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主子你看过礼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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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我爹娘的死因并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谢翎白一直以为只有进了宫才能调查出真相,可没想到现在便能听到一些关于之前那场火的事,所以有些紧张。

    “或许,这才是你拼命要当太医的真正原因?”

    赵陵睿出这句话,谢翎白就真的确定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他抓住赵陵睿的手臂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爹娘的死与我要当太医有关?”

    “我只是猜测罢了。”

    “不可能,你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猜中,林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爹娘他们?又是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相比于谢翎白的激动,赵陵睿倒是平静很多,他回道:“我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我觉得好端端的突然就起了大火,有些古怪罢了,而你,就算是想让你爹安息,也应该重振谢家医馆才对,而不是进宫当什么太医,所以我猜测,可能跟宫中有关系?”

    谢翎白明显不怎么相信赵陵睿的话。

    “我爹娘的事,只有我与主子他们知晓,你若告诉我你是听卫择的,我可能还会相信。

    但你你是猜的,怎么都有些不可能,林睿,你若真的知道什么,我求你告诉我,因为我现在根本一无所知。”

    明知爹娘死因有异,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白,我承认我的确知晓一些事情,但那些并不是全部的真相,我也还在摸索中,也还是不清楚为何你爹娘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所知道的那些事告诉你对你并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让你更加危险。”

    “你在什么?为什么会更危险。”

    赵陵睿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递给谢翎白,谢翎白接过后看了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是你是二十号生辰么,那么就快到了,明年你去皇城的时候若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拿着这块令牌找我。”

    “你也在皇城?”

    “是,我住在皇城。”

    谢翎白想起林睿是卫择的表弟,卫择又是一直跟在温长珩身边的,温长珩当初住在皇城,想来卫择也是住在皇城的。

    那么他的表弟住在皇城倒也得通。

    “可是比起这个令牌,我更想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的那些事,你也知道太医选拔会还要四五个月。

    也就是我至少还得等四五个月,况且到时候也未必就能进太医院,若是失败了,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查出真相,那样子爹娘他们就只能含冤九泉。”

    赵陵睿伸手拍了拍谢翎白的肩膀道:“你放心,你肯定能进太医院的。”

    “为何?”

    “你家主子神通广大,他肯定有办法帮你的,再不济还有我,谢翎白,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加害于你的,不管到时候局面会变得如何,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帮你。”

    谢翎白觉得今晚的林睿跟前段时间见到的似乎完全不同,他有些不解道:“你为何要帮我?”

    “你别问了,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以后……不管你听到什么,查到什么,你都别忘记我今晚过的这些话,就行,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客栈收拾行李了,此次一别再见面可能就要明年了,我在皇城等你。”

    赵陵睿站起身,谢翎白也跟着站起来,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可见赵陵睿的神情似乎不像是骗他的,想来是真的还不知道真相吧,他也就不继续逼问了。

    “一路顺风。”

    “嗯,白,前日是我生辰,你不送我点礼物,礼尚往来一下么?”

    谢翎白松开手,这才想起来之前赵陵睿似乎过他是十二月十六出生的,他有些尴尬地回道:“抱歉,我一时没记起来,你这匆匆忙忙的,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没准备礼物也没关系,不如就抱一下吧。”

    赵陵睿展开双臂,谢翎白笑着上前抱住他,哥两好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林睿弟,等着哥哥明年去皇城找你玩哈。”

    之前谢翎白这么的时候赵陵睿都会反驳,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次他居然没反驳,沉默了一会然后应道:“好……”

    谢翎白松开手,有些好奇怎么林睿突然不反驳了,然而还没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已经转身走了。

    “真是一个古里古怪的人。”

    谢翎白呢喃了一句,然后仔细盯着那令牌看了看,好像是金子做的,应该很值钱吧,就算到时候没用处,还可以拿去当铺呢。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路边乞讨呢,现在却拿出这么值钱的东西随手送人,卫择这个表弟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不过……

    谢翎白的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握着令牌的手指稍稍用力,不过林睿到底与他爹娘的死有何关联呢?

    现在人都走了,再想这些也想不出什么结论来,谢翎白回房洗漱了一下,之后谢谨青回来了,便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一转眼爹娘去世快三个月了,可他还是觉得像是一场梦。

    “太医院……”

    爹娘的死,到底会与太医院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谢家一直在夕遐城生活,夕遐城离皇城那么远,又怎么会扯上关系?

    谢翎白脑子里一片混乱,起身看了看对面的谢谨青,见他已经睡熟了,便披了外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朝着温长珩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辰家丁丫鬟基本都睡了,温府中走动的只有一些巡逻的守卫,他们见谢翎白半夜去找温长珩,也见怪不怪了。

    反正前几日谢翎白一直是住在温长珩房内的。

    谢翎白走到温长珩房门口,却没有敲门,他刚才心里烦便想来找温长珩话,可却忘了现在夜已深沉,温长珩可能已经睡下了。

    他如果敲门的话,岂不是会吵醒他?

    谢翎白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转身身后的房门便被开了,他有些诧异地回看过去,只见温长珩正站在房门口。

    “主子……你还没睡啊?”

    “你找我有事?”

    谢翎白走到温长珩面前,坦诚道:“也没事,就是睡不着,想见你。”

    “进来吧……”

    温长珩往里走,谢翎白跟了进去,还很自觉地关了房门,然后走过去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这几日都睡在这里,倒是感觉比客房还熟悉了。

    “啊,还是主子这边舒服啊。”

    温长珩靠坐在外侧,身上披着衣衫,看起来刚才应该是躺下了的,只不过听到了门口徘徊的脚步声才起来开门的。

    “吧,怎么睡不着了?”

    “主子,你了解林睿么?”

    温长珩有些疑惑:“为何突然问起他?”

    “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刚才他去找我道别,可是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么他居然问我如果我爹娘的死因不简单我会如何。”

    谢翎白完之后看着温长珩,发现温长珩倒是不怎么惊讶。

    “主子,你是否早就知道他知晓关于我爹娘死因的事?”

    “我猜到他来夕遐城不是什么偶然的因素,但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那他又跟你了些什么?”

    谢翎白摇头:“他什么也不肯,只是他自己是猜的,但怎么可能呢,他不我只好自己查,总不能严刑逼供吧?!”

    着忽然想起赵陵睿给他的令牌,他也拿过来了,递给温长珩道:“这是他给我的,是去皇城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拿着这个去找他,主子,他家很有钱么?怎么找他还得令牌啊?该不会是什么魔教之类的吧?”

    温长珩垂眸看了一眼,也没伸手接,只是淡淡道:“他给你的你便收着,总会有用处的。”

    “那是自然,到时候就算拿去当铺也能当不少银票呢,你看可是金子做的,上面的花纹还挺漂亮的。”

    “这是东宫的令牌。”

    谢翎白愣了一下,“东?宫?”

    “他是当朝太子,赵陵睿。”

    谢翎白张大了嘴,他一直觉得脑子有问题的人,居然是当朝太子?这消息也太让人震惊了吧?

    “我最近遇到的人还真是……主子你是相府公子,还是前任太医院院使,还有贺连之是现任院使,再加上林睿居然是太子,太不可思议了。”

    谢翎白活了十九年,之前从没遇到过跟皇宫有关系的人,可现在一下子便遇到好几个,总觉得世事真是难料啊。

    “等等,既然林睿是太子,那他又喊卫择为表弟,难道卫择……”

    “卫择并不是他表弟。”

    谢翎白闻言松了一口气,但是温长珩下一句却让他这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只听他道:“卫择是兵部侍郎之子。”

    谢翎白:“……”所以自家主子认识的都是一群什么身份的人?就连身边一个近卫身份都甩他十条街么?

    “主子,我现在终于承认,我与你真的是云泥之别了。”

    谢翎白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温长珩瞥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他,谢翎白见没人陪他演戏,只好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主子,卫择为何跟着你?他出身那么好,怎么会甘愿跟在你身边当个近卫呢?”

    “当初他娘亲病重,是我治好的。”

    “所以他是为了报恩?真是孝顺。”

    “他娘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丢了命,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太好,吃了很多苦,所以他特别孝顺他娘。”

    谢翎白又想起谢陈氏,扑到温长珩怀里闷闷道:“我娘生谨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主子,我好难过,快安慰我一下。”

    温长珩挑眉,谢翎白眼珠儿转了转,低声道:“主子,你看了我送你的礼物了么?”

    想起之前那个礼物,温长珩就有些头疼,他都能想象出,就谢翎白这嘴上没把门的,肯定到处嚷嚷这是送他的。

    “看了又如何?”

    “看了之后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效果呀?”

    “哦?如何研究?”

    谢翎白脸色红了红,搁在温长珩心口处的手有些不规矩地往下摸去,声音低低地道:“研究的方法有很多种,那书上不都画得很清楚么?端得看主子你喜欢哪一种了?”

    温长珩倒是没将他乱来的手拨开,反而笑了笑,道:“我只看了一页,谢翎白,你对这些研究的比较多,那么你来推荐一下,哪种比较好?”

    谢翎白没料到温长珩居然会出这样的话来,他愣了好一会才回道:“什么叫我研究的多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好么?主子,我从来都没喜欢过男人,你是第一个。”

    “所以呢?”

    “所以,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嘛,你书拿来了么?”

    温长珩摇头,谢翎白有些遗憾,叹气道:“那就只能先试试,你看的那页上的了,不知主子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