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都想山庄一座房
经过反复的失败试验, 罐头瓶终于大获成功,虽然陶器、瓷器、并木头盖子,密封性没有铜铁跟玻璃密封的好, 于梵梵却在最后加了一道工序, 就是当罐头装瓶封口后,又如黄酒封坛一样,在外头封口了一圈特制的黄泥,烘干后密封性大大提高。
确定东西能用,于梵梵还特意去了谈陶器瓷器铺子,跟东家恳切的商谈一番, 最后定下了合适的价格, 大批量的开始订购罐头瓶子。
随着庄子里鸡鹌鹑不断的孵出, 鸡蛋鹌鹑蛋不断的增多, 万事俱备, 却在一车车的罐头瓶运到悠然庄的时候,于梵梵又脑壳疼了。
为啥,从接手山庄到现在,自己好像一直忙着种地跟最基本的基建,民生工程却还没有过多关注。
如今随着山庄日渐发展,随着长工短工们一个带一个的领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务工,庄子里人日渐增多, 牲口家禽也一再增加,起先那些个泥草房早就开始不够用了, 眼下这一车车的罐头瓶子甚至都没有地方存放了不, 连加工罐头的作坊都空不出来。
于梵梵见状脑门疼,干脆大手一挥,把纳入计划的开荒造梯田暂且搁置, 决定先盖房。
她不仅要盖作坊,盖佃农的农家院,盖长工短工们的集体宿舍,更是要给自己盖一个安乐窝。
于梵梵让刘得水亲自带着东升,去三江城内请来了最好的几名泥瓦匠师傅,自己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参考现代看过的那些各色房屋庭院,费尽心血的绘制了她心目中山庄建筑的结构图。
自己画的可能并不专业,数据也不对,但是大致的轮廓却是定下了,至于其他的细节数据,自然是交给了专业的泥瓦匠师傅,还有木匠师傅们去解决。
悠然庄再次忙碌的热火朝天,全员上下大基建。
随着一车车的砖石、木料、糯米等建筑材料被运进来,随着她划片好,纷纷开挖开的地界上,房子一点点的成型,一桩桩的拔地而起,于梵梵每日巡视自己地盘时,心里每每止不住的自豪。
其实不止是她,山庄里所有的佃户,还有如杜大虎那些的长工短工,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傍晚收工的时候,杜大虎领着弟弟把今日到手的签子去东家账房那结了账,排着队领了晚上的伙食,又凭借着第三的名次,正伸手要从负责厨房的刘婶子手里,端走属于自己的奖励红烧猪拐子呢,身后就传来自家弟弟哼哼唧唧的不满声音。
“奶奶的,都是一群牲口!哥,我们哥俩这都是第几日拿不到第一第二啦?明明我们这么卖力,居然还有牲口比我们还厉害,为了这点好处,怕不是在卖命了吧?”
“你又浑!”
杜大虎没好气的训斥了自家弟弟一句,心他这笨弟弟,怎么就不知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
是,他是力气大,平日干活也算舍得卖力,可他那种平平常常的出力,跟人家林哥那种为了报恩,舍得豁出命的卖力是不同的。
本身人家林哥本事就不弱,要不是曾经乱了方寸,强忍着丧妻之痛,一心为了给失母的幼儿弄口吃的,迫于腹中无食,精神不佳,急吼吼的去猎伤了腿,也不至于沦落到后来那种地步。
弟弟这般话是不对的,也得亏人家林哥不予他计较。
看着第一名已经端着一盘红烧蹄髈走出几步远,听到他们哥俩的动静,脸色都没变一下的精瘦身影,杜大虎狠狠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忙快步上前。
“林哥对不住,我家二虎就是个莽货,不长脑子的!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被喊林哥的人淡笑摇头,“大虎老弟这是什么话?先不你我同为山民,自当相互扶持,便只当日是你送我家大妹回山,还一路背着我下山来见东家,这份恩情哥哥就记你一辈子。”
“林哥可千万别这么,那些可都是东家叮嘱交代的,要恩情也是东家的恩情,跟我不相干的……”
“弟弟莫推脱,东家的救命再造之恩,我林平自然铭记在心,一生绝不敢忘,而大虎兄弟一路背哥哥我下山的恩情,哥哥自然也不会忘。”
精瘦男人的铿锵有力,反倒是听得杜大虎杜二虎不好意思了。
特别是杜二虎,在被自家大哥那么一瞪眼,又听到被自己抱怨牢骚的人这般态度,明明刚才自己就是随口发泄的一,并不是有意针对林大哥,这会子他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忙在自家大哥的眼色下,连连跟林平道歉,林平自然是一笑而过。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这样可就跟哥哥生份了,哥还得寻大妹大山他们去,就不跟你们闲聊了。”
林平武艺不错,猎也是个好手,可论起交际却是不成,这会子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红亮亮,肥嘟嘟,喷喷香的红烧蹄髈,他只想赶紧找到女儿跟儿,好跟孩子们一道分享。
杜大虎兄弟自然连连点头应是,双方分开,林平循着刚刚铺就的鹅卵石路,正准备去养鸡场那边寻孩子们,不料没走出多远,自家女儿就一手端饭,一手牵着已经长壮实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的儿朝着自己而来。
看着那一大一两个身影,林平眼眶再次抑制不住的红了。
若是没有善心的东家出手帮助,让大虎送女儿回山,还背着自己下山来医治,他林平,甚至是一双儿女,怕是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哪里像是现在?
自己养好了身子,就死乞白赖的,赖在庄子上干活还治病的债;
女儿被收入了养鸡场,跟着庄子上那些佃农家的孩子们,每日伺候那些家禽,连带的还能看着年幼的儿子,每隔两日孩子还能吃上一个鸡蛋,这蛋连不干一点活计的儿都有!没见着这才多久,他的山啊,都长胖长壮实了很多,都可以自己下地跑了吗?
东家对他们林家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他林平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甚至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自己都十分羡慕那些佃农能成为东家手下的奴仆,可惜,东家看在俩孩子的份上,什么自由万金不换,不肯收他啊……
“爹,爹?爹您想什么呢?”
大妹牵着弟弟走到跟前,发现自家爹正看着自己发呆,同样胖了不少,再不是骷髅人的丫头忍不住出声喊。
被女儿喊声唤回思绪的林平,看着一双儿女咧嘴一笑,忙回应女儿。
“哦爹没事,走,大妹,今个爹又拿了第一,你瞧瞧这是什么?”
弯腰把手里端着的红烧蹄髈往女儿跟前凑了凑,大妹看到盘子里的居然是肥美的红烧蹄髈后,丫头努力忍住急剧涌到口中的唾沫,一脸惊喜。
“哇,爹,是红烧蹄髈,是红烧蹄髈耶!爹,您好棒!”
“喔喔,爹,胖,胖!”
一岁多的山被姐姐的欢喜所感染,只会依依喔喔一个字一个字崩的他,也拍着巴掌跟着姐姐跳叫着。
林平看着一双儿女,脸上溢满了慈爱,“好了,别笑了,赶紧跟爹走,我们吃肉去。”
“嗯嗯嗯,吃肉,吃肉!爹,今天其实没有蹄髈我们的伙食都很好,您瞧我碗里,有煎豆腐炖肉,还有清炒莴笋,还有炖缸豆,对了爹,您那边的汤是什么汤啊?也是蛋花汤吗?爹,我跟山还分到了卤鸡蛋,山挑嘴,还想吃鹌鹑蛋,所以我还用他那一个卤鸡蛋换了鹌鹑蛋,爹,我跟您,我们东家可好了,当时东家在,就亲自给我换了十颗鹌鹑蛋呢,爹……”
一路上,都是林大妹叽叽咋咋的声音,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曾经背着果苗下山时的怯懦茫然。
到了已经铺就了青石,且扩宽了不少的院坝里,林平领着儿女走到一处有着树荫的角落,坐到东家专门让人修建的,专供大家休憩的石椅长桌前,把食物一放,林平的筷子首先朝着蹄髈开动,只捡油水丰厚的肥膘跟酥皮往孩子们碗里夹,自己则是吃这个时代人人都不喜的瘦肉跟骨头。
“爹,你也吃,这个皮可是先过油炸过的,味道老好了,爹您吃,您吃,别只顾着给我跟山,我们吃不完……”巴拉巴拉……
“孩嘴巴壮,哪有吃不完的?”,林平听了一直在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没舍得去吃肥厚的肉,嘴里还淡淡的应着女儿,“大妹听话,跟弟弟放开吃,没事的,爹不喜欢吃肥肉,爹喜欢啃骨头。”
大妹就知道是这样!
她可是听东家少爷念叨过的,他娘也就是东家就过,有一种爱叫爹娘不喜欢,其实哪里是不喜欢?不过是爹太爱他们姐弟,把好吃的都让给他们罢了。
曾经咋一听的时候,自己不懂,可日子久了,看到自己的爹,林大妹忽然就明白了,东家少爷念叨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妹把自己碗里连着皮的肥嘟嘟肉强势的夹到爹的碗里,而后急忙捂着自己的碗避开,防止爹再给她夹回来,嘴里却急切道。
“爹,我也不喜欢吃肥肉,我喜欢吃瘦的!而且爹,我们跟着东家不缺吃穿,以后吃肉的机会还多着呢,您自己吃!”,起这个,林大妹心头又涌起失落,不由看向亲爹,“爹,我们庄子上的那些屋子眼瞧着就要盖完了,您要是等房子都盖完了,我们还能再留下来给东家扛活吗?唉!爹,要是我们也像五毛弟弟他们一样,是东家的佃农就好了……”
想起马上要竣工的工程,想到这些日子一来,他们一家子过的比神仙还好,吃穿不愁还有钱拿的美好日子,大妹是实在不想再回到山上那冬天漏风,夏天淹水的山洞去了,那里根本就不是家!
那里像悠然庄?
想到自己跟着五毛弟弟他们去看过的那些房屋园舍,林大妹的眼底都是期待。
“爹,您,我们再去求一求东家,东家会心软的收下我们当佃农吗?爹,我跟山都不要什么自由,爹,我想跟着东家干一辈子!”,跟着东家有饭吃,有衣穿,还能有屋子住!
天晓得,自己看过了东家给五毛弟弟他们家建的青砖瓦顶四合院后,自己心里有多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住到那样的院子里呀!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只要东家愿意留下他们,即便分给他们的院子不是青砖瓦顶,即便没有五毛弟弟他们家的大,她也是稀罕的呀!
女儿的希冀感慨,又何曾不是自己的希冀感慨?
不女儿想,他也是想的呀!
就不每个佃农分派到的独门独户,物什俱全的院了,就只是他们这些长工短工们住的八人一间的宿舍,那崭新泛着光亮,还透着桐油香的上下高低铺;床铺上一应俱全,每人都有一套的干净铺盖被褥;那每个宿舍都自带洗漱间;便是每十间宿舍共用的没有一丝臭味脏污的厕所;都无一不让他们震惊向往。
多想留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干下去啊!
“唉,爹也想啊!可是大妹,东家不收奴仆了……”,到此,真是有不出的悲伤。
林大妹却不放弃。
“爹,没事,东家少爷讲的那些故事里,都了人遇到了困难就不能轻易放弃,人家东家少爷还了,等庄子上的所有房舍竣工了,东家还要修学堂,还会让庄子上所有的孩子都去上学,还不分男女呢!
爹,到时候我就去学堂学本事,等我学会了本事,我就卖命的给东家干活,到时候兴许东家心软了呢?哪怕不分我们院子,能让我们一家三口长长久久的留下来,就是住集体宿舍,女儿也愿意。”
“行,我家大妹有志气!爹也努努力,争取短工转长工,只要东家肯用我们,爹就一直卖力干下去。”
就像女儿的,光羡慕是不行的,若是院真够不上,实在不行,成了长工一直住集体宿舍,那也总好过回山上再去当野人。
林平心里暗暗鼓劲发誓。
这样的一幕幕,在悠然庄内不断的上演,像是林平这样的长工短工们,内心早就对悠然庄产生了归属感,早就期待并向往着长长久久留下来,便是杜大虎杜二虎,也都起了想要投身为奴,给于梵梵长久干下去,好分个院子把家人接下来享清福的念头。
人心浮动间,于梵梵也发现了猫腻。
心前头刘得水他们自己收了那是没办法,至今她都希望他们能奋起赎身呢,只可惜他们好像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如今有办法了,她是不愿意再收奴仆的,可不收奴仆,却并不代表了自己不用人。
于梵梵思量了几日,最后跟东升一商量,干脆出手了两份合同,一份十年一签约长工合同,一份两年一签约的短工合同。
本来她以为,大家自由惯了,可能都会选择签两年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于梵梵万万没想到,所有人的人都不约而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十年一签的,就这,大家还嫌弃年限太短。
毕竟于梵梵的长工合同中,只要还在她山庄一日,就可以享受山庄一切待遇,只要扎实肯干人忠心,所有衣食住行,医疗保障,家里孩童读书学本事全都不用愁呀。
就这,吸引力它能低啦?
要不是于梵梵坚持不收奴隶,所有人都恨不得不要银子的卖身给她了。
在这样良好的发展前景下,悠然庄上上下下空前团结和谐,在庄子上的屋舍院落全部竣工,所有佃户工人都全部稳妥的入住后,秋天,来了!
眼看着田地里被压弯了腰的稻谷日渐金黄,还没等到开镰,刘得水却先一步找到了于梵梵。
刘得水来的时候是一大早,于梵梵正在新休的学堂里,瞧着自家崽儿跟五毛他们这些,山庄里所有十五岁一下的孩子们一起,坐在崭新明亮的教室里,跟着师傅东升早读。
她倒是想让孩子们安心在学堂学本事,可孩子们却放不下手头的活,没办法,自己只能定下了每日早一个时辰,跟傍晚一个时辰,让孩子们过来读书认字学本事。
倒不是想让他们科举出仕,而是想让他们都认得几个字,不至于做睁眼瞎,出去不至于被人坑骗。
至于本事嘛,也不是什么君子六艺,反而是跟民生息息相关的。
学堂里,木匠可以来当讲课的师傅,泥瓦匠可以,篾匠也可以,甚至有经验的种田老农,猎的好手,纺织的妇人,做衣做鞋出彩的媳妇姑娘,都可以来当教授的夫子,且都是有补贴拿的,于梵梵并未让他们白做工,也没让他们白教授技艺。
而且这学堂白日里孩童可来,到了晚上它还向成人敞开,像个夜大,但凡你愿意,不论男女,不论年纪,不管是奴还是长短工,于梵梵都是来者不拒,大家都可以来这里学习。
因为不是一整日都泡在这里不去做活,大家也都知道,东家开这个学堂都是为了他们好,所有人都积极主动的参与。
世人都,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手,他们的东家啊,为了他们这些泥腿子那真是操碎了心。
话远了,转回眼前。
刘得水脚步匆匆而来,裤腿滴水,还一高一低的挽着,腿上、脚上、裤子上还都是泥点子,模样好不狼狈。
于梵梵见他急吼吼的模样诧异,忙收回对教室内自家崽儿摇头晃脑读书的关注,离开窗户边急奔过来。
“刘叔您老这是怎地啦?为何如此急匆匆?”
刘得水努力想吞咽唾沫,试图缓解口中的干涸,“东,东家……”
“您老别急,慢慢。”
“东家不好啦!刚才老汉我去靠最西边的八担丘查看,结果到了那里就发现,八担丘里头的谷子都被野猪霍霍了,连田基的涵洞口都被祸害拱开了,田里头养的那些眼看着能收的肥鱼,咳咳咳……肥鱼都跑掉了啊……”
到此,想到先前自己看到的场景,刘得水不由的悲从心来,眼眶蓦地就红了。
那些可都是眼见着就能入仓的粮食,都是东家忙活了大半年的心血啊!那该死遭瘟的畜生!
于梵梵一听,心里跟着也是一咯噔,随后知道损失的是八担丘,并不是自己的那些宝贵的试验田后,心里又跟着松了松。
虽然自己也很心疼,但还得先安慰面前的老人,可不能让老人家一下子急出个好歹来。
“刘叔您老莫急,是只损失了八担丘吗?”
“对,对!就是八担丘,那可是能收八担谷子的好田地啊,就这么……嘿!”,刘得水懊丧心痛的一拍大腿,到此差点又要哭。
于梵梵却只得连连安慰,“没事,没事,刘叔,您老得换个角度想,咱们那么多的田地,如今野猪下山来,只霍霍了一块八担丘没祸害到别的田地,咱们也只损失了八担谷子,这是不是咱们的幸运呢?”
“不是东家,还有田里头的鱼,那些眼看着就能收啦!”,怎么只单单是谷子的事情呢?
于梵梵只得再接再厉的安慰,“没事,那些鱼是顺着沟渠往下游去的,不是到了咱们的水塘里,就是到了山边的溪里,鱼就在那,咱们庄子上的娃儿们天天在溪水里耍,那些鱼便宜不了外人去,您老别哭昂。”
话这么,可他还是心疼啊!
老泪纵横的看着于梵梵,吸耸着鼻子,也顾不上自己此刻模样滑稽狼狈,刘得水只希冀的看着自家东家。
“东家,您,要不然我们组织人上山猎,狠狠干它娘的那群遭瘟的牲口怎样?反正林平、杜大虎他们都是山里的好手,保管厉害!”
于梵梵哭笑不得,“叔!咱们得趁着眼下天气好,马上干田抓鱼,而后准备开镰秋收了,根本没时间上山去啊。”
刘得水听了先是失望,随后又冒出个脑子急的想法。
“东家,我们这地界野物多,便是没了跟苗人的仗,那些遭瘟的牲口却不长眼,一到秋里就下山来霍霍,这样不行啊!东家,不然咱们把庄子弄个围墙围起来吧?”
刘得水也是急了,明明南方人不会北方话的咱们,也被习惯了的假北方人于梵梵给带出方言来。
于梵梵听了好笑,你当她没有设想过,把自己山庄的地界都围起来?
可惜,悠然庄占地面积太广了,修建围墙也是需要大笔经费的呀!
在山庄收支都没有平衡,本都还没回的情况下,围墙?自己那些钱可不能白霍霍呀!还得养儿子呢!
看出于梵梵的疑虑,刘得水不由又道:“东家可是为难银钱,大可不必啊,我们也不是要那青砖土坯去围墙,我们可以去河里山上捡石头修建围墙,甚至可以砍竹子围围墙啊!”
“可是刘叔,竹子围墙不结实,怕是顶不住野猪几下拱的;而捡石头啥的需要人力跟时间,眼下秋收在即,马上秋收完了我还想种第二茬的庄稼,还有山上的开荒也不能落下,我还想造田呢,都是事,没有功夫先来围墙呀!现在还不是想它的时候,不然等两年,等咱们安稳后,手里宽裕了……”
“唉!”,刘得水听的叹气,也知道东家的都对,可想到被祸害的庄稼,刘得水又心痛上了,不由的就感慨,“那就没有一种既省钱,又省力,还省人工,还抗造的围墙方式吗?”
这样的方式,她也想要,可惜……
于梵梵正想摇头怕是没有之时,她的目光豁然落到了学堂院子里,专门留给孩子们试验玩耍的花坛中。
那里正倚墙生长着几株郁郁葱葱,红、粉、白相间,开的恣意盎然的月季花。
于梵梵脑子里蓦地划过一个想法,回头看向刘得水道:“那样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刘得水瞬间来劲,“哦?东家您快,是何办法?”
于梵梵指着那丛月季道:“刘叔,不弱你出去收购些带刺的月季荆棘,咱们花点钱买来,然后分出一批人手,咱们沿着山庄的外围种它个几层,专捡那些老的刺密硬实的种下,密密匝匝的里三层外三层,您,那些个牲口皮肉再厚实,怕是也怕的吧?”
“对吼!老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得水一听,眼前一亮,伸手猛地一拍大腿,转身就要去办这个事情。
于梵梵见到风风火火走就走的老人家,她急忙喊住人。
“刘叔,这个先不急,咱们还是先干田,干鱼塘,把鱼捉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祁掌柜那边要货急,咱们先做一批鱼肉罐头回回本,然后抓紧秋收,围墙的事情,您先放出收购荆棘的消息出去,等回头忙完了,咱们再来做这事情也不迟。”
刘得水自然哎哎的应声知道,步伐却没停,赶紧就出去安排干塘干田收获稻花鱼的事情去了。
这时候的于梵梵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的荆棘围墙,最后都能给她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毕竟月季花不仅可以入药,品相要是好了还可以售卖,便是干花瓣都可以换钱呢,当然,这些暂且不提,只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