艳的脸,脑子里闪过的是军训时的记忆。

    姐姐晕倒那次,他和她有过交集,姐姐她叫,浅浅。

    喻浅稍愣。

    因为他对她的称呼,她的心脏都停跳了半拍。

    “走吧,回去。”初杏对她们完,扯了扯纪桉的袖子。

    纪桉东倒西歪地往前走了两步,踉踉跄跄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给他们表演平地摔。

    初杏担心的不得了,紧紧跟着他。

    靳言洲:“我的自行车在这儿,别让他走路了,看着吓人。”

    初杏连连点头,“好。”

    靳言洲把车开了锁,推出来。

    结果他自己的步子也漂浮起来,身体轻微地晃了晃。

    看样子并不适合骑车。

    初杏没学骑自行车,但她知道喻浅才学会不久。

    现在看来,让喻浅骑车带纪桉总比让喝了酒的靳言洲载纪桉保险。

    初杏对喻浅:“浅浅,我不会骑单车,靳言洲喝了酒,你能不能骑车带纪桉回去?”

    喻浅没想到自己才学会骑单车,就派上了用场。

    她笑语盈盈地答应:“当然可以啊。”

    她接过靳言洲的自行车,抬腿跨坐好,然后招呼纪桉:“弟弟,上来坐好。”

    纪桉没动。

    初杏拉着纪桉来到自行车旁,让他坐到后座,他才乖乖地敞开腿坐到自行车后座上。

    初杏嘱咐他:“你扶好,别乱动。”

    纪桉听话地点头。

    喻浅蹬上车,率先载着纪桉往男生宿舍骑去。

    等喻浅和纪桉离开,这条路上只剩初杏和靳言洲。

    两个人并排沿路走,谁也没话。

    临近深夜,校园里很安静,偶尔会路过一两个人。

    靳言洲总会佯装不经意看看身侧的女孩子。

    她正低着头,步伐忽大忽,像在试图踩自己的影子玩。

    再拐个弯,往前走十几米,他们就要在下个路口分开了。

    靳言洲心里不舍。

    他恨不得这条路可以无限拉长。

    他可以陪她永远这样走下去。

    就在要转弯的时候,初杏想起来什么,仰起脸来看向他,话语认真道:“今天谢谢你啊靳言洲。”

    她指的是在篮球场靳言洲帮着纪桉一起护她的事情。

    靳言洲还没话,一辆自行车就从路口冲出来,眼看就要撞上初杏。

    他疾眼快地抓住初杏的胳膊,瞬间把人往怀里拉了下。

    初杏踉跄着撞进他胸膛,躲过一劫。

    骑车的男生好像有很急的事情,并没有停下来道歉,只歉意地扬声道:“同学,对不起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初杏心有余悸地靠在他怀里,鼻息间被他身上浓烈的酒香萦绕住,心跳扑通扑通的。

    而他左胸腔里的心脏也正剧烈地跳动着,一点都不比她的慢,甚至跳的更快更猛。

    初杏眨巴着眼,心想:“看来刚才这个意外把他也吓得不轻。”

    一时间,他和她的耳畔边,只剩下怦怦怦的心跳。

    就在这时,初杏的忽然响了来电铃声。

    还抓着她胳膊没放的靳言洲立刻松开了。

    初杏也往后退了步,从他怀里出来。

    她点了接听键,把放到耳边,话语温软:“喂,浅浅。”

    喻浅语气格外无奈:“弟弟不下车,你不让他乱动。”

    初杏忍不住笑起来,漂亮的酒窝随之显露。

    她:“那你陪他等我会儿。”

    “好。”喻浅应下。

    挂了电话后,初杏对靳言洲:“我跟你去你们宿舍楼下一趟吧,纪桉不下车。”

    “嗯。”靳言洲声音淡淡的。

    可他心里却登时开心不已。

    因为,又能跟她多走一段路了。

    等初杏和靳言洲快到男生宿舍楼前时,远远地就看到纪桉跨坐在自行车的后座,长腿踩在地上支撑着车子的平衡。

    喻浅立在他身边,正垂眼笑望他。

    初杏走过来,用指轻戳了戳纪桉,他:“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回宿舍啊?”

    纪桉扭头看她,又喊:“姐姐。”

    初杏歪头笑,“喝醉了倒是一口一个姐姐。”

    纪桉眨了眨眼,意识迟钝的他只记着不能让初杏受欺负,于是重复着之前的话:“姐姐,我要保护你。”

    初杏莞尔道:“好啦,我知道的。”

    “你快起来,跟靳言洲回宿舍,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纪桉听话地站起来,乖乖点头应:“晓得了。”

    靳言洲把车子停放好上了锁,折身回来,对初杏:“回去吧。”

    初杏回道:“好。”

    靳言洲让纪桉把臂搭在他后颈,他搀扶着走路东倒西歪的纪桉踏上台阶,正要进宿舍楼,身后忽然又响起初杏清甜的嗓音:“靳言洲!”

    他回头,看向她的黑眸亮堂堂的。

    初杏冲他浅笑,语调扬着:“差点忘了,恭喜你们拿冠军呀!超棒的!!!”

    他凝视着她,忽的笑了下。

    虽然这抹笑很短暂,转瞬即逝。

    可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笑了的。

    初杏抬挥了挥:“拜拜。”

    靳言洲言简意赅地回:“拜。”

    初杏和喻浅回到宿舍时,宁童童和许音都睡了。

    两个人放轻声音收拾东西。

    随后,毫无困意的初杏拉好隔帘,重新打开电脑继续画没有完成的草稿。

    这张草图是篮球场上高跳起来去拦球的男生。

    男生的身体线条流畅,表情冷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周身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场。

    画面定格在他的触碰到球的那一刹那。

    跳跃腾空的男生修长好看的五指张开,正发力将篮球拦住。

    初杏认真画画时,躺回床铺的喻浅正捧着欣赏她给纪桉拍的照片。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男孩子脸颊泛红,耳朵也红红的。

    他的目光迷离又清明,笑起来又奶又乖。

    他今晚叫她,浅浅。

    喻浅想到这里,立刻往上拉了拉被子。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偷笑起来。

    进入冬季,气温越来越低。

    北方的冬天干燥且寒冷,初杏渐渐也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除了御寒保暖的棉服,每天出门她还要围围巾,戴毛茸茸的耳罩和可可爱爱的毛线套。

    2月9号,初杏在宿舍午睡醒来,就看到明虹学姐在qq上给她发了消息。

    明虹:杏杏,你周五晚上有空吗?方不方便替我去做一次家教?

    明虹:我家里出了点事,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在学校,但是还有节家教课要上,问了其他人,大家都没空。

    初杏问:具体是几点到几点啊?我下午最后一节有课,看看能不能赶过去。

    明虹立刻回:地址在南福家园七号楼三单元302,不算很远,肯定能赶过去的,坐公交车一个时左右能到。家教时间是晚上七点到九点。

    初杏便答应下来:好的,我替你去。

    明虹感激不已,对初杏:这次的家教报酬属于你,我改天把钱拿给你。

    初杏回:不用啦学姐,你请我喝杯果茶就好呀!

    初杏并不缺钱,她只是想帮学姐。

    明虹学姐人很好,初杏很喜欢她。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可初杏没想到,到了周五当天下午,班级群突然临时通知系里晚上有个讲座需多要求全体同学参加,需要每人签到,不能不去。

    但是初杏已经答应明虹学姐会去帮忙做家教了。

    初杏想了想,最后找了个法子。

    她让纪桉帮她去签到听讲座,这样她就能去做家教了。

    初杏给纪桉打电话商量这件事的时候,纪桉问她:“你去哪儿做家教啊?远不远?”

    初杏:“不是很远。”

    然后就把具体地址告诉了纪桉。

    而正打着游戏的纪桉开的是扩音。

    所以靳言洲把初杏要去做家教的地点听的清清楚楚。

    纪桉回她:“行,我替你去听讲座。”

    初杏不放心地嘱咐:“你记得找浅浅,我让她帮你留座。”

    “晓得了。”纪桉应道。

    当晚,初杏下了课就直接去了校门口附近的公交站牌。

    她到南福区门口时,距离七点还有半个时。

    初杏还没吃晚饭,便在附近寻了家面馆填饱肚子。

    随即,她按照学姐给的地址去了学生家里。

    对方是个上初三的姑娘,学习很刻苦也很认真,教起来不怎么费力。

    两个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初杏把棉服穿上,又戴好围巾、耳罩和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装好,这才从学生家里离开。

    靳言洲拎着装有沉甸甸水果的袋子,不知道在冷风中站了多久。

    他的冻的通红发麻,甚至快要没知觉。

    忽而,靳言洲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面前这栋楼里传来。

    很快,一道娇的身影从楼里走出来。

    他立刻转身,拎着购物袋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身后的初杏大概是觉得外面太冷,忍不住轻轻跺了跺脚。

    初杏走了几步就发现面前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很像靳言洲。

    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靳言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他应该在学校才对。

    初杏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可还是忍不住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在看到他侧脸的一刹那,初杏瞬间惊讶地叫出声:“靳言洲?!”

    她错愕地睁大眼,仰头望着他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靳言洲垂眼看她。

    女孩子戴着毛茸茸的耳罩,挂脖套也可可爱爱的。

    她用围巾挡起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透亮的鹿眸。

    “回家了一趟,”他抬了抬里拎的水果,忍不住多嘴解释:“家人非让我带的水果。”

    初杏了然,恍然大悟道:“你家在这儿啊!”

    然后又羡慕道:“那你回家好方便啊!可以随时回。”

    靳言洲有点心虚地别开眼,“嗯”了声。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同行回学校。

    上了公交车后,靳言洲跟着初杏在后排找了空座坐下来。

    他把买的水果放在腿上,只用单稍微护住购物袋。

    另一只正抄在兜里回暖。

    刚刚在外面,光线暗,初杏也没注意。

    此时才发现,他的被冻的红通通的,甚至有点点发紫。

    初杏盯着他修长好看的看了几秒。

    被靳言洲发觉,他立刻将攥紧,把指都藏了起来,只有背上的青色血管越来越明显。

    初杏脱下一只套,将套上的挂绳从后颈绕过来,好心地轻声问:“你要戴上暖暖吗?”

    靳言洲看着她递过来的一只的毛线套,不知道该什么好。

    就在他很认真地思考他的能不能伸进套中时,初杏已经把这只套放进了他怀里。

    她:“给你,暖暖吧,别把冻伤了。”

    初杏还记得她刚住到姥姥家的那个冬天,冻伤过一次。

    又疼又痒,特别不舒服。

    对当时还的她来,很是遭罪。

    她知道被冻伤的滋味有多难受。

    靳言洲现在正发热,有种被辣到痛痛的感觉。

    他垂眸盯着怀里这只套,上面还有个兔子头。

    须臾,靳言洲试着把塞进了还残留着她温的套里。

    费了些力,勉勉强强把指藏了进去。

    很暖和。

    有她的温度。

    两个人就这么一人带一只套,被一根绳连在一起。

    直到公交车到学校附近的站牌,在要下车时,靳言洲才摘下套还给她。

    他的已经不再泛红,变得冷白。

    初杏重新把套的绳挂到脖子上,将套戴好。

    被他戴的那只套温度很热,特别特别暖和。

    下车后,初杏看到校门口好多人都在摆摊,卖各种精美包装的平安果。

    她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平安夜。

    初杏抬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指针停在九点一刻。

    初杏蓦地顿住脚步,她晃了晃腕,又用拍了拍表盘。

    指针依然没动。

    靳言洲察觉到她没跟上来,回头看她。

    她正皱紧眉解表带。

    他折回来,停在她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初杏没来由的心慌,茫然无措地:“表针不走了。”

    靳言洲从她中拿走这块粉色的腕表,而后道:“应该是电池没电了。”

    “换新电池就行。”

    “我这就去买。”初杏立刻就要过马路去对面的超市。

    她想赶紧让表重新走起来。

    靳言洲跟她一起去了超市。

    他似乎对这方面很精通,帮初杏选了电池和拆卸表的工具。

    从超市出来,看到饮品店还没打烊,靳言洲就直接带初杏去了饮品店。

    他对店员:“麻烦做一杯招牌奶茶,要热的。”

    靳言洲让初杏等着拿热奶茶,他自己在桌前坐下来,开始拆卸表。

    初杏捧着热乎乎的奶茶暖着过来时,就看到靳言洲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用工具摆弄她的表。

    他的眉心微拢,薄唇轻抿着,动作细致而精准。

    不多时,靳言洲把电池换好,将表上的每处螺丝都拧结实。

    他翻过表来,表针正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靳言洲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开始帮她校准时间。

    须臾,他把这块粉色的表完好无损地递给初杏。

    初杏看着重新走动的指针,瞬间绽开笑。

    “谢谢!”她格外开心,很宝贝地将表戴在左腕上。

    从饮品店出来回学校时,靳言洲问:“这块表对你很重要吗?”

    他从开学就见她一直戴着。

    而且她刚刚以为表坏了时,那么慌张无助。

    初杏“啊”了声,眉眼弯弯道:“很重要。”

    “是我姥姥送的。”她的话语轻软。

    姥姥送的礼物。

    对她来无比重要。

    靳言洲了然。

    进了学校往宿舍走时,初杏到底没有禁住诱惑,打算买几个苹果。

    靳言洲:“我有,你想吃都给你。”

    初杏却摇头:“你的是你的,我要买来送你们。”

    他没再什么,任凭她花了好几十买五个苹果。

    这还是没有包装的。

    初杏付完钱后就立刻给了靳言洲两个。

    “这个给你,这个帮我给纪桉。”

    剩下三个是要给舍友的。

    靳言洲把她要给纪桉的那个随放进购物袋里。

    她送给他的,他紧紧攥在心。

    怕跟购物袋里的弄混。

    在分岔路口要各自回宿舍时,靳言洲突然又叫住她:“初杏。”

    初杏扭脸,望着他的目光澄澈明亮。

    靳言洲从袋子里掏出一盒又大又红的草莓,递给她。

    “水果太多了,分你点。”

    “哇!草莓!”初杏接过来,脸上挂着酒窝,笑:“谢谢。”

    “还有这个。”他着,把藏在购物袋里包装精美的平安果递给她。

    初杏惊讶地感叹:“你家人好赶潮流啊,还特意准备包装这么精美的平安果,我爸妈都不过平安夜。”

    靳言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只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在转身走之前,初杏开心地扬着语调:“平安夜快乐呀靳言洲!”

    靳言洲的嘴唇轻微翕动,但最终也没出话来。

    回到宿舍后,靳言洲把购物袋放到公共桌上。

    他在购物袋里扒拉了下,拿出初杏要他带给纪桉的苹果递给纪桉。

    随后,他对舍友:“请你们,随便吃。”

    已经上床的严城指使薛晨:“老三,快给哥拿个苹果,平安夜就得吃苹果。”

    靳言洲把初杏给他的那个苹果洗干净,拿着里把玩了良久,才在要洗漱前一口口吃掉。

    这颗苹果,蛮甜。

    熄灯后,吃了香蕉橘子和苹果的薛晨躺在床上特别满足地感叹:“洲哥就是好,还给我们买水果。”

    靳言洲闭眼沉默着,没话。

    下午无意间听到初杏和纪桉的通话。

    他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坐车,所以就按照地址去了南福区。

    怕被她怀疑,想伪装的像一点,于是在区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堆水果。

    但其实,只有那盒草莓和那个包装起来的苹果是他想买的。

    买来送她。

    不想让她有负担,也不敢被她知道他是在特意等她,就只好撒谎家在这里,又假装他从家里出来,刚巧路过那栋楼。

    他假装他们只是偶遇。

    而不是他等了她很久。

    等她的时候很冷,他全身上下被刺骨的寒意侵占。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钟仿佛都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难熬到望不到尽头。

    可是。

    一切都很值得。

    她的套很暖。

    她给的苹果超甜。

    黑暗中,靳言洲无声地笑了下。

    平安夜快乐,初杏。

    作者有话要:  今天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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