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祸害 赵舒柠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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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舒柠的身子缩在齐晏的怀中, 一双眼泛着水光,面色红润,如同海棠一般, 那双手揪着齐晏的衣襟不放,偏生那手柔弱无骨, 更让齐晏的眸暗了暗。

    他的自制力被一点一点击溃,可是面前是自己最心爱的姑娘, 断不会让她置于不好的境地。

    于是齐晏试图与面前已经迷糊的姑娘讲道理:“柠柠, 我们还未成婚, 这般于理不合, 要自重一点。”齐晏罢将吻落在滚烫的额头, 试图安慰已经十分虚弱的姑娘。

    这轻微的触碰无异乎饮鸩止渴,赵舒柠的衣襟散乱, 露出大好地春光,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聒噪不已。

    明明自己已经这样难受, 可齐晏却不听她的,赵舒柠虽神色有些恍惚, 但却能清清楚楚看到眼前的男人就是齐晏。

    上一世也未见他这样恪守礼节, 如今这般让赵舒柠更觉得难受。

    也不等齐晏回应,赵舒柠搂着齐晏的脖子便亲了上去。

    男人的理智差点一瞬间的崩溃,可是赵舒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 他绝不能亵渎了她, 可唇上的触感却勾出了长久以来的肖想。

    齐晏闭了眼睛, 轻轻将人挣脱开,将手放在赵舒柠的脸颊上,试图让她清醒:“柠柠,不行, 我们不能这样。”

    可是已经受了药性的姑娘哪里有什么理智,直接让人推到在地,便咬上了男人的唇,齐晏的青筋暴起,双手都被赵舒柠束缚。

    虽然赵舒柠醉了酒,可是手中的力度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将吻落在齐晏的脖颈上,又把头放在齐晏的胸前,口中的难受可以见得。

    直到将手放在齐晏的腰上,开始拉扯着繁复的腰带。

    “呜呜呜,怎么解不开。”赵舒柠带着哭腔,柔弱无骨的手触碰了齐晏的腰腹,让他一瞬间什么理智都已经忘记,他将赵舒柠一把横抱起,轻轻在她的耳边道:“臣帮公主。”

    此处汤泉,本就守卫很少,行宫中的像这样的地方还很多,即使没有人把守,也不怕有人找到此处。

    贺璟想到赵舒柠可能被阿竹已经带回栖梧宫中,却心中仍是不放心,便借着巡视的由头去了赵舒柠的寝宫,可是里面的宫人并不知赵舒柠的行踪。

    可宫人不好与贺将军提及,毕竟公主时常不在宫中,如此这般,又不能告知他人。

    贺璟心中如同沉入一块石头,可此事他不能声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行宫中定会调动兵力,只怕会让人发现端倪,坏了赵舒柠的名誉。

    他此刻才知,赵渊并没有骗他,可是赵舒柠究竟去了何处。

    眼下已经很晚,贺璟只能秘密巡查,他号令了口风较紧的暗卫,警告他们不要让别人发现,自己则到了蜿蜒的行宫寻找赵舒柠。

    汤泉寝宫,里面正惊涛骇浪,轻纱被扔在地上,腰带散乱,地上的衣物罗裙被扔地到处都是。

    透过影影绰绰的帘子,可以看到锦被起伏,男人的闷--哼声带着安慰,不停抚=慰身下的女子。

    可女子显然已经被折腾发出娇=娇的声音。

    夜色沉寂,赵舒柠感觉到一阵死去活来,又是一阵死去活来,若初时是药力,后面则是本能,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可是男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由最初的疼痛到渐渐舒适与欢愉,一滴汗水低落在赵舒柠的脸颊上,可是平日里让她自重的男人如此,让她颇为不平。

    “累。”赵舒柠将手搭在他的脖颈上,眼前一片漆黑一般,感觉四肢百骸地酸疼,可是男人正起劲。

    “马上就要好了。”男人的声音沉沉,又是一阵死去活来。

    等赵舒柠醒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不同于行宫的陌生,屋内摆设,皆是告诉她,此处不在她的寝宫,也不在汤泉,莫非是......

    男人穿着一身寝衣,正在黄花梨木架子旁,赵舒柠撑起身子,只是一眼,便差点昏了过去,是那堆碎布......

    赵舒柠突然想到刚刚二人颠鸾倒凤的场景,面上的红渐渐升腾,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烫。

    齐晏察觉到身后的异响,将那堆碎布放进了火中,直接走到赵舒柠的身旁,又用枕头垫在赵舒柠的身后。

    “还疼吗?”齐晏一双眼满是柔情地看着赵舒柠,想到刚刚确实是自己没了个分寸,平日里赵舒柠如何撒娇都成,可在榻上却又是另一回事。

    齐晏暗骂自己不知体谅,为美色昏了头。

    赵舒柠想起这档子事情,心中才渐渐多了些暗恼,将人朝后推了推:“都怪你,我都了,还一点也不节制。”

    明明都沉溺其中,怀中的姑娘却是个娇弱地,快了慢了不行,疼了不行,硬是让他进退两难。

    齐晏仿佛将二十四年的耐心都用在上面了,知道姑娘家脸皮薄,自己确实有欠妥当了。刚刚在汤泉为她清洗的时候,便已经被她折磨的不行,可是齐晏只能对自己念了几遍心经,试图平静下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齐晏心情舒畅,话也是极好的,于是便将人搂在怀中:“我们的婚事,我算和皇上明,婚期就定在明年,可好?”

    赵舒柠这才想起来,心中开始思忖:“谁要嫁给你?”

    “那公主是算不负责任了?”齐晏的神色危险,放在赵舒柠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让赵舒柠不禁微微羞涩。

    尚公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周虽思想开放,可是一旦入了皇室,与皇室牵扯上关系,齐晏的仕途势必会受到影响,赵舒柠知道齐晏的包袱胸怀,自然不忍心他受束缚。

    皇兄是个固执的人,若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与自己有私情,是不会放过齐晏的。况且她多次溜出宫去,皇兄是何等聪明的人,只要稍微联想,便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到时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他们成亲的好时机。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况且我的心中只有你,你的心中只有我一人,那便好了,况且当下不是成亲的时机,再等等好吗?”

    赵舒柠将手放在齐晏的胸膛,那柔弱无骨的样子,一时间让齐晏知道美色撩人为何物。

    可是眼前是自己最心爱的姑娘,他想要给她一个名分,断然不会任由她胡闹。

    “不行,我想让你入齐家的族谱,而不是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宫中繁花似锦,可是齐府今后的夫人只能是你。乖,不要胡闹。”齐晏耐心着,从前一直觉得姑娘才过及笄之年,想要再等她几年,可如今,是自己等不了了。

    那时,齐晏将祖母的镯子给了赵舒柠,便早就有了算,那是齐家传给孙媳的,齐晏想过这一生自己的身边只会是她。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成婚,你过要等我答应的,凡事不会强迫我的。”赵舒柠轻轻摇了摇齐晏的手,那娇嗔的样子,看得齐晏心中一动,他颇为受用。

    齐晏不想逼她,以为是姑娘还没有做好准备,心中便只能随着她去了:“你还记得那个玉镯吗?”

    怀中的姑娘坐起身子,想到那玉镯看起来精致,似是有特殊的含义,便没有将镯子随身带在身边,如今齐晏问起来,突然想了起来:“我让阿竹放在箱子中了,想到平日里出行,难免磕磕碰碰,你送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放着。”

    “那是齐家祖传的玉镯,只传给儿媳的,我母亲也有一只。柠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齐晏将下颌轻轻放在赵舒柠的头顶上,又用手将赵舒柠的一缕碎发拿在手中,轻轻摩挲。

    “嗯,齐晏,我知道。”回应齐晏的是赵舒柠的回抱,齐晏用力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人生前半世,齐晏的父亲身死,母亲因为重病离世,祖母一人将他教导,于齐晏来,除却祖母,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可是直到赵舒柠闯进了他的心中,那些被忽视的感情,仿佛都被唤醒。

    从前坊间传闻,多少于赵舒柠有些不好,那时姑娘偏执,总喜欢在宫门口堵他,那时他一心为了政事,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如今再看,即便是妖精,便只祸害他一人罢了。

    他怎么忍心将这样美好的她拱手送给别人,只能牢牢放在心尖上才好。

    夜色沉寂,有情人相拥,赵舒柠一夜未归,直到齐晏将人送了回来。

    阿竹连忙迎了上去,只是自家公主柔弱无骨般躺在齐大人的怀中,将手放在齐大人的脖颈上。

    阿竹面色一红,可是眼下不是该操心此事的时候,赵舒柠一夜未归,虽然栖梧宫中守卫森严,可还是被贺将军知道,阿竹当时回来时已经晚了。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公主的清誉,总不能让坊间再次诋毁公主的名声,阿竹将此事告知,可是今早并未在行宫中听到不好的传言,赵舒柠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