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时然:我说的睡觉不是这个睡觉
当沈谦睿扛着三袋种子回到沈家的时候,沈母一阵沉默,略带些嫌弃。
询问后得知是时然买的,二话不在后院腾出了个空地,让沈谦睿两兄弟锄地去了。
“你弟弟的身体最近可好些了?”沈母坐在走廊下,仔细地着毛衣,她每年都会给家里的每个人一件毛衣。
也没有多好看,这是一位母亲简简单单的爱罢了。
“好些了。”时然帮着理毛线,这活对她来到底还是有点生疏,理着理着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那便好,这什么也比不上身体健康来得重要。”沈母感慨着,用针挠了挠发间。
“嗯。”这生命的道道确实如此,谁也不知道明天谁还会活着。
在现代,她见的最多的便是阴阳两别,那是用文字表达不出的痛楚。
她跟着默哀,因为她也无能为力。
“然儿啊,跟娘真心话。你可是恼你娘就这么把你嫁来沈家了?”沈母放下手中的活,很是认真的问。
时然停顿了下,斟酌着开口:“先前是恼的,现在不了。”
时然儿是恼的,为此都不愿意回来。
沈母煽动了下眼帘,岁月也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
“然儿,委屈你了。”沈母怜爱地摸了摸时然的脸,她对时然是真的喜爱。
时然冲她笑了笑,“不委屈的。娘,我可老喜欢你了。”比爷爷少点,嗯,沈谦睿也少点。
“呦,这话当真?”沈母假装不相信的反问,时然猛地点着脑袋。
“嗯,当真。”
“那可真好。”
两人笑作一团,是许多人都羡慕不来的和睦。
……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又出现了鱼,这回是鱼汤,汤泡着饭,时然干了两大碗。
天色是青的,夕阳散漫的撒着余晖,束束光似将大地笼罩,照到人们的脸上,红彤彤的,似乎涂抹了胭脂。
“吱吱吱…”虫儿欢乐的叫着,微风轻轻从窗外吹了进来。
这三伏天竟也没多热,时然老早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捧着沈谦睿随手给她发时间的历史书。
“…”看的她昏昏欲睡,可是她不能睡。
她得先等沈谦睿睡着后,再偷偷起来种药材,那三袋种子被放在了地窖。
时然偷偷藏起了些,不多,每样只拿了十来颗,从手里偷偷传到空间里去了。
平日里沈谦睿也不会看这么晚的书,可偏偏今晚,他看了好久。
时然也不好轻易扰他,生怕将他的思维乱。
她只能等啊等,等到自己趴在床上已经快睡着了。
“…peng。”沈谦睿轻轻合起书,代表着他今日的学习已经结束了。
轻轻整理好桌面,他又蹑手蹑脚地起来,怕动作太大会吵醒自己的媳妇。
可谁料,转头一看,媳妇睁着眼睛在跟上下眼皮架呢。
沈谦睿轻笑。
“没睡?”
着,沈谦睿坐在床边摸了摸时然的额头,听到沈谦睿的声音,时然猛地清醒过来,什么瞌睡都没了。
“你总算看完了。”时然坐了起来,见桌面干净,高兴地道。
总算可以睡了,赶紧睡吧,她还得起来种药材呢。
“嗯,怎么不睡?”沈谦睿又问,灯光将他的侧脸添了几丝光。
时然了个哈欠,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等你睡觉啊。”
她的头发披散着,一头秀发犹如丝绸般柔软丝滑,其中还刚才躺着,后面显得有些杂乱。
身上穿着较柔和的白衣,也许因为太困了,还朦胧地揉了揉眼睛。
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沈谦睿,他眼神赤裸裸的。
“好。”只听沈谦睿应声道,瞬间关上灯,将时然牢牢压在床上。
“?”时然一片茫然,她的睡觉不是这个睡觉。
“不是这个睡觉…”时然挣扎着,想为自己辩解。
但一切为时已晚,她两手难敌两手啊。
“晚了…”
炙热的温度从他的身上传来,同时耳畔传来他低哑又充满魅惑的哄骗声,酥酥麻麻,仿佛在飘着大雪的十二月,品尝一杯热腾腾的蓝山咖啡。
回味无穷,眷恋其中。
……
窗外下起了大雨,在瓦片上,倒是和这屋内的声音合奏了一曲,夜的爱情曲。
完事时,已经临近深夜,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沈谦睿简单为某人收拾了下,便抱着她沉沉入睡了。
至于某个想着半夜起来种药材的人,早就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
雨下了一整夜,天也是蒙蒙的,这样的天气大家都起晚了。
屋檐处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面的积水。
蜘蛛织了半个月的房子,被这场夜雨毫不客气的摧残了,半死不活地用仅剩的蛛丝挂在了空中。
大王八的水缸溢满了水,它们趁机越了狱,只是落在地面时四脚朝天,起不来了。
它们使劲折腾,逐渐放弃自己翻身的念头,默默缩回去,等待人类前来解救。
“这场雨下的及时,可算没那么热了。”沈母一边揉着面,一边和烧火的沈父聊着家常。
但大多数都是沈母,沈父听,也不用他回应。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老陈今日送不送鱼过来。”沈母有些担心,要是没送过来,然儿怕是难受了。
“能送。”沈父搭了句话,翻动了下柴火堆,零许火星猛地飞到了他的裤子上,赫然烫出了个洞。
“…”望着那的洞,沈父心虚地将手放了上去,暗地里量沈母的表情,见她的注意力全在揉面上,简单松了口气。
“也确实,老林向来都是准时的。”沈母着,没过一会,门就被敲响了。
不等沈母吩咐,沈父便起身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提着三条鱼,顺带换了条裤子,他的裤子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要是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呦,老大一条,给钱没?”沈母刚好做好馒头,洗好手,上前拎起一条认真看了看,很新鲜,还在大口大口呼吸着。
“给了。”老陈没拿,他偷偷藏老陈口袋里了。
“那便好,你仔细烧着火,馒头已经放下去了。我去杀鱼熬粥,也给你腿暖暖。对了,昨夜下雨腿疼不疼?”沈母利索地拿起菜刀往鱼头上一拍,后者便去见了老天爷,剩下两条放在木桶里养着。
“没。”来也怪,以往下雨腿都疼,昨个倒是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