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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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羡慕嫉妒宋文璟也不是江城人,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江城回家乡的那个城市。

    宋文璟恨恨的想:要是自己老家有医生有医院能治好自己就好了,自己也可以这样闲庭信步,不用跑这么远,不用操心坐车、食宿、排队……就近就能治疗。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可怜可悲?

    4号屁股好一些之后,站起来扔掉棉签,提上裤子,拿着就诊卡就去前台开针单子去了,前台只给她开了一天的单子,3.96元,一天以后,看教授开药份量再继续开针单子。

    宋文璟坐在休息凳上看了好几个人果纳芬,她们没有一个人是宋文璟这么大剂量的,除了宋文璟225单位,别人都是110单位、180单位……

    还有一个才75单位,这个是马上要破卵针了,最后巩固一下。

    宋文璟有点纳闷,怎么别人剂量那么,自己这是因为太胖了吗?

    不对呀,不是试管不管胖瘦的吗?

    连于凤那么胖的姑娘,相当于1个半宋文璟还多点的体型,人家才180单位的,怎么自己就得225单位呢?

    难道是因为多囊?也不对呀,果纳芬的没几个不是多囊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个子高?块头大?越想越纠结。

    宋文璟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的好,不然自己对这么大的剂量不放心。

    于是宋文璟举着病历本问护士:“护士,为啥别人都110、180单位的果纳芬,我要225这么大剂量的呀?”

    护士正在给别人针,头也没抬,眼角瞟了宋文璟的病历本一眼,面无表情的:“问教授!”

    宋文璟哑然,想了想,干脆拎着病历本去前台问护士长。护士长是个大嗓门的人,对患者还算是有耐心。

    当宋文璟拎着病历本问到护士长的时候,护士长正在给别人检查单,宋文璟等了一会儿,看护士长闲了一点,就直接问她了。

    护士长看了看宋文璟的病历记录,微笑着:“这个剂量都是教授定的,他们都是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身体条件和激素水平下药单,放心,不会有问题的。”等于没回答,宋文璟还是莫名其妙。

    但是经过宋文璟自己观察,她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剂量果纳芬的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果然如此呀,那些剂量果纳芬的人,看着都才20多岁的样子,连于凤都才28岁。

    这让30多岁的宋文璟感到一阵恐慌,怎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针剂量怕促不起来那些强硬的老卵子吗?所以加大马力促排?

    宋文璟被自己这个发现击到了,又一次懊悔不已,应该早点来做试管,年轻生殖活力更高,拖到现在年纪大了,针都比别人得多,哎!

    再后悔也没用,医生开了这么大剂量的针剂,该还得。

    宋文璟拖着一针半果纳芬和2只达必佳同妈妈一起回家了,3天后再来抽血、做B超。

    这次来也抽血和做B超了,抽血是为了看降调效果,B超是为了看卵巢休整情况,下次再来就是看促起来的卵泡生长情况了。

    果纳芬同样需要冷藏,在这盛夏的7月,远道而来宋文璟和妈妈又没法扛个冰箱奔波,难道又要去买个冰块杯?

    宋文璟有点苦恼,还好针护士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给宋文璟开了个单子,让宋文璟去药房领一袋葡萄糖和一个保温袋,然后上来用葡萄糖跟她换个冰袋,把果纳芬和冰袋一起放进保温袋里,能冷藏保温5-6个时,够宋文璟回家的了。

    每一个需要冷藏果纳芬的患者都被开了一个领葡萄糖和保温袋的单子,一共才27块钱。

    宋文璟直翻白眼,心里想:上次达必佳要冷藏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保温袋和葡萄糖,害老子跑断了腿买了那么点点冰块杯,高铁刚发车就已经化成冰水了。

    然后宋文璟下去药房领回一个粉红色的保温袋和一袋葡萄糖,上去跟护士换了个冰袋,护士把葡萄糖扔进冰箱继续冻,留给下一个人换冰袋。

    冷藏针剂的每一个人都拎着一个粉红保温袋,一看就知道是和平医院做试管的人,真真是无奈!

    当然果纳芬的同时,达必佳每天还是半只,继续保证卵巢在得以休息的情况下促起卵泡整体发育,以免卵巢被刺激太狠了出问题。

    其实,从这个方面来,短效达必佳的效果确实不如博恩,博恩一针就可以一劳永逸,促排也不用再降调针了,免得还要每天多扎一针。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1632.5元一针的博恩,和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的110元一支的达必佳,总体价钱上差不多,有可能达必佳用得多更贵一些。

    回家第二天就要自己果纳芬了,果纳芬明上提示,最好是每天同一时间针,而且最好是下午3点左右。

    宋文璟谨遵医嘱,上午10点了达必佳后,下午3点准时把果纳芬从冰箱里拿出来,准备针。

    宋文璟现在达必佳已经毫无压力,手轻轻一抖,针就扎进去了,再轻轻一推,药液就进去一半,不疼不痒不难受,简直再完美不过。

    可是这果纳芬……宋文璟看着那比诺和力长多了和粗多了的针头,又开始下不去手。

    要知道这是肚子呀!肚子呀!就像日本鬼子的切腹自尽一样,昨天护士给针的时候,宋文璟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除了感觉针头长点粗点,扎进去疼点,没别的想法。

    可是今天自己针,仔细盯着针头看,越看越害怕,越看越觉得针头又粗又长,像把匕首,像日本鬼子切腹用的刀,越看越胆怯,怎么都下不了手。

    宋文璟想像以前诺和力那样轻轻一顿,就把针扎进去了,可是现在拿着果纳芬,手抖了半天,都顿不下去,在肚脐眼三指外比划来,比划去,左边换右边,右边换左边,换来换去就是下不去手。

    宋文璟想仰天长啸,怎么自己就是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呢?

    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人家怎么不怕呢?

    怎么信心那么坚定呢?自己真是个懦夫,这么的针头都害怕,还想做成什么大事?

    宋文璟的手抖来抖去,半天下不去手,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终于,时间不等人,宋文璟狠下了决心,手一顿,针「呲」的没入肚皮。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