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关校长亲自展示一下什么……
要问结婚前和结婚后有什么不一样, 关月回答,几乎是一模一样。
每天晚上相拥着入睡,每天清被阳光叫醒, 如果那天没有阳光, 叫醒她的一定是他的亲吻。
两个人就像从荷叶上的两滴露水, 风一吹, 荷叶动了, 不知不觉就滚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从他们倆在一起以后,岁岁年年, 春夏秋冬他都在,突然一天他出门几天, 关月就不适应了。
关月原本计划今天做一组实验,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法进入状态。
“算了,不做了。”
关月从实验室出去,现在正是七五年的春天,经过这么多年, 别墅四周被理的花草繁茂, 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可惜,她无心欣赏。
关月下山,木屋那里也是冷冷清清,没有人在。
此时已经快中午了,也没觉得肚子饿,关月下山去疗养院,大家看到她都热情地招呼。
“关大夫来了。”
“关校长好。”
马:“关大夫, 去哪儿啊?”
关月扭头看他:“马,顾随电话回来没有?”
“顾医生啊?他这会儿应该在开会吧。”
自从七零年成立了中华中医协会,同年北京也成立了一个中华西医协会,今年顾随被选为协会的核心成员,必须去参会。
上个月中华中医协会开完会,这个月轮到中华西医协会,顾随昨天下午坐飞机去的北京。按照会议日程安排,现在这会儿确实应该在开会。
“关大夫,你找顾医生有什么事儿吗?”
关月摆摆手:“没事儿,我就问问。”
邓白术白了他一眼:“看你问的,就不能是关大夫想顾医生了。”
众人哈哈大笑。
马挠头,确实好像是哈,这么多年,这两个人就没有分开过。
这时候,后勤办公室跑来一个人:“关大夫,顾医生电话找你。”
关月跑过去:“电话挂没有?”
“刚挂了,让你有空过去。”
“我现在就给他过去,他别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关月跑去办公室,邓白术笑话了一句:“想顾大夫就想顾大夫了呗,还有什么急事。”
已经退休养老的邓为民骂了儿子一句:“尊师重道会不会?要老子教你?”
邓白术赶紧溜了,老头儿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惹不起啊惹不起。
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关月问:“是顾随吗?”
电话那头,听到她有点迫不及待的声音,顾随无声地笑了:“是我,想你了,就想给你个电话。”
关月心里高兴,嘴巴上却很委屈:“你什么时候回来?”
“乖,明天还有一天,等明天下午开完会,我晚上就回来。”
这时候关月故作大方:“张院长给你批了一周假期,你还是留在北京和爸妈住几天吧。”
“不用,爸妈这几天都在大哥那边,没空搭理我。”
在西南边境出生入死好多年的顾辞,靠着自己的实力和罗家的人脉,今年开年后就调到北京了。
大嫂和大哥和他们差不多时间结婚,七二年大哥大嫂生了侄子顾峥,上个月大嫂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闺女,名字叫顾静。他妈这两天正在照顾大嫂月子。
顾随望着窗外道路两边融化的白雪,叹了口气:“关月,我都三十了。”
关月嗯了一声:“那你回来,我们也生一个宝宝。”
“你真的?”
关月凶巴巴地回了一句:“这种事儿我还能骗你。”
顾随笑出了声:“你不是一直,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嘛。”
她确实不想太早生孩子,但是,她今年二十七岁,顾随也三十岁了,想生孩子也可以了吧。
她不想让他羡慕别人。
门口有人催了,顾随不能多:“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挂掉电话,关月脸都红了。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关月要回家,马叫住她:“关大夫,在食堂吃了饭再回去吧。”
关月想了想:“嗯,我这就去。”
“这就对了嘛,顾医生明天就回来了。”
被人这么直接点破,关月有点不好意思。
吃了午饭,回到山上,关月今天不想做研究,她好久没有去树屋了,今天想在树屋睡午觉。
“黑,咱们走!”
黑的两片叶子摇了起来,关月飞身上树,树枝自动飞到她的脚下,延伸出一条笔直的路。
大半年没有来树屋,树屋上空的树枝更加茂盛,树屋外面的空间被新发的树枝掩盖了一半。
关月收拾好树屋,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往后一倒,躺在刚铺好的床上,蹭蹭被子,眯眼睡着了。
这时候,顾随却没有觉睡,人在会议室,他的心早就飞回去了。
下午的会议结束,会长邀大家一起吃个晚饭,顾随拒绝了,他要去看爸妈。
“顾医生,咱们明天下午会议结束后时间更充裕,明天去看吧。”
“就是,不差这一会儿。”
顾随笑着道:“明天会议结束我赶着回家见我夫人。实在不好意思,下次你们到清溪村,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顾随的夫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中医国手关月,即使是西医协会的会长,论地位也不敢他比关月更高。
顾随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不好留他。
顾辞下班回家,看到顾随,惊讶得很:“这时候你怎么在我这儿?”
顾随抱着闺女哄着:“今天散会时间早,过来看看爸妈和你们。”
“怎么不明天来?明天来你们还能住两天。”
“住不了,关月等着我,我明天下午散会就要回去了。”
张丽敏刚做好饭,叫顾辞去厨房端饭。
“知道了。”
张丽敏拉着顾随话:“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顾随笑了笑:“关月想我了。”
顾辞端着菜出来:“哟,不会是你自己的吧,关月什么时候能这样的话?”
顾随不搭理他,关月心里有没有他,他自己难道不知道?
张丽敏瞪了大儿子一眼:“别胡,顾随和关月关系好着呢。”
顾辞趣:“既然感情这么好,那什么时候生个娃?要不然总是抱着我闺女,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顾随抱着闺女在屋里转悠:“不让我抱,你倒是自己抱一抱。”
“不,我不抱,让她自己躺着。”顾辞拒绝三连。
第一个儿子都三岁了,按理顾辞已经很有经验了,但是娇娇软软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他不敢抱。
生完孩子的罗琳脸圆了不少,从卧室出来,直接白了顾辞一眼:“你还重女轻男了是吧?儿子从就被你扔着玩儿,怎么了,儿子就不是你亲生的?”
顾辞赔笑:“我错了还不行嘛。”
罗琳懒得理他,扭头跟顾随:“我婶婶他们在东南沿海那边,给我寄了很多海货,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一会儿你把东西带走。”
“谢谢嫂子。”
罗琳:“我去给你把东西拿出来。”
张丽敏:“你别去,你现在还在养身体,别拿重东西,我来拿。”
“好,谢谢妈。”
顾随把孩子给出去:“让我来吧。”
顾辞摸摸鼻子,声嘟囔一句:“不得了了,生完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顾景德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你妈和你媳妇儿呢?”
“里面那间屋里呢,给顾随拿海货。”
“一袋儿海货重量也不轻,你不去帮忙,站在这儿干什么?”
顾辞跺脚,他现在怎么就爹不疼娘不爱了?
顾随抱着孩子出来,顾景德笑呵呵的:“静静给我抱一抱。”
顾景德抱着孩子就逗起来:“哎哟,爷爷的孙女哦,长得真乖。”
顾随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神情都温柔起来。
顾辞故意问:“哎,你们家什么时候生一个?”
顾随笑了笑:“快了。”
“快了是什么意思?”张丽敏抓住话尾。
“关月答应生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们总算算生孩子了。”
老二比老大提前了一个多月结婚,老大的孩子都生两个了,老二家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当着她的面肯定不会什么,私底下肯定没少议论他们家,他们生不出孩子。
“妈,别听他们外面的人瞎,我和关月身体好着呢。”
“那最好不过了,今年才开年,你们要速度快,年底我就能抱上娃。”
顾随无奈:“妈!”
“知道了,我不催,我就是想提前给我孙子准备好衣服。”
顾随在家里吃了一顿晚饭,顾辞送他回去,第二天下午会议结束,顾随就回清溪村。
关月在家等啊,等啊,等到都快天黑了,人还没见回来。
在家里坐不住,关月转身去山谷口。
门卫看到关月,招呼她过去坐会儿:“马副部长派了人去接,走了有一个时了。”
关月没,大家也知道关月在等谁。
“我不坐了,我去前面幼儿园溜达一下。”
“好,关大夫再见。”
关月这段时间实验忙,每周去制药厂的库房忙完工作,转头就走,路过幼儿园很多次,一次都没有走进去过。
这个时候,幼儿园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一排整齐的教室,只有最右边的教室灯还亮着。
这是一间自习室,一屋子大大的姑娘,都在安安静静地看书学习。
教室后边,有个姑娘拉了一下同桌的袖子。
“关荷,你这道题会不会做呀。”
“我会。”
“那你教教我嘛,我太笨了,这道题总是学不会。”
“那你等等我,我把今天的作业做完就教你。”
“好呀。”
旁边一个姑娘凑过来:“关溪,这道题我会。”
“太好了,求求你,教教我吧。”
关月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姑娘真可爱。
沐浴着月光,关月在操场上漫步,走到学校门口,碰到正要进来的张翠花。
“关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没事儿,就过来走走。”
张翠花笑着问:“你从自习室那边过来?”
“嗯,刚才去看了一下,大家都在认真学习,挺好的。”
“也是受你的影响,他们的未来的目标就是好好读书,考上医学院,等毕业了出来当个好大夫。”
七零年中华中医协会在医学院这里成立,这就意味着,解放军西南医学院是有官方认证的第一医学院。
经过几年的发展,医学院已经成了全国排名第一的医学院,医学院的毕业生遍布国内所有的中大型医院。
这几年,只要想学中医的人,第一考虑的院校就是解放军西南医学院。关月态度相当强硬,想进来只能自己考,推荐的学生是进不来的。
学校的名气大了,竞争就越来越大,现在想考上医学院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关月:“挺有志气,让她们好好加油。”
“我一定会转告他们。”
关月回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教室:“孩子们学习努力,在吃穿用上面也别亏待她们。孩子大了,适当给一点零用钱。”
张翠花点点头:“你考虑得对,我们回头就商量个章程交给你。”
关月笑了笑:“这些年你这个园长当得很好,这些事不用问我,你自己决定就行。”
外面响起了车子的声音,估计是顾随回来了。
关月:“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关大夫慢走。”
关月跑出去,车子已经停在山谷口了。
顾随下车,似乎是感觉到她,转身往后看。
关月笑着跑过去,顾随张开手,接住她。
关月撒娇:“你总算回来了。”
顾随摸摸她的头发:“专门到门口等我?”
“嗯。”
司机把顾随的行李搬下车:“顾医生,你的东西有点多,我们帮你把行李送回去吧。”
“好,谢谢了。”
顾随拉着关月:“走,咱们回去再。”
关月:“两大袋子是什么东西?”
“大嫂娘家那边给的海货,回头做给你吃。”
“好呀!”
两大袋子送上山,顾随去屋里端了一筐橘子出来:“谢谢你们帮忙,这些橘子带回去吃,别客气。”
“嘿嘿,那就谢谢顾医生和关大夫的橘子了。”
关月喜欢吃橘子,有时候下山的时候包里揣上几个,橘子放在办公室,被邓白术他们顺了几个走。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顾医生和关大夫家有好吃的橘子。去年过年的时候,李部长还问关大夫要了两筐,当作年礼分给大家。
大青山都是关月的,大家就算知道山里面有橘子树,也肯定不会上山摘,只有等关大夫他们送才有得吃。
送走两人,关上大门,顾随一把抱起关月就往屋里走。
关月搂着他的脖子:“你着急什么呀?”
“你我着急什么?”
进屋,把媳妇儿放到床上,他捧着脸就亲,不给关月反应的时间。
关月摸着手腕上的黑,顺手扔到窗外,还记得把窗户关上。
她的双手缠着他的手臂,修长的双腿缠着他的腰,一扭身,两人掉了一下,顾随被她按在床上。
她弯腰,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垂下来。
她的双眼被欲色激得起了雾气,被亲得红润烂熟透红的嘴唇,靠在他耳边:“我来!”
关月低下了头,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顾随喉头耸动,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忍不住了,翻身拿回主动权,关月吓得尖叫。
顾随低声笑了,声音又苏又撩人:“你太慢了,我来。”
夜还黑,情更浓。黑跑到后山上的秋千上团着,它还是一个单纯的可爱,它什么都不懂。
两人默契地开始造人,度过了无数激情四射的夜晚。
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都盛夏时节了,孩子还没有谱。
关月疑惑:“没问题啊,你的身体很健康,我的身体比你还健康,怎么会不中呢?”
顾随搂着她往床上带:“可能是我们不够努力。”
关月不吃这一套:“别来,先找出问题再,要不然都是无用功。”
顾随叹气,这傻媳妇儿。
关月猜测:“是不是我穿过来的时候伤了身体,所以你的那啥没有办法着床?”
“你想太多了,以你的医术都检查不出来毛病,明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相当健康。”
关月掀翻扑过来的顾随:“让你别着急,我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没考虑到。”
再一次被掀翻的顾随无语问苍天。
关月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但是她又检查不出来,但是她又拉不下面子找人看病。
于是乎,她想出来一个法子。
关月开学校的大喇叭:“大家注意,今天组织一个活动,所有人都可以排队来给我把脉,我在教务处办公楼门口等你们。”
所有学生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给关校长把脉?不,我没有那个勇气。”
“不想试试吗?关校长哎,多难得机会。”
“关校长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不知道,走,先去看看热闹。”
教务处办公楼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学生围住了,零星几个人排队站在关月的面前。
第一个人坐到关月面前,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校长好。
关月:“有勇气,那你第一个来吧。”
学生点点头,鼓起勇气搭上关月的脉搏,过了一会儿,他声问:“能让我把一下另外一只手吗?”
“可以。”关月把另外一只放上去。
两只手都把完了,学生还是低着头。
关月:“低着头干什么?你先,我有什么病?”
学生红着脸:“我什么都没有把出来。”
关月看着他,他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
关月:“你先去休息,下一个。”
好嘞,下一个学生坐在关月面前,这个是个胆子大的,笑呵呵地喊了一声校长好。
关月点点头:“那你来吧。”
过了一会儿,这位活泼的学生站起来:“学生才疏学浅,没把出来。”
“下一个!”
“没把出来……”
“下一个!”
“没……”
把过脉的人都关校长身体十分健康。既然身体健康,为什么要叫他们把脉呢?
肯定有阴谋。
不信邪了,围观的人更多了,还有人跑去把自认为厉害的同学叫过来。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邓为民和邓为家都参与进来。
邓为民的胡子薅了好多遍了,面对同学们眼巴巴的目光,邓为民清了一下嗓子:“你们关校长非常健康。”
一阵嘘声中,邓为民站起来,让邓为家上。
邓为家用了各种诊脉的办法,得出来的结论是,关月的身体确实非常健康。
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关月得出来一个决定,要么她真的身体非常健康,要么就是在场的人没有人能看出她的毛病。
关月站起来想走,邓为民拦住她:“站住,不准走!你没病装病忽悠我们,不想点什么?”
“什么?”
“关校长没病?”
刚才被关月严重击了心态,产生自我怀疑的学生们闹起来。
“校长,你骗我们骗得好苦啊!”
“我不管,我需要校长安慰。”
“心脏受不了了!”
关月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大家被校长的气场压住了,不敢话。
关月这才悠哉悠哉地道:“我就想试试你们的心态,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自信,看来这几年的书读得不够扎实啊!”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抬头话。
倒一耙成功,关月又坐下来:“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们破个例。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排队了,前二十名可以让我免费把脉一次。”
关月的的话还没落地,大家都跑起来,赶紧排队啊!
邓为民和邓为家凭借年纪大,没人敢挤他们,排在第一名和第二名。
关月延续她一贯快准稳的看诊风格,手搭上脉就开始下诊断。
“你的身体状况完全符合你的年纪,甚至你的身体状况比你的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保养得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你也不错,不过还是要少生一点气,气大伤身,你这把年纪,不要给身体太大负担。”
“你嘛,有点肾亏,精气不足,少熬点夜,多睡点觉,再去买两瓶养肾丸吃吃。”
“你,回去照照镜子,你脸色不佳是因为……”
速战速决地看完二十个学生,关月挥挥衣袖,带走一大片敬佩的目光。
关月理直气壮地走出学校,回到家后,又瘫了。
顾随回到家,蹲在躺椅前,捏着她的下巴,笑着问:“有结果了吗?”
“有。”
关月扑到他的身上:“是你不够努力。”
顾随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马惊慌失措地跑上来:“关大夫,不好了。”
关月站起来:“怎么了?”
“有病毒袭击。”
“什么?你讲清楚。”
“西南军区那边出现传染性疫病,初步判断是对手用病毒袭击我们。野战医院那边已经被封锁了,司令员请你过去坐镇。”
关月和顾随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严肃起来。
顾随:“你先下山做准备,我们一个时后到山谷口集合。”
“好,你们可要快一点,时间不等人。”
“知道!”
等马走后,关月搂着顾随,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间别墅。
双脚一落地,两人就往实验室跑。
关月:“把那两台机器带上,我去准备药材。”
“行。”
两人分头合作包东西,一个时后,两人出现在山谷口。
顾随交代马保护好机器:“这是国外最先进的医学研究机器,不定对病毒研究有帮助。”
“顾医生放心,命在东西在。”
关月指着两麻袋药材:“放车上一起带走。”
“是!”
邓为民和邓为家冲过来,被人拦住。
“你们放开,凭什么不让我去。”
“我对青川城熟悉得很,我去肯定能帮上忙。”
关月皱眉:“你们多大岁数自己心里没数?”
邓为民挣扎:“我怎么没数?你上午不是还我保养得好。”
关月看了一眼邓白术,扭头对邓为民和邓为家:“我先去,你们留在后方帮着邓白术看好疗养院,就这样。”
关月跳上车,车子发动,飞一般跑出去。
邓为民跺脚,使劲儿推拦住他的人:“我跟你们讲,关月是这一代的中医国手,她要没了,中医就一蹶不振了你们知道吗?”
“我们知道,邓大夫你别激动。”
邓为民两行热泪止不住地流,怒吼一声:“你们知道个屁。”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喉头哽咽。
佛祖啊,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求你们保佑关大夫安全归来吧!
车上,顾随拍拍关月的肩膀:“躺我腿上睡一会儿。”
“嗯。”
按照现在的速度,他们到青川城那边,肯定是后半夜了。可以预见,她到时候可能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关月趴他腿上,在一摇一摇的车上慢慢睡着了。
边境野战医院外围,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被围得死死的。
关月见过的厉害的病毒数不胜数,她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走,走到门口时,关月突然停住。
“怎么了?”
关月拦住他:“你不能去!我自己去!”
顾随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
“可是……”
“没有可是!”顾随盯着她:“没有你,我也不会独活。”
关月眼睛都红了:“可是我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你要为我想想,换位思考一下,没有我,你要怎么办?”
两个人早就好成一个人,他已经长在她心里了,没有他怎么行?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受不了。
关月重新坚定起来:“走,一起生,一起死!”
守在外围的士兵们,眼含热泪:“平安归来!”
“平安归来!”
“平安归来!”
“平安归来!”
悲壮的怒吼,像是受伤的群狼发出凄厉哀伤的求救。
走了半个时的山路,终于到了野战医院。
据马,从发现病毒到今天,也不过是三天时间,但是野战医院已经惨烈得如同人间炼狱。
初级感染者会出现发热的症状,身体上长满了红疮;中级的感染者身上的红疮破裂,流出黄色的脓水,被脓水沾染的皮肤会继续发烂;重度感染者身上的肉如同被煮熟了一般,碰一下就会掉落。
知道关月来了,李定邦跑过来,他身上也出现了红疮:“现在只有三例死亡病例,我们对这个病毒一无所知,不知道是这么进行传染的,也不知道该这么治疗。”
关月点点头:“等我先看看。”
进来之前,关月和顾随都穿好了空间里面的全套防护装备,一百年后的防护装备已经可以做到半隐形,肉眼看着,就跟一个透明塑料套一样不显眼。
关月分别给不同程度病情的病人把脉,她在病人体内发现了一种眼熟的白泡泡,曾经,她在丧尸体内也发现过这种白泡泡,这种物质,被当时的科学家称为X病毒。
关月的神经一下绷紧了。
顾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呢?”
关月嗓子发紧:“顾随,是X病毒。”
顾随愣了片刻,却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
顾随:“关月,我们一定要把这个病毒解决。”
关月没有话,她又给几个重症的病人把脉,异能化为细细的网,一寸不落地扫过皮肤下的每一寸血肉。
从两人的反应中,李定邦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什么是X病毒?”
没人回答他。
李定邦心跳得咚咚响,他不断安慰自己,应该没事吧,既然知道是什么病毒,那是不是明,他们两个对这个病毒有研究?
关月从好多年前就开始研究病毒学,当初还专门去国外请过老师。
想到这里,李定邦感觉胜算又多了一分。
关月松开病人的手,顾随敏锐地感觉到,关月放松了一点。
顾随:“有办法?”
关月点点头:“有,这个病毒很初级,并不会夺取感染者的意识。”
关月扭头:“给我笔和纸。”
“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关月扭头,生气:“你怎么来了?”
邓白术嘿嘿一笑:“不止我来了,还有其他师弟们也来了。”
关月往后看,黑暗处,以及灯光若隐若现的地方,站着很多她叫不出名字却很熟悉的脸。
邓白术:“你别骂我们,没有我们给你下手,其他人也没法配合你。”
其他学生也跟着:“大师兄得对,我们可是全国排名第一医学院的学生。”
关月摆摆手:“来都来了,那就来帮忙吧,反正你们现在肯定出不去了。”
“是!”
事实上,邓白术得没错。
从疗养院建立开始,邓白术就给关月下手,这都七八年过去了,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配合关月。
有邓白术在,关月就不用专门花时间去手写药方,她只管不停地报药名,她报完,邓白术就记录好了,扭头交给师弟们去熬药。
关月嘱咐一句:“药方里用到的所有药材,全部都用我今天带来的药材,如果没有,再用外面的药材。”
“另外,选六个不同阶段的感染者吃药,看看效果。”
“好的,校长!”
熬药的同时,关月试探着用银针作为媒介输出异能,她努力多次,不管她怎么试,病毒总会死灰复燃。
那边,顾随正在用仪器观察切片,他察觉到一点异常。
顾随:“去,叫你们校长过来。”
这套仪器是关月空间里面的东西,可以是一百年后最先进的病毒研究仪器之一。
关月跑过去:“怎么了?”
顾随挪开位置:“你过来看看。”
关月凑过去看,顾随继续:“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病毒的形态,和你之前从山上那颗黑色的蘑菇中提取出来的很相似?”
关月点点头:“确实很相似。”
关月脑子里闪过一线灵光:“啊!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
“需要药引。”
这种病毒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防卫机制,要想彻底消灭病毒,必须让他们病毒自己带路,才能攻破。
邓白术:“老师,快过来看看。”
关月跑过去,一眼看到桌上的空药碗:“药喂了?”
“喂了。”
关月把脉:“和我预料的一样。”
关月用刀从重症感染者身上刮下来一点脓液,让邓白术加一点到药里面。
邓白术被吓得张口结舌:“这样也行?”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邓白术听关月的话听惯了,即使觉得有点荒谬,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直接加到药碗里,喂病人喝下。
半个时后,关月再次给这个病人把脉,关月站起来:“成了!”
啥?这就成了?
邓白术冒死搭上病人的脉搏,以他的水平,他只能把出这个病人命悬一线,性命攸关。
关月:“别愣着了,快去熬药啊!”
“哦。”
邓白术跑了,几分钟后又跑回来:“药材没有了。”
顾随:“我去找李部长。”
李部长听关月的药方有用,喜出望外。
顾随:“我们家里还有一批药材,你让他们马上送过来。”
李部长:“好,马上送来。”
疗养院那边接到电话,马上马不停蹄地跑大青山上去搬药材。同时,他们拿到了药方,按照药方上面需要的药材去药材公司运。
一直密切关注着的领导们,接到消息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事情有挽回的希望了,此时此刻,一直憋着的情绪需要发泄,丛林对面那些手段恶臭的狗东西,他们的末日到了。
病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关月到处查找传染源。
野战医院和战士们落脚的地方都被翻了一个遍,一无所获。
关月不信,既然病毒只在这一片传播,那么传染源肯定就在这附近。如果靠空气传播的话,离这里不远的青川城早就遭殃了。
传染源没找到,就没法让人完全放心。
家里剩下的药材都已经运过来了,但是药材还是很紧张,关月没事就和顾随去丛林里面挖药材。
这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们发现了病毒是怎么传播过来的。
关月和顾随站在树上,看到一队敌军手拿一把刺滕,谨慎地洒在山间。
这种刺滕上面有倒钩的尖刺,在丛林里面,一不心就会被划破皮肤是常有的事。
关月催生藤蔓,拉起来一根刺滕,上面的尖刺,果然被浸了毒液。
这些人不愧是一等一的侦察兵,关月那么的一个动作,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举枪就射,关月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四面八方飞过去的藤蔓,缠上他们的脖子,咔嚓一声,一个队全军覆没。
关月扔掉手里的刺滕:“呵,这么稀罕阴毒的玩意儿,我让他们也尝尝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