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她是东隆小公主
晚宴进行到一半, 宾客们杯觥交错,兴致高涨,这时必不可少的舞会开始了。
段岭水身为这场庆典的主人, 长得极为俊挺, 又为人绅士,彬彬有礼,在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蠢蠢欲动想要和他跳第一只舞。甚至有几位大老板特地带宝贝女儿过来, 预备撮合一段好事。
虽然听他在追阮觅慈, 但毕竟还没公开承认在一起, 没成那就有机会。
然而他们都被段岭水或委婉, 或直接地拒绝了。
舞会的音乐一响起, 段岭水立刻在芸芸宾客中一眼找到那抹宝蓝色的身影, 快步走过去。
他微微弯腰,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脸上带着柔情的微笑:“姐, 能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阮觅慈眉眼弯了弯, 右手轻轻放到他的手心。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中, 不少人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心中暗暗叹息, 这么个极品男人咋就非追着阮觅慈这个娱乐圈作精公主跑?
再看一眼作精公主……好吧, 她确实太漂亮了。
段岭水牵着阮觅慈缓缓滑入舞池中央,随着悠扬的音乐跳起华尔兹。
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慢悠悠地摆动身体。
他们以前从未一起跳过华尔兹, 但就像排练了无数次一样,十分默契。
上前、退步、旋转,舞步无比丝滑。
随着最后音符进入尾声, 一舞终于结束。
段岭水再次牵着阮觅慈躬身示意,随即获得全场的掌声。
随后乐队又换了一首曲子,其他客人也两两跳了起来。
段岭水刚刚下舞池,郭泉马上凑过来有几位老总正在等他,于是他和阮觅慈了一声,又匆匆离开。
阮觅慈望着段岭水离开后,随意一扫,看到秦骏正端着香槟无所事事地踱步,有女孩子上前和她搭讪,他满脸不耐烦,几句话就把人姐给气走了。
她正好无所事事,觉着该承担起长辈的责任,教教这个臭子什么叫绅士。
秦骏也正好转头看到了她。
阮觅慈便朝他勾了勾手。
秦骏表情吊儿郎当,不过还是乖乖走了过来。
“你在怎么不邀女孩子去跳舞?”
他撇撇嘴道:“不跳华尔兹,我精通的是街舞。”
“行,那我让乐队换个曲子,让你上去solo。”
秦骏见她真的转身走向乐队,赶紧拦住:“疯了!我在这种场合跳街舞,回去得被我爸死。”
阮觅慈笑了,真禁不起逗。
秦骏看出自己被耍了,没好气道:“你去找岭水哥继续秀恩爱啊,管我干嘛。”
“我是你长辈,管你是应该的。”
“嘘……”秦骏一脸紧张,凑近她压低声音,“了多少遍,人多的地方不要长辈长辈的,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他真不想以后新闻稿上总被写成“阮觅慈表外甥”。
阮觅慈俏皮一笑,低声道:“听段岭水在这里的地下室藏了不少好酒,这次都没舍得拿出来,想不想见识一下。”
秦骏一听这个起劲了,兴奋:“在哪儿?”
“去看看就知道了。”阮觅慈神神秘秘道。
“走!”
两人随即离开宴会厅。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双阴郁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两个。
田馨儿自从受到双重暴击后,心态几近崩溃。
她对阮觅慈嫉妒到发狂,那个和段岭水在众人的艳羡中领舞的女人本该是她。
她拥有独一无二的面板系统,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段岭水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只是被阮觅慈无耻地抢走了!
田馨儿的眼睛控制不住的跟着阮觅慈转悠,又看到她和秦骏交头接耳,情骂俏、眉来眼去。
这个女人霸着段岭水还不够,竟然还钓着秦骏。
田馨儿很想让段岭水快来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多么水性杨花,在给他戴绿帽子。
然而,段岭水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极其失望地回头,就见阮觅慈和秦骏勾勾搭搭,不知道要去哪里鬼混。
田馨儿蹑手蹑脚地想要跟上去,只是他们走得很快,酒庄里面走廊又多,转了个弯人就不见了。
她挫败地暗暗咒骂了几句。
她直觉那两个人不是去干什么好事,心里隐隐猜测是有奸情,可是一直在走廊口干站着等,被人看见了非常奇怪。
正好她发现旁边不远处就是卫生间,于是走了过去,计划进去补补妆,顺便注意外面的动静。
这个卫生间比较偏,铺着华丽的地毯,高跟鞋走上去都没有声音。
里面似乎没有人。
田馨儿放下心来,便靠着化妆台,开手包补妆。
然而她刚往脸上扑了两下粉,就听见一道轻微的话声。
“拍到了……太难,我藏在包里……还得躲着保安……看到了段岭水……”
她循着声音往里走了几步,是从一个隔间传出来的。
“偷偷拍到了一些照片,好多富豪都在,还带了老婆孩子,红毯算个屁啊,太精彩了,我还拍到了段岭水和阮觅慈跳舞,就这一段放出去热度绝对爆炸!”话的是个女人。
田馨儿立马明白了,这是偷摸混进来的狗仔。
盛洲国际的这次五十周年庆典邀请了几家大型媒体进入宴会厅,允许他们在结束后进行报道,但是稿件和照片都需要经过盛洲的严格审核才能放。
只是盛洲千防万防,还是被这个八卦狗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混了进来,还带了偷拍相机。
正常来,她现在应该马上出去告诉保安,把这个狗仔带走,缴掉相机并赶出去。
只是心思一转,田馨儿觉得这个人也许有用。
于是她走到隔间的门前,故意用力咳嗽,里面顿时噤了声。
“出来吧,我都听到了。”她。
狗仔没反应,在装死。
田馨儿冷笑:“不出来也行,那我只好叫保安把你请出来。”
“别!”狗仔一听急了,赶紧出声,并拉开隔间的门,缩头缩脑地走了出来。
田馨儿斜眼瞧了瞧,是个一脸浓妆的女人,穿着件黑色礼服,相机应该就藏在她的包包里。
狗仔也万分吃惊,外面的人竟然是田馨儿。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告发我,我不拍了,马上就走。”狗仔没想到会被明星逮了个正着,暗暗叹息今晚的大事业是没戏了。
田馨儿懒洋洋道:“谁要告发你,我没那么闲。”
狗仔弱弱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都拍到些什么?”
“没什么,真的,我才刚进来。”狗仔抓紧背包,舍不得把相机交出去。
“拍我了吗?”田馨儿问。
狗仔立马:“没有,这个真没有,你放心。”
田馨儿听到这个回答,脸色更阴沉了,难道现在狗仔都没有偷拍她的兴趣了?
狗仔看她神色难看,心沉到了底,看来相机是保不住了。
她挣扎着:“我真的没拍到什么东西,能不能不交相机?”
“我不要你的相机。”田馨儿转身面对化妆镜,眼神阴郁。
狗仔声:“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田馨儿沉默了片刻,:“想不想拍个大新闻?”
“什么?”狗仔错愕。
“你刚才拍到的那些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这里有个料保你上头条。”田馨儿皮笑肉不笑地。
狗仔愣住。
*
“这么多好酒都不拿出来,段岭水抠死了。”阮觅慈和秦骏在地下室玩够了,又回到上面。
秦骏在下面喝了几杯,上了点酒劲:“的太对了,岭水哥这点真不厚道,回头得他。”
阮觅慈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笑着:“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要找我们。”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走廊前方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这时田馨儿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一副恰好碰见的样子。
“好巧,又见面了。”
阮觅慈冷眼看她,嗓音淡淡:“我看不是巧,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吧?”
秦骏满脸惊讶:“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馨儿:“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俩刚才干吗去了?”
“关你什么事。”阮觅慈冷笑。
“心虚了,”田馨儿仰头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干的那些苟且事我都知道。”
秦骏听到这里,酒劲清醒了几分,锁着眉头:“你在什么?”
阮觅慈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田馨儿你疯了,该去看看脑子。”她懒得在这里纠缠,想绕过她。
然而田馨儿伸长胳膊,不想让他们过去。
“阮觅慈,你不是一向敢作敢当吗,怎么,现在被我戳穿就想走?”
秦骏咬着牙:“你胡八道什么东西,让开。”
脑海里的面板不断提示“秦骏好感度”在疯狂下降,然而田馨儿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这是她唯一扳倒阮觅慈的机会,只要她倒下去,自己就能重新回到巅峰。
阮觅慈停下脚步,抱着胸:“让她,我倒想听听。”
秦骏碰了碰她的胳膊,有点急:“你理她干吗?”
田馨儿瞅着他们亲昵的动作,更加笃定道:“你一边钓着段岭水,一边又勾搭秦骏,真以为没人发现吗?”
秦骏听傻了,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阮觅慈挑了挑眉,好奇宝宝的样子问:“原来我这么厉害。”
“你们俩刚才干了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出口,”田馨儿冷嘲一番,“阮觅慈,你是不是以为段岭水喜欢你追着你,就能容忍戴绿帽子?”
“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你猜会怎么样?”她语带威胁。
秦骏的眼神已经冷如冰霜:“田馨儿,你疯了,赶紧让开。”
田馨儿激动起来:“我疯了也是被她逼的,她把我身边的朋友都抢走了,包括你,你以前明明喜欢我的,现在也被她勾走了。”
秦骏完全看不懂田馨儿了,他揽着阮觅慈的肩膀:“不要理她,我们走。”
“不能走!”田馨儿胳膊伸长,势要拦住他们,“阮觅慈脚踩两只船,人品败坏,根本不配当明星,我要曝光她。”
她的情绪越来越亢奋,嗓音也越来越大,不少客人听到这里的争吵声,慢慢凑了过来看热闹。
秦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把事情搞大。
但是田馨儿却巴不得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她就是要阮觅慈当众社死。
“你今天必须把事情清楚,到底是喜欢段岭水还是秦骏,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伤害。”她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阮觅慈歪着脑袋,好笑地望着秦骏:“她我脚踩两只船,其中一只是你,我踩你了吗?”
秦骏摇头:“当然没有。”
“那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就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田馨儿大声质问。
这话一出,围观的客人各个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撞到了什么捉奸现场吗?
阮觅慈噗嗤笑了出来:“我就我酒量不好,不能喝酒。”
她下去也喝了点酒,脸蛋有点泛红,而秦骏酒劲上头脱掉了外套,没想到会被田馨儿当成偷情的证据,
“田馨儿!”秦骏气得嗓音老高,正色道,“你不要再胡八道,我们下去是品酒。”
他能和阮觅慈偷情?那会被全家断骨头,还是接不回去的那种。
“不可能!”田馨儿根本不信,振振有词,“你们在宴会厅一直眉来眼去,很多人都看到了。秦骏,你别替她掩护了,她这么做是在害你。”
客人们开始指指点点,看热闹看得别多提起劲。
阮觅慈可以想象这些人回去后会怎么乱传八卦,无奈叹了口气:“秦骏,这下没办法了,你就实话吧。”
田馨儿眼睛一亮,得意起来,她终于要认输了。
秦骏苦着脸,纠结好一会儿,才一脸沉痛地开腔:“她根本不可能和我脚踩两只船,因为我们是亲戚!”
围观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田馨儿愣住,问:“不可能,你和她怎么会是亲戚?”
秦骏现在已经不是在回答她,而是面向前方那些客人扬声解释并警告:“阮觅慈是我的表姨,我妈是她的表姐,所以大家不要出去乱传谣言,否则后果自负。”
“表姨?”田馨儿不敢置信,“她怎么会是你的表姨?不可能,不可能!”
秦骏可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富商秦家的公子,阮觅慈怎么可能是秦家的亲戚呢?
阮觅慈不配!
人群此时也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声音不断传进她的耳中。
“秦家的亲戚,还是表姨,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东隆阮家吧。”
“我记得阮家老爷子好像是秦骏的老太爷。”
“阮觅慈就姓阮啊,怎么以前没人提起呢?难怪秦骏那么怕她?”
“对呀对呀,她是不是就是阮家那个神秘地不得了的公主?”
“我以前还觉得她配不上段总呢,现在……”
……
田馨儿脸色越听越白,满眼都是震惊。
“慈。”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在人群外响起。
阮觅慈抬眼望过去,脸色一喜,喊道:“爷爷。”
她推开田馨儿,快步走过去,人群自发给她让开路,还有人趁机招呼“阮董事长你好”。
“爷爷,你怎么也来了?”她亲密地挽着阮建东的手,甜笑着问。
阮建东拍拍她的手背,严肃的脸露出一抹笑容:“我怎么能不来,不来还不知道我的乖孙女竟然被人围堵造谣。段这庆典是怎么搞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田馨儿脸上彻底失了血色,一片惨白。
就在此时,段岭水终于得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