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来到封神的第8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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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变得寂静, 敖丙茫然地望了婴儿,又望了望子升,音调加重断断续续道:“子……子升, 你……你!”

    敖丙咬了咬舌头, 总算让话连续起来,“你何时有了孩子?!”

    此言一出, 大殿静到连一根针掉下去也清晰可闻。

    众人:……

    子升向后退, 茫然道:“我这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子受“啧”了声, 眼神微妙地将子升从头到脚量。

    子升头皮发麻,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却像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子升咬了咬嘴唇。

    子受挥了挥手, 召姬昌上前来话。

    姬昌也是懵的,他还未缓过来。

    这孩子明明是上天赐予他的,怎么就成了摄政王的孩子?更何况摄政王才这么大一点,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啊!

    见子受问他话, 他只能硬了硬头皮, 如实道:“此子是臣来往朝歌路上所捡, 当时雷霆阵阵, 数道雷光后, 地上凭空多了个婴孩。臣以为婴孩是伴雷霆所生, 所以臣初捡到他时, 还为他取了雷震子之名。”

    雷、雷震子?!!

    子升:……

    他呆住了, 他清晰记得雷震子是姬昌的第一百个儿子, 只不过是义子, 可为何雷震子长得与他如此相像?

    子受却不以为然, 他再次看向家伙,或许是家伙察觉到局势的变化,竟很有灵气地笑了起来。

    他忽然又觉得家伙顺眼了许多,他本想上手去捏脸,可又顾及到家伙体娇,于是忍住了。

    “雷震子,你倒很会取名,名字也有寓意。雷震子……子……子震雷……”

    子升听懂了他王兄的意思,连忙道:“子震雷并不好听,且有三字。”

    子受想来也是,如此道:“那便叫他子震好了。”

    众人虽不知子震为何会与子升有血脉联系,可既然木已乘舟,也自然不会交于他人。

    姬昌一直等着孩子能重新回到他手中,可他直到等到孩子成了殷商王室也没有等到。

    自孩子被取名为子震,姬昌便知这孩子再也不可能属于西岐。

    血脉一事倒也蹊跷,寻常血亲若是用法器测,即便非父子是兄弟也能有反应。可倘若子升与子震是真父子血亲,按理来,子受应是子震的伯伯,法器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反应。

    若不是子升的血与子受滴到了一个池中,敖丙还以为是子升与子受的血有了反应。

    子升清楚子震非他亲子,他本想让子震认他为兄长,但周围人却提议道:“子震年纪最,子郊都比子震大。若是认了兄长便是抬了辈分,一方面要给早一步给子郊分封,权力一事也不好处理。再者,子震年纪,辈分高了也少了玩伴。”

    最后,子升便将子震收为了义子。子受做主将子震与子郊一起养。

    木匠们的动作很快,第二日子郊又有了一个是原来三倍大的木床。

    子震睡在床的一角,他眼神灵动,总是喜欢笑。

    子郊则很是新奇地趴在被子上。

    空间内,金意识一边抱着哥哥一边向外探去,“哥哥,他长得和我们一样大!”

    哪吒点头,他身上银光一闪一闪,看起来很有兴致,“没错,他是我们的弟弟。”

    弟弟?

    金意识“眼睛”眨了眨,既欢喜又雀跃,“我也有比我还的弟弟了?!”

    子郊兴冲冲且蹑手蹑脚地冲着子震爬了过去。子震看似也喜欢与他一样大的婴儿,于是晃了晃,努力翻过身。

    两个娃娃凑在了一起。

    子郊:“阿巴……阿巴……”

    子震:“阿巴阿巴……阿巴……”

    子郊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子震满眼好奇,他瞧着那只肉手来到了他的面前,而后——

    子郊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子震:?

    他努力使自己不流口水。

    宫人见状,于是在他们的床里放下了许多子升提前准备好的布偶娃娃。

    子郊似懂非懂地揪着娃娃玩,子震尚一些,对身体的控制不如子郊,于是眼含亮光看着子郊玩。

    期间,每过半个时辰,子郊就伸出肉手来捏了捏子震的脸。

    子震眨了眨眼,尚未察觉到不对。他不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他的脸会惨遭多少人“毒手”。

    白狐见子震来了以后,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了一个崭新的奶瓶。

    从那日起,它就得一次哄两个孩子了。

    它边给子郊喂奶,边瞧着这个与子升时相似的奶娃娃,于是它忍不住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戳了戳子震的脸。

    子震:……

    ——

    一商人拖着重重的车擦着额头的汗向远方看去,天边似乎有一颗星辰在闪烁。

    快到了!他已经看到灯台了!相信不日他便会抵达朝歌。

    疲惫令他直不起腰,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路边算休息片刻。

    他只是一个平民,父亲有一手做首饰的好手艺。他是家中独子,父亲将这门手艺在临去之前传给了他。

    前两年大旱,家中颗粒无收,再加上妻子生病,他不得不出去借粮,因而欠下了许多债。

    不过这两年收成好,家中也能缓上一缓。

    后来他听人朝歌这一两年变得富有,城中也制定了许多规定,外来商人可以好好做生意。

    他寻思自己有一门好手艺,为了尽快还债于是他收拾行李,走了近一个月终于来到了朝歌附近。

    拉货太久,他满头大汗,于是他从行李中取出一张硬纸折了折对自己扇了起来。

    忽然,他余光似乎看到了一块颜色奇怪的石头。

    商人家中是做首饰生意的,他对这些奇怪的东西向来敏感。

    他放下手中硬纸走了过去将石头捡起。

    石头沉甸甸的,手感也不太一样。

    他试着悄悄舔了舔,而后眉头不由皱起,连忙唾了出来。

    味道怎么这般?

    他思索片刻,随后将石头装到行囊中。

    这石头虽不太像是能做首饰的样子,但也无妨。

    待他先去朝歌。那里的人见多识广,指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商人休息好了,重新拉上行李上路。

    夕阳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