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生只若初见
新月如钩,皎洁的光挥洒在大地上,月下的的村庄,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只有几点微弱的火光从数个茅草屋里透射而出。
某一刻,一间草屋的灯火变得恍惚起来,而后,草叶编制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动作缓慢到有些僵硬的娇投影。
南,光着脚站在地上,借着在微风中摇曳不定的灯火,仔细的打量着木床上熟睡的族长,正是林一鸣见过一面的成熟女,此时她的呼吸很均匀,确定族长没有被惊动后,南才轻轻的拍了拍饱满的胸口,而后,拎起巧的皮靴,捻捻脚的走出草屋。
接着,南悄悄的穿上了皮靴,嘟着嘴想了想,又找来一张弓箭和一个简易的箭囊缚在身后,渐渐的就接近了村子的边缘,她要继续寻找她最心爱的伙伴,跳跳
此时,南注意到,靠近鸡舍的位置,好像有一个轮廓模糊的物体被吊在自己设置的套锁上,谁知道身材娇的南还是个胆大的,以为是偷鸡的野生动物被俘获聊时候,走上前,恰好看见一张如鲜血般刺眼的陌生脸颊倒挂在朦胧的月光下。
臆测与现实出现了极大的反差,在加上那张寂寥的夜幕下,陡然出现的,有些可怖的脸,饶是以南这般经常走夜路的,也是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然后整个村庄都苏醒了过来。
意识很模糊,脑袋的膨胀感越来越明显,林一鸣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呼喊,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当他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数不过来的脚踏着地面,以他视线为圆点,不均匀的分布在一个扇形的区域,其中还有他无比熟悉的豹皮靴子,最主要的是那双在黑夜里如白玉般的腿部泛着朦胧的月光。
接下来,他感觉自己被解救了下来,而后林一鸣的意识就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茅草屋里面,不紧仔细打量起来,草屋确实很简陋,基本上就是用粗细不一的原木用树皮亦或是兽筋一类的绳索固定在一处,房顶和墙壁则是硕大的椰子叶编制而成。
在基地的三年里,他不仅是在磨练意志,强化各种作战技能,与此同时,也在学习各种文化知识,其中就包括三种外语,还触类旁通的了解过许多语种,但是回想起‘南’发出过的几个音节,他确定肯定不是文名世界里的任何语种,真要起来倒是透着一股欧洲某种语言的语气,但又截然不同,真要让林一鸣指出相似的地方,他一时间还真是不上来。
再有就是这个部落从穿着,再到‘南’额头上的类似图腾一般的火焰刺青,更是让林一鸣好奇起来,他要弄清楚他们的语言,然后才会真正了解这个怪异的荒岛。
接着,林一鸣就有了一个令他吃惊的发现,桌子,嗯,也是一个原木树根磨平了横切面,桌子上竟然放着一个油灯,他连忙起身下床,屏蔽掉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来到桌前观察起来,所谓的灯就是一个金属的盘子,通过灯内液体发出的气味,他确定,那所剩不多的液体竟是航空煤油,而已经熄灭的半截灯芯,则是用动物毛发搓制的。
这个透着无数谜团的怪异荒岛,直让林一鸣的脑袋有些短路。类似原始文明的部落,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碉堡,无比简陋的草屋了竟然点着现代航空煤油作燃料的油灯
想着想着,林一鸣就感觉肚子在咕咕叫,不停的抗议着,无奈的甩甩头,将脑子里的一串问号通通丢出去,在房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携带的少量熏鱼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这时,他才记起来,似乎还有一个硬菜藏在裤子的口袋里。
林一鸣摸了摸左侧的口袋,嗯,还在,随后拉开口袋的拉链,探掏出来一个用树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树叶打开后,一个黑乎乎的动物腿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被熏黑聊肉,散发着树木特有焦香,或者是林一鸣很自恋,总是觉得自己的厨艺虽不算顶尖,但也还算过的去,尤其擅长在野外,就地取材,来制作各种稀奇古怪的美味。
可能是太匆忙的缘故,林一鸣发现上的熏兔腿上还有,没有处理干净的毛发,隐约可以看见黑色中的白色很是显眼的样子。
管他呢,饥肠辘辘的林一鸣,迫不及待得撕下一条肉,正要放进嘴里的时候,草叶编制的门就被推开了。
紧接着,一只豹皮靴子踏进房内,娇的身躯随之进入林一鸣的眼帘,嗯,林一鸣不禁停下中的动作,直愣愣的盯着那张白里透着微红色的绝美脸颊,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个似乎叫做‘南’的女孩。
起来,林一鸣今年也才二十五,但是,他很自然的给十七澳‘南’定位成一个女孩,或许他成熟了吧?感觉他自己有些老气横秋的。
此时,南也没想到那个‘猎物’已经清醒了,陡然撞见地上站着的精壮男子,还是楞在当场,端着一碗米粥,发现对方的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羞红了脸,坐立不安起来。
“你好,我江”林一鸣很自然的伸出,作握状,了一半,才想起两人之间根本是语言不通。
南,瞪大着眼,看到那个男人微笑着,嘴里出一串她从未听过的音节,又看到对方伸出。她也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将粥递给了对方,又抬起如葱般的玉指,点零她那极其可爱的嘴。
林一鸣知道这是给自己来送饭,当他看到盛粥的竟是一个铝制的饭盒,还有一个铝制的折叠餐勺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随将熏兔腿递到‘南’的面前。
接下来,就发生了让林一鸣无比愕然的事情,哪知道,南一把抢过前者中的兔腿,仔细看了看其上的白色毛发,又给林一鸣指了指,兔腿腿部位的一处裂痕,然后焦急的蹲下身将双顶在头上,学着某种动物般跳跃了两下,最后站起身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瞬间红了,一串串晶莹的泪滴不断滚落而下。
看到这里,林一鸣极为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嘴里嘟囔着:“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