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我被拒绝了?

A+A-

    那日直到回府,温长珩都没有告诉谢翎白昨晚的答案到底是如何的,谢翎白自己提心吊胆了一下午,最终悲惨地发现实在是想不起来。

    “哥,我们是要搬出去住么?”

    晚上睡觉前,谢谨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谢翎白有些疑惑:“为何要搬出去?”

    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震惊道:“温长珩要赶我们走?”

    嗷嗷嗷,果然是因为表白失败了所以要他卷铺盖走人么?!早知道就不表白了啊,现在好了,情场失意、职场也要失意了。

    “温老板没让我们走。”

    谢翎白愣了一下,“那你什么搬出去的话?”

    “可哥哥你不是表白失败了嘛,我这不是怕你见到温老板觉得尴尬嘛。”

    “我失败了?你怎么知道的?听谁的?我昨晚怎么失败的?”

    “蕊姐姐的呀。”

    “蕊?”不对啊,蕊今日还在膳厅门口问他来着,如果她知道答案的话今天还问什么呢。

    “她怎么的?”

    “蕊姐姐,你们昨晚好的,如果失败了就推喝醉不记得了,她今天问你你回答的是喝醉不记得了,那么就是失败了。”

    谢翎白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不是推,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啊,昨晚的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是真的喝醉了,蕊姐姐还非你是装醉。”

    谢谨青一副大人模样地摇头叹气,看上去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谢翎白觉得这孩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你直接问温老板不就成了。”

    “你以为我没问么?!我早就问了,可他压根不肯告诉我。”

    “那没办法了,要不你再去表白一次?”

    谢翎白双眼一亮,觉得这个方法听上去似乎可行,昨晚表白的答案不记得了,大不了再表白一次嘛,反正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区别啊!

    “谢谨,你真是我的乖弟弟!”

    谢翎白捧着谢谨青的脸颊左右亲了两下,然后跑出去了,谢谨青有些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知道蠢笨会不会通过口水传染?咦……好可怕!

    完全不知道自己弟弟在想什么的谢翎白高高兴兴地奔着温长珩的房间而去,结果在走廊上看到几个家丁,一个个手中都抱着酒坛子。

    “唉,你们这干嘛呢?”

    “陈伯府中的酒不多了,所以让备上一些。”

    谢翎白想了想道:“给我一坛。”

    “夫人要酒干嘛?”

    “自然有用,陈伯问起来的话就我拿了。”

    家丁想起今天蕊夫人表白被拒绝的事,想着可能是心情不好想借酒浇愁来着,所以便给了他一坛。

    谢翎白抱着酒坛子坐在走廊上,开后闻了闻。

    “唔,好香啊,唉,昨晚喝多了所以才闹出那么多事,可我今天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只是喝一点点壮壮胆子罢了。”

    着端起酒坛子仰头喝了几口,路过的护卫们见到这样的情景都觉得有些同情,夫人可真是可怜啊,大晚上的一个人躲在走廊上喝闷酒。

    而温长珩则坐在房间桌子边作画,一旁的卫择见温长珩画了一幅人体示意图,有些疑惑地问道:“主子,画这个做什么?”

    “给谢翎白的。”

    “哦……是让谢大少在上面标出穴位名称的吧……话回来,谢大少对医术这块倒还是挺上心的,我听他走到哪里都会拿着医书,铺子里有的药材也基本都认全了。”

    “不过是有个目标支撑着罢了。”

    “主子的是太医选拔会?”

    温长珩放下毛笔,叹气道:“他现如今之所以这么执着地学医,只是为了进太医院调查他爹娘的死因,可那之后呢?”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之后,谢翎白对医术的执着就会消失,就容易迷失自我奋斗的方向,虽有努力的目标是好事,可谢翎白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歪的。

    “主子是怕谢大少在求医的道路上走不远?可如果真的学会了,就算是报了仇也会继续当大夫的吧……”

    “那是他自己的人生,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中。”

    “属下想不通的是,谢家医馆怎么会和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呢?这偏远的夕遐城,与皇城相隔十万八千里,仅仅就凭一个太医院的腰牌,实在是很难证明什么,谢大少这么拼命进太医院,或许到时候也只是竹篮子水一场空罢了。”

    “灭门之仇,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的。”

    所以旁人就算干预,谢翎白的决心也不会有所动摇,不过换成任何人,估计也都会这么做的。

    “能派出那么多杀手的人,想必势力不,就算谢大少到时候查出真相,也没什么用。”

    温长珩看向卫择,问道:“你今晚拐弯抹角的,想什么?”

    “主子,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决定跟谢大少在一起了。”

    “所以呢?”

    “若主子想替谢大少报仇的话,那属下也好早点做准备。”

    “这是他自己的事。”

    卫择有些惊讶:“主子不算帮忙?”

    温长珩叹了一口气:“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只是有些仇,是需要自己亲手报的,他人代劳或许能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可就算报了仇,心里的枷锁也不会卸下。”

    “主子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么?”

    “死者已矣,放不下又能如何……”

    “属下以为,周二姐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主子能放下过往,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温长珩沉默不语,书房中的气氛也低沉起来,卫择觉得自己错了话,不该起之前的事的,更不该提起周二姐。

    正在卫择懊悔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书房,紧接着是谢翎白的喊声:“温长珩,温长珩你躲哪儿了呢?”

    卫择有些疑惑,温长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谢翎白这种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

    好的再也不喝酒了呢?!

    谢翎白靠到书房门板上,朝着里面看了看,笑道:“哈哈哈,让我逮到了吧?咦,这么多人啊,嗝……哪个才是温长珩呢?”

    谢翎白抬腿往里走,忽然卫择眼神一厉喊道:“趴下!”谢翎白被吓了一跳脚下一顿直接脸朝地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嗖的一声一支短箭射从刚才谢翎白站的地方穿过,射在了柱子上,卫择已经出了书房,温长珩起身走到谢翎白身边。

    “谢翎白?谢翎白?”

    “嗯?主子……”谢翎白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温长珩,温长珩见他没受伤稍稍松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扶起来。

    “主子,我是来表白的。”

    温长珩将醉成一滩烂泥似的人扶起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叫陈伯将府中的酒全扔了,要不然就得每晚照顾一只醉鬼。

    温长珩将人抱起,大部分重量都寄托在左臂上,右手却还是有些发抖,他朝着床铺走过去,将人放在床上,弯腰替他脱了鞋袜,盖上被子。

    “主子,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我不认为一个醉鬼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谢翎白愣住了,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哭嚎道:“我!被!拒!绝!了!”

    温长珩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时感觉到院中的斗声似乎渐渐变了,他起身走到房门口,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只剩下一个还站着了。

    他朝着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问道:“几次三番派出这么多杀手就是为了杀一个平民百姓?倒不知他是得罪宫中哪位人物了?”

    “既然知晓我们背后之人是宫中的,就少多管闲事。”

    温长珩眸光一沉,真的是宫里的,会是谁呢?

    “这是在我温府,我不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

    “区区一介商人竟这般狂妄自大,你若不想赔上整个温府的话,就识相一点,将谢家兄弟交出来,否则……”

    “否则当如何?”

    “螳臂焉能挡车,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

    温长珩眼神渐渐变得凛冽起来,朝着那人道:“自取灭亡……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想要取谢家兄弟的命,叫他先来找我。”

    完之后朝着卫择使了个眼色,卫择收起剑往旁边退了几步,其余护卫也都纷纷退开一些,那黑衣人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们,才确定似乎真的准备放他离开。

    那人也不再多什么,直接运起轻功离开了温府,温长珩负于身后的手握了握拳头,宫里派人灭了谢家医馆,还千方百计想要杀谢翎白和谢谨青,宫里……

    “去把赵陵睿给我找来。”

    “主子是觉得殿下……”

    “不管是否与他有关,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否则怎么刚好这么恰巧跑到夕遐城来玩呢,还一来就找上了谢翎白。

    “是……”

    “还有……”

    卫择停下脚步看着温长珩,温长珩思虑了一会才道:“去告诉陈伯,将府中的酒全部处理掉,一滴不留。”

    卫择有些惊讶,主子平时虽然不喝酒,可也不像是这么讨厌酒的人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突然从黑衣人的事跳到酒的事上,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