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穷鬼跟人打起来了
只能宋浔眠的行动能力是极好的,在晚上,所有赶路的人都忙着休息的时候,宋浔眠便从马厩中偷了一匹马,连夜赶回了京城。
不必亲王府的家丁看管得很严,只是宋浔眠根本就是翻墙进去的。
子时已过,宋浔眠见封鹤书房里的蜡烛依旧是亮着的。
“啧,真是的,也不知道好好休息。”着,宋浔眠刚开书房的门就要让封鹤立马去睡觉,却不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见到这一场景,宋浔眠轻笑一声。随即便轻手轻脚走到他身旁,眼睛却瞟到了封鹤毛笔旁边的白纸。
无他,这张白纸上面写的满是宋浔眠的名和字。
宋浔眠默不作声,将那张纸收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封鹤身旁的砚台笔墨全部都放到了不容易碰到的地方。
这才拿了砚台和一根毛笔,在纸上写道:奉旨出征,不日归家,好生休养。一弦书。
留下了这一张纸,然后将昨日傍晚封鹤给他的白色狐裘大衣披到了封鹤身上。然后拍了拍他的头,笑着关上了门,从自己房里拿了通灵镜之后,便再次翻墙离开了亲王府。
宋浔眠快马加鞭一晚上,总于是在天亮前赶回了营地驻扎的地方。
等宋浔眠和朝廷派发下来的其他几位将军到达吴国最北方的边境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封绛恒封了宋浔眠校尉一职,是给他了一万习刀手,但是宋浔眠见到的,却只有不到六千人。
这倒是让宋浔眠有些不理解了,就去问那个封绛恒口中的赵将军:“赵将军,皇上许我一万习刀手,我看这才只有六千不到,剩下那四千多人呢?”
赵将军名为赵译,子江舸。
赵译闻言,看宋浔眠这文文弱弱的样子,穿上甲胄依旧是矫情的紧,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哦,剩下的啊,都投到其他将军帐下了,也就剩这五千多愿意跟着你这病怏怏的‘校尉’去送死了。”
“哦,”宋浔眠眼中毫无波澜,“那我们现在需要干什么?”
“现在?”赵译指着北边,“看到了吗?那就是西凉人会过来的地方,我觉得啊,你现在就应该换上女儿家的衣裳,转性投靠他们。这才更符合你这娇弱的气质。”
完,那赵译还哈哈笑起来,引得过往的士兵都会好奇的看上两眼。
还没等赵译笑够,宋浔眠直接一脚踢在了赵译的命根子上面。
只见赵译瞪大眼睛,怒号了一声,随后便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跪在地上,头也抵在地上。从远处看去,便是像赵译在给宋浔眠磕了响头。
宋浔眠倒是受不得别人言语上的辱骂的,赵译刚刚的话实在是过于揭短,宋浔眠不够,看在他捂着命根子,蜷缩在地上的样子,继续用脚踢了赵译的肋骨处。
至于赵译,一口一个他妈的一口一个死娘们儿这样的污言秽语骂着,宋浔眠却不见半分怒色。
可能是害怕把人残废了,随后他直接将赵译的一颗头踩在了脚底下。
“看,你正在被一个病秧子踩着头颅,那你算什么?狗屎么?”
赵译也算一个汉子,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档子屈辱,但乃何身上倒是疼的不行,向宋浔眠叫骂:“你个死娘们儿,就知道搞这些阴的,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一场,看老子不把你到原形毕露。”
“被跟我称咱们,我不至于跟一条狗相提并论。”完,宋浔眠一脚踢走了在他脚下匍匐着的赵译,拍了拍手和鞋子上的灰,好似赵译那种人玷污了他,“别仗着你是一个将军就能欺负到我头上来,给你个鸡毛还真是当令箭使了。”
宋浔眠算离开,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了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那就是赵译跑过来了。
时迟那时快,宋浔眠就站在原地,好似等他一般,赵译从腰间抽出佩剑,算向宋浔眠刺去。
可惜那一剑倒是被宋浔眠躲了去,赵译仅仅是刺破了他披风的一角。
没有刺到宋浔眠的赵译,重心有些不稳,欲要向前面倒去,宋浔眠却好心拉了他一把。等他站稳之后,对着赵译上去就是两个极为响亮的耳光。
还没等赵译回过神来,宋浔眠早已经后退一步。等赵译回过神之后,迎接他的不仅仅只有宋浔眠那会心的笑容,以及力道够足的一记下劈。
宋浔眠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两下,正算走人,却没有想到一旁围观的士兵倒是挺多。
“看完了?”
那些士兵点头如捣蒜,一句一句的“看完了,看完了”此起彼伏地从四面八方传到了宋浔眠的耳朵里去。
“我这个人啊,特别爱人,尤其是别人我跟娘们儿似的时候,人的更狠一些。”
着,宋浔眠像踢死狗一样地踢着赵译:“你看看,明面上他是一个将军吧,这作风却极其可耻,现在被我成这样还死皮赖脸的贴在地上,土地爷都嫌他恶心。”
然后宋浔眠冷哼一声,居高临下撇了赵译一眼,甩了袖子便走人了。
自这天开始,整个军队上上下下十几万人,没有一人敢当着宋浔眠地面议论他长短。
第二日,这是宋浔眠第一次见到他地五千习刀手。
“我是宋浔眠,任职校尉,官大不到哪里去,喜欢练剑,但是最擅长的还是刀法。”
“现在朝廷把我派到这里教你们,教学长短不限,谁知道那天我们谁便死在了这片疆土上。”
宋浔眠一边着,一边走在那五千习刀手的行阵里看,大多是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仅有少数见了他,还闪闪躲躲的。
“做我的学生,就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更不能做逃兵。习刀者,在乎的就是一个韧字。这若是仗了,就算是把血流干,也不能做逃兵。”
讲来宋浔眠也是第一次教人学刀法,他从未去过上天庭的训兵场,也没有见过那些带着神兵仗的武将是如何训练那些武者的,只能全凭着那退休下来的武当神当年教他练刀似的教他们了。
宋浔眠表面上风风光光地叫他们提着水桶扎着马步,心里看着他们想的却是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