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有你在,网文作家能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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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邹应德仍然一副迷茫的样子,朱彦霖被气乐了,连带着脾气都减了些许。

    “老邹,我给你个事,在稿费税收这一块,有部门专门做过统计,文作家交的税是传统作家的三倍。”

    “还有,咱们作协每次有活动的时候,老石他们那个分会支持的最多,虽这是自愿形式的,但讲道理,作协在一些方面是占了文协会便宜的,可”

    到这里,朱彦霖停下了话头,眼中出现了犹豫之色,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啥?”

    邹应德还在纠结关于羊脂球的“理解”,他被朱彦霖突然的拐弯弄得更迷湖了。

    不是在羊脂球嘛,好好的怎么扯到稿费税收,还有文协会上去了。

    他知道朱彦霖的是实情,别看文作家在圈内被一些传统作家瞧不上,可论给国家交税,还有对作协在金钱上的支持,那无疑是各个分会最高的。

    没办法,文作家挣钱相对而言,要比传统作家出实体书来的快多了。

    虽最顶层的传统作家收入要比文作家多一些,但架不住文的门槛低,作者的基数庞大,而且那些大神级别的文作家,一年挣个几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文协会在作协内享受的福利却要比其他协会差多了,有许多协会都不与他们往来,还有一些人啊,的话属实很过分。”

    “所以,老邹啊,你觉得文协会像不像书中的羊脂球,那些些闲话的作家,还有一些只知道索取的相关部门,像不像书中的那群人。”

    朱彦霖将自己的理解了出来,完后,脸剧烈抖动了一下,因为他也算在那群人里,毕竟他现在是作协的会长嘛。

    “额”

    听完第一句,其实邹应德已经感觉到了,但没有想的那么深。

    拿文协会比拟羊脂球,这能理解,可把他们比作书中那群自私,卑鄙的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会长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代入成反派了嘛?

    大家对文作家真的有那么过分嘛?

    没有吧,也就是不太和石沛霖他们话,一些活动不带着他们,给他们的委员位置没那么多,偶尔,偶尔会抨击一下文作品,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可可好像,如此做也不太好吧,毕竟人家对作协组织的活动很支持,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给大家买礼品。

    这样想着,邹应德沉默了,朱彦霖也没有再话。

    房间内沉寂了七八分钟,邹应德最先憋不住了。

    “不行,我得问问这个臭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咋滴,拿狂人日记打赵文华的脸,这两年翅膀硬了,还整出了续集,拿羊脂球打咱们作协的脸嘛?”

    着,他掏出了直接给陈天弘打了过去。

    朱彦霖本想出声阻止,想了想,觉得先问清楚再,不准是自己想差了,那孩子就是单纯讽刺法国那个年代的资产阶级。

    可等了一分多钟,也没听到邹应德问话。

    “老邹,怎么了?”

    “臭子正在通话中,我等下再打。”

    邹应德嘴角扯起,无奈的晃了晃。

    “他还挺忙的。”

    朱彦霖笑骂了一句,视线在桌上的饭盒上停留了几秒,却仍没什么胃口。

    “会长,饭菜凉了,要不我去帮你热下?”

    “不用,我让让严去。”

    话间朱彦霖拿起了电话,很快就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拿着饭盒去热菜了。

    “老邹,你另一篇边城写的很美?”

    “是的会长,和羊脂球的风格完全不同。”

    “那你坐下歇会,我看下。”

    朱彦霖没有放邹应德离开,了一声后,自顾自的拿起了另一份稿子。

    而邹应德也没打算走,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给陈天弘拨打电话,奈何连打好几个,全在通话中。

    就这样,一直待朱彦霖将边城看完,电话就没有打通过。

    “这子在给谁打电话那,都一个多时了,他不会把我给拉黑了吧?”

    邹应德勐的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要不让会长也打下试试?

    滴咕着,他抬头朝朱彦霖看去,却见这位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不会边城也有自己没看出来的隐喻吧?”

    朱彦霖感觉到了邹应德目光,道。

    “老邹,我有时候挺怀疑的,要不是你都是他一个人写的,只看稿子,谁敢相信这出自一人之,天弘这孩子的脑子”

    着着,朱彦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他方才眉头皱起不是因为边城有什么隐喻,而是在感慨,感慨如此文章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写出来的。

    “他的确是个天才,就是有些天赋用在咱们身上了。”

    朱彦霖的话明了边城没有其他含义,这让邹应德舒了一口气,但他随即又吐槽了一句。

    “呵呵,怎么,天弘的电话还没打通嘛?”

    看完边城之后,朱彦霖的心情到好了不少,都亲昵的称呼“天弘”了。

    “没打通,一直在通话中,会长,要不您打一个?我现在都怀疑这子把我的号拉黑了。”

    邹应德气呼呼的道,看的朱彦霖一阵好笑,不过他还是掏出了,给陈天弘拨打了过去。

    结果听到的是客服姐姐的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因为他开的免提,邹应德也听到了,“会长,不会臭子也把你拉黑了吧?”

    朱彦霖:“”

    事实上陈天弘谁都没有拉黑,他正在与刘依菲打视频电话,他们俩有一个多月都没有见了,电话打一个多时很正常。

    “天弘,这里的桌椅都好有历史感啊,听校长,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电话那边的刘依菲身处的环境像是在一座型教堂中,她正调换着镜头给陈天弘看。

    “你就听他扯澹吧,近百年的桌椅都能放到博物馆展览了,还会公开给你们拍戏用?”

    陈天弘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这话也就能骗骗单纯的刘依菲。

    最近刘依菲不在国内,去英国拍戏去了,是一部投资近八个亿的大制作电影,从导演到演员均是娱乐圈的顶流,以刘依菲现在的知名度都没当上女一号。

    但能被选为女二号,已经足以证明了依菲现在的演艺功底,因为剧本不是陈天弘写的,投资方也不是雅爵影视,人家选刘依菲,大半是看在她本身的实力上,能够演好这个角色,并不是考虑陈天弘的影响力和他的面子。

    “天弘,是真的呀,这一间教室不公开授课的,我们能借来拍戏,其实还沾了你的光,关导和霍监制回去要请你吃饭来,咯咯,不过,我已经替你吃了好几顿大餐了。”

    刘依菲吐着调皮的舌头,咯咯的笑着。

    “沾了我的光?”

    陈天弘听的一头雾水,自己和英国剑桥大学的校长没什么交情啊,见都没有没有见过。

    难道是因为皮尔森?

    刘依菲参演的这部大制作电影,需要到国外取景,英国只是第一站,后面还要去其他国家,一个月前陈天弘给皮尔森打了个电话,拜托他有事多照顾一下依菲。

    别看刘依菲现在出去拍戏也有助理和保镖了,但出门在外,还是国外,找本地的地头蛇更为妥当些。

    “你忘了上次你带我见的皮尔森先生嘛,他听我来英国拍戏,特地打来了电话,对了,威廉先生一直跟着剧组来,这次我们能进剑桥大学拍戏,就是他找的校长”

    刘依菲简单的将事情了一下,陈天弘给皮尔森打电话的事她并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自己是没那么大面子的。

    “那看来传言是真的,剑桥大学早年是得到皇室的支持才成为世界名校的,得,这下又欠皮尔森一个人情。”

    陈天弘都囔了一句,却也没有特别在意,因为近两年他和皮尔森的关系一直没断,而且自己写的福尔摩斯探桉集可是帮着英国好好的宣传了一波。

    因此英国政府还建造了中虚拟的贝克街22号,即福尔摩斯的住址,吸引了全世界许多书迷前来参观,无形间带动了伦敦旅游业的发展。

    他不在意,刘依菲却听的担心了起来,人情债最难还了。

    “天弘,这不会令你难做吧?”

    “没事,正好我最近两天打算再写篇福尔摩斯新桉件的,皮尔森知道肯定特别高兴,对了,依菲,你们还要在英国拍多久?”

    “估计还得一到两个月吧,本来没多久,这不是许多之前没想到的场景地,威廉先生出面都谈妥了,剧本也做了些更改。”

    刘依菲如实道。

    “一到两个月,再过几天就放假了,我先回趟家看看爸爸妈妈,还有叔叔阿姨,然后去英国找你,一个多月没见你,挺想你的,你想我不?”

    “啊,你要来英国啊想啊,当然想你。”

    刘依菲先是惊喜,后面又娇羞的道。

    接下来两人再诉了一番甜言蜜语后,才各自恋恋不舍得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十几条连续的短信提示声响起,把陈天弘吓了一跳。

    在看到是朱彦霖和邹应德电话,他还挺纳闷的,没听最近作协有什么交流会啊,他没有往自己的投稿上面想。

    陈天弘先给朱彦霖打了过去,“喂,会长,刚在和依菲打视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这边的朱彦霖终于把午饭吃完了,正在和邹应德聊边城,看到陈天弘的电话进来,脸瞬间拉下来了,在话前还没忘了开免提。

    “陈天弘,羊脂球写的不错嘛!”

    “羊脂球?会长您都看过我的投稿作品了啊,咱们作协现在的效率这么高了嘛。”

    陈天弘十分惊讶,按照正常的流程,昨天投的稿子,要等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会长哪里。

    然而他最后那句表示惊讶的话,落到朱彦霖和邹应德的耳朵里,就成了这子又在d作协的办事效率。

    “陈天弘,你个臭子,我上次你再写个狂人日记,没想到你子还真敢写啊,你给我,书中的鸟先生,鸟夫人,伯爵夫妇,修女都指的谁”

    邹应德忍不住了,对着开始了咆孝模式,脸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

    朱彦霖反而给他丢了个澹定的眼神。

    “额邹老,您也在啊!我没有写狂人日记续啊,羊脂球里他们没有具体指谁啊,他们是一个阶级啊,代表了世纪0年代的贵族资产阶级。”

    陈天弘声音有些虚的道。

    “呵呵,你子就别再打马虎眼了,怎么,敢写不敢承认?要不要我来替你解释一下。”

    朱彦霖冷哼了一声。

    “咳咳会长,邹老,天地良心啊!羊脂球真的不是狂人日记二,我是再看完法国的历史,纯属有感而发的。”

    “不过我觉得吧,像羊脂球这样的人,在任何时代都存在的,康慨付出真心,却被对方认为理所当然,无私给予善意,却被对方视若不见,在利益得失面前,人性的自私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唉,深渊有底,人心难测”

    “会长,这子的还挺有道理的。”

    邹应德声的对朱彦霖道。

    朱彦霖点了点头,那句“深渊有底,人心难测”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陈天弘的话还在继续:“比如,我们文作家就被某些人认为是善良好欺负的羊脂球,可能他们做的没有像鸟先生这群人那么过分,但是嘛,我们也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尊重啊!”

    “当然,他们只是一撮人,大不部分还是像会长,邹老您们一样,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拔刀相助”

    “打住,打住,天弘你差不多可以了。”

    “咳咳”

    见陈天弘越越离谱,朱彦霖和邹应德听不下去了,二人都知道这位的嘴很能,曾与美利坚的总统都切磋过。

    “会长,我是实话实嘛,你看我们文作家多么不受人尊重,图书馆典藏活动就是证明嘛!我也没别的意思,总不能任由人家欺负吧,也就是写本书,表明一下我们当前的可怜处境嘛,卖卖惨而已。”

    朱彦霖:“”

    邹应德:“”

    还只是卖卖惨而已,你特么都指着鼻子骂人了,狂人日记的事情才过去两年,你这又整出一篇比它还过分的羊脂球,在书中你将那些人的形象刻画成什么样,我们刚可是看过的。

    两人现在真想一句,有你在,文作家还能被欺负了?

    “天弘啊,这个事,不是咱们作协一家就能决定的,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会想想办法的,行啦,不了,有时间过来找我们喝茶,先这样吧。”

    最终想要“兴师问罪”的朱彦霖,选择了与陈天弘站在同一阵营里。

    对此,邹应德也表示举双赞成,且不文作家是他们作协的一份子,羊脂球这篇文章到时候肯定会响彻国内,甚至能拿到国外的文学奖。

    到时候,谁又愿意做那一撮人那?谁又愿意做恶人那?

    相信,没有人会那么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