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该死,这个男人在玩火!
◎本公主又没有缺斤少两◎
“你呢, 你是第一次吗?”李玉婻反问。
宋颐答:“是。”
李玉婻莞尔一笑:“那就更公平了呀,都是初次,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本公主又没有缺斤少两。”
这一刻, 宋颐才觉察出来, 李玉婻跟玉娘, 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面前巧笑倩兮的女人, 虽然有着跟玉娘一模一样的脸,但却让他感到一些陌生。
他神情恍惚, 然后轻轻道:“之前你给我的那些钱,我往后会还的。”
李玉婻见他如此平静,觉得他应该明白了, 颇为大方,“不用还了。”
宋颐抬头看她,问了句为什么。
“那是本公主给你的分手费。”她不缺钱。
宋颐:“……”
宋颐重复道:“我会给的。”
“随便你。”
两人一时无言,恰好桃鸯与文鸿客回来。
文鸿客看着公主气定神闲,宋颐神色淡然,加之刚才桃鸯姑娘花了造一张纸的时间拿了一张纸的行为,他心中对长公主与宋颐隐约有了猜测。
这两人不对劲。
料想不到谪仙一般的宋颐, 竟也成为长公主的裙下臣?
他竟是靠着女人往上爬的人么。
纸笔准备好之后,李玉婻再次提笔,却已经没了写字的兴趣, 她睨了眼装的风轻云淡的宋颐, 放下了笔:“宋编修,本公主字写不好, 你替本公主写。”
宋颐猛地转头看向她, 在炸毛的边缘, 都已经这样了,干什么再招惹他,戏弄他很好玩是吗?
“如果你还想回去复命,那就乖乖写,反正本公主是不写。”
李玉婻起身,随即潇洒离开了这里。
宋颐与文鸿客双双沉默。
皇家公主的霸道,他们方才领略到了。
宋颐凝视她的背影,恨恨的坐在了她坐过的位置上,捏起了她的笔,回想了一下她刚才写的那个字,尽力模仿。
脑子里却在复盘刚才的所有。
她不是玉娘,她不值得喜欢。
为什么驸马没有跟她一起来接旨?
醒醒吧宋颐!管她的驸马作甚!
当初她看自己时的眼神,分明是喜欢的,如何就能爱就不爱了呢,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帮他那么多次。
可是豺狼的怜悯,鳄鱼的眼泪,信她个鬼!
时间久了就好了。
认清楚现实吧。
文鸿客看着宋颐的嘴角一会上翘一会下拉,再度陷入沉默,不对,他跟长公主的关系有着不出的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
李玉婻回到房间,桃鸯便向她汇报了各路消息。
“凌燕已经派了几人入到纪王府内部,目前李鄣府上只见到了秦晖、秦铛两人,秦弦润的叔秦晔不知去向。”
“另外,不出公主所料,李鄣果真在院内设下了兵器房,并蓄养私兵。”
“宁侍卫长那里列的名单上,多是些官职较的人员,反而之前支持他的几位大员,没有一点消息,似乎界限划得很清楚。”
李玉婻有预感:“应该快了。”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侍女通报:“驸马求见公主。”
不然,秦弦润最近也不会跑的那么勤快。
是要跟熙儿好好商议此事,永除后患。
“请驸马进来。”
桃鸯出去,并为他们关上了门。
秦弦润今日一身竹纹青纱袍,衬的他俊雅秀气。
“今日宫里来了人,公主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点事而已。”李玉婻微眯眼睛,收拢外衫,毫不避讳的量驸马今天尤其骚包的行头。
秦弦润坐在她身边,给她倒了水,突然开口:“我听,今年选三甲,皇上让你去帮忙看了,就是那天,你生气跑走的那次吗?”
“嗯。”李玉婻就这么承认了。
“我还听,玉婻你按照相貌,排了前三名。”
“不用听,就是这样。”李玉婻痛快的道。
秦弦润脸色微变:“科举是为广纳天下优士而设,你怎可如此玩闹,科举在读书人心中,值千金鼎重。”
李玉婻突然想起来,当初秦弦润也是参加了科举的,他童试便去了国子监,乡试还是皇城第一名,名副其实的才子,她当时特别的崇拜他,觉得他学识渊博,多学之士。
呵,谁还没年轻时看走眼的时候。
“还记得这个吗?”
李玉婻被他的声音吸引,看了过去,见他手里竟拿着一个歪七扭八的布人偶,杂乱无章的针脚,一看就是她的杰作。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这么多年,我一直戴在身上。”
秦弦润抚着手里的破旧玩偶,目光温柔。
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叫她跟屁虫的秦哥哥。
该死,这个男人在玩火!
“我那时就在想,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这个姑娘娶回家。”
李玉婻断他的煽情,强行插入:“你娶不走我的,你只能入赘到我这公主府。”
秦弦润:“……”
原来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煞风景。
他稳住继续:“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动心的,反正此生非你不可了,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去常宁府上吗?”
“因为她比我傻,我比她漂亮。”李玉婻使劲挥开空气中的暧昧。
秦弦润再度沉默,好一会才接道:“我不想让我心爱的人见到我落魄的样子。”
“可我还是见到了,让你失望了。”李玉婻十分给面子的他一句,自己回应一句。
秦弦润有一种在棉花上使劲的感觉,但今天这些话他必须要,因为,他察觉到了危机。
他走到李玉婻身前,俯身,单手按在她身侧,靠近,眼神攫住她的眼睛,目光渐渐下移,停在了那双红艳艳的唇上。
“玉婻,你是我从始至终的想要。”
李玉婻也盯住了他,他身上的气息清冽,是她熟悉的。
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庞,她有些沉迷。
白月光这种存在,因为长期得不到,被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表皮,掩盖了缺陷,越发的美轮美奂。
李玉婻闭上了眼睛。
亲一下又能怎么样,反正占到便宜的是她。
当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时,李玉婻却嗅到了一丝甜腻的香味,哪怕只是十分之一,她也觉得恶心,一定是碧落那个贱人。
她李玉婻,堂堂长公主,怎么能吃别人剩下的食!
千钧一发之际,李玉婻伸手就重重推了过去,甚至还补了一脚。
没有防备的秦弦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踉跄后退几步,又被她踹倒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微张着嘴喘气。
李玉婻站起来,一身清冷,俯视着他,字字清晰:“本公主过,想跟本公主谈别的,先把身上的脂粉擦干净,本公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要试图挑战本公主的底线。”
秦弦润偏开了头,十分狼狈。
再给他一点时间。
秦弦润的院子里,碧落失神的晾晒着公子的衣服,每一件都细细抚平皱褶,心里却空落落的。
公子又去公主那里了。
这是王爷最新的任务要求,她需要实时向王爷汇报,不敢有任何一丝隐瞒。
附近还有王爷的人,上次她不过少了一两句,就被王爷……
想到那些,碧落揪心难过,她再也不想跟王爷,她只想属于公子。
秦弦润回到院子时,便见到碧落所做,立马想通了为何李玉婻推开他。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他回想刚才,不禁怒从心来,训斥道:“谁允许你动我衣服的!”
碧落晾晒衣服的手一抖,立马跪下来,声音如同蚊子般:“是碧落自己要求洗的,碧落想为公子出一份力……”
秦弦润控制住自己,声音柔和下来:“洗的不错,下次不要洗了。”
“是……”碧落委委屈屈道。
公子竟然凶她。
秦弦润回到屋内,神情疲惫,脸色也变得苍白,轻轻咳嗽了几下。
他目光注视着窗外,安安静静的看着,等待着。
太后的生辰到了,虽还未出三年丧期,但太后整四十的寿宴,还是要摆的,只邀请皇家内部成员参加。
当然,已经被送往封地的王爷们,李熙是不会召回他们自找麻烦的。
这种讲究团圆的场合,有驸马的带驸马,没驸马的带面首,反正就要成群结队的来。
继上一次李玉婻把秦弦润推倒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听是病了,病的严重,他的厮晏勇几次来找她想让她去看看,她都拒绝了,并让他去找大夫,她不会治病。
因为这场戏,很快就要演完了,甚至一开始她想报复他,让他爱上自己再狠狠甩了他的计划,她没有一点实施的欲/望。
她与秦弦润一同入宫。
两人同坐一个马车,秦弦润一直沉默,偶尔咳嗽几声,脸色煞白,似乎病还没好。
她直接让人通知他,就是抬着,也得抬进宫。
还好,他没让人抬着,就明身体还行。
她心情极好的看着窗外的风光,完全忽视耳边阵阵咳嗽。
时候被骗怕了,她宁愿错判,也不会容忍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如果有人对她不忠,在她心中,无论是谁,都被直接判死刑,没有翻盘的机会。
从秦弦润想置她于死地那次开始,李玉婻就已经将他移到到了不可信任的区域。
马车外的晏勇询问了一声:“公子,你要不要紧?”
“没事,咳咳……”
李玉婻终于将目光转向他,他的咳嗽非常隐忍,像是故意憋着,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她爬过去,伸手按在他胸膛上,“驸马,你怎么了?”
要死吗?
秦弦润浑身一僵,伸手拽住她的手往下拉:“我没事,咳,你放手。”
“我帮你揉揉。”她就这他改变的位置,根本不离开,又瘦了一圈。
“……不用。”
“你还生我气呢。”
“没有……放手,咳咳……”
“揉揉嘛~”李玉婻睁着无辜的眸子,眼睛里写满了体贴贤淑。
这直接导致两人下车时,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了一脸满足的李玉婻,还有衣衫不整、面色红晕的驸马。
几位公主遥遥望着,暗地里评判。
李玉姝:“无耻!”
李玉奷:“下流!”
李玉妆:“卑鄙!”
李熙带着一群侍从走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皇姐,路上累了吧,快随朕去养心殿歇息。”
谁都知道李玉婻的公主府离皇宫最近!
知道他有事商讨,李玉婻也不墨迹,立马跟了上去。
秦弦润看着完全把他当空气的两人,眼中黯淡了几分。
大殿中摆放了各色鲜花,布置的清新典雅,既不冲突丧期,也尽显节日气氛。
李玉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秦弦润了,她见他一脸病容,却似乎比原来还要红唇齿白,心跳漏了一拍,刚要上去找她话,就被侍女叫住,太后喊她过去。
她不舍得忘了眼秦弦润,见他被李玉奷等人围住,咬唇去了母后那里。
太后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自从上次向皇上了姝儿与宋颐的事,他便没了下文,这次她特意请了宋颐等几个今年的新科来寿宴,借此机会,促成女儿的好事。
“姝儿,一会可要乖巧些。”
李玉姝将头埋在太后的胳膊上轻轻蹭了蹭。
娇羞无比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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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宋了】
【嗷呜~】
【每天都是激动的开更新,等着wuli颐宝和狗驸马的碰面修罗场~】
【????这公主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