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又是没主角的一章 但你得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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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留下来应对温家探的金枝玉等妖外, 其余的妖魔都转移去了蓝沉文的海岛。

    海岛上的水匪也不怕事,得知黑色奶猫他们被追查, 非但不害怕,还热烈欢迎,并拍着胸脯自己架贼厉害,要是有人敢上岛,能把来人掉牙。

    黑色奶猫习惯了温家那种藏九显一的过分谨慎,反倒对海岛上的这种光棍思想很不舒服。可在落难时被热情款待,它又无法出一个不字。

    水沐言倒是自来熟得很。他是深海水母妖,跟水匪们有不少共同话题,不过半天时间,就跟海岛上的水匪们混熟了。

    黑色奶猫急在心里,体内的魔气一拔除就迫不及待想要去魔界找它家主子。只是水村的妖魔们跟水匪每天吃肉喝酒, 日子过得快活极了, 全然没有想要去找苏谷雨的意思。

    到底是温家的事情,黑色奶猫不好些什么。

    黑色奶猫跑到海岛边上, 看着无比无极的海洋发呆, 心想就算偷到了船,自己也活不到魔域。

    身后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色奶猫耳朵抖了抖,赶忙躲到石缝中。它毛色纯黑, 藏在石缝里隐藏极好。

    两个男人从林子里走出。穿的是水匪常见的衣服。石头挡住了视线, 黑色奶猫没能看清外面的情况。

    “你别拉我衣服。”

    “哎, 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松手, 你属狗的, 别咬我脖子。”

    “你别这样, 被人看到了不好。”

    虽然只有其中一名男子在话, 但黑色奶猫听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它是猫妖,看过太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生儿育女场面,倒没有多少尴尬。它只希望这两男的时间不要太长,就算离不开海岛,它也不想躲这种阴暗缝隙太久。

    “文哥,不会被看到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话含糊,显然在忙着。

    “你不会就不会。我还今年我发大财呢。”男子开始喘息。

    都是年轻力壮,朝不保夕的水匪,感觉来了就及时行乐,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黑色奶猫听着外面已经开始□□的声音,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它干脆尾巴一甩,盖在耳朵上开始补眠。

    它想,男人花不了多少时间,估计也就等个两三盏茶的时间。这还是它根据两人会搂一起你侬我侬一番得出的时间。

    难以描述的声音在外面混作一团,两三盏茶时间过去了,又两三盏茶的时间。

    天空渐渐变暗,海鸥在晚霞下鸣叫,黑色奶猫烦躁地转了个身。

    怎么还没走。

    再不走,它就跳出去,吓萎那两个。

    男子声音沙哑得不行,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不要,可拒绝声被吞进嘴里。黑色奶猫痛骂渣男,居然不顾对方的想法。

    夜幕完全落下,今夜星空独好,璀璨的银河环绕海岛,夜风夹杂海浪轻拍岩石。

    如果没有煞风景的声音就更好了。

    “文哥,你感受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

    “滚出去。”男子软得不像在骂人。

    “我们成亲了。我们这样做是被允许的。”

    “我明天就跟你和离。”

    “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尊重就别跟条发情狗那样动啊。”声音带上喘息。

    “你现在还没跟我和离,我得跟你证明我的真心。我是只属于你一个的。”

    “我真你个狗……我明天还要不要见人。”声音被含在了嘴里。暧昧的喘息再次响起。

    黑色奶猫:“……”

    它现在的心情如同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夜风寒凉,石缝里冷飕飕的,石缝外热情如火。

    黑色奶猫叹息一声。

    “谁?”男人忽而警惕。

    黑色奶猫生怕自己被发现,赶忙往石头缝里藏了藏。

    远处传来蓝沉武略带尴尬的声音,“……是我。”

    “靠!”男子沙哑低骂一句,推动身上的男人,“滚开。”

    “大舅子,怎么了?”

    “谁你大舅子呢。叫叔子。”男子声音还哑着,气势却是不输的。

    “我是大伯哥。”蓝沉武开声。

    胡搞了大半天的两人慌忙穿好衣服,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我们村丢了一只猫妖,出来找找……”蓝沉武欲言又止。但在场的大家都知道蓝沉武后面想的话:出来找找,没想到看到露天光屁股乱搞的两人。

    “这里没猫,赶紧滚吧。”声音沙哑的男子。

    蓝沉武转身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道:“你们找个屋子,挡一挡。”

    “……”

    好容易等到外面没了声音,黑色奶猫心翼翼探出脑袋。

    天空好像没了星光,昏暗一片。

    再仔细一看,哪是什么没了星,分明是两个人蹲在石缝旁,凝视着它。

    黑色奶猫被逮了个正着,后脖子被提溜起来。它弱弱地喵了一声,祈求能蒙混过关。

    “你装得可以啊。我们都以为你是普通的猫呢。”那个声音略带沙哑的男子。

    猫妖通常是开了灵智的妖兽,能交流,有羞耻。而普通的猫只有本能,没有多少智商。放眼整个海岛,没开灵智的动物实在太多,就算察觉也不会在意。

    男子背着光,黑色奶猫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心里却是大感不妙。

    黑色奶猫见蒙混不过去,可怜兮兮地:“要是你们介意,可以把我随便找个城送出去。如果可以,送我到梦城就更好了。我想去见一个人,对我很重要的人。”

    “哦?见谁?难道有什么爱恨情仇?给我。”男子凑得更近了。

    黑色奶猫总算瞧清了男子的脸。看到和蓝沉武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黑色奶猫眨了眨眼睛,“你是武叔的兄弟吧?长得可真像啊。”

    蓝沉文没想到眼前这只黑猫这般理智,轻笑一声,“你怎么一点都没被吓到。”

    他和蓝沉武的相似程度超过了一般的双胞胎。只要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几乎所有人都分不清他们兄弟俩。不过那是以前,如今已经有个能分清他们的蓝干粮。

    “你们只是皮囊像,灵魂差距挺大的。”黑色奶猫如此。

    “哈哈哈哈。”蓝沉文捧腹大笑,“你这话跟我儿子一样,还有人能看灵魂的?你也太逗了。”

    “文哥。”拧着黑猫脖颈的蓝干粮无奈。他不想做蓝沉文的儿子,因为他们的确有抚养孩童成长的因果,如果承认是父子关系,便无法成为夫妻。

    “好了好了。丢下它吧。”蓝沉文笑够了,也累了,“回去睡觉吧。”

    “那个……”黑色奶猫还想些什么。

    蓝沉文拍拍衣服上的沙,站起身,“如果你明天还能认出我们,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罢,两人跨过黑色奶猫,在夜色中离开。

    黑色奶猫觉得这个跟蓝沉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神经兮兮的,不过那个拧它脖子的男人看着很有温家血脉的感觉。

    它也具体不上温家血脉是什么样子的,但只要一见到,就觉得这样的人是温家人。

    黑色奶猫没把神经病的话当真。

    只是第二天一早,黑色奶猫得知一个消息,楚梦舟和温浅卿要大婚了。

    水沐言和蓝沉武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要不要去找楚梦舟。

    “不管是真是假,到底是楚叔的婚事,我得去,我爹也得去。”墨江年肯定道。

    “去是要去的,可魔域肯定不会太平。万一那些魔借着此事闹起来,少不得一场大战。”水沐言晃动着茶杯,茶水在杯里着旋,仅在水沐言的掌握里。

    “战就战,带上岛上的兄弟,直接。”蓝沉武完,几个妖魔纷纷看向他。

    蓝沉武被看得莫名其妙,“你们看个屁。”

    “我还以为你们兄弟又玩那互换衣服的游戏。”水沐言这样,可目光还是上下量。

    “他是武叔,不是那个谁。我看得出。”黑色奶猫出声。

    黑色奶猫的声音引来其余妖魔的注视。

    “起来,你好像很确定温浅卿是真的。”水沐言想起什么般,开口道。

    一般人碰到双胞胎,大多会受外表迷惑,哪怕分清也是依靠双胞胎行为性格的差别。若像蓝沉武蓝沉文这种外表相近,激动起来动作神态都差不多的,就极难辨认,自我怀疑眼睛。而不是像黑色奶猫这般,咬定自己看的人一定是真的。

    “不是我确定,是我们温家人都能确定。”黑色奶猫。

    “你们温家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功法?”水沐言来了兴趣了。

    “算不上特殊。但只要练了我们温家的心法,就能透过外表看出灵魂的差别。”黑色奶猫着露出骄傲的表情,“不是我自夸,等修为到达一定程度,还能看到旁人的因果罪孽呢。”

    “这怎么可能。”蓝沉武还是第一次听。

    墨江年和水沐言他们也多了几分审视。

    “怎么不可能。温家的心法书上就是那么的。”黑色奶猫。

    “既然这样,温浅卿他看不看得出自己罪孽深重,大限将至呢?”水沐言反问。他对温浅卿没有什么好感,话带着明显的嘲讽。

    “医者怎么自医,当然是不可能的。”黑色奶猫别开视线。它也知道温浅卿不讨喜,懒得争吵。

    “江年,你怎么了?”蓝沉武察觉墨江年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问道。

    墨江年摆摆手,:“我就是想起,楚叔也是能瞧见因果的,温家和楚叔又扯上关系,觉得有些巧合了。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是多想,可有如此特殊作用的功法三界都不一定找出两本。

    “多少有点不一样吧。种族和功法。温玉他就没有看因果的能力。”蓝沉武起这话不是很有底气。

    楚梦舟的妖族里的特殊种族,能看因果是种族的传承。而温家是人族修者,依靠一本不一定能修出来的功法支撑。因此温家里面也有那些看不透因果的修者,与楚温玉倒是有了几分相似。

    “就当我多想了吧。”墨江年揭过此话题。

    “那我们去不去抢亲?”黑色奶猫紧张地问。它没有修为,想去魔域只能靠眼前几个妖魔。

    “去。”墨江年得肯定,在黑色奶猫双眼亮起时,他接着,“但你得留在这里。”

    黑色奶猫顿时失落。

    没修为,连猫权都没有。

    *

    作者有话要:

    蓝干粮:文哥~~

    蓝干粮:文哥~~

    蓝干粮:文哥~~

    蓝沉文:我真是一滴都没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