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二次移植二
几个人正在瞎呱嗒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沈教授来了,大家进手术室吧。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勉勉强强跟着进去。戴着口罩的沈教授已经端坐在手术床后面了。
护士招呼大家:“快,来一个人先躺上去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踟蹰着不前,谁都不想当第一个被沈教授练手的倒霉蛋。
护士又催了一遍,大家还在迟疑,沈教授已经戴好手套了,目光向这边看过来。
王媛心一横,第一个走上去,大义凛然的往床上一躺。
姐妹们佩服她。
沈教授消毒、铺无菌罩、上鸭嘴钳、擦洗里面……倒是动作麻利,然后护士就开始对名字,连对两遍,要求患者自己又报一遍,确认无误。
然后护士把装胚胎的管子递给沈教授,把大灯关上,台灯开,沈教授低头放胚胎,宋文璟她们几个心里着鼓,不知道沈教授靠不靠谱,可千万要放进去呀。
正想着,沈教授抬头:“好。”然后管子被递给护士,护士接过管子,开大灯,又把管子递给窗户里面的试验室人员,过了一两秒钟,里面传出一声:“好。”
然后沈教授开始收鸭嘴钳,收无菌罩,护士过来推王媛的床。
这一下,让大家的心放下来,原来医院增加了这一环节呀,让试验室人员核对一遍呀,这就对了,还是这样靠谱点。
护士喊:“赶紧上呀,下一个是谁?”
大家都没动,宋文璟扭头看剩下两个人,她俩也瞪着眼睛看着宋文璟,宋文璟没办法,走上前去,躺在床上。
出乎宋文璟意料,做移植手术的沈教授没有她看诊时那么刻薄急躁,她微笑着对宋文璟:“往下睡,哎对了,往下睡,好,躺好不要动。”
被她这么温柔的一,宋文璟紧张的心顿时安静下来了,随着她的要求往下挪了挪,又挪了挪,然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然后沈教授开始擦洗消毒,上无菌罩和鸭嘴钳。沈教授确实比何季手重,她上鸭嘴钳是硬塞,感觉都能刮掉一层皮,宋文璟忍着痛不敢动,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了,皮都给我刮掉了。
然后护士又拿着塑料盖子给宋文璟对名字,宋文璟看见盖子上黑色字体写的宋文璟 刘沣,点点头,护士让宋文璟自己报一遍名字,宋文璟自己又报一遍,核对完成后,护士扔掉盖子,接过实验室人员递出来的管子,关掉大灯,开台灯,沈教授开始放置胚胎。
宋文璟感觉有个东西凉凉的杵了自己一下。过了2秒,沈教授抬头:“好。”
紧接着护士开大灯,把管子递进试验室,里面好,然后沈教授清除宋文璟身上的东西,护士把她推到一边,伍萌接着躺到手术床上。
宋文璟牢记着上次何季过的话:不要抬头。她记忆犹新,一点都不敢抬头,移植了也不敢使劲,就那么僵硬一点一点挪上去躺平,静静地躺着。
等伍萌和郭潇都移植完了,沈教授起身离开,走之前笑着对大家:“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成了。”
大家惊讶的看着她,护士接着:“大家不要玩手机哈,好好睡觉,放松一些,你睡着了子宫就不紧绷了,子宫不紧绷了胚胎就舒服了,胚胎舒服了就更容易着床哈。”
完护士笑着离去,顺便把大灯调暗。哈,还有这个法?
看来上次自己不成功的原因就是没有睡着呀,太紧张了,这次一定要放松,让胚胎舒服,赶紧着床,宋文璟想着就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瞌睡。
王媛先开口:“欸,你们刚才看你们的盖子上字体都是什么颜色?”
大家一愣,问怎么了?王媛轻笑:“知道吗?盖子的颜色代表胚胎的性别。”
啊?还有这一?医院不是不给挑性别吗?
而且不是胚胎时间太短看不出男女吗?宋文璟和郭潇问。
伍萌接话:“是真的,咱们看不出来,不代表医生看不出来呀。”
王媛:“是呀,胚胎从结合那一刻起,就分出了男女,咱们看不出来,他们试验室人员可以看出来,只不过他们不外传罢了。
如果你的盖子是黑色的字体,胚胎就是男孩;红色的字体就是女孩;蓝色的字体就是龙凤胎。”
大家纷纷报上自己那个盖子上的字体,王媛是蓝色,她最后两个4CC了,一起移植了,宋文璟是黑色,伍萌和郭潇都是红色。看来果然是不一样呀。
伍萌有点郁闷:“上次给我移的是女儿,怎么这次又给我移女儿呀,我想要个儿子,儿女双全嘛。”
王媛安慰她:“估计是你女儿的级别在那里,毕竟是先从高级别移植。”伍萌不吭声了。
郭潇静静的不话,宋文璟有点窃喜,又有点崩溃,喜的是好歹有男孩,自己不用被逼二胎了,崩溃的是都是男孩,那自己的儿女双全梦咋办呢?
难道要再生个二胎吗?这么贵,这么麻烦的试管,自己这个身体能受得了吗?
想着想着,宋文璟又回忆了一下上次移植的时候盖子上的字体,好像是蓝色的。
想到这里,宋文璟的心态又崩了,心里默默骂何季,把自己一对龙凤胎儿女搞没了。
宋文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睡着,耳边仿佛还有人话,越声音越大,宋文璟猛一惊醒,发现是伍萌和王媛在聊天,伍萌义愤填膺的诉婆家对自己做试管努力要孩子的事情不闻不问,除了要钱的时候露头,剩下时间人毛也不见一个,自己的凤凰男老公还不停的吃里扒外,除了不管自己家,自己女儿,对他家里那边的建设简直出钱出力……伍萌越越气愤,越声音越尖锐,把宋文璟都惊醒了。
宋文璟睡出一身虚汗,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静静的听着她俩在那边絮叨,郭潇从头到尾除了报个自己盖子上的颜色,始终没有再吭声一句,大家都躺着,不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