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
两人在梅花树下,相拥了一会儿,随着天空中的一声巨响,一朵烟花在头顶炸开,两人一齐仰头。
烟花炸开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宋姮并不是头一次看烟花,可从前看烟花的心情与这次截然不同,这次,她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起看,她喃喃道:“哥哥,烟花好美啊。”
宋嘉言轻轻的“嗯”了一声,低头时,瞧见她一双明媚的眼睛里倒映着绚烂的烟火,她的嘴唇微微翘起,脸上露出幸福甜蜜之色。
他情难自禁,俯身含住了她娇嫩的红唇。
一个太监匆匆走到戏台子前的坐席上,在宋星河耳边低语了两句,宋星河皱了皱眉,从坐席上起身离开。
宋星河快步行到御花园,远远便看到花园中,一棵花开的极为茂盛的梅花树下,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拥吻,起初他还没看清到底是谁。
待他走近了,天上忽然炸开一个烟花,烟花盛开后又迅速湮灭,然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看清楚了两人的脸。
宋星河神色一僵,浑身都想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两人,冰冷锐利的眸光仿佛要将二人给射穿了。
烟火炸开的声音干扰了他的听觉,起先宋嘉言并未察觉宋星河的到来,直到他感觉到一道逼人的视线射过来,他才松开宋姮的嘴唇,偏头看过去。
他看到宋星河的身影在焰火忽明忽灭,不知为何,宋嘉言看到他,心里忽然松快了几分。
被发现了也好,省的他再花心思去琢磨,怎样让宋星河知道这件事情。
宋姮顺着宋嘉言的眸光看过去,骤然发现宋星河就站在前方,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宋姮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爹爹!”
她猛地松开搂住宋嘉言腰身的手,往后退开两步。
宋嘉言见宋姮这般心虚,秀长的眉毛紧紧拧住,他就这般见不得人么?
宋姮将宋星河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她,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她朝宋星河走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什么。
良久,她听到宋星河冰冷愤怒的声音:“姮儿,告诉爹爹,是不是那混账逼迫你的?”
宋姮抬起头来,看着宋星河满眼都是愧疚,她紧紧握拳,指甲掐入肉中传来的刺痛让她清醒,她可以是宋嘉言逼迫她的,可她不愿意宋嘉言受冤,她摇头道:“爹爹,哥哥他没有逼迫我,我是自愿的。”
宋星河被她气得肝疼,他身形晃了晃,强压着火气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姮觉得难以启齿,她垂下眸子,艰涩的道:“是……从月城开始的。”
原来她瞒了自己这么久!连最心爱的女儿也背叛了自己,宋星河心痛极了,想到之前在赭山上,两人嘴上的乳渍,原来当时他并没有误会二人的关系,他怒道:“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为父白养你了!”
完,抬手就想给宋姮一个巴掌。
宋姮鼻尖发酸,她仰起头,眼中已有泪水,她道:“爹爹,你就吧,是女儿对不起你。”
宋嘉言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将宋姮拉到身后,他护着她,与宋星河对峙,他道:“丞相要便本王,是本王的错。”
宋星河虽愤怒,可他是舍不得女儿的,所以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但面对宋嘉言他可没有这种仁慈,他咬牙切齿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如今是王爷,我就不敢你了么。”
完,他抬手猛地朝宋嘉言脸上扇了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过之后,宋姮顿时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被的宋嘉言,惊呼道:“爹爹……别……他可是楚王!”
宋星河正在气头上,眉毛都竖起来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另一个耳光又要扇过去,被宋嘉言扣住手腕。
宋嘉言眉眼间聚着阴霾,语气冰冷道:“刚才那个耳光,本王是替姮儿挨的,你还想本王,本王可不欠你的。”
完,他将宋星河一把甩开。
宋星河往后踉跄了两步,宋姮急忙从宋嘉言身后出来,走上前去扶他,宋星河一把甩开她的手,瞪了宋嘉言一眼,却触到年轻男人令人遍体生寒的目光时,心中一凛。
这些年,他从未关切过宋嘉言,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人。
当年他辜负了赵露璃,如今他的报应来了,赵露璃不仅跟别的男人生了儿子,她的儿子还染指了自己最钟爱的女儿。
宋星河心里道了声:“冤孽。”满眼失望,转身便大步离去。
“爹爹……!”
宋姮想要追上去,被宋嘉言拉住,宋嘉言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皱眉道:“别追了。”
宋姮回过头来,眼眶发红的看着宋嘉言,她见宋嘉言嘴角渗出点血,抬手心疼的抚上他的脸道:“疼不疼?”
宋嘉言见她如此心疼自己,觉得这个巴掌挨的值得,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脸上,薄唇勾了勾道:“哥哥不疼。”
宋姮有些懊恼,又有些忧愁,泪水在眼眶里转,她咬着唇道:“哥哥,如今我们被爹爹知道了,爹爹那么生气,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脑海里闪过宋星河失望的眼神,她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孝。
宋嘉言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不怕,明日我便上门去提亲。”
宋姮道:“可爹爹不会答应的。”她之前跟宋嘉言在一起,最怕的就是被宋星河发现,如今这件事情终于发生了,以宋星河对宋嘉言的憎恶,他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宋嘉言没话,心里却在想,不管宋星河愿不愿意,他都会让他答应。
哪怕豁出性命。
待宋姮回到宴席上,宋星河已经离开了,许氏还在等她,见宋姮出现了,许氏便上前跟她话,许氏道:“姮姐儿,你可总算来了,这戏都看完了,咱们回去吧。”
宋姮收敛了神色,问了句:“爹爹呢?”
许氏道:“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爹爹刚才似乎不大高兴,一个人先走了,留下妾身在这儿等你。”
再抬头时,她看到宋姮眼眶发红,显然是哭过了,许氏皱眉道:“姮姐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宋姮看了她一眼,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咱们先回去再。”
到了马车上,宋姮才将御花园发生之事告诉许氏。
许氏皱着眉头,叹气道:“这下好了,你爹爹怕是真生气了。”
完,她抬起头来看着宋姮,宋姮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也是看着宋姮长大的,这么多年同在一个府里多少有些情分,何况她还帮了宋婉。
许氏道:“姮姐儿,你放心,妾身会帮着劝老爷,老爷那么疼爱你,他断然是舍不得让你难受的。”
宋姮咬了咬唇,之前的事情或许能,可这件事情她真的没有把握。
回到府上,已经夜深了,宋姮原本想去玄清阁给宋星河赔罪,许氏劝她,天色已晚,不定老爷已经歇下了,还是明日在来为好。
宋姮便只得作罢。
这一夜宋姮睡得不甚安稳,到了次日,宋姮清早起床便去了玄清阁,玄清阁的门紧闭,常敏站在门口,宋姮想要给爹爹请安,常敏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四姑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老爷不想见你。”
宋姮却不肯走,她道:“我知道爹爹不想见我,我愿意等。”
完,她转身走了几步,屈膝在中庭跪下来。
常敏见宋姮跪在瑟瑟寒风里,虽然身上穿着斗篷,但四姑娘身子娇弱,上次在赭山受了点风寒都病了好长一段时间,若是在这里跪久了,又冻坏了身子,老爷一定会难过,想了想,常敏转身入内。
宋星河在书案后习字,见他进来,目光一沉道:“你进来做什么?”
常敏道:“老爷,四姑娘在外头已跪了许久,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冻坏身子,老爷不如见见她吧。”
宋星河冷哼一声道:“你不必替她情,本相不见她。”
常敏只得从里头出来,他关上门转身走到宋姮面前道:“四姑娘,你还是回去吧,老爷正在气头上,他是不会见你的。”
宋姮倔强的道:“爹爹一日不肯见我,那我便跪一日,直到爹爹愿意见我为止。”
常敏见这父女二人,不是亲生父女,但这性格却像极了亲生父女,常敏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到门口去守着。
尽管冬日的裙裤都比较厚,然而宋姮肌肤娇嫩,跪在地上还是感觉青砖硌着膝盖一阵疼,冷风仍旧从衣领子里钻进来,让她浑身发凉。
她没有动,她只想等宋星河出来,请求他的原谅,如果他不想原谅她,将她一顿,骂一顿都好,甚至将她赶走也无所谓,她不想爹爹不理她。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门依然紧紧的关着,宋星河没有出来,宋姮双腿都冻僵了,膝盖处传开一阵阵钻心的痛,她身子轻轻的颤抖,却仍然没有起身。
此时,宋嘉言已经到了宋府门口,他想要进来,被门口的厮给拦住,厮们苦着脸求他道:“楚王殿下,您就别为难的了,的只是奉命行事,若是的们放您进去,老爷便会将我等赶出宋府。”
宋嘉言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挥出一掌,将门口的厮全部翻在地上,有些直接晕过去了,他一甩长袖,直接进去。
当他看到跪在玄清阁门口的宋姮时,心都颤了颤,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她跪了多久了,宋星河这个老东西可真狠心,竟然一点都不怜惜她。
宋嘉言心疼的不行,他沉着脸大步走上前,走到宋姮身侧,弯身握住她的手:“姮儿,别跪了,跟哥哥走。”
作者有话要:
爹爹终于知道了,他虽然有点生气,不过也不会气很久,毕竟他很疼爱女儿
宝宝们,再吼一声,待开古言求个预收《二嫁皇叔后我成了皇后》
姜浓为秦国公幺女,一张樱桃口,绝色天成,夭桃秾李,被誉为靖国明珠。
待她三岁时,天家聘她为太子妃,只等她及笄后嫁入东宫。
十六岁她洞房花烛夜。
她没等来太子,却等来满身血腥的煊王宗烈,那人掀起她的红盖头,姜浓一惊,“怎么是你?”
男人嘴唇挑起冷笑,捏住她的下巴:“本王七日内连下十城,便是为了赶在你的洞房花烛夜回来,亲手替你掀盖头。”
姜浓胆战心惊:“皇叔……”
男人冷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饱满娇艳的樱桃口,粗暴断:“别叫皇叔,本王要做你的夫君。”
这一夜,大红嫁衣化为碎布,她终究没逃离他的魔掌。
新帝登基,后宫无妃。
外人只当新帝无心女色,只有宫中人知晓,有一绝色女子被囚于凤引宫内。
新帝对她宠爱无度,将那女子惯得骄纵任性。
那日她嘴一张,将樱桃核吐在新帝崭新的龙袍上。
新帝却不以为忤,搂她在怀笑道:“浓浓吃的樱桃味道可好,让朕来尝尝。”
罢,含住那比樱桃还就娇艳的樱桃口。
松开后,天子的嘴被咬破了皮,却笑出声:“真甜。”
半年后,朝臣再次提出选妃之事,新帝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与此同时,秦国公多了一个养女,新帝下旨聘为皇后。
帝后洞房花烛夜时,皇后从芙蓉帐中探出潮.红的脸,倾国倾城之色与前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