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去
30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颜巧便掩着脸跑了,张侠在后面追了过去。
众人见没戏看了,便也就散了。
只有陪同的时家人留了下来,时候儿也在其中。
时然昏迷过去后,他也感觉身子不大舒服,便睡午觉去了。
醒来后,时然便准备要回去了,时候儿着急不已,不顾家人反对也跟着来了。
主要是颜巧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不然怎么也有时间让两姐弟唠嗑唠嗑。
“姐姐…”见姐姐没有注意到自己,时候儿着急地喊出了声。
时然被声音吸引,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时候儿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脸上没有一丝气血,整个人都给人羸弱的感觉。
穿的很朴素但很保暖,明明是初秋,他就已经穿上了入冬的衣物。
这就是时然儿的弟弟时候儿了吧?
也是,于白喜欢的那个人。
到于白,时然轻轻抿了抿嘴,她本想跟于白清楚的,可回来后一整天也没看到他了。
刚才她太紧张,也没怎么注意看,现在认真一瞧,两人眉目间着实像的很。
“候儿…”时然也不知时然儿平常是如何喊他的,虽她跟时然儿又见了一面,可要交代的东西太多,一些细节难免会被忽略。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时候儿直奔主题,唇齿发抖,生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
虽他姐姐回来了,可回来老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跟他。
连眼神的余光都没给他,时候儿很是落寞。
其实他并非让要姐姐必须原谅他,只是偶尔能回来见见他,便足矣。
“不生气了,以后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吧。”时然开口,时然儿并没有会不会原谅他,可从时然儿句句不离他便能听出,时然儿很疼她的弟弟。
只是在她跟她的弟弟之间,时然儿选了后者。
“当真?”时候儿忽地睁大眼睛,瞳孔也比平常放大了两倍,语气很是不敢相信。
“嗯。”时然点点头,上前几步拉起了他的手,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既然回现代已经不切实际,那她便在这陌生的七十年代活下去。她可是答应了她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怎么能当一个食言的人呢?
更何况,她才舍不得这个世界。
来人间一趟,总要去看看更多的风景,看日出日落看日夜星辰。
旁边的沈谦睿也在此时上扬的他的嘴角,在他的脸上总算看到眼睛便能看出的微笑了。
这一趟,他很是满意。
“…太好了。”时候儿哽咽难言,整个脸都憋红了,才吐出剩下的话:“对不起,姐姐…”
是他连累了他。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的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姐姐才会放心。知道吗?”时然仰起头看着热泪盈眶的时候儿,后者不断连连点头。
只要姐姐不怪他,他做什么都可以。
“知道就好,你记得好好养病按时吃药,便能痊愈。”时然操劳着心。
来七十年代前,她是一名医生,并且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刚才她拉时候儿的手时,便诊断出了他的一些病因。大概是在娘胎的时候,母体没有好好休息,着凉跟劳累带出来的病。
这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费钱。因为治这病要用很多的补品,慢慢将他的身子养好。
只是时家穷,一直都没有什么钱,再加上政策的原因,也不允许私底下买卖。
这一家子便只能靠着在地里劳作,一年挣那么几十块,除去三五块的花费。其余的都用在了时候儿的药钱上面,可这还只是最简单的药,稍微贵一点点,他们都买不起。
“好…”时候儿已经不奢求自己的病能好,但姐姐这么,他也得这么应着。
姐姐高兴,他便高兴。
“还有你喜欢谁便去喜欢谁,不必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忽然,时然又想到了于白那件事,特意的叮嘱。
虽然时然儿告诉他时候儿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可她怕时候儿会在于白的游下,屈服于他。
毕竟于白一看就是精的跟狐狸一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嗯。”时候儿低声点头,耳尖也红了红。
莫不是姐姐知道他喜欢翠琴了?
时然不知她的心思,寻思自己有没有漏的,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好的了,便准备回去了。
这来时满带着东西来,走的时候还得扛四袋大米。
时然是拒绝的,沈谦睿也不想要。
沈家不差这点东西。
双方互相推了一会,最终以时母强硬要求他们必须拿十块钱跟半斤红糖才放他们走胜出。
当然两人不止拿这么点东西,来时他们带了什么东西,回去也得带回去一点。
这是习俗。
时家人目送着两人走远,不过几百米外并有一辆马车才等着俩人。
确认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时家人才一同出去。
“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时母背着一袋大米哀叹地往回走。
若不是在生活压着她喘不过气,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就此嫁了出去。
她的囡囡啊。
娘对不住你。
因为时间儿也要扛着大米,便将时怀放了下来,后者爬到了自己娘亲的怀里。
一脸天真地抬起头:“娘,姑姑什么时候又回来呀?”
“等过年的时候。”时大嫂点点时怀的鼻子,宠溺的道。
“可什么时候才能过年呐?”时怀又问,时大嫂抱着他跟在时家人的身后,而前面便是是家人扛着大米擦汗的场景。
时候儿因为身体原因,自然是不用扛的,也默默跟在时家人身后。
时大嫂对时候儿没什么好感,主要是因为他病花太多钱了,时母有一次还了她嫁妆的主意。
虽然最后没有拿她嫁妆去当药钱,可她心里到底是落下了这疙瘩,这才看时候儿哪哪都不顺眼。
可时候儿也是个乖巧,只要身体好的时候,什么活都帮她干完。
这让时大嫂好又好不来,讨厌又讨厌不来,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太过分,她都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