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劈柴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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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时然红着脸气鼓鼓地完,又一股脑地钻进被子里,继续当蝉蛹。

    “…”看着一言不合就钻被子的时然,沈谦睿眼含笑地走进了浴间。

    夏末时节,天气还是燥热地很,沈谦睿直接用冷水将自己冲了几分钟,便了事了。

    随手拿起毛巾擦头,就这么赤裸着上身出去了。

    幽黄的灯光让房间格外温馨,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想必是沈母喂好鸡回来了。

    沈谦睿走到床边,裹成蚕蛹的时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伸手扯了扯被子,没有任何阻力就扯开了,露出了熟睡的时然。

    “呵呵…”沈谦睿轻笑出声。

    真是个没用的出息。

    轻轻将时然歪扭的身子摆正,再给她掂了掂被子,做完这些沈谦睿坐到了书桌前。

    这次休假队里给他放了长假,一是让他回来结婚,二是让他学习一下俄语。

    因为他有些工作是要接触这门外语的。

    “滴答滴答…”手表的齿轮在转动,好几个时过去了。

    沈谦睿从书海里抬起头,疲惫地扭了扭脖子,不得不学习比仗累多了。

    当然这是对他这种蛮汉子而言。

    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沈谦睿拉掉灯躺下了床。

    刚躺下去,时然就跟八爪鱼一样粘了过来,沈谦睿反手也将她搂在了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上了眼。

    夜越来越深了,一切都似乎很平常,院子墙角处的虫子忍不住就着夜色开始就吟唱,歌声传遍了巷。

    天空的云也多了起来,慢慢将月亮遮住。

    …

    “…”他娘娘的。

    睡个屁!

    压根睡不着!

    躺下没多久的沈谦睿猛地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全是清明,半点睡意也没有。

    煎熬,还不如让他去跑五公里。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时然,哪怕没有灯光,他也能想象地出她睡的多香。

    沈谦睿又躺下了,瞳孔些许挣扎。

    良久想着,算了,她今天也累了。

    随后强制性的让自己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睛闭上,其他感觉就放大了。

    到底沈谦睿没撑几秒钟,又睁开了眼睛,心翼翼地将时然移开自己的怀里,冷着脸推门出去了。

    ——

    “嘭!”

    “嘭!”

    …

    门外时不时传来一阵响声,有时轻有时重,总之吵得睡不着。

    沈母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再看看身旁熟睡的老伴,低声吐槽了一句。

    拿起手表一看,六点多了,再看看窗,确实有点亮了。

    于是沈母便起身穿好衣服推开了门,结果腿还没迈出房门就瞧见了正在劈柴的沈谦睿。

    “…”沈母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深呼吸安慰自己,这玩意是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可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就算这玩意是自己生的,她今天也饶不了他。

    “沈谦睿!”沈母大吼,惊醒了屋檐下的鸟,猛地扑腾飞走了。

    听到母亲的声音,沈谦睿停下了动作,淡淡地瞥了眼沈母,似乎在,有话快,他很忙。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大早上在这里劈什么柴?你不睡别人不睡?”沈母骂骂咧咧,急了还上前用手戳沈谦睿的脑袋。

    后者就跟啄木鸟一样头一点一点的,沈谦睿也不恼,这样的沈母他从见到大,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来沈母就气在头上,见到沈谦睿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就更加恼火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柴劈完,不许吃饭!”沈母插着腰骂道,而沈谦睿则在她的注视下弯腰拾起一根柴,用锄头轻轻一砍,柴就分开了。

    沈谦睿将掉落在地上的柴捡起,推在一旁,便拿着锄头转身走人了。

    见此,沈母又是一气,刚准备骂人就发现旁边整整齐齐地堆着劈好的柴。

    “…”这玩意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沈谦睿确实是一晚上没睡,还出去夜跑了几圈,顺道抓了个贼。

    “…谢谢啊。”沈母接过黄制服送过来的两斤肥猪油跟半只老母鸡,跟镇主任亲笔写的感谢信,一脸茫然但又不得不笑着道谢。

    黄制服简单了一下沈谦睿的光荣事迹,便走了,留下沈母双手提着东西一脸懵。

    沈谦睿那玩意还当真一晚上没睡?

    俗话知子莫若母,但这回沈母还就不知道沈谦睿弄什么名堂。

    而沈母怎么也没想到沈谦睿只是单纯的精力旺盛无处释放。

    屋里,沈谦睿简单地洗了个澡,出来就看到正从被子里伸出头睡的有点懵的时然。

    “…现在几点了?”时然娇柔地开口问,眼神里没有一丝防备。

    “六点多。”沈谦睿坐在凳子上,回答。

    “六点多?”时然声地重复:“六点多…六!!!六点多?!!完了要迟到了!!!赶不上公交车了!!!”

    原本还有些没睡醒的时然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嘴里还一直喋喋不休。

    医院八点上班,而她从家出发到医院要坐一个时的地铁,因此她每天得在六点半之前出门。

    不然就会迟到,迟到一天扣两百,她一天工资也才三百五。

    扣不起啊。

    “…什么迟到?”

    “医院上班迟…啊,没什么,你醒啦,嘻嘻嘻…”

    听到有人问自己,时然毫无防备地就准备回答,然而到一半的时候,视线就对上了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沈谦睿。

    顿时将没出的话掐掉,开始傻笑。

    “呵…”沈谦睿冷哼,修长的眼神闪过她松垮的衣服,眼珠子动了动。

    骗子。

    听到冷哼时然便知道不好了,有些害怕地偷瞄沈谦睿,脑子快速地转起来开始设想他会怎么问她。

    想着想着便想到要是他知道她不是时然儿,会不会找人给她作法,可是作法不仅泼狗血,还要浸猪笼。

    …时然又怂了,她委委屈屈红着鼻子开口:“你能不能不要浸猪笼,我自己去跳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