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废后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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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音落地,炙热的吻便落下来,仿佛要将他烫化。

    薛潮真的克制不住,整颗心揪紧,跳动不已,所谓兵荒马乱,不过如此。

    一整天,他的情绪没有平复下来过。那种强烈的欢喜来得太不真实,他整个人如在云端,甚至还没细细回味,另一个更大的欢喜便又到来。

    这个人像是有无尽的魔力,一举一动都在挑动自己的全部情绪。

    腰断了……断了……萧灵祤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从他穿着便衣拉自己去城郊的那一刻。

    他开窗,认真地我们家,他气喘吁吁跑进来给自己银子,举着脏兮兮的袖子,在鞭炮声中认真地告白……

    周围多余的杂音都不存在,只有他郑重其事的声音震耳欲聋,连带着吵人的鞭炮声也可爱了起来。

    薛潮此刻只想守着他,待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从清,到黄昏,将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待稍微分开一些,萧灵祤下意识往后呼吸新鲜空气,却被强硬地拉过来,继续亲吻。

    许久,薛潮和他额头相抵,哑声道:“哪有人这么能撩的?”

    萧灵祤不服气道:“谁撩了?我在实话。”

    话音刚落,衣带就被粗暴地扯开。

    萧灵祤:“你——”

    薛潮直接拿手捂住他的嘴。

    萧灵祤瞪大眼睛。

    ——救命,薛潮疯了!

    *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上,都有些控制不住,粗暴的亲.变得绵长,温柔缱绻,耳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薛潮的目光无比虔诚,像是在做一件至为神圣的事,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尊贵的人,众人费尽心思琢磨的人,一点点拉下凡尘,露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有的表情。

    “萧灵祤。”听到这三个字,萧灵祤几乎颤了一下。

    “太子殿下。”薛潮几乎是咬他耳垂,气息滚烫。

    萧灵祤反应很大,疯狂偳气,眼眶被激得通红。

    狗薛潮,为何突然煽情?

    *

    衣带散开,衣裳凌乱,却都觉得不够,想要更多,凭着本能触碰肌肤,然后更加控制不住,情动难已。

    萧灵祤血气方刚,直接取出怀里的瓷瓶。

    薛潮自然而然地接过:“谢谢,准备得真充分。”

    萧灵祤:“?”

    薛潮亲.下去,萧灵祤浑身发软,脑子里晕晕乎乎,直到股间一凉,瞬间僵住,浑身绷紧,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还当真知道怎么用!

    薛潮被逗笑,亲了亲他的侧脸:“傻不傻?”

    萧灵祤终于能控制得住僵硬的腿,抬腿踢他。

    想干什么?废后警告。

    *

    远处吹锣鼓的声音慢慢走远,屋外起风了,窗户呼呼吹响,可能还有点冷,屋内两人滚在一处,交换滚烫的体温。

    萧灵祤皱眉,眼眶被激得通红。

    薛潮心疼地亲了亲他唇上的牙印,轻声道:“疼不疼?”

    萧灵祤摇摇头,眸里.漉漉的,眼角发红,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勾人。

    薛潮勿上他微湿的眼角:“疼了就咬我。”

    萧灵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手沿着他侧脸往下,停留在喉结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舍不得。”

    薛潮没忍住,重重往里一顶。

    萧灵祤猛地咬他肩膀。

    *

    陌生又强烈到令人害怕的愉悦一波一波袭来,萧灵祤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叫薛潮的名字。

    他叫一声,薛潮轻轻地应一声,但也只是应着,行为仍然很恶劣,不住在他耳根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勿,终于把人逼得带了哭空。

    目光被撞得涣散,又被亲勿拉回来,聚焦到一点,看到薛潮放大的脸,心跳骤快,每一处的反应都很剧烈,生怕大脑察觉不到自己有多喜欢这个人。

    为什么会有人正好长在自己审美上?萧灵祤发怔般看着他,心跳放大百倍,吵得大脑无暇思考其它,满心都是眼前这个人,仿佛他便是整个世间。

    这人也太好了。

    薛潮亲亲他:“嗯?”

    萧灵祤:“……辣鸡薛潮。”

    “这人也太好了。”薛潮眸里带着笑意,他刚才分明听到了。

    萧灵祤耳垂红得要滴血。

    “别人在欺负你,你却别人好,怎么这么——”薛潮俯身,温柔地亲他的唇,心都要化了,“招人疼啊。”

    萧灵祤僵了僵,感觉到那什么又大了几分。

    薛潮贴心地拉着他的手,往下,萧灵祤脸更烫了,猛地缩回手,却被强.地按住,不让动。

    *

    薛潮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地亲他:“难受么?疼不疼?”

    萧灵祤许久才缓过来,眸里逐渐对焦,薛潮放大的脸清晰地映在瞳孔里。

    “抱歉。”薛潮自责不已,亲了亲他有些干的唇,手轻轻往下,刚才做得有些狠——

    萧灵祤猛地掐他。

    薛潮低笑:“害羞什么?”自己耳根也是红的。

    两人相对耳热了很长时间,空气中只有烛火跳跃的细微声音,时间慢慢地流逝,心跳同频,肌肤贴在一起,似乎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薛潮:“嗓子疼不疼?”

    萧灵祤确认一般“啊”了一声,摇摇头。

    薛潮被逗笑,静静地看着他,光是这样就能看很长时间。

    萧灵祤重复了一遍:“不疼。”

    这什么眼神,太勾人了。平日里或者高冷傲娇,或者懒洋洋地轻笑,或者挑眉凶巴巴,但从来没有这样,带着勾人却不自知的纯稚,有点……乖。

    薛潮光是看着他的脸,又有了反应。他食髓知味,一次远远不够,但实在舍不得。

    薛潮笑道:“我去烧热水。”

    萧灵祤拉住他。

    “还需要什么?”薛潮轻声道。

    萧灵祤看着他,慢慢扯着他衣襟,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边道:“还想要你。”

    本就不曾平息的火气更盛,几欲烧掉他的理智。

    “腰不疼,腿也不疼,薛潮,你——”萧灵祤想着他不尽兴,喉结动了动,声音就那么进入他耳里,尾音尤其勾人,“就一次么?”

    但是薛潮误会他的意思了!

    *

    “不是——”萧灵祤后知后觉,试图解释,但晚了。

    萧灵祤哪知他自控力会这么弱,再后来些什么自己就没印象了,但肯定被逼着了很多不正经的话。

    夜很漫长,有的人憋太久了,一旦找了个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何况这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仿佛穿越过漫长的光阴,那些偷偷暗恋他的漫长光阴,拥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着情话。

    直到萧灵祤缩在他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薛潮亲了亲他,抱着他清洗。

    窗外隐隐发白,萧灵祤在他怀里缩了缩,眼睫毛仍是湿的。

    怀里的人累坏了,呼吸均匀,薛潮却是再也睡不着,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舍不得错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半晌,轻笑,凑近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

    *

    萧灵祤几乎没睡过这么沉,仿佛卸下了一切,无论身体还是大脑,都贪婪地只想休息。

    一夜无梦,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未完全睁眼都能感觉到亮堂堂的。萧灵祤下意识往身旁的热源靠了靠,刚一动,便感觉到无边的酸痛,让人怀疑浑身的骨节是不是真的被拆下来又组装了一遍。

    大脑尤为清醒,充满饱睡带来的欢乐和轻盈。躯体沉重酸痛,与大脑形成鲜明对比。

    “醒了?”薛潮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越来越近,最后轻轻亲了他一下。

    一瞬间,昨晚的所有记忆都被唤醒。

    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灵祤脸腾地变红。

    薛潮抱着他,轻声道:“萧灵祤也太好了吧。”

    ……不要学别人话!萧灵祤几乎要冒烟。

    “萧灵祤怎么这么好?”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黏人得不行。

    没用。萧灵祤拿脚幅度踹踹他,力度忽略不计。

    “哪有人一醒来就这么可爱的?”薛潮被勾得心痒痒,恨不得将他看上几千几万遍,恨不得将他揉到骨头里,一个劲儿轻啄他脸颊。

    萧灵祤本想踹他下去,但一大早便被哄得晕头转向,下不去脚,十分生气,凶巴巴地看着他。

    薛潮笑出声:“这是哪来的绝世大宝贝?”

    萧灵祤耳根红红,有一丢丢受用,但表情还是很凛冽。

    “可爱又不失帅气,英明神武中带着一丝丝优雅从容,怎么会有人能将这些结合得这么完美?”薛潮发自内心觉得他好,哪哪都好,很客观地,原本就好,一直都很好,重重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萧灵祤脚指头动了动,一点儿都不喜欢听好话,也没有看着房梁偷乐,傲娇道:“朕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清起来的慵懒和刻意的凶巴巴,萌音勾得他心痒痒。

    薛潮被萌得心口疼。

    那必然是被朕可爱到了。萧灵祤板着脸,伸出摸摸他的心口:“给你揉揉。”

    薛潮捉住他的手,不让乱碰,心脏是真的受不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萧灵祤有些不好看他,视线乱飞,专心盯房梁,然后看到薛潮凑近的脸。

    萧灵祤按住越来越近的脑袋:“干什么?”

    “甜的。”薛潮将颗糖丸送到他嘴边,哄道。

    萧灵祤顿了顿,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张开嘴。

    薛潮没忍住,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之后喂他吃糖丸:“甜不甜?”

    糖丸很快在嘴里化开,又凉又甜,嗓子变得尤为舒服:“嗯。”

    “饿不饿?”薛潮刮刮他的鼻梁,轻声道,“早上出去买了些东西,鸡汤在炉上煴着,还有白粥。”

    萧灵祤看了会儿精神抖擞的人,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你不用睡觉的?”

    “嗯。”薛潮亲亲他头顶。

    萧灵祤淡淡道:“嗯什么嗯?你看看人家萧灵祤,作息多规律,再看看你。”看来嗓子舒服了很多,一口气能一长串话。

    作息是很规律,虽然现在已经下午了。薛潮毫无判断力地觉得他得极对,温柔地给自己的懒虫顺毛。

    萧灵祤懒洋洋地任由他捏。

    “疼不疼?”薛潮问道。

    萧灵祤生气地点头,尤觉不够,重重点头。

    薛潮给他揉揉腰,低声道:“有的人,真的极有作为一家之主的风度。”

    的必然是朕。萧灵祤严肃脸,宽容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慢慢往下,勾开他的里衣。

    薛潮顿了一下。

    萧灵祤看了眼他的肩膀,耳朵一热,没事人一般快速遮好,抬头发现薛潮正在不怀好意地看自己。

    萧灵祤直视他,根本不带臊的。

    薛潮失笑,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末了摸了摸他圆润整齐的指甲:“这指甲也没多少啊?”

    话音刚落,便荣获恼羞成怒的萧灵祤,和一个指甲印。

    但是威力很大。

    *

    虽然这个人很恶劣,但萧灵祤堂堂一家之主,不能太过暴力,度量很大地摸摸他腹肌。

    薛潮:“好摸么?”

    萧灵祤撇撇嘴,毫不在意:“一点点吧,就那样。”

    萧灵祤高冷道:“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谁还没有几块?”

    “有吗?”薛潮摸了摸。

    萧灵祤看向他:“没有吗?”

    薛潮:“有,粗略地摸了摸,八块。”

    萧灵祤满意地看房梁,懒洋洋地任由他捏,不时发号施令。

    “肩膀。”

    “腹肌,第一块腹肌,然后往下数,数两块,大概就是这儿。”萧灵祤详细地告诉他。

    薛潮憋着笑,认真地配合他:“这儿?”

    “嗯。”

    萧灵祤:“再往下,第八块。”

    薛潮笑得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