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九十六回 酒馆危机
段无涯跟西歌子多年后再见,当年的情谊再次点燃,相约前往酒馆痛饮,二人原路返回,到了青州脚下已是辰时,天色晨曦,万物苏醒,他们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将翁红云和那“僵尸”妥善安置,免得吓坏这客栈众人,一个背着、一个抱着,悄悄的放在了房间的隐蔽角落,出门前嘱咐店二不许任何人进他们的房间,否则要他的命。
一番恐吓加气势强压,客栈的伙计,乖乖的按照要求,将门锁了,二人便一前一后直寻那酒家。
要酒家,这青州最出名的莫过“万里香”了,此家是青州酒水经营世家,专营酒水,很多人初识名字,都以为又是什么莺莺燕燕、歌唱歌来的酒楼,不不不,那就大错特错了,此酒家反其道而行之,门前招牌颇有特色,梁柱不是什么对联的笔墨、也不是什么高的镌刻,而是简单几个字,左边是:不懂酒者不迎,右边是:酒醉五分请走。
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在这里不真正爱酒的人是不受欢迎的,一看饮相,便知一二,酒醉到五分,二就会亲自来请客官离开,为何会定下这条,那是因为这掌柜不想自己的店铺成了滋事的重点。
两条规矩路人皆知,但凡来青州的豪侠之士,莫不争相恐后前来品鉴一番,看是否向传中的那样神气,酒自然也是被传各路人马传的神乎其技,“万里香”众人一听,不识者,莫不轻蔑,“什么酒,竟敢自成香飘万里?”
段无涯早就听了这酒家,一进城心里就盘算定要到此品鉴一番,再加上酒是什么?是他的命根子,腰间的几个葫芦哪天能够离得开酒?
出了客栈,段无涯前头引路,径直就来了这酒家。
“二,上酒,上好酒”段无涯用雄浑的声音呼喊。
“谁呀?这么早就要喝酒?”二南来北往见过不少,这天刚亮就喝酒的也很多,只不过那都是在自家饮酒,这酒家遇到还是头一遭。
片刻,开门声响起,一个二打扮的人还在擦拭朦胧的睡眼?
“听到没,上酒”
“客官,我们才打烊不久”
“怎么?没酒了”完就扔下一大块银锭在门外的桌子上。
二瞟了一眼银锭,又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西歌子,看路子又是江湖人士,他想起老板娘的话,“对待江湖人士,切记要谨慎”
“好呢,客官,您稍等”二只得前去准备。
段无涯、西歌子在门外回廊的桌子坐下,“歌兄啊,委屈你了,这酒家的环境如此,还请担待,不过,你放心,据他们家的酒,品一口便一辈子忘不掉”
“哈哈哈,段兄哪里话,江江湖人士,不不不不拘节,这已经是是是是很好的了”
“想当年你还是西狄的大将,我还是岫月的将军,咱俩在战场上相见,一见如故,无奈各为其主,几经波折,还是免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如今都过去了,没有到还有重聚、痛饮的一天,哈哈哈”段无涯很是畅快,尽管练功已经让他变得多少有些不男不女,但心中的豪情犹在。
“只是没想到,歌兄你,你的脸怎么?”
“段兄哎跟你一样,来话长”
“究竟怎么回事儿?”
“来咯,二位客官,请慢用”二送来两壶酒,瓷瓶装的,奉上两个杯,用摆上了一叠花生米、两双筷子。
“喂,二,看不起谁,换大碗”段无涯看到桌上的杯子简直比皇宫的御杯还,以为这是欺他花费不起。
“客官请看”二指了指梁柱上的一副对联。
这不看还好,一看更让段无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懂酒?今天我要请我多年的好兄弟喝酒,你竟敢拿这么的杯子来诓骗我,赶紧,给我换大了,否则,我定要拆了你这酒家”
段无涯得很是严厉,但心中并未起杀意,无非就是想争个面子。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咱家的酒酿造不易,着实有限,每次只够每位客官饮上一壶的,况且,我们家也没有大碗,从来都是碗。”
此话一出,顿时惹怒了段无涯,他准备对二动,要他好看,站起来一把抓住二的衣领,就要往外扔,哪知这二,不但不怕,反而拍了拍段无涯的腕,“客官,有话好好,何必动,你这般表现不是第一人”
“什么意思”段无涯好奇的问。
“我敢保证,客官要是饮上一口,这壶之酒,你只会认为多,不会认为少,不信咱俩打个赌,要是人我错了,人任凭客官处置”
“好”段无涯爽快的答应了。
坐下,倒上一杯,一口放入嘴中,“哇,这是天之甘露、地之琼浆”一股纯香,绕遍舌头的每个部位,香气由内而外,灌入鼻腔、耳朵,甚至是头发,全身每个细胞像被香气笼罩,他感到全身酥麻,犹如仙境,不自觉的“哼”了一声,面部表情由气愤变得平静,再由平静变为享受。
“怎么样?客官”此时,二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体验,“怎么样,段兄”西歌子也忙问。
“好、好、好”段无涯清晰过来,连三声。
“看样子客官是不会为难的呢,那的先去忙了”
段无涯挥了挥,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二刚跨进门坎,哪知又有人来,“二,上酒”一个拿少林棍,光头,却没有袈裟的人来到另一张桌前。
胸前的佛珠乌黑、闪亮、熠熠生辉,他将棍子一横,袍子一撩,笔直端正的坐在了凳子上,二将头一扭,一看又不是个善茬,转过身,迎了上去,“二,上酒”光头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咧,客官稍等”
二回去上酒。段无涯、西歌子被男人的声音吸引,纷纷扯过脸看了看男人,并无理会,“歌兄,你赶紧尝尝”,西歌子欣喜若狂,看到段无涯方才的享受,他也想来上一口。
西歌子端起酒杯,“一定要慢慢的品,这可是世间罕有”段无涯深怕西歌子浪费,还特意强调。
然,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男人的眼中,男人出发之前,上头就把段无涯的情况给他了,让他早日赶来,助段无涯一臂之力,皇帝身边的神秘男人将段无涯各类高分类管理,彼此互不认识,只有出任务时,再给对方的详细信息,自然他一来就认出了段无涯,本想上前明来意,哪知他没想到的是旁边多了一个人,所以他决定先观察,对他们这路人来,观察、警惕是由来已久的习性,也是这些习惯才让他们活的更久。
西歌子慢慢品鉴,同样的感受,甚是舒坦,“快,你后来怎么活过来的”
西歌子开始叙述,“当当当年一战,尸横遍野,我隐约记得,我在那谷中躺了几天几夜,尸体滋生**,蛇虫鼠蚁爬来爬去,我模糊中不知抓了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又饿又渴,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阵剧痛中醒来,周围全是尸体,我的身上爬满了蝎子、蚂蚁,我一摸自己的脸,哎,好痛,是各种毒物吸血留下的痕迹,那时我的脸就已经有伤痕了,后来,练“十阳功”本欲祛除毒素,岂知被人所骗,毒性不但没有祛除,反而越来越重,我只得将毒性,逼到那“僵尸”身上,将其连成一具躯壳,自己的脸便成这样了”
“哦,原来如此”
“什么?十阳功?”光头男人听到这话,立马起了警惕,一直以来他一直暗中查察景阳王的势力,这“十阳功”早就听,据此人就是景阳王十大家臣之一,难道就是眼前此人?
“哎,来话长,喝酒喝酒”西歌子继续。
段无涯本想继续问细一点,比如被何人所骗,又是怎样缘习得“十阳功”,现在又在何处?看到西歌子哀从心来,他不好再提,“来,喝酒”只得舍命陪君子,陪他一杯又一杯的饮着。
“客官,你的酒,请慢用”二为和尚送来酒。
“你现在的和尚也喝酒了,这是什么世道”段无涯不禁的嘲讽,心的对着西歌子道。
“是啊,要是在王府,这样的和尚早就被惩罚了,王爷最恨不守规矩的人”西歌子明显酒力不及段无涯,有点醉了。
和尚一听到“王府”二字,立马确定,没错,这就是景阳王的十大家臣,陛下旨意很明确,要剪除景阳王的势力,这段无涯竟敢“违抗圣意”,和尚心中不满。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动,开始分析,段无涯会站在哪一方?要是出,两人合力,自己定然不是对,可要是跟段无涯合力,便能轻而易举将其击杀,这可是难得会。
和尚倒上一口酒,若有所思的品尝起来。
突然,他想到了男人给他的书,大意是:和尚到来,一切听从和尚安排,违者严惩不贷。还给了他一只玉笛,嘱咐他,如若他不服,可吹响玉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