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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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士可杀不可辱。

    然而不管怎么,这顿饭勉勉强强还是给做好了。

    最多只能代表食物是熟的,并不能代表好吃。

    菜上齐了。

    沈言年两兄弟压根不敢下手,唯有等自己的老母亲跟老父亲下口后,他们才敢下筷子。

    不上好吃,也算不上难吃。

    起码是有沈谦睿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但比起时母的就差远了。

    不过还好,她只做这一顿就行了。

    “然儿,多吃点。”时母见时然没怎么动筷子,起身给她夹了好些肉。

    时然连连道谢,也给时母夹了点。

    时母顿时笑地见牙不见脸。

    一家子和气融融,唯有躲在房间里自己吃着自己的黄翠花在憋着坏心思。

    凭什么明明都是沈家的儿媳妇,差距那么大。

    她不甘心。

    “对了,明天老大他们也会回来,刚好是周六,他们能在家待两天。”吃着,时母忽然开口。

    “大哥也要回来?那好善跟乐施也会回来?”沈言年激动地开口,他已经三年多没见过这两屁孩了。

    想当年他们可是有一块炸过牛粪的友谊呢。

    好善跟乐施是沈老大的双胞胎儿子,今年六岁,名字取自成语‘好善乐施’,跟助人为乐的意思差不多。

    “你问这不废话吗?”时母夹起一块鸡肉,连眼神都不愿施于自己生的这些玩意。

    一天天问的问题,都离了大谱。

    “…”娘,他才回来第一天而已,这么快就要嫌弃他了吗?

    旁边的沈谦睿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也得到了极其隆重的欢迎仪式。

    只不过这种恩宠留不到第二天。

    被吐槽的沈言年只好埋头吃饭,掩盖自己内心的心伤。

    他的老母亲变了,他可不想成为玩意儿。

    这顿饭做的晚,做的时间又久,等众人吃完已经8点多了。

    将碗筷洗完后已经九点了,沈母便让沈谦睿给时然提水洗澡去了。

    而她则去后院喂鸡去了,刚才一心在三儿媳妇做的晚饭上,都忘记喂了。

    厨房一直温着水,沈谦睿盛出一桶水,又给添上了水,省得待会他们没有洗。

    其实也就时然跟沈母会用热水洗,他们这些老爷们都是直接用冷水冲冲就行。

    甚至还觉得有点热,想去河里洗洗。

    沈谦睿将水提进去,喊来时然:“看看热不热?”

    这玩意他测是不准的,他觉着这桶里的水都能烫卷猪皮了,而这出息可能才觉得刚刚好。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那桶他看着都觉得滚烫的水,出息脸色都不变的伸手进去了。

    “不热,刚刚好。”时然道。

    “…”杀鸡都不用这么热的水。

    可出息都发话了,他还能啥,啥也不能,拉好帘子就行了。

    这几年村镇的都拉上了电,也没前几年那么困难了,还得点蜡烛。

    这会他也没事干,坐在书桌前就看起了加密的文件。

    正看着里面便飘出一阵香气,很香而且他还从未闻过,飘进他鼻腔引起他阵阵涟漪。

    几秒后沈谦睿板起脸色,努力稳住心态,可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他压根顶不住。

    于是他猛地闭上眼睛,熟练地背起条令,却不料脑海显示出来的画面,更加的涟漪。

    沈谦睿直接投降,睁眼,目光沉沉地盯着帘子,仿佛能透过帘子看到里面那人。

    正努力搓澡的时然完全沉溺在洗澡的欢乐中,从而无视掉了帘子外面的某匹狼。

    这个牌子的沐浴露真香,幸好她买的不少,不然她再也用不到了。

    半个时后,时然总算出来了。

    “好舒服…”时然感叹。

    沈谦睿没搭话拿起衣服就进去了,因为里面有水龙头,不用再去提水。

    时然看着沈谦睿进去,想着他应该要洗一会,便没理会他。

    可谁想到,她才刚晾干脚,沈谦睿便出来了。

    时然惊讶:“你怎么洗这么快?”

    沈谦睿依旧没应,直径走向时然。

    时然仰着头看他,只觉得压力山大,咽了咽口水,刚准备开口,身子便一重,顺势倒在了床上。

    鼻子间全是清新的香皂味以及浓浓的汉子味。

    时然扭头想躲开他,却不料他干脆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了。

    “!”好重,要死人了。

    “你干嘛?”时然伸手推着他的脸,问着。

    “做我们该做的事。”沈谦睿不要脸。

    “!我不要。”

    “没事,我轻点。”她没要轻点,这怎么又开始牛头不对马嘴了。

    时然依旧挣扎,沈谦睿又不要脸低声在她耳边了句:“点声,隔壁房间有人。”

    “!!!”沈谦睿,你不要脸。

    无论时然怎么拒绝,都如了沈谦睿的意。

    …

    月亮高高的挂着,院子里的昆虫已经耐不住的鸣叫着。时而大时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月亮渐渐往东移,影子也慢慢挪动。

    虫叫声更加欢乐了,直到东方吐白,它们才渐渐停息,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天亮,沈谦睿心情愉悦地走出了房门,非常反常地进了厨房,而不是出门跑步。

    过了一会儿,又提着桶进屋了。

    “…”这玩意一大早上的,又在干嘛?

    起来的沈母看到这一幕,心里埋汰着。

    可到底是辈的事,她就不参与了。

    算了下人头,便放米下去熬粥了,考虑到待会老大他们也回来,便发面做了一锅馒头。

    馒头做好后,时然才醒过来。

    眼神有些迷茫,看了看房间,早就没了沈谦睿的踪迹。

    想到沈谦睿,时然不争气地红了脸。

    不要脸!!!

    好就很快,结果是一晚上。

    不要脸!!!骗子!!!

    就这么在心里骂了一会沈谦睿,时然才好受了点。

    可转念想到沈谦睿压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哄她,脸又红到滴血。

    沈谦睿,不要脸。

    被骂的某人:这年头哪个男人会要脸,不要媳妇?

    “吱…”也是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沈谦睿走了进来,看到满脸通红的时然,他不由地挑了挑眉。

    他本预算时然会这个点醒,可没想回看到这一幕。

    他又赚了。

    “醒了?”低沉的嗓子通过空气传到时然的耳里,后者不争气地耳朵都红了。

    “你出去!”出息恼羞成怒。

    “呵呵…”某人轻笑,被怒瞪:“好,我出去。”

    完便准备出去,然而转身转到一半,又转过头:“我帮你。”

    “帮什么?我不用你帮。”

    “帮忙擦药。”

    “!!!”她自己可以!!!

    ………

    片刻后,时然一脸无望地躺在床上。

    士可杀不可辱,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