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 我不吃醋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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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瑜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洗漱过后着哈欠出卧室门,瞧见楼下坐着一排人。

    “你们怎么来了。”她迷迷糊糊仍然不忘用心配合演出,揉着眼睛下楼梯, 一个没注意踉跄了下,连忙握住扶手稳住身形。

    沈晏临见状起身过去想牵着她, 谢瑜然迷惑的望他一眼, 随即想到可能是在配合“服侍”工作,把手搭上去。

    闺蜜们眼睛瞪的像铜铃, 互相碎碎私语。

    “我的妈啊我的妈啊,看见没有。”

    “看见了, 腿软的都要走不动路了!”

    “阿然这个口是心非的狗女人。”

    “真爱吧,这肯定是真爱。”

    “姐妹们,我又相信爱情了!”

    洛栖迟:......姐妹们倒是不如此吧。

    沈晏临的衬衫纽扣已经严严实实的扣紧, 衣服和头发整洁干净,神情十分正经。

    “你刚刚都了什么?”谢瑜然声耳语。

    他老实的回答:“你暂时出不来,还在睡。”

    “没讲别的吧?”

    “没有。”

    谢瑜然放心了, 挽着沈晏临的手臂, 如同大佬做派般走过来,在闺蜜们的注视下坐到中间。

    她率先解释:“我前段时间跟我爸妈去北欧玩了, 时差没有倒回来。”

    闺蜜们齐齐点头:“明白明白。”

    嗯,明白就行。

    “今天到的这么齐啊。”谢瑜然笑着问:“来干嘛的?”

    闺蜜扯扯唇角, 尽力表演着:“来看看你啊, 你这日子过得挺不错?”

    “当然啊。”谢瑜然朝她们挑了下眉, “能看得出来吧?”

    “能能能。”可太他妈能了。

    谢瑜然的心情愉悦起来, 又问:“你们饿不饿啊?我让阿临做饭给你们吃啊。”

    做饭是不可能的,他不炸厨房都是好的。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想必闺蜜们也不会耐心的等着他捣鼓一桌菜出来, 她就是过过嘴瘾,衬托自己的地位。

    果然,闺蜜们全都表示拒绝:“不饿!不用!我们都是吃过来的。”

    哪敢劳烦他做饭,万一磕到碰到累到了,岂不是影响阿然晚上的性.福生活。

    谢瑜然满意的笑笑,又故意道:“那我请你们去酒吧玩玩?给你们找几个年轻的男生。”

    大家下意识看向沈晏临的反应,他淡淡的瞥过来一眼,意味不明。

    “你去找男生,那你男朋友呢?”闺蜜上道的接过话。

    “他在家帮我处理公司的业务啊。”谢瑜然转头使眼色,扬起语调:“是吧?”

    沈晏临微微一笑:“好啊。”

    闺蜜们:......她们感觉不太好。

    “算了,大白天玩什么酒吧,年轻的弟弟都在上学。”闺蜜贴心的给她台阶下。

    “饭也不吃,酒吧也不玩。”谢瑜然挑眉望过去,“人都看过了,你们到底想在我家干什么?”

    总不能让她也把别墅布置成蹦迪现场吧,保姆没有了,她可懒得收拾。

    闺蜜们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出相同的意思——

    听见没有,变相赶人了!她开始赶人了!

    “行,那我们走吧。”

    “啊?”

    “本来就是来看看你的,没准备拉着你玩。”闺蜜拍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忍:“毕竟你平日......那么辛苦。”

    谢瑜然满头雾水,她上班也就还好吧?这副模样好像她每天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几个人又成群结队风风火火的准备离开,趁着沈晏临没有注意,谢瑜然弯着眼眸,悄悄的问她们:“现在相信他每天在家服侍我了吧?”

    闺蜜们都如捣蒜般不停地点头:“相信相信。”

    “绝对是在服侍你。”

    “绝对是每天在家欺压蹂.躏。”

    “绝对全都是真的。”

    谢瑜然:“......”

    怎么听着感觉不对劲?

    “阿迟留下吧,我们先走了,改天再约哈。”

    “行行,路上注意安全。”

    谢瑜然笑盈盈地目送她们离开,转头望着始终沉默,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洛栖迟:“你今天哑巴了?一声不吭的。”

    她饶有兴趣的八卦:“是昨晚和齐晗知玩得太开心啦?”

    “我没有!”洛栖迟大声反击:“你昨晚还在床上被撞见了呢。”

    谢瑜然轻啧,丝毫不害羞,趣的意味更浓了:“晗知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看来昨天是彻夜长谈啊。”

    “怎么可能!我就是给他个面子,随便和他吃餐饭而已。”洛栖迟咬重字音强调:“只是简单的吃了餐饭。”

    “嗯嗯,我懂我懂。”谢瑜然敷衍的应和,问道:“所以你昨晚为什么不接视频?”

    当然是因为她在家捯饬了两个时盛装扮,那漂漂亮亮的模样被看见岂不是显得她很看重约会!

    洛栖迟一口咬定:“都了是没有化妆。”

    “看来过不了多久圈内又能成一对了。”谢瑜然摸着下巴自顾自地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见到齐晗知服侍你的画面,到时候我可要拍下来发给越越她们。”

    “你,你胡八道!这绝对不可能!”洛栖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脸都红了,脱口而出:“我才不像你。”

    谢瑜然不由奇怪,怎么反应这么大,而且不像她是什么意思?

    在她“你不实话实就是想拆散你cp”的威胁目光下,洛栖迟支支吾吾道:“就是你来之前,七哥脖子和胸口的草莓印都、都被她们瞧见了。”

    谢瑜然整个人呆住。

    脖子和胸口的草莓印......暂时出不来,还在睡......

    不要平日里色眯眯的闺蜜们,连她都能脑补出一场卧室噼里啪啦的大戏。

    谢瑜然深呼吸一口,露出灿烂的笑容,抬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栖迟拔腿就跑,免得待会儿殃及鱼池。

    谢瑜然转身回到客厅,沈晏临长腿叠放,姿态慵懒,笑着讨赏:“怎么样,我刚刚表现的很好吧?”

    “是啊,非常好。”谢瑜然朝他伸出手,勾勾三根手指。

    沈晏临迟疑两秒,把手搭上去:“干什么?”

    “奖励你呀。”谢瑜然温柔的牵着他走出别墅,站在门口,笑着问:“你觉得这个花园怎么样?”

    沈晏临奇怪的看她一眼,回道:“不错。”

    “嗯,你站着别动。”

    谢瑜然松开手,转身回到屋内,弯起眉眼朝他甜甜的一笑,然后“嘭”的声关上门,扬声怒道:“你他妈今天就给我睡花园吧!”

    “......?”

    谢瑜然关掉门的密码锁,完全不理会外面的声音,到厨房里给自己下了碗面,吃完后坐电梯到大露台,看见在长椅上坐着的沈晏临。

    让他流落街头是不可能的,毕竟也没有去处,但这狗比王八被她宠的无法无天,是该教训教训。

    正好下午晒晒太阳,等晚上再放进来吧。

    谢瑜然慢悠悠的晃回卧室,窝在沙发里刷新闻,听见阳台方向有叫唤声:“阿然阿然。”

    她挪挪腿换个更舒服的姿势,那道熟悉的声音又传入耳内:“阿然,俞达分公司的项目出事了。”

    呵,昨晚在床上连个屁都不提,现在被关在外面就出事。

    谢瑜然盯着屏幕。动都不动一下。

    “是真的,蔚蓝府的贷款出现问题,没有办法开工。”

    她终于肯坐起来,走到阳台上,低头看着站在草坪上的男人,语气怀疑:“你昨天怎么不?”

    沈晏临一本正经:“昨天不是个好时机。”

    谢瑜然翻个白眼,继续问:“讲具体点的,贷款怎么了?”

    这几年楼市资金收紧,融资规模一直在下跌,之前父母管理公司时启动的项目不多,所以压力不大,但她上位以来,大力发展和宣传,非常费钱。

    “借到的钱挪去了江津项目。”

    “江津项目才拿下不久,又不急,为什么挪过去了?谁干的这事啊?”谢瑜然有些焦急地问。

    “我是前天收到消息的,这件事吧......”沈晏临突然停住话语,抬手抚住后颈,倒吸气道:“我这样仰着脑袋和你讲话有点累。”

    谢瑜然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急切减轻不少。

    这个时候还能耍贱,看来不是大事。

    “是吗。”谢瑜然作势准备抬腿进屋,“那等你休息好了再吧。”

    沈晏临连忙道:“这件事具体的情况需要你去问宋助理,因为涉及到景顺集团,所以我没有过多询问。”

    “怎么还涉及景顺了?”谢瑜然疑惑地望着他。

    沈晏临耸耸肩膀,她回卧室拿手机,给宋助理了个电话,低头扫了眼下面眼巴巴的男人,开扩音器。

    “喂,谢总。”

    “江城那边是怎么回事?”

    “本该给蔚蓝府的资金被方......”宋助理顿了顿,“被那边的高管挪到了江津和与景顺集团合作项目上,导致现在无法开工。”

    与景顺集团合作的项目资金本就是不够的,当时签合同时有条例明,尾款可以缓缓,但蔚蓝府的项目再不开工就要过了深城政.府规定的开发时间,会被无偿收回。

    孰轻孰重,是个人都会明白的。

    谢瑜然沉默片刻,问道:“这几个项目都是方经理和陈经理在管是吧?”

    宋助理声道:“是,主要是方经理。”

    谢瑜然咬了下唇,又问:“他没有往这边汇报和解释吗?”

    “没有......”宋助理犹豫片刻:“我听陈经理,方经理这段时间和沈斯舟来往密切。”

    “他是因为新森项目才会和沈斯舟保持联系。”谢瑜然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这种话我今后不想再听到。”

    余鹤一个外人这样猜测就算了,自家员工也怀疑和暗示,方堪惜在他们眼里就是靠她当高管还会祸害背叛她的人?

    哪来的这么大偏见?

    宋助理被吓得不轻,忙应声:“好,好的。”

    挂断电话,谢瑜然轻呼了口气,再次望向沈晏临。

    “你相信他啊?”他双手抱臂,语气仍然像先前那样轻慢随意。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脸上,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在其中显得格外温暖,神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瑜然没有回答,:“进来吧。”

    她下楼给沈晏临开门,再次询问:“你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帮你处理的都是总部业务。”他双目定定地看着她,“不过沈斯舟确实有招揽方堪惜的算。”

    谢瑜然点点头:“这很正常。”

    毕竟堪惜的实力摆在那里,不少公司都想挖他。

    “你一点都不怀疑?”

    谢瑜然反问:“我相信自己的朋友,没问题吧?”

    沈晏临轻呵:“我当初主动介绍项目给你,你都觉得我要害死你。”

    “那,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她当初都是以死对头眼光来衡量他的嘛。

    “反正我明天先飞去江城看看。”

    “你既然信他,还飞过去干什么。”

    谢瑜然瞥过去一眼,“分公司出现问题,无论管理者是谁,我都理应过去,这你也有异议?”

    沈晏临别开视线,声音闷闷的:“没异议。”

    谢瑜然见他别扭的表情,轻哼一声,蹬着楼梯回卧室。

    晚上洗澡出来后,谢瑜然就看见紧裹被褥,侧躺弯曲身子成自闭形状的男人。

    别问,问就是没有吃醋没有闹脾气。

    就这么点事都能计较。

    谢瑜然背对着他躺下,也把自己裹起来,准备冷着作精。

    就在她快要入睡时,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明天你会带我去江城吗?”

    弄得好像她要抛弃他逃去哪里似的。

    谢瑜然反问:“你想去吗?”

    “我不想。”

    “哦,那你就留在这边吧。”

    “我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