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 父母撞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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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 沈晏临醒来时便看见谢瑜然,离得极近,低着脑袋在瞧什么东西, 眼神中似乎带着量。

    这种一睁眼瞧见女朋友的日子真不错。

    他笑了笑,正想伸手摸摸她脑袋时, 发现手被扯住了。

    沈晏临偏头望过去, 手腕处绑着眼熟的浴袍系带,和床头紧紧的捆在一起。

    “醒啦?”谢瑜然确定绑紧后, 重新坐起来,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喜欢我送你的回礼吗?”

    沈晏临扯扯系带,嗓音带着点沙哑:“快松开。”

    “嗯,看来挺喜欢的。”她满意的点点头, 起身站在床边,慢吞吞地脱掉身上的薄外套。

    沈晏临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想到一些庸俗狗血的不良情节。

    难道是准备色.诱折磨他?

    他呼吸微窒, 喉间滚了滚, 再次扯系带,虽然挺难的, 但不是完全解不开,当即满怀期待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然后瞧见谢瑜然转身去到衣柜那边。

    难道还准备了情趣衣服?什么时候买的啊, 他天天在家都不知道。

    沈晏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直到谢瑜然拿出套正式的短袖西装, 他的神情微僵, 问道:“你要干嘛?”

    “出去谈商务啊。”谢瑜然语气自然:“不然呢?”

    “......”

    所以只是想把他给绑着,什么事都不做?

    “那我呢?”沈晏临不可置信的追问:“你就留我一个人?”

    谢瑜然莫名其妙:“你不是你不去吗?”

    沈晏临咬牙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上次绑完双手后,可是好好的服侍了她。

    谢瑜然终于瞧出他的想法, 拖长音哦了一声:“你在想那个啊。”

    沈晏临默不作声,一点点的往上面挪,找个舒服的角度靠在床头,悄悄地单手解系带。

    “行,你等着啊。”谢瑜然从柜子里找出先前吃饭的桌子,架起摆在床上,又拿过笔记本电脑。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绑了手还想让他帮忙看方案吧?

    沈晏临唰的往下滑,试图装死。

    谢瑜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调出APP里存着的视频,全屏播放。

    沈晏临看见.avi和略微眼熟的片头,音量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你电脑里为什么会有这种片子?”

    “你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种片子?”谢瑜然的声音比他更大,猛地拍床:“好啊,枉我认识你二十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

    还能这样反将一军?

    沈晏临面不改色道:“是齐晗知看的时候,我随便瞥了一眼。”

    谢瑜然冷呵,将进度条往后拉了点:“行,那今天我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把剩下的看完。”

    她又轻哼,拿起西装外套和包包,转身离开房间,“嘭”的声关门。

    沈晏临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时,眼前是激烈的画面,耳畔是低低吟吟的喘声,身体燥热难耐,他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

    余鹤提前十五分钟到达约定的餐厅。

    没过多久谢瑜然就到了,看见她是一个人来赴约,余鹤下意识朝身后望,没有见到尾巴,微微惊讶了下。

    谢瑜然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由有些无语。

    这个不怎么美妙的误会真是太毁她的形象了,她甚至怀疑就算现在自己在朋友圈公开恋情,都有不少人觉得是男宠晋位份了。

    “余总监。”谢瑜然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弯唇笑笑。

    “谢总。”余鹤递过去菜单,“谢总来点餐吧。”

    谢瑜然也不客气,点完三菜一汤后进入正题:“余总监......不对,叫错称呼了,现在应该叫余总,恭喜啊。”

    宋助理,余鹤前不久升职了,现在是水泉公司设计部的一把手。

    “谢谢。”余鹤笑着道:“听谢总最近也有好事。”

    谢瑜然故作疑惑的歪了点脑袋,反问回去:“我最近的好事很多,不知道余总指的是哪一件?”

    余鹤神情有些无奈,低声提醒:“新森项目。”

    谢瑜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新森啊,嗯,是挺好的。”

    余鹤突然觉得很好笑,她好像是今年毕业回来才接手的俞达集团吧,当CEO不超过一年,怎么防范心这么重。

    “新森项目是找我们水泉做的,突然换了甲方我才知道。”余鹤解释。

    谢瑜然点点头,接过话:“看来余总挺关注江城的动态,不知有没有听过俞达蔚蓝府和江津公馆项目。”

    “抱歉,没有听过。”余鹤压根不接茬,转言道:“不过我倒是听过俞达的水天境和空璟项目。”

    水天境和空璟都是俞达总部的项目,言外之意是他看不上俞达分公司。

    俞达总部和分部发展确实不够均衡,不像景顺集团,成立后两边共同发展,江城总部根深蒂固,分部早年也赶上好时机。

    这也是水泉为什么最开始会选择新森项目,哪怕临时换主导权公司,与它对接的仍然是景顺。

    谢瑜然闻言笑了声:“水天境是有家公司和谢家为我牵的线,空璟项目彦弘集团投资了,余总听过很正常。起来水泉给我表姐表姐夫和堂叔家做的项目确实不错,但给天行集团做的嘛......”

    她后面的话没讲完,懂得都懂。

    就你们这飘忽不定的水平还敢跟我挑三拣四?

    余鹤扯扯嘴角,从这话里听出很明显的威胁意味。

    什么我表姐表姐夫堂叔,意思是他再敢唧唧歪歪,就喊亲戚们一起抵制水泉公司吗?

    余鹤很早便查过谢瑜然的背景资料,她家占据地产圈的半壁江山绝不为过,在拍卖晚会上主动搭话也是因为这个。

    地产设计做到水泉这种程度,自然是百家公司求,不过地产圈的公主,他确实惹不起。

    “设计是多样化的,谢总有偏爱很正常。”余鹤中规中矩讲了这么一句,毕竟面对外人,不能随意拉踩公司其他设计师。

    而后他接着道:“天行集团项目不是我团队做的,但盛塘项目是我亲自完成的。”

    谢瑜然听到这句话,不悦的蹙起眉。

    查背景资料,经历照片都可以,圈内都这样做,但连她的家庭住址都查出来,未免有点过分。

    见她神情不满,似乎是误会了,余鹤急忙道:“是上次宴会沈先生告诉我的。”

    谢瑜然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阿临告诉他住址干嘛?

    余鹤抿了抿唇,如果他没有看错,沈晏临当时的意思是——我就住在阿然家,天天都在伺候她,不信你上门来瞧瞧啊。

    这样有病的人都能在景顺CEO的位置上稳坐三年,不禁让他怀疑自己上也可以。

    谢瑜然不再多想,反正沈晏临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奇怪,她及时把话题转回来:“所以余总想谈的只有水天境和空璟?”

    余鹤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决定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俞达分公司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我很担心。”

    谢瑜然抿紧红唇,手指摩挲着茶杯。

    当前房市资金缩紧,很多房地产开发集团都陷入到资金困境中,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俞达集团前些年一直发展平稳,净利率不高不低,在市场上也是不争不抢,但她接任CEO后就改变了战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分公司不如总公司,不确定因素更多,比如资金和成本的管控问题。

    余鹤见她沉默,又道:“而且我听,俞达分公司的方经理和景顺现任沈总来往密切。”

    “因为新森项目是他们签的。”

    “我听到的不止于此。”余鹤语气别有深意:“似乎有不少公司都对方经理有兴趣。”

    谢瑜然不假思索:“当然啊,方经理有能力。”

    话语里的信任十分明显,余鹤适可而止,不再多言。

    合作没有谈拢,他们吃完饭就准备各回各家。

    余鹤思量过后,决定为了保命还是不送谢瑜然了,反正她也是开车来的。

    谢瑜然道了再见后坐上车,在回公司处理工作和回家解救沈晏临之间纠结半晌,最后开车到他喜欢的餐厅买了饭菜,拎着袋子回到家里。

    在进房间前她做好心里预设,脑补出一个痛苦虚弱,在床上苦苦挣扎的沈晏临。

    暗笑后推开卧室门,床上空荡荡的,系带已经被解开扔在床头,桌子和笔记本电脑倒是仍然在原位,只不过电脑被合上了。

    “阿临?”她唤道,走进后听见浴室里面有水声。

    嗯,看来实属是憋狠了。

    谢瑜然想到前几天晚上受过的罪,解气的爽了。

    “我给你买了午餐,你洗完澡快出来吃。”

    她扬声道完,把饭菜放桌上,转身就想跑,到门口时手臂忽然被拽住,整个人被拖进去,倒在软软的床里。

    谢瑜然撩眼望过去,沈晏临随意的套着件短袖,下面只穿了条短裤,脸颊和耳朵都是红红的,臭着张脸低头看着她。

    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她憋住笑出声的冲动,弯起眉眼,笑盈盈的指指桌子上面的饭菜:“饿了吧?我特意给你买的补充体力和精力的菜哦!”

    沈晏临从抽屉第一层拿出条黑布,面无表情道:“我吃过午饭了,现在想吃饭后甜点。”

    谢瑜然立马叫唤:“我不行,我怕黑!蒙着眼睛也怕!”

    叫完后又道:“我们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吧。”

    “行。”沈晏临把黑布塞她手里,“那你单方面伤害我。”

    “......”

    谢瑜然无语的望着他,正在思考如何顺利溜走时,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卧室里静下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有讲话声。

    她反应极快的拉着沈晏临倒在床上,慌忙的把桌子和电脑饭菜收起来。

    “可能是我爸妈回来,你千万别出声!”谢瑜然叮嘱着,扯过被褥,试图把他蒙在里面。

    见沈晏临不以为然的表情,又凶巴巴道:“如果让我爸妈知道你在我床上,你就等着做一辈子男宠吧。”

    沈晏临略微颔首,十分听话的不吭声,谢瑜然呼了口气。

    “阿然现在应该在公司。”

    “可是她房间有叫声,进去看看吧。”

    被褥完全盖上,她正想站起来,手腕被一股力道拉住,转眼间,房间门开了。

    谢父谢母站在门口,看见自家女儿把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手里捏着黑布,床头边还有两条系带,场面极其凌乱。

    他们当场愣住,片刻后,谢母艰难的开口:“阿然你......”

    是不是玩的太野了?

    也不知道是谁能让向来懂事矜持的女儿白天不上班,在家沉迷男色。

    谢母正好奇着,沈晏临扯下被褥,探出脑袋,神色淡定的跟他们招呼:“伯母,伯父,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